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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王爷,王妃又双叒揍错人了!》精彩片段
孟青罗喂好两个小团子给他们盖上小被子,自己也铺上了一个麻袋,头枕包袱准备睡觉。
今天轮到值夜的人家有孟青罗家。
上半夜是孟大郎,下半夜是孟三伯。
孟青罗瞥了眼不远处哥哥高大的背影,安心的闭上了眼。
这一夜风平浪静,没有野物下山,也没有其他的险事。
在黎明的曙光里,睡得香沉的村人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唯有一个念头,庆幸他们又平安的度过了一晚。
妇人们赶紧做早饭,再摊些饼子什么的,在路上吃。
上山以后,晌午基本上是不会做晌午饭,怕耽误时间,也为了节省粮食。
所以要做些饼子和干粮,到时饿了的话能充充饥。
孟青罗睁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第一要务是得先得给俩孩子喂饱。
今天早晨是杨氏做早饭。
杨氏用大瓦罐煨着粥,里面加了少许的干野菜。
另一个铁锅里,在炒着大米,大米炒熟了,放凉了,再装进布袋子中备着就是干粮。
饿了时,抓一把放进嘴中嚼着,再喝点水,解饿。
孟青罗喂好孩子,跑到在做饭的杨氏身边。
“阿娘,在做什么呢?”
“煮了野菜粥,我再炒点米路上吃。”杨氏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回道。
泼辣的杨氏,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这个闺女,几个小子若是惹了她,骂是轻的,拧耳朵,打屁股那是经常的事。
“没别的?就粥?”孟青罗皱了眉头,“娘,光喝粥,肚子吃不饱的。”
“傻孩子,昨晚大家因着你买的东西,肚子里的油水还足,今早不用吃得那么好。再说,那些粮食看着多,真要吃起来可不禁吃,要留着慢慢吃才行。”
杨氏继续慢声慢气的解释,这要是三个小子,估计她是先一跳,然后拧着耳朵一顿骂了。
“娘,你等着。”
孟青罗走到自己的背篓边,从里面拿出二十二个肉包子,二十二个大馒头,二十二张油汪汪的鸡蛋饼。
看着蛮多,但分到家人手中,也就每人各样有一个。
孟家人本来是二十四人,现在又多了龚凌俊,计二十五人。
三个奶娃娃不给吃,一人一个得二十二个,孟青罗拿东西出来时就已经算过了。
“阿萝,你这是买了多少啊?”
杨氏再次惊呆了看向她。
“早晨吃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东西还有些,留到晚上吃。”孟青罗将东西放好,“今天要走一天的路,阿娘把这些东西都热一热,好叫家里人吃饱了有力气走路。”
“这……要不要留一些到明天早晨吃?”
杨氏不舍得,犹豫着道。
“天气热,包子和鸡蛋饼子不禁放,今早得吃了,馒头……馒头娘你收好,明早吃。”
“那好,那好!”
杨氏高兴的将馒头收了起来,其他东西放在热粥上温着。
粥香,夹杂着鸡蛋香,肉香,慢慢的飘了出来。
还在睡觉,一脸懵的孟十郎一下子坐了起来。
耸了耸鼻子,看向顶着一头乱发,也懵着的傻爹,“阿爹,肉肉……又有肉肉吃了。”
傻爹顿时清醒了,眼神发亮,“十郎……肉肉……阿萝有……”
这话,十郎却是听懂了,猛点头,“是啊,是啊,阿爹,阿姐最好了,她给我们买糖糖吃,买糕吃,还有肉包子,烧鸡……”
孟青罗走过来,就听见一大一小两个吃货在讨论吃的,心情很好的上前挼了挼十郎乱糟糟的头发。
傻爹看了看十郎脑袋上孟青罗的小手,想了想,把大脑袋朝她伸了过来。
孟里正神情凝重。
村人的表情浮上绝望之色。
从孟家村拖家带口出发,一路经历千辛万苦,都走到云州府城了,结果告诉他们城门不开,人不给进。
孟老婆子当场就急病了,捂着脑袋躺在板车上轻声哼哼。
“阿爷,北上除了进城这条路,还有别的什么小路吗?”
