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师诡案录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大掌柜”的《京师诡案录》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他不可!”“对!告他!”“告什么,衙差早就把路给拦了,我们过不去。”那长者看着李非白,只觉这人面相十分正气,“大人可否能救救我们……救救镇上的孩子们……再不来人,我们就都死了啊……”他一哭,旁边几人也抑制不住悲愤,恸哭起来。“只能去找黄天师再赐药了。”“药也不管用啊。”“天师说了,心诚则灵,是我们的心还......
《京师诡案录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鼠疫?”孙大齐一听,惊得简直想拔腿就跑,要不是没有回头路,他当真就跑了。这会他的面色吓得铁青,再没有平时的挑剔模样,他喃喃道,“这不是死路一条吗?我回不去了吗?再也看不见我闺女了……”
“哭什么。”姜辛夷不耐烦道,“染上鼠疫也并非一定会死人,只是死掉的可能性很大。”
孙大齐又跳了起来,指着她骂道:“毒妇!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一起陪葬!”
眼见那衙差一副要掐死女囚的模样,李非白开口道:“姑娘如此镇定,可是懂医术?”
孙大齐说道:“她懂个屁!她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不怕死!”
宋安德说道:“她懂,我刚晕倒她还救了我一命。”
“是老子给你掐的人中!”孙大齐大声道,他已经快要疯了,“你们不怕死你们去,我不去,路上的死人你没看见吗?多惨啊……多惨啊……”
他再忍不住趴桌痛哭:“我还想见我婆娘,见我闺女……看她出嫁……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能没有爹啊。”
宋安德安抚说道:“捕头,我们会有活路的,你别担心了。”
“那可是鼠疫!”
宝渡说道:“她说鼠疫就是鼠疫啊,她可是囚犯,说不定是在唬你们,好让你们掉头回去,趁机逃走呢。”
李非白看他:“宝渡,不要妄自揣测别人。”
“哦。”宝渡吐吐舌头,不瞎说了。
李非白走到姜辛夷面前,蹲身问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凭什么断定前方镇子有瘟疫?”
姜辛夷看着眼前这年轻男子,神情既慵懒又淡漠,她懒洋洋靠着柱子,说道:“辩证。大夫讲究辩证,虽然路上的人都死了,但死人也会说话。他们双目赤红,舌苔老黄,舌有黑刺,口吐血液,这跟过往发生过的鼠疫很像。”
“可有解法?”
姜辛夷微顿,目光直视着他,问道:“你信?”
李非白点头:“我信。”
“为何信?”姜辛夷反问着,轻蔑笑道,“我可是囚犯,还是死囚。”
“既要押入京师候审,那案子便是还有疑点还未定案。既未定案,你便只是嫌犯,而非囚犯,更非死囚。”
“哦,那你为何信我所说,镇子有瘟疫?”
“今晚我们住宿在此,明日才去,若有,今晚我请教姑娘的这些话,便能派上用场;若无,那也权当与姑娘闲谈,并不会损失什么。”
姜辛夷倒是喜欢跟这种利落果断的年轻人打交道,她笑笑,又将身子倚了回去:“你可以先去陆路上看看那些尸体,可千万别吐哦。”
李非白意外道:“你凭何断定我们不是从那条路来的?”
“你们进来时没有马匹的声音,鞋底也干干净净,未见尘埃。最重要的是,你们面色镇定,身上也没有一点尸臭味。”
宋安德说道:“我瞧过了,驿站马厩那还有两三匹马,我刚喂饱了,大人可以骑马前去。”
李非白了然,他抱了抱拳道了声“多谢”,随后便去通往驿站的陆路查看了。
宝渡想去,可一想那里的景象恐怕会很恐怖,又怯住了步伐。
今晚无风无月,夜色黯淡,一匹快马奔走在晦暗的天幕之下。
李非白的一袭灰色长衣在这黑暗中似乎变成了十分显眼的白色,马匹是供过路朝廷人更换所用,挑选的马体格十分健硕壮实,又温顺听话,不多久李非白就到了一里地外。
他很快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臭味。
“吁——”缰绳拉扯间,马渐渐停了下来。
李非白还未下马,就听见高耸的草丛中传来哭声,十分哀怨。
“谁在里面?”他大声问道。
很快就有五六人走了出来,他们身着布衣,神情憔悴,两只眼早已哭得红肿。他们皆是聚宝镇的镇民,不认得这人,但认得驿站的马,知道是朝廷的人,便打起精神问安,说道:“见过大人,我们是镇子里的人。”
李非白下马问道:“夜色已深,老乡们在此处做什么?”
