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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

我吃烤地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是作者“我吃烤地瓜”的倾心著作,王修景隆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而这时,王修喂完鸡,自然几分热情,一个劲招呼着二人去屋里落座。可当两人一前一后,推开位于底楼中间的堂屋大门进去,却是一下子愣住了。只见这所谓用来招待客人的正厅,虽还算宽敞,可终究底层百姓家,陈设简陋至极……无非一张四方桌,再加几条长凳子。可真正匪夷所思的……进入深秋时节,而今年的秋冬天,似乎比往年寒冷了......

主角:王修景隆帝   更新:2024-04-09 0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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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景隆帝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是作者“我吃烤地瓜”的倾心著作,王修景隆帝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而这时,王修喂完鸡,自然几分热情,一个劲招呼着二人去屋里落座。可当两人一前一后,推开位于底楼中间的堂屋大门进去,却是一下子愣住了。只见这所谓用来招待客人的正厅,虽还算宽敞,可终究底层百姓家,陈设简陋至极……无非一张四方桌,再加几条长凳子。可真正匪夷所思的……进入深秋时节,而今年的秋冬天,似乎比往年寒冷了......

《优质全文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精彩片段


这才凑了过来,几分啧啧称奇的惊叹,“陛下,这王修生活竟是如此俭朴?”

“这小院虽还算宽敞,却是简陋至极。不但连个照顾饮食起居的仆人都没有,还自己喂鸡……”

“所谓大隐隐于市,史上那些隐居于野的世外高人,也莫过于此吧?”

“谁能料到,那几十首震古烁今的绝妙诗作,还有那堪比千古奇功的细盐提炼技术,竟是出自于这堪比穷乡僻壤的小院中?”

然而,景隆帝却是面色一凛,压低声音,“什么世外高人?他就是穷的!”

瞪一眼墙角,那混账小儿因为蹲着,腰间那块都已耷拉在屁股上的羊脂玉吊坠,嘴角又是一抽。

而这时,王修喂完鸡,自然几分热情,一个劲招呼着二人去屋里落座。

可当两人一前一后,推开位于底楼中间的堂屋大门进去,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这所谓用来招待客人的正厅,虽还算宽敞,可终究底层百姓家,陈设简陋至极……

无非一张四方桌,再加几条长凳子。

可真正匪夷所思的……

进入深秋时节,而今年的秋冬天,似乎比往年寒冷了不少,哪怕今天出了些太阳,可依然抵不住些许刺骨寒意。

可不知为何,这简陋的堂屋内,未见有烤火的火盆,迎面却是一股暖和之气。

置身屋内,一时间,竟让人只感觉浑身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坦!

景隆帝再忍不住满心诧异,扭过头来。

没想到,这混账小儿却只是一撇嘴。

“不必大惊小怪,只是听闻这临州府,一到冬天便大雪盖地,能活生生冻死人……”

“所以前些日子,在下刚好有几个歪瓜裂枣的兄弟来了临州,在我这里白吃白喝还没钱给伙食费!”

“琢磨着,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所以就逼着他们仨,按照在下的设计图纸,给我这小院,安装了一套全新的供暖系统!”

“也不是啥新奇东西!无非就是造一个锅炉,全天烧着热水,再通过管道,让热水循环在屋子里流动,便可长期保持屋子内暖和!”

又一撇嘴,“这锅炉就建在我这院子后,为此,在下还专门请了隔壁王老汉照看,一个月二两银子,也算高薪了!”

“所以,不仅这堂屋,其实每一间厢房,都暖和着呢!”

随即,招呼了一句,便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吃食。

于是刹那,景隆帝便彻底懵了!

与陈无相面面相觑,已是惊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知道,京城中每到冬天,又何尝不是大雪盖地,能活生生冻死人?

可别说那些富商们,哪怕是官宦之家甚至皇宫,却也只能用木炭取暖……无非是居室中,放上一盆燃烧着的木炭,可以烤烤手脚。

但晚上睡觉,却依然冻得出奇!

宫里那些太监宫娥,一到冬天,谁不手脚全是冻疮?

何曾听闻过这什么“取暖系统”?

瞧瞧这效果,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那是木炭火盆能比得上的吗?

这要是,能在皇宫也装上一套……

可刹那间,却又一阵气结,心肝尖尖都在颤!

刁民!大胆刁民呐!

什么叫几个“歪瓜裂枣的兄弟”?

堂堂太子,国之储君,是被你当免费劳力使唤的吗?

