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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

蒜苗小腊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陆云烟凌承远,讲述了​擦掉,只怕落在伤口上更是不好。程老夫人看得心疼,忍不住骂道:“你与她打什么,不就是几匹衣料,你想要就与我说,我让她给你送过来就是了,怎么能动起手来,哪一家的姑娘会跟人抢衣料打成这副模样。”......

主角:陆云烟凌承远   更新:2024-01-26 0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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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烟凌承远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由网络作家“蒜苗小腊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陆云烟凌承远,讲述了​擦掉,只怕落在伤口上更是不好。程老夫人看得心疼,忍不住骂道:“你与她打什么,不就是几匹衣料,你想要就与我说,我让她给你送过来就是了,怎么能动起手来,哪一家的姑娘会跟人抢衣料打成这副模样。”......

《完整作品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彩片段


四喜小心翼翼剥出一颗颗雪白晶莹的荔枝,用小银羹匙剔去果核,端到陆云烟跟前,接了话头说着。

八宝神秘兮兮:“你们是不知道,那位表姑娘瞧着柔柔弱弱,也是个厉害的,两只手把二姑娘抓得满脸花,好些地方皮肉都挠破了,血淋淋的别提多吓人了。”

“二姑娘身边伺候的丫头看了吓得都不敢近前去,说是跟个血葫芦似的。”

四喜撇嘴:“过几日就要去玉泉寺听经了,二姑娘伤了脸可怎么去呀。”

“可不是,老夫人急得都上火了,昨儿去二姑娘房里守了一夜,今儿一早又打发人去请太医,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陆云烟随手拈起一枚荔枝尝了一口,清甜之味沁入心脾,一时间眉眼都跟着舒展开来。

“那衣料最后落在谁手里了?”

“被二姑娘抢走了大半,只留下两匹扯烂了的丢在了荷香榭。”八宝捂着嘴嘿嘿偷笑。

也不知道外人听说为了几匹衣料打成这副模样,会不会笑掉大牙去。

只是笑话没看多久,程老夫人再次匆匆赶来西厢房。

“上一回你病了请了孙老先生登门看诊,如今你妹妹也病了,请了几位郎中都不抵用,还是请他再来一回吧。”

程老夫人也真不客气,张口就要陆云烟帮忙请孙老先生,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也说了孙老先生可不好请,要花大把诊金还得搭人情。

陆云烟自然不会答应,她咳了几声:“孙老先生如今早已颐养天年不亲自出诊,前次还是我父亲拿了靖海侯府的帖子,才请动了他老人家过来,眼下咱们想要再请,怕是不好请了。”

“若是再去讨要靖海侯府的帖子,回头问起来,只怕二妹妹的病……”

话不用说完,程老夫人已经明白了,这要是再想求靖海侯府给帖子去请孙老先生,只怕凌玉锦受伤的事就瞒不住了。

她急得团团转:“那现在怎么好,你妹妹的脸伤了,要是不快些好起来,怎么去玉泉寺见靖海侯夫人!”

“要不再请了太医来瞧瞧?”陆云烟帮着出主意。

程老夫人可不领情:“早就请过了,想都说养好伤要花上一个月的光景,还得细细小心才行,那可怎么能赶上去玉泉寺。”

她转过脸又盯着陆云烟:“你也是,好好的跟她说什么衣料子,她年纪小气性大,难免要去争个高低,如今两人都受了伤,你说怎么办!”

在她心里,凌玉锦没有错,就是陆云烟不该给冯静柔送什么衣料,不然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陆云烟垂下眼:“都是我的不是。”

见她也不辩解,就这么认了错,程老夫人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也没法子了,只能咬牙转身走了。

只是回了湘竹馆,看着凌玉锦满脸的血痕,程老夫人心里还是不甘心,难不成就这么放弃一个大好的机会!明眼人可都看得出来,韩夫人这是要替世子相看婚事,才会请了好几家的姑娘过去,要是凌玉锦不能去,怕是再也难有希望了。

榻上的凌玉锦一双眼已经哭得肿成桃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那个贱人!我要撕了她的脸,她怎么敢!怎么敢!”

