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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熙璃墨

璃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火爆新书《凤熙璃墨》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殿中,只见正中央的璃墨正撑起一片结界挡在素婉身前,嘴边溢出一丝血迹,苦苦支撑。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第八十道劈散结界,劈中璃墨。最后一道,直冲着素婉而去。

主角:凤熙璃墨   更新:2023-01-30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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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熙璃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凤熙璃墨》,由网络作家“璃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凤熙璃墨》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殿中,只见正中央的璃墨正撑起一片结界挡在素婉身前,嘴边溢出一丝血迹,苦苦支撑。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第八十道劈散结界,劈中璃墨。最后一道,直冲着素婉而去。

《凤熙璃墨》精彩片段

乌云重累,在太渊殿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凤熙惊恐回身,‘天罚’一词猛地浮现脑中。

下一刻,“轰”一声,圆柱粗的紫雷连续朝太渊殿劈下。

凤熙想也没想便往回赶。

殿中,只见正中央的璃墨正撑起一片结界挡在素婉身前,嘴边溢出一丝血迹,苦苦支撑。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第八十道劈散结界,劈中璃墨。

最后一道,直冲着素婉而去。

凤熙便见璃墨不顾自身,以身牢牢护住素婉。

心口猛揪,她想也没想,化作凤凰真身,上前拼尽全力挡住那道刺眼到看不清的天雷!

‘轰一声’,太渊殿直接倒塌。

天雷平息,璃墨下意识查看身下之人:“素婉,你怎么样?”

“陛下!”完好无损的素婉惊魂未定的流着泪抱紧了璃墨。

他们身前,一只半身焦黑的凤凰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儿。

劫后重生的两人紧紧相拥,竟没人想起看一眼身受重伤的凤熙。

只有司命随后冲进殿内,目眦欲裂。

……

凤栖宫。

天医正在殿内为凤熙疗伤。

殿外,司命目光冰寒的看着璃墨和躲在他身后的素婉。

“璃墨,天罚降下,天道不容,你准备怎么交代?”

璃墨没答。

素婉一颤,拉着璃墨的袖子哀声道:“陛下,还是让我回凡间吧……”

璃墨这才回神,他收回盯着殿门的视线,满心烦躁的开口:“天罚已过,何须交代。”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司命再崩不住脸色,咬牙切齿道。

“悔?”璃墨目光幽暗,“我看后悔的是你吧?”

“毕竟,当初只差一点,你就能成为她的天帝了不是?”

冰冷带刺的讥讽,让司命脸色突变。

这时,殿门一响。

天医涂瑜垂下头才能掩饰住自己哀愤的神色:“陛下,娘娘醒了,但目前不能打扰她养伤。”

璃墨眉一皱,最终道:“我之后再来看她。”

凤熙虚弱的靠在床沿,本来如瀑的黑发被烧焦到只剩半截。

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殿门,只余一片哀凉。

涂瑜那句“您如今的身体根本不能受伤,如此一遭,只怕性命堪忧。”荡在耳边。

浑身都疼的凤熙无暇再想,苦涩的闭上了眼。

半月后。

凤熙在涂瑜的治疗下,愈合了皮外伤。

她正坐在院中吸取月华,一个熟悉的脚步响起。

她睁开眼,看到了捧着一壶帝流浆的璃墨。

璃墨将帝流浆放在她面前,这是月亮精华的凝结,但十分难以收集。

凤熙一怔,还未开口,便听到他淡淡开口:“多谢你挡下那一击,否则我也无法完全护素婉周全。”

“……不用。”说完这句再无言以对。

只有心尖汩汩流着血。

凤熙突然明白了凡间的一句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像极了那含义:你虽近在我眼前,却原来我们的心早已远隔天涯。

凤熙垂下眸,压抑着上涌的泪意问。

“璃墨,娶我这三千年,你爱过我哪怕一点吗?”