不到半个时辰,在王修的亲自操持下,一桌子还算丰盛的菜品便端了上来。

可刹那间,景隆帝却又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眼前菜食,与寻常所见截然不同,既不是火烤,也不是白水炖煮,看着还挺别致。


可关键……

你也不能直接把剑架在老子脖子上啊,还半天不挪走!

而且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老子不要脸面的吗?

无论前世还是如今身在这大康朝,何时被一个女人把刀剑架在脖子上过?

大爷的!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而且自己失礼在先……好吧,主要还是打不过……

以老子这小暴脾气,非得一拳头整过去,然后拖进小树林再搞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让她明白明白,姑娘家家的,脾气还是不要这么暴躁,更不要一言不合就拔剑往人脖子上架!

这样是没前途的!

反正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

就算明明心里慌得一批,也绝对不可能趴在地上抱着她大腿,瑟瑟发抖哭着喊着“女侠饶命”的。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然而纠结了半天……

也不知是不是依然惊魂未定,脑子有点犯抽,讪讪憋出一句,“要不……你也摸回来?”

“或者,是条汉子的话……先把剑挪开,咱赤手空拳单挑?”

“也不对……有种在这等着,我马上回去叫我兄弟,过来打你!”

“你……”顷刻,蒙面女子更一阵气结!

双眼更煞气凌人,娇躯都颤抖不已,手握长剑的手更紧了紧。

一声娇斥,“无耻流氓!闭嘴!”

可出乎意料,尽管滔天羞愤下,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却并没有动手。

半晌,只是咬牙切齿一声冷哼,“今天的帐,暂且记下了!”

“总有一天,本公……姑娘,非得亲手宰了你!”

“叮”的一声,长剑归鞘。

可又似乎丝毫不甘心就此作罢,不等他有所反应,狠狠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疼得他直咧嘴。

咬牙切齿一声骂,“登徒子!臭流氓!”

随即,便杀气腾腾大步朝前方走去,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只留下王修怔怔站在原地。

直勾勾望着这婆娘消失的方向,一头雾水。

只是此时,谁也没听见的,蒙面女子一边杀气腾腾向前走着,嘴角又咬牙切齿一阵呢喃。

“无耻登徒子!气死本公主了!”

“若不是圣上密函,命本公主顺道暗中护他周全……还有厨房藏起来那些卤肘子,的确美味,害怕以后再吃不到了……”

“本公主今日,非得剁了他那狗爪子喂狗!”

半晌,王修才讪讪转过头来,可顷刻间,却又是一怔。

只见此时,郑妍儿似乎总算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

可也不知脑袋是不是还在嗡嗡作响,任凭他一只手搂着她那柔软小蛮腰,甚至都忘了赶紧挣脱开来。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幽幽凝视着他。

美目流转,吐气若兰,似乎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眼见他转过头,可瞬间,似乎总算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姿势多么羞人。

那圆圆的鹅蛋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一阵慌张,手忙脚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目光瞥向一边,再不敢与他对视,音若蚊虫一声轻啐,“你……你这坏人,刚明明离得远远的,为何要冲过来……”

“都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随即,一跺脚,也顾不得还要去晋咸居了,一双小手拽着裙摆,通红着脸,跌跌撞撞便朝前方跑去。

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又搞得他一愣一愣的,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场凶险的风波总算落下帷幕,熙熙攘攘围观的人群也在阵阵议论声中,渐渐散去。

“哎哟,看看多俊俏的一对小哥儿和小娘子……”

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紧跟着,肥肉一颤一颤的,三两步便已冲到他跟前。

那叫一个热情似火,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满是肥肉的脸颊,更是笑得眼睛都成了两道缝。

“我是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可总算把贤婿你盼来了……”

又回头朝紧随而来的李芳华一声大笑,“夫人,瞧瞧,瞧瞧,我亲自挑的女婿,俊俏不俊俏,跟晚晴丫头般配不般配?”

又眉头一皱,“不过贤婿,几个月不见,你看着好像瘦了些啊!”

“这样不行啊,再有两三月,你和晚晴丫头就得成婚了,你得赶紧把身体养结实一点啊!”

李芳华也是面带微笑,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姿态,“不错,不错,看着就讨人喜欢!”

“日后早点给咱生个大胖孙子,肯定也是个俊朗小哥儿!”

“嘶……”顷刻间,王修心中猛地一个激灵,后背凉飕飕的。

卧槽!什么叫“得赶紧把身体养结实点”?你们要做啥?

