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的小说,是作者“我吃烤地瓜”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军事历史,主人公王修苏晚晴,内容详情为:代在这里了!可同样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彻底呆了。只听得耳边,一声女人娇斥,“倒!”眼前一闪而过一道身影,身手极为矫健,竟是直冲那马头而来。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也不只是如何出手……紧随其后,只听得“嘶”的一声马啸。那匹正在狂奔中的马儿,竟是活生生倒在了地上,倒是那马车,因为惯性的作用,......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要不看你是个小妞,而且身份还惹不起,老子非得把你拖旁边小巷子,两拳整到你脸上。
还好,没走几步,却见这小妞抬头看了看天色,总算又回过头。
又是一脸得意笑容,一吐小舌头,拍了拍他肩膀,“嗯,今天表现不错!”
“我说话算话,你鬼鬼祟祟卖诗的事,本小姐已经忘干净了!”
随即,领着他,便大步朝街道斜对面晋咸居走去。
“闪开!闪开!”然而就在这时,正当王修黑着脸要跟上,却只听得耳边,一阵惊慌大喊。
伴随着,街上行人同样一阵恐慌尖叫,“啊,小心……”
“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王修转过头来,只见此时,左侧大街上,一辆颇为精致的马车,朝这边疾驰而来。
前方座驾上,一个年过五旬的瘦弱马夫,嘴里一声声惊恐大喊,“马受惊了,快闪开,躲开!”
面色惨白,双手死死攥着缰绳,却奈何根本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
那枣红色的大马,拖着马车,一路横冲直闯,吓得街上众人,狼狈不堪四处逃窜。
而那马车的轿厢,帘子关着,看不见里面的光景,只隐约有女子的恐惧叫声。
与此同时,却只见郑妍儿,正傻愣愣站在道路中间。
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已经彻底吓懵了。
瞪大着双眼,呆若木鸡,竟已忘了赶紧闪开。
而那匹受了惊的高头大马,拖拽着马车,竟发了疯一般,朝着她狂奔而来。
铁蹄扬起尘土,距离她那娇小的身子,已不足一丈远。
于是顷刻,王修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虽然对这小妞,憋着一肚子火,可此时,却哪还顾得了那许多?
想都没想,一个箭步,便朝前方猛冲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双臂死死抱着郑妍儿那小蛮腰,就要顺势朝一旁滚去,以求躲开那马儿的铁蹄。
却奈何,那马车速度实在太快了!
瞪大着双眼,他甚至能清晰看见,那一只铮铮发亮的马蹄,迎着自己二人便踩踏过来。
顷刻,心中一个咯噔。
完犊子了!多半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同样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彻底呆了。
只听得耳边,一声女人娇斥,“倒!”
眼前一闪而过一道身影,身手极为矫健,竟是直冲那马头而来。
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也不只是如何出手……
紧随其后,只听得“嘶”的一声马啸。
那匹正在狂奔中的马儿,竟是活生生倒在了地上,倒是那马车,因为惯性的作用,也差点紧跟着侧翻下来。
与此同时,却见那黑影又是一闪,王修便只感觉一只手,拽着自己胳膊,将他往后面猛地一拽。
倒是终于,让他没有与郑妍儿,双双倒在地上。
可就是力道太猛,让他身形不稳。
说时迟那时快,左手死死抱着郑妍儿,右手近乎本能猛地就朝身后抓去。
只求能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站稳脚跟,不至于仰面朝天摔个大跟头。
可没想到,却感觉抓在了什么软绵绵又弹性十足的东西上。
与此同时,身后又一声愤怒娇斥,“登徒子,我宰了你!”
“叮……”一声长剑出鞘的脆响。
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脖子一阵凉意,肩膀上,赫然已架着一柄锋利的长剑!
剑尖还在他眼皮下微微发抖。
哪怕多年以后,王修在自己一众儿孙面前,回忆起这惊险的一幕……
也是心有余悸,不得不承认,当时心里慌得一批!
“结果现在……”
老头一跺脚,“哎哟,买!走,现在就去排队,还不行吗?”
“以后每个月还得九十两银子,真愁死本官了!”
“这万通商行,实在可耻!可恨!”
