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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穿越大明,我靠喷人变身圣上红人》精彩片段
“去你的,走,去我家吃饭。”
顾晨和陈宝船回到家里,却见家里多了一位女子。
他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卢姓女子么?
“卢姑娘,你怎么来了?”
想起她爹说要把闺女许配给自己,顾晨有些心虚地看向妻子,却见妻子并没有生气的模样。
卢雪迎微微屈膝,柔声道:“小女感念大人的帮助,特来谢谢大人,原本是要走的,只是夫人问小女何去何从,小女也不知道。”
“夫人便留下小女,说让小女学着帮忙管着铺子,是个营生的本事,等将来也好……”
在京城相看个人家,比在定远那种知道自己事的地方好。
“哦,原来如此。”
顾晨见她没有提要给自己当妾,当即松了口气,然后就放心地给妻子介绍起了陈宝船。
“这是陈大人,我俩关系不错,特叫他来家里吃饭的。”
苏婉盈见他这表情,心里头也就明白了丈夫对此女无意,当即脸上也就堆满了笑着。
“好,相公,陈大人请稍坐,妾身这就去让人准备酒菜。”
只要不纳妾,一切都好说。
只要敢纳妾的话,那就别怪她绣花针伺候了。
饭桌上,女眷并未上桌,只两个大老爷们喝酒吃着饭,陈宝船察觉到什么,低声笑道。
“顾兄,你是不是有点怕媳妇儿啊?”
瞧刚刚看见女子上门,这小子紧张得那个样子。
分明就是怕媳妇误会了,然后生他的气嘛。
顾晨左右看了看,确定人不在,才低声问道。
“你不怕你媳妇儿?”
主要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吃软饭个子就是矮一截。
“自然是不怕的。”
陈宝船拿着一只鸡腿啃了两口,然后喝了口酒得意道。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怕那么小一只的女子。”
“我给你说顾兄,是男人,咱们就得振夫纲才对?”
“否则若是传了出去,咱们男人的颜面何在啊?”
说着,陈宝船还拍了拍自己的脸,显然对好友怕媳妇儿这种事情,是极为不赞同的。
“你看看已逝的常遇春将军,别看在战场上咔咔乱杀啊,实际上回家对着老婆大气都不敢喘呐。”
“立了功,在外纳个小老婆回家,都还要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带回去,还得给媳妇赔不是。”
“因为这件事,他可没少被陛下和其余将军嘲笑。”
可见,怕媳妇是件多么丢人的事啊。
顾晨斜了陈宝船一眼,表示对此事不做评价。
老朱还好意思嘲笑人家?
他也就是命好,当了个皇帝,有正大光明必须生一堆皇子的责任,否则的话还不是一样的。
再说了,他就不怕马皇后?
还好意思嘲笑别的男人惧内?
呵呵哒!
“我不觉得丢人,我倒是觉得,常将军此人很好,贫贱不移,这是个极高的品质。”
人家的这个觉悟怎么说,哪怕自己这个现代人,也不一定能做得到的。
试问,当功名利禄在手上,权柄钱财皆握在手里的时候,又有几个还记得贫贱时的故人呢?
现代也不是没有,从贫贱时夫妻共同起家的企业家。
可结果又有几个发达了之后,没有换媳妇的呢?
就算是没换,在外花花肠子什么,他会怕媳妇知道么?
自然不怕,光明正大给人领回家的事可不在少数。
人性就是人性,不管是什么年代,人性都不会改变。
“你那是吃葡萄说葡萄酸,嘴硬来着,不过话说回来,常将军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个儿子不好。”
“这个,可以倒是可以。”
顾晨看着也有些心软,只不过还是问道。
“你怎么不敲别人家的门,只敲我家的门呢?”
自己不过一个七品御史,谁会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呢?
不过,不管是不是,还是先收下来再说。
是谁的人,可以仔细观察,说不准还能将计就计呢。
当然,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三儿轻声道:“官老爷恕罪,小子早注意到了夫人,见夫人面善,小子肚子又饿得厉害,这才想着来讨口吃的。”
苏婉盈听他说自己面善,立刻高兴得眉飞色舞的。
“相公,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明日早起还要去上朝呢,三儿交给我安置就成了。”
这孩子瞧着好,反正她是要留下来的。
“成。”
顾晨也困了,转身要回去,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你记得给他取个名,明日再带去官府上个户。”
乞丐一般都没有户籍,没有户籍就不算是民。
没有民的身份干啥都不方便,所以还是上个户好。
因为太晚了,顾晨才刚沾到枕头上,就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还不到五更天,便又得打着哈欠去上朝。
还是给万历皇帝当官好,人家几十年都不上朝。
官员们不用起那么早,日子不知道多么舒坦。
可惜,穿越这种事都是开盲盒,可由不得你选啊。
顾晨把制好的纸币拿出来,借着烛火的光微微动了动,只见纸币上的一贯钱三字随着动作开始变色。
“这回陛下若是再赏我,我可断然不会谦虚了。”
他感觉,老朱好像不喜欢清高的.