眼泪一掉下来,小丫头就得那手绢给擦掉,只怕落在伤口上更是不好。

程老夫人看得心疼,忍不住骂道:“你与她打什么,不就是几匹衣料,你想要就与我说,我让她给你送过来就是了,怎么能动起手来,哪一家的姑娘会跟人抢衣料打成这副模样。”


……


碎银子送到罗大跟前的时候,他愣了好一会,才听明白这是二老夫人赏给他们的,给罗妈妈买药治伤用的。

一时心里万般感慨,说起来罗妈妈在程老夫人跟前当差多年,应该是不差这么点银子的,可是凌家从前破败太久,程老夫人也是过得俭省惯了,从来不会打赏下人,只有低微的月钱,后来冯静柔更是连月钱都停了,如今他们身上也没有几个钱了,竟然真的没法子请郎中来看病治伤。

他忍着难受,低头给丫头道谢:“谢了二老夫人的赏。”

丫头笑嘻嘻递给他,又道:“只是二老夫人有几句话想问问罗妈妈,不知方便不方便。”

罗大还没发话,房里躺在哼哼的罗妈妈忍着痛高声回话:“我是不会说的,你回去与二老夫人说,有什么话去问我们老夫人,别想从我口里套出什么话来。”

丫头来之前就得了余老夫人的交代,也不着急再问,还是笑着与罗大道了别,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

一夜无话,天刚亮起的时候,凌家的大门就被拍响了,等到家丁打开门,唬了一跳,外边竟然停着整整齐齐一长溜的马车,为首的一辆上面更是坐了一车膀大腰圆的婆子,这会子也都下了车来围在凌家门前。

陆子胥面色沉沉地吩咐:“进去把姑娘和陪嫁都接出来,送去庄子上。”

看门的家丁被唬地动弹不得,结结巴巴:“亲家老爷,小的,小的去禀告老夫人和大爷……”

陆子胥压根没搭理,吩咐婆子进去,自己留在门外等着陆云烟出门来。

等到凌承远胡乱披了外袍,匆匆忙忙赶出来,看见的就是一抬又一抬的箱笼从院子里飞快地抬出去,凌家的丫头婆子吓得躲在一旁,瞪着眼看着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谁敢多说一句,陆家婆子瞪眼卷了袖子就要动手,吓得她们抱头鼠窜。

西厢房,陆云烟早就让人收拾好了行李,四喜让婆子抬了藤屉子来,加了一顶纱帘,扶着她就要上去,被匆匆赶来的凌承远叫住了:“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能让陆家人如此胡闹!”

陆云烟踏上脚凳,坐在藤屉子上,看也不看他就放下了帘子,还是曹妈妈拦住了凌承远,皮笑肉不笑地与他说着。

“大爷也知道,我家姑娘已经是身子不济事了,前儿又差点被害了性命去,如今是片刻也不敢留在这府里,只怕又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昨儿两家族老也说了,让姑娘去庄子上静养,大爷也就不必拦着了,还是去看看小产了的表姑娘吧。”

她的话不阴不阳,说的凌承远面皮紫涨,却是没法反驳,只能指着那些抬出院子去的箱笼:“那这些为什么要抬走,她只是去静养,又不是和离!”

曹妈妈气得笑了起来:“那些是姑娘的陪嫁,是给姑娘在凌家吃穿用住的,原本是在凌家一辈子的依仗,可是来了凌家不过数月,压箱的银子也被你们掏光了,连铺子上的银子都被用没了。”

“凌家还挂了一大笔账,都得是姑娘想法子收拾!难不成现在你们连衣料首饰和这些都要强抢了去?!”

“这些陪嫁若是留在这府里,说不得又会被谁要了去,前两日不就查抄出好些来,这还是姑娘在院子里,要是不在,只怕要教人搬空了,大爷还好意思再留吗?”



