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眠钟南衾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钟先生心痒难耐》,由网络作家“眉上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钟先生心痒难耐》是由作者“眉上烟”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苏眠钟南衾,其中内容简介:怎么不出水?”苏眠看了一眼,走过去,伸手替她打开了水龙头开关,温热的水立马流了出来。老太太抬头正准备说谢谢,当看清身边站着的人时,眼睛一亮,“小苏老师。”这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钟家老太太。苏眠也认出了眼前的老人,微微一笑,“您好,伯母。”“你好你好,”老太太一边洗手一边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
《精品钟先生心痒难耐》精彩片段
彭心慧这才露了笑脸。
而一旁的温婉,则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痴迷的眼神中透着点点幽怨。
她好歹也是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凭她的学历,北城有的是公司高薪邀请她。
她主动提出去他那边,而他却一脸不情愿。
温婉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转念一想,老太太出声了,他没反对,这算是答应了吧?
都说钟南衾闷骚,看来,果然不假。
其实,他心里是想让她过去的吧?
不然,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想到这个,温婉心里又有了希望。
...... 梅花小筑,就在幽兰阁隔壁。
此刻,苏眠她们正在里面吃饭。
苏眠不喝酒,吃饱之后,她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顺手拿起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着。
余笙端着红酒杯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他问她,“这么快就吃饱了?”
苏眠看他一眼,笑着点点头。
余笙喝了口酒,随后问她,“喵喵说你明天要去江城?”
“嗯,去那边交换学习,一个月。”
“这么久,”余笙看着她侧对着他的脸颊,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皙得近乎透明。
他眼神有些热,“去了那边如果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我有朋友在那边。”
“好。”
余笙身子不自觉靠近了些,他叫她,“眠眠。”
嗓音一片温柔。
他的靠近,让苏眠的身体瞬间紧绷。
她不自觉的往一旁挪了挪,“余大哥。”
余笙看着她,眼眸深情而炙热,“等你从江城回来之后,我想单独请你吃顿饭。”
他的眼神就像他对她的感情。
苏眠知道他想对她说什么。
本想委婉拒绝,但想到余笙对她的好,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点点头,“好。”
说开了也好。
余笙坐了一会儿就回了餐桌,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苏眠的心情却有些压抑。
她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出了包厢。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她也不急,慢慢的走着。
今晚月色不错,微风扑面而来,夹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苏眠忍不住停下来,深深吸了口气。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她重新抬脚朝卫生间走去。
进了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需求,她从格子间里走出来。
外面的洗手台,有一位老人在洗手。
她站在水龙头前,一脸疑惑的自言自语,“坏了?
怎么不出水?”
苏眠看了一眼,走过去,伸手替她打开了水龙头开关,温热的水立马流了出来。
老太太抬头正准备说谢谢,当看清身边站着的人时,眼睛一亮,“小苏老师。”
这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钟家老太太。
苏眠也认出了眼前的老人,微微一笑,“您好,伯母。”
“你好你好,”老太太一边洗手一边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笑意满满,“小苏老师也在这里吃饭?”
“嗯,”苏眠洗完了手,伸手抽了两张擦手纸,递了一张给老太太。
老太太伸手接过,一边擦着手一边笑眯眯的问她,“和男朋友?”
面对老人的八卦,苏眠轻轻摇头,“不是的,和我朋友,是女的。”
一听到不是男朋友,是个女的。
老太太一阵高兴之后,还是不太放心。
“有男朋友了吗?”