璃墨一怔,心中那股烦躁又冒了出来。

他转过身看向太渊殿方向:“我曾以为我喜欢你,但是……遇见素婉后才知道什么是爱。”



风吹动院中梨树叶,哗哗作响。

璃墨说完那句,又有些烦躁的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是天后这一点永不会变。”

凤熙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悲切。

“你走吧。”她闭上眼,哑声道,“不用再来看我。”

这句话说得古怪,璃墨却没放在心上。

他只以为凤熙还是生气了。

但他也知道,凤熙从来不会生他的气很久。

璃墨回头看凤熙,她苍白的脸色似乎比月色还白。

只一眼,他收回目光,径直回了太渊宫。

他走后,凤熙拿起那瓶帝流浆。

她起身忍着疼走到院中最大的那颗树下。

那树没有一片树叶,似乎早就死去许久。

凤熙打开瓶子,将那帝流浆‘哗啦’一下,全倒在了树根上。

冷风吹来,她咳了两声,又强自忍耐住喉间腥甜。

凤熙丢开瓶子,蹲下身去刨树根处的土,最终刨出来一坛酒。

酒不知好坏,坛子上写着“龙凤”两字,是璃墨的字迹。

凤熙就地坐下,掀开了坛口。

酒水清冽,但凤熙闻不到酒香,只因她自雷劫后便失去了嗅觉。

她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入肺腑,她又咳了起来,血腥混着酒香。

“好酒。”凤熙赞叹。

她想起好多年前,和璃墨埋完这酒的第二天,司命替她批命。

司命说:兰因絮果,情深不寿,你嫁给他定是错事。

自己回答他:沧海既无心,化去不复悔。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

就着月亮,凤熙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

天明了,凤熙悠悠转醒,忽的一惊。

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

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

……

天医涂瑜照例前来凤栖宫治疗。

但这一次,他格外高兴。

凤熙忍不住问:“怎么了?”

“娘娘,有救了!我找到了一张万年前的丹方,只要能找到天机草,便能练成神丹,续命万年!”涂瑜激动的说。

凤熙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会不想活呢?

她对死亡的坦然,只是因为她从失去凤凰元丹那一刻便不停告诉自己,要接受死亡。

“这草可难寻?”她问。

“每任天帝继位之时,都会有天机草重现,陛下那里肯定有!”

凤熙心一沉,在涂瑜期盼的视线下点了点头:“我会去寻他要。”

涂瑜离去后,凤熙正准备去太渊宫,司命前来拜访。

随之送来的还有满满一房的灵药,那数量恐怕是他所有的库存。

凤熙想要推辞:“多谢星君好意,我恐怕受之有愧。”

司命看着眼前端庄优雅,和记忆中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几乎判若两人的凤熙,抿了抿唇。

“我推演星象,你只需离开天宫,还有一线生机。”

凤熙一愣,司命掌命星,却不能干涉他人命运。

如今却几次为她破例……

凤熙心情复杂的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

凤族还没有选定继承人,她不能随心离开。

司命苍眸更黯,没问缘由,点头转身要走。

凤熙莫名有些难过,张口喊道:“玄庚,谢谢你。”

司命背脊一僵。

成为司命,便要丢弃前尘,玄庚这个名字,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用尽所有力气,他才没有回头。

太渊宫。

凤熙有些局促的问:“陛下,你是不是有株叫天机草的灵药?”

璃墨眼神骤暗:“是,又如何?”

凤熙深吸口气,下定决心从头开始讲述。

“你还记得千年前和魔尊梵天那一战吗?你重伤垂死,后来又起死回生。”

“是我,用我的凤凰元丹救了你。”

凤熙一口气说完才抬起头,却在看清璃墨神色时一愣。

璃墨毫无惊异,淡淡开口:“你说这个,是想用救命之恩来换天机草?”



璃墨的平静如一只大手缓缓的攥紧了凤熙的心。

她张了张嘴,声音低微几乎宛若哀求。

“没有凤凰元丹,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有用天机草练成神丹,才能续命。”

璃墨皱紧眉,似在考虑。

这一刻,凤熙恍惚觉得自己像个贪婪的无耻之徒。

可实际上,她要的不过是璃墨本就欠她的……

忽然,殿内门传来一道惊慌的呼声。

“陛下!你在哪儿?”

凤熙还未回神,便见璃墨猛地站起,朝门口走去。

她看见璃墨将一身白衣清瘦许多的素婉小心搂在怀中问:“怎么了?”