门外的程老夫人身子一软,人都要倒下去了,余老夫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笑嘻嘻:“想不到府上还出了这样的事,也怪不得老嫂嫂着急,那罗妈妈好像是嫂嫂得陪房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叫人害怕!”


程老夫人顾不得与她斗嘴,急急忙忙要往里面走,却想不到那婆子已经吓得什么都交代了!

“不是,不是我,是罗妈妈,她与我说燕窝里下了药,让我跟着过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老夫人刚迈出去的步子一个趔趄,又差点栽倒,连忙抓着丫头的手:“快,快进去!”

再不进去,怕是要出大事了!

后面跟着余老夫人与高老夫人互望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惊讶,也跟着后面进去了。

花厅里陆云烟坐在正位吃着茶,曹妈妈和四喜带着几个婆子站在两边,地上跪着的正是程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那个婆子,已经吓得没了模样,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看见程老夫人来了,婆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什么也顾不得了,跪爬着扑向程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快救救奴婢吧,您与夫人说一说,那碗燕窝里的药真的不是奴婢下的呀……”

程老夫人此刻只恨不能一脚踢死她,狠狠拿针缝了她那张嘴,咬牙切齿呵斥道:“还不给我闭嘴!”

陆云烟看着三位老夫人进来,这才放下茶碗起身来,走到跟前行礼拜下:“老夫人,两位婶母。”

余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笑着拉着她起来:“侄媳妇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是病了,你娘家把我们都请了来说是要接你出去治病呢。”

陆云烟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程老夫人,笑着道:“原本是病着,但如今倒不敢病了,只怕再病几日被人把命都给害了去。”

余老夫人最得意就是有人挤兑长房,听到这话如同听到佛语纶音,顿时来了兴致:“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说还闹出人命来了!”

陆云烟一脸无奈地笑了:“还是一会去族老面前说吧,实在是教我难以启齿。”

程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什么话就让你如此诋毁凌家,你可别忘了你还是凌家主母!”

“老夫人说的是,可凌家也不能留着这谋害主母偷盗陪嫁的事呀!”陆云烟垂下头,看似温顺,话里却是锋芒毕露,无异于在打程老夫人的脸。

高老夫人在一旁冷眼看着,知道眼下这事恐怕不是什么寻常矛盾,这里面怕是有不少蹊跷,她上前拉了拉余老夫人的衣袖:“罢了,既然一时半会说不明白,还是请了两家族里的坐下来慢慢说吧。”

余老夫人这才不情愿地走开去:“那就带了人一并过去吧。”

陆云烟也不含糊,吩咐曹妈妈:“把那燕窝和罗妈妈一起带上,去族老那里说个分明!”

程老夫人这时候已经知道不好了,罗妈妈落在了她手里,若是嘴不严岂不是要说出些什么来!但她心里也有几分底,罗妈妈一家老小的卖身契都在自己手里,轻易也不敢交代什么,只要拿不住罗妈妈的话,她大可以说是陆云烟有意陷害婆母,那时候可就不是陆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腰板也直了不少,怨毒地盯着陆云烟:“好,那就去吧,让两家族老们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陆家人走得匆匆忙忙,甚至最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见都没有见程老夫人便走了,随身带来的礼物也没有留下,更像是故意的。

程老夫人在榕园里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进来,急得打发人去前院问了,才知道陆老爷与凌承远见了面,莫太太则是直接去了晓园看陆云烟,后来二人便气冲冲走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看样子是知道了之前发生的事了。

“他们怎么敢这么无礼!我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他们居然就这样走了!”程老夫人险些被气死,陆家一个商贾人家,就敢这样甩脸子给她看,分明没把凌家放在眼里。

罗妈妈倒是担心地说着:“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了,这闹出去……”

“怕什么,他们难道还敢跟我们闹?!”程老夫人没好气地呵斥,“要想让陆氏在凌家待下去,就是知道了也得当做什么也没有。”

“他们是什么人家,能嫁到凌家已经是陆氏想都不敢想的福气,若是闹出一星半点去,我就让人把她赶到祠堂去!”