当然,也不少看热闹的儒生士子,夹杂在人群中,满脸愤恨。
“世风日下!区区商贾,走卒贩夫之徒,竟然如此招摇过市……世风日下啊!”
“谁说不是呢?瞧瞧台上那两个展示货品的女子,可都是燕来楼最当红的歌姬,卖艺不卖身的,居然也为了赚两个铜臭之物,抛头露面……”
“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呐!”
“对!还有,几位兄台,瞧瞧那句话,‘爱她,自当给她最好的’,这男女情爱一事,怎能拿出来大肆宣扬啊!”
“走,咱这就去临州诗馆,多笼络些才子士子,联名向州府上书,让府衙严惩这般有伤风化的贩夫!”
……
于是顷刻,景隆帝便彻底惊呆了。
直愣愣望着这一幕,硬是眼珠子瞪得老大,完全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说这大康朝,哪怕是千百年来,皇室也有众多自己的生意,可何曾见过商贾如此做开张做生意的?
又是满大街到处竖牌子,又是搭高台,又是歌姬弹曲子的,又是什么发布会的?
还有,那商贾经商,不向来是货品卖得越多越好吗?怎么还搞了个限量售卖,似乎生怕主顾们多买了些?
呃,对,一般人想买还买不着,还得先认领那什么贵宾黑卡!
这些统统也就罢了,那花露水与面膜膏,看着瓶子外观,倒是设计得精巧有特色……
可那是金子做的啊?一套就要一百两银子?
什么货品都没卖,就那么一张一文不值的卡片,取个名字什么贵宾黑卡,竟然二十两银子一张?
按照三千张来算,转眼就是六万两银子到手啊!
他赵泰皇室的康泰大商行,那么多生意,一个月也赚不到六万两啊!
那混账小儿,穷疯了?怎么不去抢?
转过头,却见身后陈无相,又何尝不是震惊得一塌糊涂?
张大着嘴巴,完全呆若木鸡!
可没想到,半晌,却又脸色一变。
猛地一拍大腿,惊呼出声,“妙!实在是妙啊!”
一时间,望向景隆帝,声音都有些发抖,“陛下果然没看走眼,这王修小郎君,大才,实在堪称难得的大才啊!”
“此次临州之行,还没见着其人,却已是让老臣大开眼界啊!”
“此子若不入朝为官,为百姓与社稷谋福,实在是大康一大憾事啊!”
景隆帝更一脸诧异,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陈无相竟是满面激动,压低声音,“老臣也是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想明白……”
“陛下您想一想,这花露水面膜膏,咱虽未用过,但瞧着,应该不会差!”
“最关键,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新货品呐,全天下也只有这万通商行能买得到,也不知那王修,是如何研制出来的!”
顿了顿,“自古物以稀为贵……”
“他所针对的核心主顾,自然不是寻常人家,而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小姐与贵妇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群,才有实力购买!”
“但是,货品还未上市售卖,却先卖这什么贵宾黑卡,可就实在是一招妙棋了!”
“花二十两银子,再实名造册,认领一张贵宾卡,成为他们的贵宾主顾,才有资格购买花露水面膜膏……”
“不仅瞬间营造出一种,花露水面膜膏,不仅仅是一件商品,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那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买得到的!”
因此,根本没有人耕种,方圆几里都荒无人烟。
记得几个月前,曾路过这里,都尚且一片荒凉,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可此时,眼前却好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只见脚下,是一条明显刚修好的便道,一丈多宽,格外平整,上面铺满着碎石子,笔直伸展开去,应该是直接连通几里外的官道。
而正前方,是一座建得颇为气派的大门坊,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金灿灿的大字。
“万通商行产业示范园区!”
大门口,还笔直站着两个身穿特制服装的彪形大汉,应该是护卫。
胸前还一人挂着一块特制的牌子,“万通安保”。
大门坊左右两侧,都是砖石砌出来的高大围墙,绵延至远方,看得出来,应该是围了好大一块地。
不仅如此,身边道路上,更络绎不绝人来人往。
有男有女,看穿着打扮,应该都是离得较近的一些乡下农户,或者作坊做工的匠人。
三五成群纷纷奔那大门坊而去,满面激动兴奋,一边走,还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
“快点走,快点走,听说万通商行这次招工,只招两百多人,去晚了,可就只能等下一次了……”
“是啊!是啊!自从上月,我隔壁那张老三被招了进来,一个月就赚了三两多银子,一个人就可养活全家,可羡慕死我了……”
“谁说不是呢?别说有点手艺的匠人,就连清洗花瓣打杂的女工,一天都给六十个铜板。放眼这临州府,别说这么高的工钱,又有几个作坊会招女工的?”