“醒来后你就不见了,我好怕。”

素婉颤着声说,那婉转声音足以让钢铁化作绕指柔。

璃墨温柔得像变了个人:“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凤熙移开视线,墙上两人相拥的影子凝然不动。

她眨了眨眼,一股酸涩涌上眼眶。

安慰了好一阵,璃墨正要带素婉回后殿,似乎才想起凤熙的存在。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之后再说。”扔下这句话,他便干脆走了。

凤熙默然许久,才慢慢地走出太渊殿。

许多情绪纠缠,表面反倒平静了。

回到凤栖宫,她一下栽倒在地,明鸾大惊失色的去找天医涂瑜。

凤熙迷迷糊糊的不知昏迷了多少日才醒来。

榻前却只有明鸾和涂瑜的药童侍奉。

“娘娘,你怎么样?”明鸾担忧至极。

凤熙摇了摇头,望向药童问:“涂瑜哪儿去了?”

药童憋着嘴,委屈开口:“陛下要师父炼丹,师父不肯,陛下就把师父关进天牢了,娘娘,你救救师父吧……”

凤熙一惊,莫名心中不安。

想了想,她直接开口:“明鸾,服侍我起身。”

天牢。

凤熙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涂瑜,又忧又怒。

“涂瑜,涂瑜……”她叫了几声都叫不醒,急忙命令狱长,“把门打开!”

狱长正要开门,一道冷厉声音传来:“住手。”

凤熙转身,只见璃墨满面不悦走来。

她立刻质问:“你为什么如此对涂瑜?”

璃墨没有回答,只说:“与你无关,离开这里。”

凤熙挡在牢前,一动不动。

僵持间,涂瑜虚弱的声音响起:“娘娘,天帝要用天机草让那个凡人逆天成神……”

凤熙大脑一片空白,看向璃墨的眼神不可置信至极。

璃墨先移开视线,轻声说:“我也想救你,但是天机草只有一株。”

“凡人太脆弱了,我不能失去她。”

凤熙想明白了那日璃墨的反常。

原来——他早就决定了那株天机草的归宿,甚至没有因为她的请求迟疑一分。

不能失去她,所以可以失去自己,对么?

呼吸有些窒息,凤熙都惊讶自己此刻的平静。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

他们从出生就认识,一起长大,一起历险,成为夫妻,成为战友……

近万年的情谊。

为什么最后抵不过一个他仅仅相遇几十年的凡人?

心像被一把钝刀撕磨着切成两半。

凤熙看进他墨色的眸子:“你非如此不可?”

“是。”

“即便逆天而行,有可能被废掉天帝之位?”

“是。”

“即便……”凤熙深吸一口气,“我会死你也不在乎是吗?”

连续的问题让璃墨心中猛地升起烦躁。

他清楚凤熙为了他的确身受重伤。

可是,她是凤凰,又不像素婉只是个凡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是。”他紧皱眉头,眸间冰冷,“可你是凤凰,死了也能涅槃重生不是吗?”



一阵寒风吹来,花轿帘子被吹开,里面坐着一个双眼紧闭,脸色如常的妙龄少女。

四周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阴风哀嚎。

小九警惕的看着那队人,爪子亮出锋芒。

江绝握紧了手中的剑,正欲抽出,却被无尘按住。

他看着江绝,摇了摇头。

江绝犹豫几番,最终没有拔剑,但是也没有松开。

几人就这么和那队人僵持着。

终于,片刻之后,唢呐声又响了起来。

那队花轿慢慢的向前继续走着,但是他们的身体虽往前,头却丝毫没有转过去,依旧紧紧的盯着道观门口的几人。

直至最终消散在无边的夜色中。

江绝松开握剑的手,看了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的无尘,转身靠在了道观的门槛。

小九心有余悸,但是无尘宽厚温暖的手掌仿佛安抚了她所有不安。

没人再说话,火堆重新被燃起,直至天明。

天色大亮,无尘带着小九踏上了下山的路。

江绝似乎也同路,跟在身后,一前一后的走着。

两个时辰后,玉门城。

无尘和江绝刚到城门口,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唢呐声。

无尘按住开始躁动的小九,和江绝相视一眼,同时转身。

只见一队奏着喜乐,喜气洋洋的花轿队伍正穿街而过。

画面和昨夜无比相似,但是氛围却十分不同。

如今的队伍怎么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花轿队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笑容。