面对一位老人如此程度的关心,苏眠又天生脸皮薄,当下就红了脸。
连忙摇头,“还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那个开心啊,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你现在还小,不要那么急着找对象,慢慢来,肯定会遇到好男人的。”
此时此刻,在老太太的心里,苏眠已经成了他未来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现在,只需要搞定她那个不开窍的儿子就妥了。
只是,要搞定她那不开窍的儿子,有点难。
道路漫长而坎坷。
所以,她才暗示苏眠......不要着急,慢慢来。
面对老太太对她终生大事的热情,苏眠并没多想。
在她心里,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很热衷年轻人的婚姻大事。
她只当她是好奇。
俩人一路朝包厢走去,一路上,老太太都在围绕着一个话题来...... “小苏啊,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苏眠苦笑不得,“我也不知道。”
这话不是敷衍。
经历了秦向东的背叛之后,目前,男女情感对她来说是一块禁忌之地。
在没遭遇背叛之前,在她眼里,爱情是美好的纯洁。
她心里有他,他亦有她。
忠贞不二。
对爱情抱有多深的期待,秦向东的背叛就给了她多深的伤害。
到现在,她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她推开卧室的门,看到秦向东压着苏情,两人赤身裸体,在床上翻滚的画面。
太恶心。
恶心到让她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了信心。
“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太太锲而不舍,“你喜不喜欢比自己大一点的?”
苏眠,“还好。”
老太太的眼神太灼热,让她觉得如果不回答她,就是一种罪过。
只是她的一句还好,让老太太像是看到了某种希望。
“那你喜不喜欢钱多一点的?”
她家老二,什么都好。
最大的优点就是钱多。
苏眠,“......还好。”
老太太趁胜追击,“如果带个孩子呢,你会不会考虑?”
苏眠,“......” 她从来没考虑过嫁二婚男人。
见她不吭声了,老太太原本激动的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些。
她掏出手机,对苏眠说,“小苏老师,你有微信吗?”
“嗯,有。”
“来,咱俩加一个,有事方便联系。”
苏眠拿出手机,二话没说就加上了老太太的微信。
老太太乐滋滋的对她说,“一白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对他如何的好,我家大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调皮,平时在学校还麻烦你多教育他。”
“一白很懂事,我也很喜欢他。”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已经走到‘幽兰阁’门口,老太太依依不舍的对苏眠说,“那以后有空咱再聊。”
“好,再见伯母。”
“哎再见。”
老太太没立即进去,而是看着苏眠进了隔壁包厢,这才进了自己包厢。
包厢内,钟一白已经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老太太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就问,“奶奶,你会掉茅坑去了吧?”
老太太嗔怪的瞪他一眼,“没大没小。”
说完,她笑眯眯的对钟一白说,“你猜我刚在外面遇到谁了?”
钟一白眼睛盯着电视,“谁呀?”
“你的小苏老师啊。”
钟一白一听,立马将眼睛从电视上移开,“苏苏?”
与此同时,离得不远的钟南衾喝酒的动作一顿,很显然,老太太的话他也听见了。
很快,他想起下午余笙给他打电话,约他吃饭的事。
“嗯,你的苏老师,我刚在外面和她聊天呢。”
钟一白立马起身往外跑,老太太见状一把抓住他,“去哪儿?”
“找苏苏啊。”
老太太抓着他不放手,“她走了,回自己包厢了。”
钟一白回头,看着老太太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幽怨。
“奶奶,您怎么不把苏苏领咱包厢来,或者是您叫我出去也行啊。”
钟一白嘟着小嘴,可怜兮兮的说,“苏苏她明天就要去江城了,我要一个月见不到她了。”
老太太瞅着他可怜巴巴的表情,立马心软了。
“她就在隔壁,你去找她呗。”
钟一白一听,两眼都发光了。
二话没说,抬脚就冲出了包厢...... 那速度,就跟只脱了缰的小野马。
在他起身跑出去的同时,原本稳稳坐在桌子前的钟南衾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温家二老,嗓音低沉醇厚,“您二位慢用,我有事出去一下。”
彭心慧立马笑着说,“好,你去吧。”
钟南衾起身离开。
温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想跟出去,又想着刚见面不久,她不敢过度热情,害怕他反感。
她知道,钟南衾喜欢矜持点的女孩。
她矜持了这么多年,不想功亏一篑。
...... 苏眠回了包厢,见另外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就用水泡了茶,准备给他们端过去。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苏眠循声看去,当看到门口站着的小家伙时,忍不住笑了。
“我刚见到你奶奶了。”
她起身走到钟一白跟前,抬手摸了摸他可爱的小卷毛,“想着你肯定也在这里。”
没想到在她去江城之前还能再见她一面。
钟一白心里虽说很高兴,但一想到如果他不主动来找她,她肯定是不会过去找他的。
心里就有一股子莫名的怨气。
“知道我在这儿,为什么不找我?”