孟青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老爷子。
“或是有什么条件,众人可以进城,云州府这么大,总不能人人都拒绝在外。”
老爷子脸上的愁容消失,“阿萝,小路是有的,但阿爷刚刚打听过了,绕云州城的小路要穿过那面大山,大山险竣,很难通过,而且还得绕不少路,深山中说不得有大型野物。”
孟青罗听明白了,首先,要走小路家中现有的板车和驴车全得处理了,所有的东西都要人背着,背不动就得丢。
都从西州老家拖得这里来了,现在要扔掉。
老人们怎么舍得?
其次,绕路多,时间久,吃的,喝的耗费得更多,人也累。
再其次,深山若是有大型野物,村人中小孩和老人占比不小情况下所有人又得面临被吃的风险。
逃都逃到这了,再被野物当了点心,那也太冤了。
不怪阿爷和里正叔不敢轻易做出带村人绕小路的决定。
“至于条件也是有的,每家每户要有路引和丁籍,再每人出三两银,便可入城。”说完,孟老爷苦笑一声。
路引和丁籍,每家每户都有,但,银子没有。
他们经的是旱灾,准备逃荒的时间充裕,自然在走以前带着家中的丁籍,孟里正替每家去县衙都弄了路引回来,都在身上藏着呢。
去县衙办路引,也是要银钱的。
先前就花了银子,准备路上的一应东西也要花银子。
每个人三两银子,孟家村有一百人,再加上新来的龚凌俊一个,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有的人家,恐怕一家子才存了那么一二两银子,先前一用,现在身上还能剩下一些铜板都是好的了。
恐怕就连孟家这么一大家子,二十几口的人家,一下子要掏六七十两银子出来,也是掏不出来的。
就算有,全掏出来,后面的路遇到大事急事怎么办?
到了地方后又拿什么安家?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如果只是孟家一家人,孟青罗找些借口把空间金店里的东西拿些出来当了凑一些,此次就能渡过难关。
可是孟家村人呢?
那些村人都姓孟,是孟家一族的人,古代人家族观念极重。
让孟老爷子做决定放弃其他人自己一家单独进城的话,她根本就无需浪费那口水。
阿爷,既如此,那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从小路绕,该舍的东西都舍了,等绕过云州府,到后面碰到城镇时,我们再想办法重新置上,一步一步的来?”
“小阿萝啊,让阿爷再想想。”
只是不甘心呐。
云州府的官老爷们明显就是不让难民进城,可又怕暴动,才会想了这为难人的法子。
孟青罗见阿爷听进去了,便起身去了板车那,“阿奶,头疼可好点了?”
孟老婆子还在轻声哼哼着,“诶,阿萝啊,这是阿奶的老毛病了,等阿奶歇歇就好了。”
“那阿奶喝点儿水,我再替阿奶揉揉。”
孟青罗递过竹筒,里面是古井泉水。
“阿奶不喝,阿萝留着慢慢喝,后面的路还长着……”
“阿奶,你不能舍不得喝哇,身体不好了咋赶路?刚刚阿爷可说了,我们估摸着要穿大山绕小路过云州府。”
“真要走小路?”
“恩,不走不行,进城每人要三两银子,全村人合在一起,就是三百余两银子,谁有啊?就是一村子人能凑出来,也不能拿出来,后面咱们到了地方还得安家,是不?”
“那是不能。”
孟婆子听着孙女的唠叨,还是起身喝了几口水。
等她喝完,孟青罗又塞了一粒人参糖到她嘴中,还朝她调皮眨眨眼,“就剩下最后一粒了,阿萝特意留给阿奶的,别人没有。”
“我的小阿萝哦,真是贴心得让阿奶想哭了,怎么能让阿奶不宠着你……”孟婆子被她的俏皮给弄笑了。
“阿奶躺好,我替你揉揉,阿萝的手头可准了,保准阿奶的头一会儿就不疼了。”
孟青罗手上的指头用了劲,嘴中说些有的没的,逗孟老婆子开心。
没一晌,也就一粒糖吃完的功夫,孟青萝的手下传来阿奶细微的鼾声。
孟青罗微笑着放下手,又回到两个孩子的身边守着。
阿奶的头疼是被大姑小姑两家出人意料的消息给刺激的,又加上先前替自己和阿俊几个紧张,睡一觉,缓缓就好了。
唉,也不知道大姑小姑现在怎么样了?