还有,这场面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尽管这大康朝文风鼎盛,男子最重骨气名节,多少人宁肯饿死也不愿做别人家的上门女婿……毕竟,那是羞煞先人,死后名字都不能上族谱的事。

可这苏家,终究是据说家产近百万两的大富商……即便要招赘婿,可找个智力正常的,甚至饱读诗书的才子,应该还是轻而易举吧!

还有,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实在没得选了,婚书也签了……

可依照我王老爷现在这条件,又穷又傻的,入赘过来也注定吃闲饭的……难道不应该表现得嫌弃一些冷淡一些吗?

这赘婿,不就是遭白眼受欺负,然后恼羞成怒喊上一声“莫欺少年穷”的吗?

难道,只有一个解释,那苏大小姐,根本就是遗传了这苏老爷的基因……

虽有点才气,可长着水桶腰大象腿,甚至还满脸痦子,别说纳赘婿,根本连嫁人都难?

实锤了,看来老子今天,想方设法也得退婚的决定,是英明正确的,思路绝对是清晰的!

没想到,不等他说话,苏万里依然热情不减,咧开嘴笑得贼灿烂,“别站在这里了……”

“外面风大,我和你岳母一起引你进府。顺便,把你介绍给今天的客人们认识认识!”

随即,勾着他肩膀,猴急猴急便朝府门内走去。

于是乎,王修有点头疼了。

完犊子了,别的客人,都是下人往里面引,唯独老子,还是这苏老爷夫妇二人亲自引……

就冲这热情劲,要想让苏家主动提出来退婚,怕是有点难度了!

没想到,刚踏入府门没走几步,苏万里却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转过头,笑呵呵望着他,“对了,贤婿,昨日中秋诗会的事,可是闹得满城轰动啊,你岳父我可是昨晚就听说了!”

“那些诗我也读了,果然全都是千古难得的好诗啊!你不知道,这可是把我也吓得一身汗呐!”

“没想到,贤婿你不声不响,竟还有如此才华!”

“怎么?难道是两个月前从树上摔下来,脑疾摔痊愈了,开窍了?”

紧跟一旁的李芳华,也顿时停住脚步,满面含笑望着他。

刹那间,王修心中猛地一个激灵!

卧槽!大意了!

昨天光顾着搞那吴子俊吴公子的钱了,咋个把这茬给忘了?

老子现在,可还背着个什么诗神的头衔,这要是坐实了,这婚还退得掉吗?

毕竟,用屁股想都知道,谁家有了这么一个诗才惊人名动全城的女婿,那可都是脸上有光的事啊!

难怪刚才一见面,就这么热情!

当下,哪还有丝毫犹豫?眼珠子咕噜一转,计从心来……

瞬间堆起一脸奸诈得意又略带憨傻的笑,还故意东瞧瞧西瞧瞧,“嘘,苏老爷……哦岳父岳母,我给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啊……”

“其实那些诗,都是我偷来的。前些日子,我在街上,遇上了一个书生,他说自己是什么南方才子……”

“然后,我就趁他不注意,把他的行囊给偷了。结果里面,除了几个银锭,啥也没有,就一堆写好的诗!”

“况且,我又不是憨子,正经人谁读书识字还写诗啊……”

漂亮!妥了!

瞧瞧,什么叫手段,什么叫智慧?

要想让这苏家主动悔婚,核心要点不就一个?那便是在人家眼里,留下一个不但脑子憨,还一无是处无耻奸诈的形象嘛,越是不堪效果越好嘛!

可这时,不等他好好夸夸自己,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一下子懵了。

只见苏万里夫妇,先是互相对视一眼……

可刹那间,那略带紧张的神情,却是一下子放松下来。

瞬间,那叫一个兴高采烈,特别是苏万里,那更是笑得都快合不拢嘴,“哈哈,贤婿说得好,说得好啊,真是深得我心呐!”

“咱们是商贾家庭,又不去考科举争功名,写个什么破诗啊!”

“你是不知道,我跟你岳母昨晚听了那诗会的事,可是担忧得一宿没睡觉啊!”

“就担心,万一你真变成了那什么大诗神,以后,晚晴丫头日子还怎么过啊?”

李芳华更是一脸狂喜,“是啊!是啊!”

“谁不知道,那文人才子,一旦有了名气,可都是喜欢在外沾花惹草的,哪还能安心守着夫人过日子?”