像刘伯温不就是么?
老朱对他,是既不喜欢却又舍不得,想用又不乐意用啊。
所以,想要什么,自己还是直接说的比较好。
奉天殿內。
老朱在阳光下微微晃动那张纸币,只见纸币瞬间变幻五彩,看起来格外耀眼与漂亮。
“有了这个,还需要印吗?”
老朱喜的见眼不见牙,褶子全都跟着出来了。
“自然需要。”顾晨拱手,笑着道:“防伪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道越好,陛下觉得呢?”
只有一道工序的话,岂不是,给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可乘之机。
“陛下。”说罢,顾晨又拿出一张纸:“这是变色印制的法子,臣献给陛下和太子殿下。”
“臣以为,造币的工匠们,陛下应该细细挑选。”
“签署保密协议,出入皆要搜身,不许其和家人多说一句印钞之事。”
“印钞分为多种工序,一位印钞者,一辈子只能做一道工序。”
“为了让他们守口如瓶,安心且忠心为朝堂做事,臣请陛下多给他们一些俸禄,如此方可妥当一些。”
这毕竟是古代,就算有变色技术,其实也容易被学了些。
想到这里,他继续拱手道。
“工匠请陛下选平民,彻查其三族,不能与世家、勋贵有任何关系,工匠和其家人最好都要住在一起。”
“不可随意去外地,出入京城都需要特批才行。”
虽然将来还能不能做到这么严格,他自然不知道,但起码洪武朝,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么?”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过招个工匠还要查其三族。
这又不是招士大夫为官,应该不用这么……吧?
最关键的是,居然还要多给俸禄,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陛下,殿下。”
顾晨拱手,然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陛下越重视,百姓才会越发相信咱们的宝钞。”
朱标点点头表示赞成,百姓的态度,向来都是根据朝堂的态度来的。
临近年关,忙碌的御史台终于可以歇上一歇了。
顾晨也摸上了鱼,顺便琢磨着年假如何安排。
明朝的官员,年假是七天。
对,你没有听错,这假放得还没有现代长呢。
这么短的时间肯定回不了家,那估计也只能窝在京城,看看灯会,再陪着媳妇去逛逛庙会了。
不如,写信回去,让哥嫂带小侄子来京城过年?
他们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南昌府,来应天府溜达一圈,见见外面的世界应该也挺好。
这么想着,他便直接写信,请人递了回去。
“光曦,递家信该用民驿,可不能用官驿啊。”
史上最好的师父,韩宜可尽职尽责地提醒他。
“是,先生。”顾晨自然明白,当即便认真道:“下官用的是民驿,可是万万不敢用官驿的。”
刚碍了老朱的眼睛,他现在可不敢在老虎头上捉虱子。
“嗯,很好。”韩宜可见他懂事,心里也很高兴:“昨日陛下召集重臣,想像宋朝一样印钞。”
“禁止金银在民间通行,不过因为要过年了,所以暂且搁置,预备开年以后再说此事。”
“我们都觉得,此举怕是行不通,想劝陛下三思而后行,过年你也别闲着,写份劝谏的劄子开年好递上去。”
作为大明最卷御史,老韩自己卷了还不算数,还要让徒弟也跟着卷,顾晨忍不住有些欲哭无泪。
“还能不能让人过个好年?”
其实大明宝钞怎么说呢,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对明朝初期的经济发展,那是有好处的。
人家朱棣上位以后,就靠着宝钞撑起了五次亲征,和六次下西洋,只可惜早年老朱们滥印宝钞,所以贬值得厉害。
他是不打算劝,倒是打算帮老朱把这事给完善一番。
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印钞么?
因为他为了和元军打仗,铜的重金属都用去打仗了,这就导致铜钱不够用,金银也不够。
可将士要吃饭,大臣要俸禄,干啥不要钱呐?