原主来到孟家时,两个姑姑都已经出嫁。
但两个姑姑逢年过节回来时,总要给原主带些吃的,喝的,穿的。
衣料啊,亲手做的小鞋子啊,头花啊……什么的。
特别是大姑姑家是开镖局的,能淘到稀奇玩意儿。
只要有,就会让人带回来给原主,给家中的孩子们。
有记忆的孟青罗是真心希望他们一行人没什么事!
听说要绕小路过云州府。
先前一直配合的村人们有人不愿意了。
因为心疼自己的东西。
听着前面的嚷嚷声,孟青罗并未凑过去,这是她意料中的事。
过了很久,孟老爷子回来了。
这时候,天将黑未黑。
孟里正和孟老爷子两人只能决定原地休息。
孟里正带着一村人找了一个离城门远些的相对偏僻静之地,此地避风,也是为了离其他的难民远着些。
看着那些饿得皮包骨,干得嘴唇裂开,要么表情麻木,要么眼神幽暗带着戾气的难民,孟家村一村子人心里是怕的。
他们因为三叔(三叔公)家一家人运气好,在山上得了粮食,在路上行路虽是辛苦些,但总能填个大半饱肚子。
喝水也是,每过四,五天的样子快断水时,孟三爷家总有人找到一些给大家补给,所以到现在他们的水也没断过,不能喝足,喝过瘾,但也能保持身体必要的水份。
到现在为止,他们每家每户都还有些余粮和水,虽不多,但比那些啥都没有等死的人好太多了。
他们的脸色除了因行路有疲惫之色,并无其他不妥,所以,他们必须时时得提防着别人来抢,来偷他们的粮食和水。
“阿爷,那些人撵上我们后,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又不见他们对我们有什么动静,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突然,孟大郎指了指不远处也在歇脚的二,三十人。
为头两人是一个约二十岁上下瘦高个的小伙子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一家人随着孟大郎的话向那些人望去,孟青罗也看向大哥指向的方向。
孟青罗在那些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她的眼神停在那老头屁股下展开的麻袋上,不由嘴角微微一勾。
山洞中的粮食原来被他们找到了,并有能力保护了下来。
孟青罗前后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其他的难民,便走到那三人身边。
两个大人躺在地上,应该不是渴晕了,就是饿晕了。
如果地上躺着的两个大人死了,想着破庙里看到的情景,眼前男娃的下场……她打了个寒颤,
不敢去想!
确定不会给自己和阿爹和孩子带来危险后,蹲下身伸手替二人把了把脉,又翻了翻眼皮。
女子死了有好几个时辰,已无力回天,好在男子还有救。
从女子身上解开竹筒,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口朝下抖了抖,一滴水也没剩。
孟青罗默默从阿爹身上解下竹筒,将早晨自己准备的盐糖水倒满一家三口的筒子,先喂给已经渴得嘴发裂的小男孩。
自打孟青罗几个来到他们身边,小男孩就停止了哭泣,眼含泪水无助的看着她。
“娘亲喝。”小男孩张嘴喝了两口后突然用小手指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母亲。
孟青罗鼻子突然有些酸,将竹筒的水灌进了地上男人的嘴。
男人身上没有伤,他身上的粮袋子里还余有小半袋子干粮,这说明他是渴晕的。
男子终于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高高大大傻爹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个机灵从地上坐起来,本能的伸手拉住正坐在他身边吃东西的小男孩往自己身后藏,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人。
傻爹吓得往后坐了一个屁股墩,然后爬起身眼神委屈的瞅着男子,他,他就是想帮闺女看看他醒了没有。
“你醒了?”孟青罗声音淡然的问他。
“你……你们是……?”男子的声音里显见的慌张,身体往后缩。
“是我们救了你!”孟青罗开门见山。
又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竹筒,以及一个包好的大包袱,“这些是我们所剩余不多的水和干粮,你自己藏好别被人发现了,孩子已经没了娘亲,不能让他再没了爹,护着孩子好好长大!”