“瞧瞧,你这就孤陋寡闻了不是……”
“这万通商行,不仅工钱可比其他作坊的两倍,而且老汉我可是听说,那大东家,刚刚筹集到了近三万两银子投了进来!”
“不但马上要扩大规模正式生产,而且还马上就要建什么员工食堂……”
“据说,大东家亲口发话了,凡是里面做工的都可以享受那员工食堂。一日三餐,只需要象征性给两三个铜板,饭菜管饱,还有荤有素!”
“不仅如此,听说除了那种短期工,工钱按日结的之外。长期做活的工匠,每个月还有六天带薪休假……”
“意思就是,每个月你可以有六天,你啥都不用干,工钱都一文不少。”
“别说临州,就算整个大康,真是闻所未闻呐!”
一边七嘴八舌说着,一边朝那大门坊走去。
只是到大门口,却都需要经过那两个彪形大汉一番盘查,再记录了简单信息之后,才给放行。
当然,也不少人正从里面走出来。
有被聘用的,满脸兴高采烈。
也有不少,明显失望而归的,垂头丧气不已。
于是顷刻,不仅丫鬟兰儿,就连那苏婉,也是彻底惊呆了。
檀口微张,直愣愣望着这一幕,绝美的脸蛋动容不已。
这荒无人烟的凤鸣山,发生了如此惊人变化倒还是其次,苏家本就是商贾之家,百年基业……可何曾听说过如此优厚的招工待遇?
又是什么带薪休假,又是什么员工食堂的,而且工钱还比寻常作坊高出近乎一倍!
还有,那“产业示范园区”是个什么意思?
扭过头,只见身边王修倒是一脸淡然。
朝她人畜无害笑笑,“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也只是因为这里地势相对平坦,而且都是无人耕种的荒地,离着临州城也不算远,价钱也便宜!”
“这作坊,本就是上个月在下靠着卖……筹了近三千两银子,才勉强建起来的,我也很少过来,都是大掌柜在打理!”
“也不知是谁,当初可是一提到王修的名字,就咬牙切齿的!”
“这……”兰儿一吐舌头,脸蛋红了红,“奴婢那不也是为小姐您打抱不平嘛,不甘心小姐您纳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做夫婿。”
“可姑爷现在不一样了啊!大不了等他嫁到府上来,奴婢给他赔礼道歉,以后再不朝他瞪眼睛了呗!”
可紧跟着,却又眉头一皱,“不过,姑爷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呀……”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花露水与面膜膏的确太神奇了,可那是金子做的啊,这么小两瓶,居然想卖一百两银子!”
“谁不知道,咱临州城一个普通人家,一家人一个月的花费开销,也才不过区区六七两。”
“咱苏家铺子里最上等的胭脂水粉,一盒也才二两银子。”
“谁会舍得,花一百两银子来买这个?”
可没想到,那苏婉却又是没好气一瞪眼,轻啐,“你一丫头懂什么?”
“这花露水和面膜膏,仅仅看这外观与包装,就花费了不少心思。”
“说到底,夫君的这门生意,针对的主顾,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而是临州城包括附近州府,那些真正大户人家的千金或者贵妇人,甚至等到将来,还会卖给宫里的那些贵人!”
“若换做是我,也会定价在至少一百两银子!”
“虽然我也想不明白,那什么饥饿营销,还有广告轰炸什么的,究竟为何物……”
“但夫君的头脑,比谁都清醒!”
微微一顿,却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李掌柜说,下月初十,便是万通商行的新品发布会……”
“虽我也不知道,这什么发布会究竟又是何物,但想来,一定对夫君非常重要,到时候也定会声势巨大!”
“凑巧这段时间,爹爹与娘亲都不在家中,令我照拂着家中的生意。”
“因此,我琢磨着,初十那天,从我们苏家的店铺里,抽些人手,暗中去协助夫君一番,哪怕是造造声势再暗中维护下秩序,也是极好的。”
“另外,这些时日,我再去府衙以及临州城一些商行,暗中都走动打点一下……”
“毕竟夫君第一次做生意,而且又是这样独一无二的货品,难免引起有些人眼红,起了坏心思。”
“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让夫君措手不及!”