所以钞是一定要印,只不过绝对绝对不能随便印。
历史记载,大明每年印钞,都要印上七个月。
数量远远超过了金银铜,你说他能不贬值吗?
要想把宝钞这条路做好,必须要满@足以下几个条件。
一、防伪工作要做好,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能印钞票,个个都成了大富翁,那还得了?
二、严格控制宝钞数量,一定要有金银铜的备用金兜底,意思就说,有多少金银铜就印多少钞。
如此一来,就不会贬值。
哦,嫌金银铜少?
隔壁日本有有金山银山,只要能把那个给拿下来,宝钞的防伪功能做好,就能随便印。
拿着宝钞和别的国家做贸易,再把真金实银都留在国库里。
大明想不富贵,怕是都有点难。
顾晨点了灯,写了又叉掉,反反复复改了十几遍,才算是完成,然后小心翼翼地誊到了劄子上。
“寒假作业完成,接下来就能好好玩儿几天了。”
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去睡,却见丫鬟小桃子,正坐在门口打瞌睡,顾晨上去叫醒了她。
“天这么冷,回去歇着吧,明儿早上再过来。”
这小丫头才十三四岁的年纪,瞧着怪可怜的。
“老爷……”小桃子醒了以后,连忙拒绝了姑爷的好意:“不必了,老爷,今儿是该奴婢当值的。”
万一主子们晚上要喝水,或者要出恭肯定要人伺候的。
其实她是能进屋睡的,只不过顾晨不是现代人么?
他一想到有多余的人,和他还有自己媳妇在一个屋子里。
嗯,他就不行了。
“回去睡吧。”顾晨看了看天,觉得今夜肯定会下雪:“大过年的若冻病了,也不吉利。”
他是不信这些的,但是为了让人回自己屋子里去睡,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小桃子这才答应。
“那姑爷,奴婢告退。”
谁不想冬天回被窝里睡呢,大不了她明日起早点就行了。
苏婉盈还没睡,听到丈夫和丫鬟的对话也没阻止。
反正明日丈夫又不上朝,大概率是要睡懒觉的。
既然用不着人家,那又何必要人熬着呢。
“照着哥哥嫂嫂来信的时候,大概是后日才到,我已经把屋子收拾了出来,相公可要去瞧瞧?”
当初想嫁给顾晨,也是瞧着他无父无母的。
虽然可能没有父母帮衬,可到底不用受公婆辖制,两口子能过自己的日子,那才叫爽快呢。
至于哥嫂,偶尔住几天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说什么。
“娘子办事,为夫自然放心。”这宅子本就是媳妇的陪嫁,自然随她安排:“天冷得这么厉害,也不知哥嫂他们有没有住店。”
两人节约惯了,可别因为舍不得住客栈冷坏了,大人还可以将就,小孩子可受#不了。
“是啊,冷得厉害。”苏婉盈递给丈夫一盏热茶,俏皮道:“听说朝廷拨了不少钱粮救济灾民呢。”
“相公,你说等开年,你们御史台是不是又要忙了。”
朝廷往下面给钱粮,下边就会有官员控制不住自己贪污,只要民间有冤情,御史台就得忙了。
“再忙也只是写劄子磨磨嘴皮子。”
顾晨不想好容易休假,还要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便岔开了话题。
“明天中午,咱们涮羊肉锅子吃吧。”
天冷了,涮羊肉是最暖身子的,也是他最爱的。
“欸。”涮锅子苏婉盈也喜欢,她笑眯眯地道:“明儿一早,我就让人去城东的麻酱铺子买酱去。”
“他家的麻酱涮羊肉最好,别家可都比不上呢,听说就连宫里的皇后娘娘,也会让人去他家买呢。”
他家的生意超级好,一个卖麻酱的在京师住着四百多平的大宅子,还娶了好几个媳妇儿呢。
所以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你的技术水平过硬,那就不愁没有出头的时候。
就像顾晨的琉璃坊,这才刚刚开业不到一个月,就挣了好几百两了,想着大明宝钞即将开始。
他心里就更加坚定,一定要想办法让老朱采纳自己的奏疏,毕竟他可不想挣堆废纸回来啊。
总之不管怎么说,好友都不能再和陈宁在一块了。
和陈宁在一起,迟早都会被拉下水的。
回到御史台,顾晨见大家一脸喜气,不禁问道。
“可有什么好事,陛下给咱们涨俸禄了么?”
一片寂静,涨俸禄?
可能么?