男子还没回过神,孟青罗带着阿爹已经走远了。
身后的男子后知后觉,主要是他没想到这种时候碰到的不是打劫粮食和水的人,竟然还有人主动送水和吃的给他。
他自家的两个竹筒里装着满满的水,自家的包袱皮一打开,里面有着两个干菜饼子,有十几个杂粮窝窝头,以及十几个杂粮馒头,隐隐透着粮食的香气,最后在包袱底,还有一把亮晃晃的尖嘴锄。
此时,他儿子的小黑手里抱着啃的正是一个杂粮窝窝头。
那汉子先是直了眼,然后抖着手猛的将包袱归拢后一翻身对着孟青罗离开的方向跪下大拜,磕了三个响头:“神仙呐,我这是遇到了神仙呐……谢谢恩人,谢谢神仙的救命大恩,此生无以为报,但我二狗子发誓,如若此次我父子二人能侥幸活下去,以后我一定积德行善!”
男子含着泪在附近找了个地方用锄头挖个坑将妻子埋了,然后又做了个标识,只盼有生之年还能迎回妻子的尸骨。
带着儿子向妻子磕了头后把儿子抱进箩筐里,孟青罗给的吃食和水用东西紧紧的包好放在儿子的屁股蛋子底下,然后背起筐子,一只手拎着包袱,一只手上拿着锄头大步的离开。
继续往下走,孟青罗终于看见有小一片能遮荫的树木。
找了棵大树坐下,老树耐旱,树上的叶子也蔫吧了,但还是能让躲在下面的人乘会儿凉。
把两个孩子放下来。
先喂孩子喝了些水,再喂饱奶放回背筐里。
两个孩子是真的乖巧,只要喝饱了就躺在筐子里一声不吭,自己玩小juojuo,啃小手手,除非要大小便了才会哼唧两声提醒大人。
似乎是懂得大人的艰辛,世道之艰难。
依然从包袱里拿出了三个大肉包递给傻爹,她自己则只啃了两个馒头,又喝了些水压住胃里往上涌的感觉,
前面所见,那视野的冲击力让她暂时对肉接受无能。
可能因这条路是通往苦橘包的路,不是北上的正路。
这一路上碰到的流民并不多。
就像现在,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目之所见,一片枯黄。
穿过来就喜当娘的孟青罗看着背筐里的孩子入了神。
她空间的物资很多很多,且取之不尽。
她认为,她和家人是对国家做了些贡献,并付出了生命,但是远远还没到积攒到如此大福气所在。
所以上天给了她这么有用的空间,并把她扔到这儿来,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那接下来,她该怎样做才能做到不动声色的拿出这些东西,帮到家人,身边的人,以及那些苦难的百姓。
到了人吃人的地步,这个世界已经成了炼狱般的存在啊。
并非她圣母心,而是前世自己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独善其身。
她相信只要用对了法子,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在,虽然没法全帮,但帮一个是一个。
“闺女……阿萝……”
突然,阿爹又紧张的叫了起来,将沉入自己思绪中的孟青罗惊醒。
原来是又来人了。
一辆马车,赶马车的是一位中年人。
大热天的,车帘紧闭,车内是什么人,几个人,看不清楚。
并未感受到什么危险。
孟青罗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阿爹,不怕,没事啊……”
暗暗叹了口气,被人绑的事,到底是给傻爹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创伤。
车厢内,燕修竹看着侄儿煞白的脸庞,又掀了帘子望了望车外。
安静的小树林,拔地而起的老树。
虽有两个流民坐在那歇脚,但并不能妨碍到什么。
“原叔,停车歇会吧。”
徐忠原听了车里主子的吩咐,看了看眼前的景象,便明白了主子的用意。
“是,大公子。”
马车在老树的另一侧停下,离孟青罗父女二人仅有几米的距离。
孟青罗见马车过来,心中也紧张了一下,但见马车上的人似乎没有打扰他们的意图。
这才仔细的观察观察对方。
赶马车的男子,大约四十五岁上下,面皮白净,长得胖乎乎的,身上的穿着不差。
马车停下后,他从车中接下一位大约五岁左右的男孩子。
小男孩是被抱下来的,手脚看着都软趴趴的,闭着眼就那么被中年男子抱在怀里。
最后下来是一位大约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