苏眠牵着他的手朝沙发走,“你和家人在一起,我找你做什么。”
一听她这没心没肺的话,钟一白怨气更深了。
他伤心的问她,“你都不想我?”
“......昨天才见过面。”
“哼,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已经一天没见了,已经隔了三个秋天了......” 苏眠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她的眼睛本来就长得漂亮。
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弯迷人的月牙,再加上梨涡浅浅...... 钟南衾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恰好是她笑得最开心的时候。
这事是昨天发生的,如果不是事情已经严重到无法控制,廖凡还试图瞒着钟南衾。
车子一路疾驰,眼看着就要到施工地。
坐在钟南衾身边的孟楠有些担心的看着身边的男人,“钟总,要不要联系保镖公司......” “不用,”钟南衾从上车就一直在看那个出事的孩子的背景资料。
好看的剑眉一直紧锁着,资料看得越多,眉心的皱褶越深。
孩子叫李明洋,来自江城下面一个偏远县城的偏远山村,爸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最小的妹妹才三岁。
李明洋是老大,今年十五岁,高一上了一半就辍学了。
这是第一次下工地,据调查的结果是...... 前几天感冒发烧未好利索,昨天就被工头逼着上塔吊。
塔吊是安全的,但坏就坏在他感冒没好,上去了之后估计是发生了眩晕,直接从上面摔了下来。
下面是乱石堆,就这么的摔下去,人当场就没了。
李明洋的父母接到信立马从老家赶过来,一看到儿子的惨状,当场就晕倒了。
醒来之后,就开始哭闹不止。
廖凡出面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明洋的父母当场就被惹恼了。
直接打电话将家里的所有亲戚都叫了过来,乌泱泱的一大堆人,直接将建筑工地都包围了。
眼看着就要惊动媒体,廖凡没办法,这才给晏清明打了电话求助...... 合上手里的资料夹,钟南衾将它递给前面坐着的公关部经理。
钟氏的公关部经理是出了名的公关高手。
她叫秦嘉迪,二十九岁,长得惊艳,让人过目难忘。
她有一副好嗓子,说话带着甜味,再加上那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的好本事...... 秦嘉迪接过钟南衾递过来的资料,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这才抬头看向钟南衾开口道,“现在还没惊动媒体,事情还不算太糟糕,钟总,一会儿您跟我一起下车,”她接着看向一旁开车的廖凡,“廖经理暂时别露面,但提前吩咐人将李明洋的父母请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态度要好一些。”
廖凡立马点头,“好的好的。”
...... 车子一停在建筑工地前,立马有人围了上来。
“钟总,我先下去......”孟楠看着车外围着的人,心头有些不安。
她正要推门下车,钟南衾出声制止了她,“我先来,你俩后下。”
“可是......” 钟南衾的声音不容拒绝,“听我安排。”
“是。”
孟楠和秦嘉迪的心头一阵感动。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有那么多的公司拿更好的条件来挖她们,而她们一直跟着他不离不弃的原因。
钟南衾心里有她们这些下属。
她们是他的下属不错,但也是被他所尊重和保护的。
钟南衾推门下了车,孟楠和衾嘉迪也随后下了车。
一下车,三人瞬间被围住,连一旁的保安都被挤到一旁,无可奈何。
站在人群最前面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上下打量着钟南衾,随即粗着嗓门问他,“你是谁?”