最后还是韩宜可解释道:“刘先生要回来了,这下胡惟庸可不好胡作非为,朝政亦可再清明一些。”
要知道,如今胡惟庸一家独大,长此以往可不是什么好事,刘先生既然肯回来那自然是好的。
“真的?”
闻言顾晨也有些高兴,胡惟庸是洪武十三年死的。
离现在还有六年呢,他可不想在黑暗中度过六年。
太难捱了。
“可不是。”高以然捋着护着,显然对比也很高兴:“青田先生刘伯温,一身的清明与孤傲。”
“只要有刘先生在,谅那位胡惟庸也不会多费口舌。”
顾晨心里盘算开来,刘伯温可是浙东派的头头。
只要他肯回京城,老朱为了制衡也会让他和胡惟庸平起平坐。
既然是平起平坐,那陈宝船想外放一事或许有些眉目。
不是只有刘伯温的路子走,只是顾晨不愿意,好友走胡惟庸的路子而已。
顾晨望着自己官服上的图案,若不是自己已经在老朱面前显露了本事,想来自己也能求个外放。
唉,官海浮沉,明日会如何,谁又会知道呢?
韩国公府。
李善长刚从新纳小妾身上爬起来,就听闻胡惟庸深夜登门,他无奈扶着腰起身穿衣。
“这个胡惟庸,都当相爷了,怎还学不会稳重?”
对于自己提拔的人,李善长其实还是蛮重视的。
毕竟,他是自己推出去的,淮西派的带头人。
整个淮西勋贵的荣辱,可全都在这个家伙的手上。
“老爷,可能相爷,是有要紧事。”
小厮混儿提着灯笼,在前方为自家老爷引着路。
要紧事?
李善长心里一动,莫非,是青田那边的事?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步伐不由地迈快了一些。
胡惟庸得了刘伯温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深夜来拜访了韩国公府。
“老师,刘伯温要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善长便忍不住凝了凝眉。
“他回来了,你不是……?”
给他下毒了么,怎么没有给毒死?
“按刘伯温的脾气,学生算准了他定然会吃药,让陛下怀疑学生,可他却好好地回来了……”
“听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思,左丞相的位置……”
原本左丞相的位置一直空着,便有流言说是给刘伯温留着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如此。
“惟庸啊,不是我说你,你办事也……”
太不果断了吧?
李善长有些无奈,人都回来了你还能怎么办?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杀人,那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你也别急。”不过很快,李善长就冷静了下来:“刘基的性子,陛下不喜,他人又清高。”
“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又会主动告老还乡的。”
从刘伯温投上位开始,便数不清有多少次告老还乡了,陛下最讨厌的也正是这一点。
“只能但愿如此了。”
胡惟庸虽然满是不高兴,可最终也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离京一百里处,刘基坐在自家的毛驴上头表情悠闲,身旁的刘链也骑着一头毛驴伺候着。
“父亲好容易归隐,脱离纷争,何必又要回到漩涡里去,要知道盼着您出事的人可多了。”
刘链摸了摸驴的耳朵,表情颇有些不理解。
皇宫。
老朱半躺在龙椅上,双腿却光着放在书案上放着,一柄绿色玉如意,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
“你是说,顾晨那小子,收礼只收一贯以内的?”
其实,他只说受贿一贯钱,那就得挨罚。
可他又没说,那成婚的份子钱也算是受贿。
“是,陛下。”毛骧笑道:“顾御史不但只收一贯以下的礼,第二日发现有些礼超了点还给退回去了。”
“比如,他们县的主薄就送上了一株小土参,原本也不值钱,之前药铺得卖个一贯三钱的样子。”
“顾御史称过之后,便切了一半送回给了人家,自己则留下了一半,说祝福收下了。”
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
“好,是个人才。”老朱有些高兴,他老向一旁的陈宝船:“老大,这是个好官,你眼光不错。”
陈宝船也没想到,顾晨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这属实是儿臣,没有想到的了。”
这是不是,小心过头了。
顾晨:“……”
在老朱手底下讨饭吃,你说他能不小心翼翼么?
正说着呢,这时候一位胖太监急匆匆地来报。
“陛下,几位小王爷不肯读书,在大本堂闹起来了,宋先生不敢擅专,叫人来请陛下。”
听了这话,朱元璋脸就黑了,他穿上鞋便往外走。
“这些不成器的混账东西,老二老三老四那几个大的就不管管,难不成就随着他们闹?”