男子穿着天青色直缀,头发用同色发带高高束在脑后。
腰挂玉佩,脚蹬锦鞋。
玉骨自成,飘逸清冷。
再看那张脸……
已经走了月余的村人们,早已疲惫不堪,若不是孟青罗在水里加了古井泉水,又寻了粮食来,这一路不知道要倒下多少。
看看那一路上倒着的尸体,拖家带口的人家最后只能剩下一两人,或是一个不剩就知道了。
听孟里正说可以歇息,大家便原地找地儿坐下。
不能立刻进城,大家心中虽急躁,但并没有一人提出异议,很听话的原地歇脚。
孟青罗一家也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坐下。
孟青罗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小宝抱出来喂奶喂水,给他们“嘘嘘”。
穿过来也就半个月时间,两个瘦弱的小不点被她养胖了不少,她对孩子的感情也发生了大变化,由最初的怜惜,到后面的喜欢,宠爱。
现在,他们俩就像她亲生的一样。
离开她视线一会儿,她就会想念他们。
“也不知道你们大姑小姑,他们现在到了这没有?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孟婆子向坐在身边的小辈们唠叨。
大姑,小姑,是父一辈里年纪最大的两个,她爹兄弟四个的姐姐。
大姑家在县城,大姑父家是开镖局的。
小姑家也在县城,小姑父是秀才,在县里教私塾。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大姑家是开物流公司,送快递的,小姑父是教书的。
当初逃荒时,大姑小姑说是要跟着孟家人一起走,被阿爷拒绝了。
后来大姑小姑家结伴先出发两三天。
当时,原身不明白爷爷为什么那样做,以为爷爷怕两个姑姑家拖累到家里。
但现在孟青罗回想起来,却是明白了阿爷不是怕两个姑姑家拖累到家里,反而怕孟家人,孟家村人拖累了他们。
两个姑姑姓孟,两个姑父也为人不错,可是他们还有兄弟姐妹和爹娘。
大家在一起,容易产生矛盾。
估计又放心不下两个闺女,于是又与两个姑姑约好在云州府城相见。
按理,他们早行两三天,孟青罗一行在路上又耽搁了三天,他们应该早到了。
“阿娘,我和三弟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姐姐他们。”孟大伯站了起来,拉着孟三伯离开找人去了。
“诶,早去早回,找不到就回来,别走远了。”孟婆子喊了一句。
“知道了,阿娘!”
孟里正和孟老爷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孟青罗要守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没敢轻易离开。
城门边,难民太多,更不缺浑水摸鱼之人。
几个郎也被老娘箍在身边,不许瞎跑。
众人眼见着不远处的一对夫妇,将自家一个长得很标致,十岁的女娃娃换了一小包粮食,然后女娃娃就被那伙人带着离开了。
那一群人带走的,不仅有好几个女娃娃,还有五六个长得好看的男娃娃。
女娃娃临走时哭得满脸是泪,跪着恳求爹娘别卖她,以后她不吃饼子,不喝水……都给弟弟吃,只求别卖了她。
那一双爹娘神色麻木,瞅了眼身边的小儿子,眼睛一闭,一狠心带着儿子转身离开了。
这一幕,所有的人都瞧在眼里,要么麻木无仁,要么眼神怜悯。
可是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
谁又出手帮得了?
谁又敢出手?
包括孟青罗在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伙人带着那一群好看的娃娃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作孽啊……作孽……”
孟老婆子红着眼,气愤的拍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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