她可不相信陆家会让陆云烟舍了凌家这样的婚事,回去当个弃妇!

罗妈妈心里暗暗嘀咕,若是真不想闹,怎么可能这样失礼地走了,只怕是真得动了气了。

“罢了,一介商贾之流,走了就走了,难不成还真拿他当亲家!日后承远官运发达了,陆氏必然是不能留的。”

罗妈妈勾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悄无声息地听着。

“老夫人,荷香榭那边闹得厉害了,姨老爷砸了好些物件,闹着要见您和大爷。”丫头急急忙忙进来禀告。

程老夫人一听到冯家人,就脑仁一抽一抽作疼:“姨太太呢,表姑娘呢,怎么都不拦着他们?!”

“姨太太在旁哭得说不出话了,表姑娘,表姑娘闹着要投井呢……”

这一家子都闹出一台戏了!

程老夫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扶着罗妈妈的手:“走,去瞧瞧,他们要闹成什么样!”

要是再由着冯家人闹下去,凌家的笑话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子,凌承远的名声还怎么能保得住!

……

“一千五百两,不然就公堂上见!”冯老爷已经彻底失去耐心,懒得理会程老夫人的苦口婆心劝说和凌承远的怒火冲天,跟冯大两个人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等着凌家给话。

那边程太太哭得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打着嗝,连喝了三盏茶也没缓过来,对着程老夫人使的眼色也像是没看见一样。

只有冯静柔满脸流泪,盈盈弱弱靠在位上,抽泣着:“让我死了干净,也好不拖累了姨母和远哥哥……”

对着这一家子戏精,程老夫人是软硬兼施也没有半点用处,也动了气:“承远你说怎么办吧,要是不成就去衙门里见了官一了百了!”

当然不能真的去见官,冯静柔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尽管已经闹成这个样子,可真到见了官之后,冯家逃不过一个讹诈的罪名,凌承远的名声也完了,刚刚开始的仕途也就再也没有了,是真的两败俱伤。

凌承远心里无比清楚,他看了一眼一脸无赖的冯家父子,再看看那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冯静柔,心里无比沮丧,为什么旁人纳妾不过是寻常,到他这里就这么艰难,静柔这么好的女人偏偏出身冯家这个烂泥地里,他这样的舒朗君子还得跟这一家子无赖来往!


“一千两!”程老夫人手里的茶碗都砸在了地上。

“区区一个妾,居然敢开口要一千两的买妾财!他们这与强抢有什么区别!”

凌家母子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夜,原本谈好的五百两买妾财,冯家父子顿时给涨到了一千两,冯大更是耷拉着脸说,要是凌家不答应,大可以闹到公堂上面去。

完全是豁出去了的模样!

“那一家子是穷疯了吗,怎么敢这样开口的!别说一千两,在京城五十两就能买一个清清白白人家出来的姑娘,他们怎么敢要一千两!”

程老夫人彻底怒了,前一夜她与自己妹妹好说歹说,妹妹都不敢松半点口风,逼得急了就哭,说是冯老爷做的主,如果答应了退让怕回去会被父子俩打死。

一想到是这样的人家,程老夫人也觉得冯静柔能是什么好东西,更别说要用一千两银子买她了。

“去给那对混账东西带话,就说人我们不要了,让他们带走!”