“这……”顷刻,兰儿却是一阵疑惑不解,歪着小脑袋,“为何是暗中,小姐为何不直接去与姑爷商议?”
然而,那苏婉却只是一丝无奈苦笑,“夫君现在,满心思就琢磨着,与我退婚。”
“要是与他明说,他又怎会愿意承了我们苏家的人情?反倒只会惹他生厌。”
而紧跟着,却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神色突然一阵黯然。
几分责怪瞪兰儿一眼,半晌,才幽幽轻叹道,“至于我与夫君……”
“都怪你这丫头,当初为何非得说我是那什么二小姐苏婉?”
“如今,你让我如何与夫君相处?今天好几次,我都想坦言告诉他……”
“可偏偏,又没有勇气。担心他恼怒于我,以后再不愿与我相见了。更担心他一冲动,真去衙门主动交了退婚文书,惹得一顿板子受了牢狱……”
短暂沉默,却又轻轻咬了咬牙,声音有些哽咽叹道,“至于退婚一事……”
“下次见他,若他依然还是坚决想要退婚,我便应了他吧!”
“我想方设法去跟爹爹和老祖宗说,虽难免惹他们伤心,可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怪,就只怪我景隆帝,与他此生无缘吧……”
只是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那绝美白皙的脸蛋上,已是一片淡淡的失落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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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一动不动站在人群中,眼珠子依然瞪得滚圆。
那神情,只如同亲眼目睹几百头老水牛,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只是怔怔望着前方高台上,这一刻,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不知多久,才自言自语一声惊呼,“这……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妖怪?”
又扭头望向身后张三千。
张三千顿时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奴……奴婢让随驾的暗卫打听了,这王修的确是个大字不识的憨子啊……”
“难道……难道爬树上掏鸟窝,一跟头摔下来,脑疾治好了,开窍了?”
可紧跟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禀,支支吾吾继续说到,“陛下,奴婢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昨晚,奴婢收到一封信,乃国子监祭酒孔令先传来的,让奴婢转呈陛下……”
“信上说,太子殿下自从一个月前,先陛下一步回到京城后,学业那是突飞猛进。”
“短短一个月时间,先后竟写下了足足五首好诗,每一首都堪称是足以青史留名的千古名篇呐。”
“奴婢记得,其中最为出彩的一首,好像是什么‘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不仅如此,朝中几位重臣子弟,那也是突然如诗神附体一般。比如陈国公家的次子,就写了一首什么‘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最匪夷所思的,当属前朝老将军镇国公的嫡长孙程虎,竟也写了一篇长短句,什么‘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可关键是,那程虎,身长九尺长得虎背熊腰,一把八十八斤重的板斧耍起来虎虎生风……”
“要论上阵杀敌,那是威猛无敌。可要说舞文弄墨,向来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啊,连给陛下上个折子,都是满篇错字!”
“他竟写了这么一篇儿女情长的闺中诗?他一个三百多斤的汉子,解个什么罗裳啊?”
“这前前后后,从国子监内,竟已经面世了整整十首堪称亘古未有的精妙好诗,整个京城的文人才子,都已经轰动了!”
“难道,刚才那王修所言,竟是真的?”
“哦,对了,信中好像提到,太子殿下,还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什么来着……”
当下,哪还敢丝毫怠慢,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景隆帝接过来,只看了一遍,眉头一皱,“赵太白……”
“噗……”刹那间,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
脸色唰地一下,漆黑一片,一股怒气冲天而起,双眼直喷火。
“孽畜!不孝子呐!”
“亏得朕还在这里,乐呵呵看这个傻子的笑话。殊不知,人家是早把朕的老窝都踹了个底朝天呐……”
“摆驾回京!传下去,明日傍晚之前,务必赶回京城!朕非得亲手打死那个不孝子孙!”
“还有这王修,奸逆!刁民呐!竟还真做出那卖诗的勾当了,竟祸乱到一国储君头上了!”