真是不惜福啊,他小时候别说读书,宣纸都摸不到。
看他一会儿,不把这些混账屁股打开花才怪。
“这……”
小太监不敢说话,他总不能说几位大王爷在看热闹吧?
回头给王爷知道了,那还不得打死自己啊?
见老爹脸色越来越黑,陈宝船只接收到一个信号。
不好,弟弟们有难。
他忙给身边的李谨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母后请来。
马皇后一听朱重八,又要打自己的儿子们正要起来。
可听说是为读书之事以后,便又坐了回去。
“娘娘?”
李谨傻眼了,皇后娘娘这是啥意思啊?
只听马皇后道:“几个小子,不懂尊师重道,勤加学业,属实该打,我就不过去帮倒忙了。”
几个大的,都封了王,眼看着成完亲就要去就藩。
却还不知道轻重,成日里带着几个小的胡乱。
该打!
只要打不死,她才不会心疼的。
大本堂外头,从老二秦王樉。
再到最小的老十二朱柏都被脱了裤子,按在凳子上挨了一顿。
紧接着,就是老朱的破口大骂。
再看大本堂内,满地被撕#烂的宣纸,老先生宋濂正整理已经被剪烂的帽子,又给戴在了头上。
老朱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先生快莫要戴了,咱再给你一顶就成了,这些个混账。”
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有那么难写么?
宋濂倒是还好,皇家子弟,难管教也是正常的。
“陛下,臣老了,精力有限,臣看还是让别人,来教皇子们读书啊,大概会更好些。”
他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这些皮孩子折腾了。
“别啊,宋先生。”老朱不答应:“咱的这些儿子,可全靠你教,元史你也还没给咱修好呢。”
你又不是走不动道了,这还能干活咋就能辞官呢?
可怜的宋濂,今年都六十六岁了,还要被老朱家无情地剥削。
而且,一个人,干的还是四五个人的活计。
老朱看着不成器的儿子们,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育一番。
思来想去,还是想把他们送回凤阳,好好吃些苦头,好叫他们知道,粮食的来之不易。
可马皇后不答应,她觉得应该让儿子们先成家。
再和老婆一块去凤阳吃苦头,夫妻一同接受教育,那才叫好呢。
“自古一个家里,夫妻要共甘共苦、同进同退才是道理,夫妻两人,只有其中一人好是不成的。”
“就像普通人家,男人在外死命挣,女人就在家里死命攒,若是男人不上进,女人再攒也无用。”
“同样的,女人在家败,那男人挣再多也没用,要吃苦就一起吃,一起吃过苦感情也会更好些。”
就像自己和重八,都一同吃过苦,尽管他成了皇帝,有了很多女人,可也不耽误他们之间的感情。
“有理,妹子说的有理。”
老朱伸手抓了颗枣子来吃,忽而想起了什么叹道。
“妹子你是不知道,咱从前每次听李先生还有刘先生讲史,说起皇室的败家子,咱就恨得牙痒痒。”
“咱就想啊,别人的儿子咱不管,可咱的儿子。”
“咱的儿子,一定不能如此,所以皇子一定要好生教育。”
“可不能等他们将来去了封地,在封地上为非作歹的。”
到时候,万一又引起民愤,又出一个朱元璋就不好玩了。
“何止是皇子?”马皇后笑了笑,继续低头为皇帝纳鞋底:“大臣家里也是一样,虽然说有御史台。”
“可是你瞧瞧,人家不过参一个给事中罢了,就被人如此警告,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你去抓贪官,也只能够抓几个没有背景的了。”
“而真正的那些大鱼,还躲在河底吃食呢。”
“你这个皇帝啊,到时候指不定就会瞎了眼睛,聋了耳朵,甚至你屁股底下的皇位都会动摇。”
“早告诉你,我不喜欢那个胡惟庸,他脑子太活了,可你就是不听……”
她就冷眼瞧着吧,这胡惟庸只会越来越过分。
给李善长百两黄金贿赂的人,能是个好人吗?
而她最喜欢、最佩服的刘先生,也说过“此小犊,将偾辕而破犁矣。”
意思就是说,胡惟庸这个人头脑幼稚、缺乏经验且容易胡作非为,让他上位肯定不行。
可惜,老朱不听啊
“妹子,朝政大事,可不是你喜不喜欢的事。”老朱摆摆手:“这用人,他奸猾有奸猾的好处。”
“算了,这些个事情,我不跟你这个妇道人家说。”
这话带着些看不上,气的马皇后当场就把针线篓子丢桌上了。
“朱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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