钟南衾抬眸看向他,目光深沉而平静。
他开口,嗓音低沉有力,“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对方一愣,随后又问他,“你就是廖凡那孙子的头儿?”
“是。”
“哼,你终于来了,你再不出来,我侄儿恐怕就要烂在你们工地上了。”
钟南衾没理他,调开视线,抬眼看向人群。
他眼神平静中透着一股子让人望而却步的清冷气息。
再加上他常年位居高位,身上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威慑力...... 被他扫到的人都忍不住有了后退的冲动。
原本骚动的人群一时安静下来。
就连那名凶神恶煞的男人也不自觉噤了声。
大家都在打量着钟南衾...... 眼前这个男人,大热天依旧西装革履,纯白的衬衫搭配纯黑的西装外套,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严肃。
让他们相信,他是带着诚意来解决问题的。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出了声,“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从昨晚一直在这里等你,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钟南衾没看那人,而是偏头吩咐一旁的孟楠,“订家酒店,先带他们去吃饭休息。”
“是。”
孟楠刚答应下来,人群里立马又有人说,“那可不行,我们要是走了,这事是不是就这样算了?
我外甥尸骨未寒,不给个说法,我们哪儿都不去。”
人群里立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不给个说法,我们哪儿都不去。
深夜,宽阔的马路上,宾利车在疾驰。
车内,一片冷寂。
从坐进来就一直没敢动的苏眠终于忍不住抬眸,偷偷的瞄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不瞄还不知道,一瞄就彻底吓到她了。
男人视线笔直的看着前方的道路,眼神冰冷;略显锋利的眉毛紧锁,薄唇紧抿......还有那张脸,此刻沉得让人心悸。
快速收回视线,苏眠绞尽脑汁的想......她要不要开口说点什么。
可一想到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苏眠也放弃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着,直到车子停在苏眠住的小区门口。
苏眠解开安全带,抬眸看向钟南衾,轻声开了口,“钟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苏眠是带着笑的。
她内心希望,两人能一笑泯恩仇。
但钟南衾连一个眼角的视线都没给她,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
开口,“不用。”
嗓音疏离得就像两人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见他不愿多说,苏眠也没再开口,推门下车。
关上车门,她正想着和他说声再见,却不料车子立马动了起来,下一秒,车子就擦着她身边快速驶了出去。
苏眠,“......” 连句再见都不愿说?
可想而知,她这次把这位钟先生得罪完了。
不过这样正好,毕竟她也不想和他多接触。
这样的男人,在别的女人眼里是蜜糖,在她眼里却是不敢沾惹的砒霜。
...... 钟南衾再次回到医院,已是十点。
老太太正在一旁的沙发上打瞌睡,见他回来立马就来了精神。
“把苏老师送回去了?”
“嗯。”
老太太还想问点什么,却被钟南衾的一记眼神给制止了。
“您又在想什么?”
钟南衾无情的打碎了老太太的幻想,“您有时间不如多打几把麻将,输了钱算我的,别瞎操心我的事。”
老太太一听他这话就炸毛了。
要不是因为钟一白已经睡着了,估计她能气得跳起来。
“钟老二,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钟南衾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一会儿来人接你回去。”
老太太见他转移话题,气得瞪他,“这个苏老师我看着不错,性子温柔随和,更重要的是,我看一白挺喜欢她的。”
钟南衾淡淡出声,“那又如何?”
“你不考虑考虑?”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满眼期待的继续游说,“你放心,只要对方姑娘身家清白,我和你爸不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
钟南衾缓缓收回落在电视上的视线,看向一旁的老太太。
眼眸深邃无波。
薄唇轻启,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
你想让别人说我老牛吃嫩草?”
老太太一愣,“她多大了?”