当下,哪还顾得上这中秋诗会?板着一张脸,攥着砂锅大的拳头,杀气腾腾便朝门外走去。
张三千顿时更吓得面色苍白,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哎哟,瞧瞧咱家这张嘴哟……”
“太子殿下要知道了,以他那脾气,非得整死咱家啊!”
可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边大步跟上,一边压低声音,“陛下,那这王修王公子……”
奈何景隆帝头也不回,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慌什么?等朕回去打死那不孝子,回头再想想怎么收拾这个乱臣贼子!”
“对了,回京以后,给吏部侍郎吴正德传个旨意,就说,他这儿子太子府任职一事,先缓缓再说吧!”
……
那高台之上,写满诗文的绸布,自然已经被取下张挂在一旁,供所有人观摩拜读。
一字排开,赫然已有四块之多。
然而,王修却依然动作不停,手握毛笔,如行云流水。
也早已有一名诗馆下人,上到跟前,捧着砚台小心翼翼伺候着。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
吴子俊如木头桩子一般矗在原地,直愣愣望着前方高台。
嘴巴微张,脸色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
本想着借此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用这堪称恶毒的手段,狠狠羞辱一番这个抢走自己梦中美人的憨子,出一口恶气。
可如何想得到,最终却换来这样的局面?
关键是,就上面那些诗作,哪怕他号称临州第一才子,也自认望尘莫及。
半晌,才牙缝中憋出一句,“这就是个疯子,疯子啊……”
然而这时,倒是身后书童,急得快哭了,“公子,您还在发什么呆啊……”
“快想想办法吧!都已经二十五首了,那可是二万五千两银子啊!”
“老爷给您的零花钱,也不过才三百两银子一个月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快看,他马上又要换第六块绸布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顷刻,吴子俊总算一下子回过神来!
却哪还顾得上什么翩翩风度,还顾得上颜面?面色刷地一下变得刷白,如发了疯似的,踉踉跄跄便朝台上冲去。
冲到那正要给巨大屏风换上第六块崭新绸布的小厮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直哆嗦,“行了,行了,别换了……”
倒是把那小厮吓得够呛,迟疑不决望向王修。
说时迟那时快,又猛地一个箭步冲到王修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毛笔。
这一刻,已经带着哭腔了,“王公子,够了,够了,差不多行了……已经二十五首了!”
王修倒是神色平静,讪讪憋出一句,“天还没黑呀……”
话未说完,却是把吴子俊吓得,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哪还敢让他继续写下去,慌忙趴在旁边桌案上,三两下写好一张欠据,签字画押,一股脑塞进他手里。
语无伦次,“放心,放心,十日之内,我定将二万五千两银子,送到府上来,可真的……”
“真的不能再写了,再写……诗馆的绸布就不够了……”
眼见人家都已经这样了,王修自然也只得作罢。
揣好欠据,自然也没心情继续呆下去,在众人如看神仙般的目光下,大摇大摆便朝诗馆大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又扭过头,一本正经丢出一句,“其实,我真的还能写的……”
眼见那疯子,彻底消失在诗馆门外,吴子俊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可紧跟着,只如同全身精神力彻底崩塌,竟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只如同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这位临州第一才子,两行眼泪竟是刷地一下淌了出来,哭了。
倒是那小书童,战战兢兢,“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两万五千两银子啊……”
吴子俊茫然抬起头来,声音哽咽含糊不清,“还能……还能如何?”
“回去后,想办法看能不能偷点我爹留在老家的文玩字画去卖,实在不行,把田产也偷偷卖些吧……”
咬牙切齿,“王修,本公子跟你没完!”
……
王家的住处,位于城西乌鸡巷。
附近这一大片,住着的都是这临州城最普通的百姓家。
青石板的小巷子,清一色的低矮木瓦房。
唯独他王修家,却是有一座独立小院。
院子虽不大,而且颇为陈旧简陋,可好歹也是三面合围小二楼。
再加上郊外十来亩薄田,便是他那死去的便宜老爹,留给他的唯一家产了。
然而当王修刚到家,正要推开院门进去,却听得远处一声大喊。
“王修小哥儿,王修小哥儿,那苏家今天派人把成婚要用的喜服红盖头这些送来了。”
“说是让你先试一试,若是不合身的话,送回去他们再改改!”
“你不在家,我便先替你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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