“别的不说,就东进商行大东家赵东进,跟你岳父多少年交情?女儿长得那么闭月羞花的,也知书达理……”

“就因为眼界高,招了个穷酸秀才做上门女婿!那秀才平常看着挺老实的,结果谁知道,就在品诗会上写了一首还不错的诗……”

“还仅仅是有了点小名气,那从此是天天往外跑,不是去各种才子聚会,就是青楼听曲儿的,反倒把夫人给冷落了,成天独守空房!”

“这还罢了,前不久,竟然被抓到,那秀才还养了个歌姬当外宅。”

“而且那歌姬,还是因为仰慕秀才的才气,主动倒贴的!这可把赵老爷气得,卧床病了半个月!”

“我跟你岳父还听说,现在城里可是好多未婚姑娘,都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笑得已是合不拢嘴,“这还不算什么,那中秋诗会可号称小秋闱……”

“你要真有那样的才华,昨天又出了那么大风头,还不得立马被府衙举荐入朝为官?你要是去做了官,那还能守着晩晴丫头好好过日子吗,我跟你岳父还能早点抱上孙子吗?”

“听你这样说,我心里悬着的石头,可就彻底放下了!”

还朝苏万里一乐,“夫君,这女婿选得好,我是越看越舒心呐!”

“我可不想将来,咱女儿步了那赵东进女儿的后尘,成天在家哭哭啼啼!”

刹那间,王修气得快吐血。

直愣愣望着这夫妇俩,面色铁青得发紫,心肝尖尖都在颤!

差点没忍住,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敷在苏万里那张肥脸上!

卧槽!人才!牛皮!脑回路相当清奇啊!

总算明白,为何要选老子一个大字不识的憨子做赘婿了!

敢情就因为,老子是文盲,不会去外面沾花惹草呗!

可关键是,你两口子看着也不傻,能不能抓住谈话的重点?

我是文盲,不但偷诗自赋,还偷了钱啊,道德已经扭曲,人性已经沦丧啊!

这样的女婿,不赶紧退婚,留着过年呐?

一时间,只感觉脑袋都昏沉沉的。

任凭苏万里热情无比勾着肩膀,“走,贤婿,继续往前走……”

然而这时,却突然听得身后府门外,又一声唱喊。

“临州太守郑明礼郑大人携千金郑妍儿小姐为老寿星拜寿,送亲笔题寿字一幅……”


顷刻,王修也是气得够呛,心肝尖尖都在颤。

倒不是因为这吴公子的肆意挑衅嘲讽,以及周围才子轻蔑的目光与起哄。

关键是……

大爷的!这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二球货?

老子为了赚两个现银子,好不容易逮着一头大肥羊,口干舌燥都周旋半天了,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居然就这么被搅和了?

神经病呐!

不就是苦追已久的心中女神,马上要掉在老子碗里了吗,至于吗?

你以为老子想这样啊?提起这事,不照样一肚子鬼火冒?

就算心有不甘,想拿老子出口气,可能不能在边上等一会儿,等老子把这单买卖做了?

根本懒得搭理他,望向景隆帝,重新堆起一脸热情笑容,“老哥,刚才的事,不知您考虑得……”

然而,吴子俊反倒更来劲了。

脸上笑得更加灿烂,扯开嗓门,“哟,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诸位同窗,可都等着拜读观摩一番你的大作,到底成不成,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声。

王修依然懒得搭理,望着景隆帝,“老哥……”

可没想到,话未出口,吴子俊又一声嚷嚷,“哟,瞧瞧,瞧瞧,咱们的王公子,还有点恃才傲物啊……”

“这是完全没将在场诸位同窗,放在眼里啊……”

然而就在这时,不等吴子俊把话说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所有人一下子傻了!

只见王修,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倒不至于恼羞成怒,却是面色一沉,丢下一句,“你在狗叫个鸡毛啊,没完了是吧……”

毫无征兆,顺手抄起旁边桌案上一块砚台,照着吴子俊脑门就狠狠砸了上去。

“砰……”一声闷响。

不等有人反应过来,丢掉砚台,又是飞身一脚,朝着他小腹便踹了上去。

瞬间,直踹得吴子俊活生生倒飞出去,仰面直挺挺摔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屁股一甩,动作熟练,跨坐在他肚子上,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左手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右手砂锅大的拳头,照着他身上,便狠狠使唤过去。

铁青着脸,嘴里还一声声大骂,“让你在这狗叫,让你在这狗叫……”

“不搭理你,你还来劲,给脸不要脸的玩意,讨打也不找个好日子!”