“二十二。”
老太太一听就沉默了。
半响之后,她幽幽开口说,“你今年三十三,她才二十出头,这年龄还真差不少啊。”
钟南衾没理她。
隔了一会儿,老太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不对呀,你是怎么知道她多大的?”
钟南衾,“......” 为什么接她的司机还没来?
...... 接下来的两天,苏眠一下班就去了医院,在那儿待一个小时就赶紧走了。
如她所愿,她再也没碰到过钟南衾。
钟一白在医院待了三天,第四天就活蹦乱跳的去了学校。
经过这三天的相处,苏眠已经成了钟一白嘴里最喜欢的女人。
于是,在午睡的时候,有个小男孩不好好睡觉,苏眠正想抱着他哄睡时,钟一白不满的站了出来。
他圆嘟嘟的小脸上不爽极了。
“罗淘淘,你都多大了还让老师抱着睡?”
罗淘淘吸着鼻涕不甘示弱的回他,“我就喜欢苏老师抱着我睡。”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不懂?”
钟一白比同年龄的孩子早熟。
他说的话罗淘淘自然不懂。
“什么不亲?
苏老师就和我亲。”
钟一白斜睨着他,一脸鄙视,“你的脸呢?”
罗淘淘立马指着自己胖嘟嘟的脸颊,“在这儿呢。”
钟一白,“......“ 算了,跟这小屁孩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于是,他看着一旁在给罗淘淘整理床铺的苏眠,一改之前强势的语气,弱弱的问她,“苏苏,你真的要抱着这个鼻涕虫睡觉吗?”
苏眠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头也不抬的回道,“淘淘感冒了,我得多照顾他一下。”
“可他是个男人。”
一旁另外一个老师笑了,“钟一白,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钟一白不服的看着她,“我就是男人。”
那个老师彻底被他逗乐了,笑得前俯后仰。
一旁的苏眠也有些忍俊不禁,她抬头看着鼓着小脸的钟一白,“你们在老师眼里都是孩子,如果你感冒了,老师也会抱着你一起睡的。”
钟一白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吗?”
苏眠已经收回了视线,随口回他,“嗯。”
...... 放学回家的路上,钟一白问接他回家的大壮。
“大壮叔叔,你会感冒吗?”
大壮人如其名,长得又高又壮,是名退伍军人,被钟南衾找来给钟一白当司机,其主要目的也是为了保护钟一白。
此刻听他这么问,就回道,“会。”
“那你是怎么感冒的?”
“着凉了。”
“冻的吗?”
“嗯,洗完澡之后不小心吹了风。”
“哦。”
...... 晚上,钟一白洗了澡,连小内裤都没穿,就这样光着屁股站在阳台上.....吹风。
第二天早上,他如愿以偿的感冒了。
早餐桌前,钟南衾听着他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喝着粥的动静,忍不住皱了眉头,“昨晚又蹬被子了?”
钟一白心里有鬼,不敢看他,只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嗯’。
钟老二太精明,要是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估计会当场拍桌子翻脸。
坐在他对面的钟南衾自然不知道他此刻的小心思,见他难得的安静,还以为他感冒了难受。
于是,继续对他说,“今天跟老师请假,我带你去一趟医院。”
钟一白一听,立马就慌了。
“不用,真的不用,”他说这话的同时鼻涕流了下来,他一边往里吸一边说,“就流鼻涕,不发烧不头疼,能上学。”
钟南衾一脸怀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钟一白天生不爱学校,这是钟家所有人都知道的。
他原本以为听到‘请假’这两字钟一白会很兴奋,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外之外。
对面的男人目光冷锐,犀利。
钟一白艰难的咽了咽唾沫,解释道,“有苏苏在呢,你别担心。”
苏苏...... 钟南衾挑眉,“你和她关系不错。”
钟一白原本白嫩的小脸有些红,他一脸羞涩的说,“苏苏对我很好。”
“很好?”