一人顿了顿,话到嘴边泪已滚落:“抛尸……”
李非白微顿,那人又说道:“看来大人也不是朝廷派来救我们的人……县令死活不愿将这事报上朝廷,怕朝廷问责,耽误了他的官途。”
另一人神情激愤,骂道:“可恶的狗官!非得等到人都死光了才甘心吧!他倒好,自己躲到避暑山庄去避难,却让我们自生自灭!”
“若非这里离京城太远,我非得去告他不可!”
“对!告他!”
“告什么,衙差早就把路给拦了,我们过不去。”那长者看着李非白,只觉这人面相十分正气,“大人可否能救救我们……救救镇上的孩子们……再不来人,我们就都死了啊……”
他一哭,旁边几人也抑制不住悲愤,恸哭起来。
“只能去找黄天师再赐药了。”
“药也不管用啊。”
“天师说了,心诚则灵,是我们的心还不够诚服。”
“……”
借着他们手中的灯笼,李非白看见了藏在草丛里堆叠的尸体。
白色的灯笼映照出昏黄的灯火,落在他们血色全无的脸上,那样安静,那样凄凉。
他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城里闹了瘟疫,可县令为保政绩未将此事上报,可又束手无策,干脆躲到山庄里,不管百姓死活。如今他们是想求援却又被衙差阻拦,只能往南走,不能往京师方向去。
他问道:“城里可是闹了瘟疫?”
一人说道:“黄天师说是我们得罪了神明,不是瘟疫。”
李非白问道:“谁是黄天师?”
“一个得道高人,衙门不管我们,天师管,救了好多人,可还是救不了那么多人……”
李非白不信什么鬼神也不信什么天师,这根本就是瘟疫。他问道:“你们镇上这事是何时开始的?”
“半个月前吧。”
“去了多少人?”
“我估摸都已经快死了小一半的人了。”男人又哭道,“那患病的人发病极快,朝染夕亡,天师的符水都来不及喝人就没了。这病又十分凶狠,全家覆绝的也有。这小镇不过七千余人,可家家有亡者,夜夜哭声不绝啊。这死的人镇上都堆不下了……”
李非白愣神,一股怒火浸上心头,他说道:“我现在就启程去镇上,看个究竟。”
众人一听他竟愿来,大喜过望,急忙跪地朝他磕头:“恩人啊,大人是大恩人啊。”
李非白忙将他们扶起,随后翻身上马,又驾马回了驿站。
驿站内,驿卒依旧不见踪影。孙大齐回屋里休息了,宋安德在大厅看守犯人,从时趴在桌上半睡半醒,听见脚步声的他立刻醒来,手已经摁在腰间的刀上。见是李非白,才松了手:“大人回来了。”
“嗯。”李非白看看地上闭目而眠的姑娘,对宋安德说道,“她懂医术,我想带她去聚宝镇上看看情况。”
宋安德说道:“不等天明了?”
“等不了。”
“行,那我喊孙捕头去。”
他很快就进去喊人,但孙大齐睡得浑浑噩噩,被人唤醒后一听要去镇上,瞬间惊恐:“我不去!你们谁爱去就去。”
宋安德劝道:“我怕我一个人看不住她,回头人丢了我们还是会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晚点死。”孙大齐不听,被子一闷,颤颤巍巍地不愿出被窝。
宋安德无法,只好出去:“由我押着她跟大人一块去吧。”末了他又问,“还不知大人去京城哪个衙门的。”
李非白说道:“大理寺。”
宋安德恍然大悟,隐隐又觉安心,仿若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感。要知道他要去的可就是大理寺啊,但是他不便说出女囚所犯的事,便没有多言。
他走到女囚面前轻轻晃了晃她,低声:“姑娘,你醒醒。”
姜辛夷连日赶路,今日又费了许多心思在思量这病、这药方上,睡得昏沉。直到有人晃她,她才慢慢苏醒:“作甚?”
李非白说道:“我去了草丛回来,见到了一些镇民,他们如今身处地狱,县官隐瞒疫情不报。姑娘懂医术,在下想请姑娘一同前往聚宝镇,为镇民看病,看看是否可以医治。”
“我为何要答应你?”