凌承远此时也是一肚子气恼,没想到临到头了,冯家父子还狮子大开口,这是在太欺负人了。

可是想想冯静柔和孩子,再想想冯家的要挟,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母亲,那两个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如果不答应他们,把静柔带走了事小,要是真的闹到公堂上……”

程老夫人脸色青白不定,扶着圈椅呼哧呼哧喘气:“他们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是瓦砾砂石,可我的儿你是金贵人儿,的确不能跟他们硬碰硬,若是让他们毁了你的前程,我们凌家要怎么办。”

官声关系着前程,如果这时候让冯家父子登了公堂状告凌承远拐带良家,与冯静柔无媒苟合,那日后凌承远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这一世的前程都要毁掉了。

“去把陆氏叫来,我与她说,让她把银子拿出来,快些打发走那两个豺狼!”程老夫人手里的佛珠都要被捏碎了,催着罗妈妈去晓园。

陆云烟到了程老夫人房里,看见母子两个都是一脸气恼,见她进来了,程老夫人才挤出一丝笑容来。

“云烟来了,快来我身边坐。”

陆云烟屈了屈膝,乖顺地在程老夫人身边位上坐下,正正对着凌承远。

凌承远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乌黑蓬松的堕马髻,只戴着三两支素珠钗,雪白的脸蛋上娥眉淡扫,一双眼莹润如墨玉,通身虽然没有名贵之物,却是肌肤如玉,气派非常。不得不说陆云烟的容貌的确是美得雍容动人。

可惜偏偏出身商贾之女,不然他也愿意与她亲近。

陆云烟却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听程老夫人说着要她拿银子的事。

“一千两?不是说五百两吗?”陆云烟微微蹙眉,看样子冯家父子决定加价了,只是没想到多要了一倍的价钱。

程老夫人也有些尴尬,笑容难看:“想着终究是自家亲眷,如今也是家境没落,只好多帮一点。”

她没法告诉陆云烟,是因为凌承远与冯静柔无媒苟合被冯家抓住了把柄,只能花钱堵住冯家人的嘴。

好在陆云烟依旧是一副贤惠的模样,叹了口气点点头:“只是这样一大笔银子,我这里也没有现钱,只有钱庄的银票子,如果他们愿意,倒是可以写了切结书,把银票子交给他们。”

对,得写切结书,不然下一回再来讹钱怎么办!

程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对,连连点头:“你想得细致,那样的人家是得提防些。”

说完,又惊觉不对,那样的人家可是她妹妹家,是她娘家人。

陆云烟却像是没听出来一样,依旧是皱眉叹气:“我从娘家也只带了这些银子出来,如今就用得没剩下什么了……”

这个程老夫人倒是清楚,陆家给的陪嫁单子上的确只有一千两银子,其他的都是衣料首饰家具之物,还有几间铺面,但现在还不是动用的时候,日后要用她陪嫁的时候多着呢,不能一下子都花光了。

她堆满慈爱的笑容:“好孩子,让你为我们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让承远好好待你,你以后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他念着你的好的!”

凌承远不自在地别开脸去,不敢看陆云烟,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

陆云烟掩饰住嘴角的冷笑,轻声答应:“是,那就请姨老爷他们晚饭后来取吧。”

回了晓园,陆云烟让四喜从妆匣子最底下的夹层里银票子取了一张出来,是亨通钱庄的票子,每张都是一千两,足足有十张之多。

当初送陪嫁单子的时候,莫太太一力做主,将陪嫁的银子从五千两改成了一千两,却在出嫁时候悄悄塞给她这一叠银票子,低声吩咐她若是有什么难处再用这个,不够的话只管让人带了信回陆家,她会再贴补的。

若不是这样的安排,陆云烟现在怕是早已被凌家给掏空了。

到这时候,陆云烟才知道莫太太为她打算的多么精细长远,心里感动不已。

“吩咐人拿我的印章去一趟钱庄,让他们照着吩咐做。”

冯家父子听说了消息,喜得不知怎么才好,丫头端来的酒坛子连喝了三坛,这才摇摇晃晃喷着酒气往大花厅里过去。

虽说早就料到凌家会答应,可真到了陆云烟从袖子里取出银票子放在他们眼前时候,一双眼瞪得老大,半点不肯挪开目光去。

冯大急得要伸手去抢,却被凌承远拦住了,冷冷说着:“签了切结书,这银票你才能拿走。”

旁边还有一位是凌承远请来的里正,是为切结书作保的,正盯着冯家父子。

冯家人悻悻然坐回位上,冯老爷起身:“签了也无妨,只是我要验一验银票。”