钟一白忙点头,漆黑的大眼睛里都是认真,“爸爸,实话告诉你吧,她是我除了奶奶之外最喜欢的女人。”
她偏头看过去,就看见余苗举着酒杯对钟南衾说,“我家眠眠对酒精过敏,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说完不等钟南衾开口,她仰头,一口干了。
这一刻,苏眠简直爱死余苗了。
钟南衾看了余苗一眼,随即将眸光扫向一旁的苏眠。
苏眠正好抬眸,两人的目光恰好碰到一起。
他双眸漆黑如墨,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长。
心跳突然加速,苏眠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她赶紧收回视线,待心跳平缓下来之后,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只是,又觉得莫名懊恼。
如果她没记错,加上这次,两人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已,他是她学生的家长,她是他孩子的老师。
关系,仅此而已。
可刚刚他那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搞得她心里直发虚,就跟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 那一晚,喝到最后,余苗醉了。
余笙将余苗搬上车,对坐在驾驶座上一脸紧张的苏眠说,“顺路捎钟老大一程,他家就在那附近。”
苏眠一听急了,她刚拿驾照不久,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车。
本来就紧张,如果钟南衾再坐进来,那她直接就不用开了。
只是,不等她拒绝的话说出口,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男人已经坐了进来。
刹那间,苏眠觉得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逼仄起来。
....... 深夜的北城大街,来往的车辆不是很多。
一辆红色的POLO以40迈的速度缓慢的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时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少年超过她,并回头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但驾驶座上的苏眠就跟没看见似的,依旧保持着40迈的速度,稳速向前。
直到一个路口,遇上了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苏眠松开一直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偷偷的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才敢抬眸悄悄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
见他双眸微闭,像在闭幕眼神,一颗紧张的心这才缓缓落下一点。
收回视线,刚看向前面的红绿灯,突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他问,“第一次开车?”
苏眠老实点头,“嗯,刚拿驾照不久。”
“还不错。”
苏眠立马抬眸看向他,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见他眼神清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就回了句,“谢谢。”
之后两人再无交谈,直到快要到苏眠住的地方。
“直接开进去,我送你们上楼。”
苏眠下意识拒绝,“不用,我可以......” 钟南衾抬眸看她,眼神有些清冷,“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把她扛回去?”
“我......” “苏老师,”钟南衾直接打断她即将开口的再次拒绝,语气有些沉,“你似乎很害怕面对我?”
苏眠眼皮一跳,“呵呵,怎么会......” 钟南衾淡淡的收回看着她的视线,清冷出声,“没有最好。”
...... 车子停进了车库,钟南衾背着余苗,苏眠拎着包跟在后面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直达八楼,出了电梯,苏眠赶紧走出去开门。
门开了,她走在前面,钟南衾背着余苗跟着她进了卧室。
放下余苗,钟南衾就出了房间。
苏眠在里面余苗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她以为钟南衾已经走了。
可一抬头,就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电视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他手里拿着遥控器。
听到动静他抬头,两人视线碰上。
他眼眸深邃,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漆黑而清明。
她同样看着他,因为紧张,眼神有些闪烁,却透亮得让人悦目。
夜,已经很深。
四周,一片寂静。
只有电视里传来低低的声音...... 空气中静静流动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因子,苏眠忍不住抿了抿唇角,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眼前这种让人窒息的安静的时候,就看见钟南衾已经站了起来。
“我走了。”
他伸手拎过一旁的西装外套,抬脚走向门口。
苏眠抬脚去送他,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的位置,原本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停了下来。
苏眠也赶紧停了下来,她抬眸看他,“怎么了?”
钟南衾垂眸,看着那张透着点点绯红的白皙的脸颊,薄唇微勾,“既然对酒精过敏,以后就不要再沾酒了。”
说完,不等苏眠反应过来,他转身抬脚离开。
门开了,再关上。
苏眠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喝不喝酒和他有什么关系?