李非白说道:“你是大夫吧?我相信比起任何一种威胁来,你的天职更能驱动你去小镇救治病患。”
姜辛夷许久才说道:“好,但我有一件事要你做到,我才会随你走。”
“姑娘请说。”
“这镣铐太过沉重,手都要废了,手废了就扎不准针,我要将它们取了。”
宋安德立即抢话道:“不可,你是嫌犯,一日不到大理寺就一日不能取下。”
“我不会逃,我如果要逃,你们根本抓不住。”
宋安德摇头,不愿答应。李非白抱拳说道:“宋捕头,可否为她解开镣铐,我愿以性命担保,不会让她逃脱。”
“不行!”宋安德又将手压在刀鞘上,固执道,“这不合规矩,更何况她极有可能逃走。”
姜辛夷挑眉,又懒懒靠回柱子,等着看他们如何僵持。
可李非白早有决断,他道了声“得罪了”,姜辛夷便见他身形一闪,点了宋安德的几处穴道。
宋安德瞬间动弹不得,就连呼声都发不出来。
“我会将她带回。”李非白拔出长剑,一剑斩断她手脚上的镣铐,随后捉住她的肩头,往外带去。
到了外面,他又说一声“得罪了”,便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随即上马。
姜辛夷好奇道:“我在你手里只是一团棉花么?这样轻巧。”
李非白点头:“姑娘太过瘦弱了。”他又问,“还未问姑娘芳名。”
姜辛夷抬了抬眸,偏头看着这不惧死亡的年轻官员,缓声道:“姜辛夷。”
“在下李非白。”李非白一扯缰绳,马首顺势而起,“姜姑娘抓牢马鞍,走。”
马蹄飞奔,穿入这暗夜中,奔向了那疠气横行的地狱小镇。
第二十三章 水潭女尸
进山搜寻的人数多达八十人,整座山并不高,但是地势复杂,又无人行走,连樵夫都不往这跑。
搜了半日也无人回报有线索。
李非白已经向村民借调了牛车,将银子先运回大理寺。
曹千户一听阻拦道:“李大人好贪功劳,全运回大理寺,那我东厂岂不是白费了功夫,却没一分功劳。”
李非白说道:“我会向朝廷如实禀报,三万赈灾银两由东厂一起寻得。”
“那依旧是你们大理寺的功劳,不如交给东厂运回禀报。”
“此事牵连甚广,圣上指明要大理寺破案,若人犯已抓却不见银两,恐怕会被圣上问责。”
姜辛夷说道:“既然谁也不信谁,那将白银分成两份,你们各运一份回城不就好了么?”
两人看看对方,几乎是都思量到对方人马与自己相持,争执功劳只会耽误办事,一时觉得此法甚好。
“那就各分一半吧。”
“好。”
银两还未分完,山上便有衙差飞快下山禀报:“禀少卿大人,在山上水潭中找到一具女尸。”
曹千户当即回头看着在地上不知真晕还是假晕的陈家三人说道:“把他们押上去。”
几人很快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半山之地,潭水三丈,泉水不断。
潭里的水是活水,但因出水口细小,潭水流动得并不多,一具女尸微微晃动着。她的面朝下,头发在流淌的水中缓缓漂浮四散,宛若黑色苔藓在水面荡漾,安静又诡异。
曹千户朝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押着陈家三人的脑袋往潭里摁去。
三人鼻腔入水,瞬间清醒。
可头上之人却未松手,他们一睁眼便看见水底下的女尸,近在眼前,陈新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头发撩在自己的脸上,对方双眼被水浸得泛白,无瞳无仁,似与鬼魅对视。
他惊恐万分,四肢有力地挣扎着,头上的手劲一松,他抬头往后跌坐,大口喘气道:“鬼!鬼啊!”
陈家夫妻也遇水惊醒,见了水中死尸,差点也背过气去,吓得浑身哆嗦。
李非白说道:“把她翻过面来。”
锦衣卫已将尸体拉到岸边,尸体在水中估摸浸泡了很多日,尸身已经肿大膨胀。这人刚翻过来,陈新便看见那胀如发面的脸,几欲蹦出的双珠,他俯身呕吐,吐了个半死说道:“就是姚二娘,是她没错。”
李非白问道:“如此笃定?你再仔细看看。”
陈新的眼皮抖得厉害,他颤颤看了一眼,再次吐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才缓回半条命,说道:“是她,她那日离家时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饰都一模一样。”
“别说衣服,你看看脸。”
“是她!”陈新再次惊叫,快被逼疯了。
李非白又看向二老,二老是看也不敢看,飞快看了一眼也要吐了,强忍恶心说道:“是、是她。”
“看来真是姚二娘。”曹千户说道,“她是被你们逼死了,半夜要被冤鬼索命了。”
“……”本就魂不守舍的三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李非白看向水潭四周,一棵枯树半探水面,枝杈断落,那断掉的树杈上悬了一根腰带,腰带上残留了些许血肉。他又蹲身去看姚二娘,她的脖子已快断裂,在水中至少泡了十日以上,以至于截断处已不见肉色,白肉生蛆。
“约莫是十日前,她将腰带悬挂树上,吊死此处。”
曹千户问道:“那为何尸体会掉在水里?我看树杈也没完全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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