陆云烟将银票交给了凌承远,凌承远这才拿着送到里正跟前,里正仔细翻看一会,点头道:“钱庄的徽号印鉴,票主的手印都齐全,没有问题。”

冯老爷还特意凑到跟前,看了个真真切切,这才满意。

他别别扭扭地在切结书上签了字,又按了手印,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银票子,笑得合不拢嘴。

程老夫人在旁边看着冯家三人,几乎要呕出来了,晦气地摆摆手:“送他们回去,快送走。”

冯老爷与冯大也不在乎,欢天喜地捧着银票子出去了,连程太太没跟在都顾不上理会。


女人能有多少头脑,也只会这样耍耍性子了。

等他大步进了西厢房,看见的却是一脸病容歪歪斜斜靠在迎枕上的陆云烟,看见他来挣扎着要起来,还是丫头扶着才能坐直了。

她的病这样重了?

凌承远皱眉,记得前几日见她还能好好坐着说话,现在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大爷来了,我病得下不了床,又怕过了病气给大爷,还是请坐在那边说话吧。”

陆云烟说话有气无力,让四喜给凌承远端了绣墩远远放下,并不让他靠近跟前。

“你既然还病着,就好好吃药养病,不要费神。”凌承远这时候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

陆云烟叹气,指了指那一堆账簿子钥匙和对牌:“老夫人让罗妈妈送过来,说是让我帮着掌家打理中馈,只是我是病得没了气力,还想再请了孙老先生过来看看,是不是汤药不管用,整日里头昏眼花,实在有心无力,不要说出去应酬赴宴,就是坐着听管事婆子说话,也都支撑不住……”

她说着,重重喘了几口气,这才有气力说下去:“孙老先生先前也说了,让我务必好生静养,可这打点中馈哪里能清净。”

“所以才请了大爷过来商量,看这掌家之事该怎么办才好?”

凌承远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眉头皱得更紧,先前程老夫人就说过,务必要让陆云烟把中馈管起来,才能让她老老实实把陪嫁拿出来贴补公中,可现在陆云烟病得这副模样,让她来管事的确是做不到,更何况陆家人这些时日还盯着这边呢,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岂不是又要闹起来了。

外放的差事还没着落,他现在还不能跟陆家翻脸!

“罢了,这件事我会跟老夫人商量,你安心养病吧。”凌承远起身,吩咐丫头捧了那一大盘着物件,跟着他出了西厢房。

看着他走远了,八宝轻手轻脚上前去,小声与陆云烟说着:“大爷定然是回去求老夫人了,这掌家的事该不会再塞回来了吧。”

陆云烟轻轻笑了一声:“恐怕不是去求老夫人,而是要请了人来帮着管呢。”

谁?这府里还有谁?难不成是二姑娘?

凌承远让丫头捧着那些东西,慢慢走去了荷香榭。

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来荷香榭了,自从冯家人闹了那一场,把他和凌家的脸都丢尽了,虽然他心里不怪冯静柔,也知道她是没得选择,出身在那样的人家,能这样清清白白心底善良已经是难得了,可为了不让风言风语说的更加难听,他只能先冷着冯静柔。

现在他要过来帮冯静柔把脸面挣回来,不让她和孩子受委屈。

“远哥哥,你是说要我来掌家打点中馈?”冯静柔原本瑟缩着,就怕凌承远会因为冯家的事来怪罪她,没想到他居然是要自己当家,差点欢喜糊涂了,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承远拉着她的手:“这些时日委屈你了,我也知道外边风言风语,你必然是心里不舒坦。”

“冯家是个烂泥潭,但终究祖上也是官身,这一点比起陆氏就要强多了,她能掌家,你当然也能!”

他握着冯静柔的手:“更何况你来掌家,那些婆子丫头还有谁敢对你不敬!你只要能把这个做好,日后要抬你作贵妾也就有了由头了,咱们的孩子还怕没个好出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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