...... 周六一大早,钟一白被一泡尿憋醒。
他闭着眼睛摸去了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又原路折回,正打算再接着睡,房门被敲响。
他装着没听见,一头钻进被子里。
对方耐心十足,继续敲了两下之后,嗓音随之而来。
“给你半个小时之间,我在楼下等你。”
钟一白还想继续装死,但一想到对方的强大,立马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坐在床上,他一边用手抓着乱成鸡窝似的小卷毛一边苦着小脸怨声载道,“连个懒觉都不让人睡,这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语气不爽,但动作却不敢慢。
跳下床就进了洗漱间,麻溜的洗好之后,穿好衣服就下了楼去。
此刻,餐厅内,钟南衾已经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早餐。
钟一白慢悠悠的晃到厨房门口,对里面正在忙的郭婶打招呼,“郭奶奶早,我今天想吃虾仁炒饭,外加一杯哈密瓜汁,谢谢哦。”
郭婶回头看他一眼,笑着问,“虾仁炒饭还没吃腻?”
钟一白立马甜甜的回她,“您做的炒饭超好吃,我吃一辈子都不腻。”
一句话哄得郭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哄完了郭婶,钟一白转身走进了餐厅,然后在钟南衾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抬起眼皮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忍不住问道,“爸爸,你这么早叫我起床有事?”
钟南衾没看他,“老太太昨晚打电话过来,让你周末过去老宅一趟。”
钟一白听了忍不住翻白眼,“你家老太太可真行,平时记不起我来,一到周末就想起我了,害得我连懒觉都睡不成。”
听他不敬的称呼,钟南衾忍不住拧了眉。
抬眸看过去,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有些不悦,“她是你奶奶。”
钟一白立马不甘示弱的怼了一句,“她还是您亲妈呢,您不也叫她老太太么。”
但怼完他立马就后悔了。
趁着某人没发飙之前,他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进了厨房。
郭婶正在给他炒饭,见他一脸惊慌的跑进来,赶紧问,“怎么了?”
“嘘......”钟一白用手指了指外面,小声说,“我把我家老钟惹了,一会儿他要是进来揍我,您得拦着点。”
“怎么惹他了?”
钟一白仰脸四十五度向上,眼神中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他轻叹一口气,“一言难尽。”
郭婶被他逗乐了,正笑着呢,就看到钟南衾走过来。
她立马敛了笑打招呼,“先生。”
钟一白一听她这话,小身板一抖,刚想往郭婶身后躲,衣领已经被人一把抓住,随即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他吓得使劲蹬着两条小短腿大叫,“郭奶奶救命......” 郭婶刚想开口替他求情,钟南衾已经拎着钟一白出了厨房。
她赶紧跟上去,一脸心疼的劝道,“先生,小少爷还小,您这样会伤到他的。”
钟一白也哇哇叫个不停,“郭奶奶救我,老钟这是家暴,你赶紧打110,让警察叔叔来救我。”
郭婶,“......” 熊孩子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钟南衾单手拎着钟一白大步走到玄关处,伸手拿了车钥匙,随即出了别墅。
门外,钟一白气得哇哇大叫,“我早饭还没吃呢。”
“饿着。”
“哼,你果然不是我亲爹,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再多啰嗦一句,我就把你扔了!”
“啊啊啊啊......老钟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 钟老爷子退休之后,孩子们都希望他和老太太搬到‘北皇’山脚下的别墅去住,那里空气和环境相对市区来说要好很多。
但老爷子和老太太都不愿意。
两老都是喜欢热闹的,他们就喜欢住在人多的地方。
况且钟家老宅是百年老宅,是祖上留下来的,传承了好几代人,特别是对钟家老爷子来说,这里是他的根,他哪里都不想去。
对于老太太来说,哪里有牌友,哪里就是她的家。
这片地儿到处是她的牌友,她哪舍得离开?