小九好奇的从无尘怀中伸出头张望。

队伍渐近,小九一眼便看到花轿后正飘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只见它双目鲜红,正死死的盯着花轿中的新娘,两道血痕挂在惨白的脸上,更为渗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九浑身毛都炸了起来,使劲的蹭了蹭无尘。

无尘抬起头,看了一眼,淡然抚慰道:“不过一只喜鬼罢了。”

传说新人成婚之时,冲撞喜煞,便会遇见这种厉鬼。

无尘说着,却什么也没做,继续向前走着。

可是没走几步,突然听到后方一声惨叫。

他转头,江绝手持符纸,打在喜鬼的身上,喜鬼虽怨气强大,但是也忌惮着江绝。

它将身形一隐,消失在空中。

周围的人似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这种东西,是打不散的,一切自有注定,你何必加以插手。”无尘看着江绝淡淡道。

却见江绝冷笑:“危害人间的东西,我见一个杀一个!”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九。

无尘未言,继续往前走着,花轿队伍也继续向前。

直到在一个宅子前停下,喜娘上前搀扶新娘下轿,可刚掀开帘子,就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花轿中缓缓渗出鲜红的血,新娘早已气绝多时。

那个消失的喜鬼再次出现,站在人群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

小九缩在无尘的怀里,浑身寒毛都起来了。

她虽然是妖怪,可是也没有见过这种鬼怪。

妖鬼有道,向来是互不侵犯的。

她抬头看着无尘,无尘摸了摸她,对着江绝道:“喜鬼这种东西,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江绝对鬼怪的了解并不多,只听到无尘继续道:“它死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所以徘徊在婚礼上,重复着自己最快乐也最悲伤的情景。”

江绝皱起眉,问:“我刚刚明明已经杀了她?”

无尘看了一眼江绝,面上似笑非笑:“喜鬼又叫丧神,但它实际不是鬼也不是神。”

话只说到这儿。

无尘顿了顿,又补充道:“贫僧奉劝你一句,这只喜鬼不同往常,遇见自有因果,不是外人干涉可以解决的。”

言外之意是,这户人家遇上喜鬼并不是偶然,他不会管,也奉劝江绝不要去管。

江绝自然听得懂,可是为民除害,是他向来的信念。

如此袖手旁观,他良心难安。

此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议论声也四处而来。

“造孽啊,这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吧,真的白糟蹋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了。”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老规矩呗,死了有死了的去处,活着的不还得继续,只是下次不知道轮到哪家的倒霉姑娘了……”

“啧啧啧,真是造孽,这张家迟早遭报应……”

“谁说不是呢,当初要是早应了他家大儿子和李家那姑娘的事不就好了。”

……

议论声还在继续,无尘一行人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虽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缘由,但是有因果的事情,贸然插手可是要折损道行的。

江绝握着剑的手,终是松开,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小九看着他的背影,这道士倒是心善,就是对妖怪太凶了些。

傍晚,玉门城外二十里的小村落。

无尘和江绝抵达这里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黑下去,但是家家户户已经门窗紧闭。

偶有一两户开着门的人家,见到生人,立马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将他们拒之门外。

“这村子有古怪。”江绝道。

无尘点了点头,抬脚走向村尾最后一户人家。

只见这户人家大门敞开,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围坐在桌边,桌上菜肴丰盛,但是他们三人却愁容满面。

见到来人,那少女率先起身,进了房间。

无尘和江绝说明来意,中年男人的脸色露出犹豫之色,但一边的妇女却扯了扯他的袖子:“就算为女儿积一点功德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将人迎了进来,带到一间偏房。

“师父,道长,家中简陋,暂且将就一下吧。”中年男人面色依旧惆怅。

“多谢施主。”无尘双手合十。

那男人却摆摆手:“无妨,只望为佛家做些事,多少积些福报在我那苦命的女儿身上罢了。”

说完,门被推开,那中年妇女端来一些吃食。

简单寒暄几句,门再次被关上。

几人吃了些东西,便躺下休息了。

可是半夜,小九睡梦模糊中,忽的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爬起来,无尘和江绝都未睁眼。