“我还以为多大根牛尾巴炖不耙,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个没礼貌的瘪犊子玩意!”

暴怒之下,一拳接着一拳,如狂风暴雨。

这吴子俊,说到底,终究一吟诗作赋的文士,论力气哪比得上王修这般,隔三差五就爬树掏鸟窝的主?

想要挣扎反抗,根本无能为力,只得一边双手抱头,一边嗷嗷叫着。

“打人了!打人了!哎哟……”

而他带来那瘦弱书童,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想要阻止,可又根本不敢上前,急得原地直跺脚,面色惨白。

于是瞬间,在场所有人,彻底懵了。

偌大的诗馆大堂,除了吴子俊的哀嚎声,再没有丝毫声音。

所有人直愣愣望着这一幕,硬是眼珠子都快滚到地上来。

如何能想得到,这区区一个贫困小地主的儿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竟然胆敢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

那可是堂堂当朝大员,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啊!

平常在临州城,连太守大人见了,也得礼让三分的啊!

从今往后,这王修,还能有好日子过?

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这终究是个患有脑疾的憨子。

就连景隆帝与张三千,也是面面相觑,满面错愕。

半晌,直揍得吴子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抱着头嗷嗷叫,王修这才似乎总算解气了。

终于松手,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汗珠,再拍了拍衣袖,还不忘一口口水,“tui……,晦气!”

而吴子俊,也终于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身来。

奈何此时,却哪还有刚才的翩翩风度?

雕花越缎长衫,凌乱不堪,满是泥灰。

左侧额头,被砚台砸得一个乌青大包,看着极其狰狞。

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淌着一缕血丝,在那小书童的搀扶下,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痛得只龇牙咧嘴。

只是双眼赤红,满是仇怨死死瞪着王修。

却也哪还有刚才那副谦谦君子的风度?

好歹也是堂堂侍郎公子,临州第一才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冤枉气?

被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摁在地上暴打,还当着这么多文人士子的面,要传了出去,还有何脸面做人?

当下,只如一条气急败坏的疯狗,扯开嗓门朝那书童一阵骂,“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报官,叫太守大人来,先把这粗鲁傻子打入大牢,本公子非得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而,不等那书童往外跑,王修却是恶狠狠一瞪眼。

如看白痴,“行了,别嚷嚷了,你把小爷我吓着了!”

“小爷我就是个残疾人,依照大康律法,残人犯了事,只要不是烧杀抢掠的大罪,是可以减轻处罚,不用蹲大牢的!”

“所以,今天这顿打,你是白挨了!”

“你……”吴子俊暴跳如雷,“你胡说!你分明手脚健全,算得什么残人?”

可没想到,王修又是一记如看憨子的眼神,“临州城谁不知道,小爷我自幼患有脑疾,智力低下?”

“脑残也是残嘛!”

紧跟着,还从怀里,摸出一张盖有官印的文书来,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好了,小爷我还有府衙颁发的残人证明。凭这个,每月还可以从官府领八百个铜板的补助……”

“说白了,小爷是低保户!”

却突然嘴角一抽,往后退一大步,“哟,哟,你呲着牙,拳头攥那么紧干嘛?”

“想咬人?哎哟,你又吓着我了。很明显,我揍你可以,可你要揍我,那问题可就大了!”

“告诉你,你碰我一下,我就往地上躺,没个二千两银子,恐怕起不来!”

“你……”于是顷刻,吴子俊彻底崩溃了。

怒急攻心双目赤红,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想要扑上来拼命,可又根本不敢。

大口喘着气,左瞧瞧,右瞧瞧,这一刻,眼里已经闪着泪花,快哭了。

天呐!这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唯独景隆帝,饶有兴致望着这一幕,神色依然说不出的玩味。

半晌,才扭过头,望向身后早已憋笑憋得发抖的张三千,压低声音,“你居然告诉朕,这是个智力低下的憨子?”

“依朕看,这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可偏偏,精得跟猴一样,手段多着呢!”

而就在这时,眼见场面陷入尴尬,却有一个明显与吴子俊相交不浅的青年才子,走上前去。

几分巴结讨好的姿态,俯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紧跟着,便只见吴子俊眉头一皱,“卖诗?你说这憨子,是来卖诗的?刚才还来问过你买不买?”

瞬间来了精神,顾不得鼻青脸肿的疼痛,如看见黎明的曙光,双眼重新焕发出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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