不过钟家的孩子都是孝顺的,平时没事都会回家看看二老,周六周日更是会在家里住一晚。
今天周六,钟南衾的车子一进老宅大院,意外的看到一旁的车位上已经停了一辆军绿色的军用越野。
钟一白也看到了,立马高兴的大叫起来,“我看到大伯的车了,大伯回来了耶耶耶。”
待车停稳之后,他立马打开车门跳下车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屋去。
钟南衾也下了车,绕到后备箱处,打开,从里面搬了一个纸箱子出来。
老太太喜欢吃榴莲,这是他专门让人从马来西亚空运回来的猫山王,榴莲中的极品。
一进屋就有佣人迎上来,接走了他手里的箱子。
钟南衾抬脚走进客厅,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钟南诏。
钟南诏也恰好抬眼,兄弟俩对视一眼,随即都勾了勾唇角。
钟南诏抱着钟一白打趣他,“趁我不在,你又欺负他了?
我刚听说你连早饭都没给他吃?”
钟南衾瞥了钟一白一眼,随即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薄唇微启,缓缓出声,“你不觉得他该减肥了?”
钟南诏立马双手举高了钟一白,掂了掂重量,然后点了点头,“的确重了不少。”
钟一白立马鄙视他,“钟老大,您好歹也是将军,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临阵倒戈?
说好的要替我报仇呢。”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浑厚的嗓音传来,“没大没小,什么钟老大,他是你大伯。”
在座的三人循声看过去,只见钟家老爷子从书房走了出来。
时值六月盛夏,他穿了一身棉麻小褂和宽腿裤,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他的身后跟着一只哈士奇。
哈士奇见到钟一白,眼睛瞬间都亮了。
抬起前脚,它就想对他来个热情的生扑,却被钟一白狠心拒绝。
他对他冷酷的说,“二哈,你给本小爷淡定,小爷这身板是你能扑的吗?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差点把我压死的事了?”
二哈,“......”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了,这小爷怎么就这么记仇?
生扑不可以有,但这感情还是在的。
一人一狗很快就玩了起来,钟一白带着二哈去了院子,客厅里,留下钟家父子喝茶聊天。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碗,看了一眼钟南诏,“这次能在家呆多久?”
“明天一早就走。”
老爷子一听就不高兴了,嗓音立马拔高,“你们不是刚军演完?
就一天假?”
钟南诏耐心解释他听,“最近要招新,我得回去盯着。”
老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部队里没人了?
一个将军管招新的事,说出去就不怕丢人?”
钟南诏无奈的看了一眼钟南衾,示意他救场。
钟南衾看他一眼,唇角扯了扯,表示不想引火烧身。
钟南诏没法,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老爷子的炮轰,但好在很快救星回来了。
老太太一进门就高兴的说,“我家老二是不是又给我拿榴莲回来了?
这熟悉的味儿我老远都闻到了。”
钟南衾勾了勾唇角,正打算开口,就听见老爷子怼老太太。
“你那鼻子比二哈的还好使。”
老太太一听不乐意了,扭着水桶小腰就过来了。
她两眼瞪着老爷子,“敢再说一遍不?”
老爷子,“哼哼。”
老太太满意了,用手撸了撸昨天刚烫的梨花头问俩儿子,“妈这发型怎么样?
有没有年轻一丢丢?”
钟南诏,“......还行。”
钟南衾,“凑合......” 老太太,“......” 老太太那颗想要永远年轻的心呦,立马受到了来自亲生儿子的两万点伤害。
...... 午饭的时候,钟家老三回来了。
钟家老三是最不受老爷子待见的。
原因是,当初老太太怀老三的时候,老爷子巴心巴肝的想要个闺女。
因为前俩个都是儿子,如果老三是个闺女的话,那他的人生就彻底圆满了。
但让他失望的是,老三依旧是儿子。
最后为了心理平衡一点,他给老三取了一名......钟南央。
‘央’比起‘诏’和‘衾’来说女气了许多。
这也是钟南央心里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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