于是,她壮着胆子悄悄扒开门缝。

只见,一少女身着喜服,面无表情,正坐在大堂之上。

在她的脚边,那对中年夫妇跪着,正悲戚的哭着。

可是无论地下的人如何哭泣,上座的少女都不为所动。

她清丽的脸庞上是绝望般的死寂。

小九正疑惑,忽的,脖颈处被一个熟悉的力道提了起来。

转过头一看,正对上无尘那双幽深的眼睛。

他的眼睛向来好看,温润得宛如一池春水,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依旧泛着幽幽波光。

有那么一瞬间,小九觉得自己似乎要沉溺下去。

可身后的江绝恰到好处的打断这一幕。

他冷冷一记飞眼过来,吓得她赶紧钻进无尘的怀中。

无尘抚了抚她,看了眼江绝,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堂屋的人中年夫妇,听到动静,齐刷刷的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被发现的一种慌乱之感。



“这……师父,这……”中年男人连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边的妇女径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然怎么肯舍得你去送死啊……”

身着喜服的少女,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然后,起身回了房间。

屋内,那妇女的哭声还在继续。

江绝有些不耐,打断道:“别哭了,有什么事就说,或许还可解一二。”

妇女听到这句话,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边哭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户人家姓刘,一儿一女,女儿前几日定了亲。

定的是玉门城内的一大户人家,原本是一件美事。

可是坏就坏在,这张家大公子前面已经娶了三次亲,新娘全在结婚当日便死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可是又抵不过张家有钱有势,依旧有人愿意将女儿嫁进去。

旁边的刘叔擦了擦泪:“若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赌博,输了那么多钱,我也不至于让女儿去送死啊。”

“是今日城内成婚的那户张家?”江绝问道。

“是了,就是那户人家。”刘婶道。

“今日才死一个新娘,如今又这么快定下你女儿?”

刘婶听着江绝的话又抹了抹眼泪:“这张家早就留好了后手,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直到能有人活着嫁进去。”

江绝闻言,脸色冷了几个度。

难怪今日人群中会有人说张家会遭报应,如此看来,实属应该。

这女孩嫁过去,十有八九,必死无疑了。

此刻,无尘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如果施主放心,此事暂且交给我们吧。”

刘家夫妇正求之不得,连连答应:“花轿会在明日午夜过来,一切都拜托师父和道长了。”

午夜?江绝意识到什么不对,可是无尘已经回了房。

他连忙跟了上去,进去便问:“你劝我不要插手,如今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九也不明白,抬头望着那和尚。

只见他盘腿坐在床边:“今日他若没迎我进来,我自然不会插手,可是他偏偏迎了,这一切自有注定。”

说完,无尘闭上眼,不再言语。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日的午夜。

刘家女儿,刘玲胆怯的望着无尘和江绝。

爹娘说,他们会帮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

堂屋内,无尘将怀中的小九提出来,放在桌上。

他念了几句咒语,大手一挥,瞬间,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了屋内。

模样与刘玲没有差别,但是眉眼间却多了一丝挥散不去的风情。

小九震惊的看着自身的变化。

“幻术而已,暂且骗一骗他们。”无尘解释道。

说完,他又一挥手,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而小九的手上,多了一个玉镯。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话落,屋外忽的响起一阵诡异的喜乐之声。

它们来了!

那阵喜乐渐渐逼近,在院子内停下。

窗户边的江绝悄悄望了一眼,眼中一震,居然是前日在深山的那队花轿。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细想,院内那队伍前神色诡异的喜婆发出尖细的声音:“吉时已到,请刘家新娘出阁,入轿。”

话落,原本奏乐的队伍瞬间停了下来,四周静谧无声。

那队人齐刷刷,阴森森的盯着屋内。

此时,大门被推开。

瑟瑟发抖的刘婶,颤巍巍的扶着化作人形的小九往花轿走去。

小九一身大红的喜服,盖着盖头,盖头上的流苏不断地在眼前晃悠。

猫的本性促使她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抓。

可是还没伸手,那手上的玉镯就仿佛感知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一抹不可查觉的微光闪过,小九瞬间感觉到手腕上传来淡淡灼热感。

接着无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小白,不要乱动,乖一些。”

小九无奈瘪了瘪嘴,不敢再乱动。

直到,一双惨白薄如纸人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刘婶见状赶紧将小九的手放到那喜娘手里,然后踉跄的往屋内走去。

喜娘惨白的手扶住小九,小九只觉得一阵寒意瞬间侵入四肢。

她强忍着心里的害怕和不适,上了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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