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清欢孟娴湘的现代都市小说《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全文》,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孟清欢孟娴湘,也是实力派作者“深林的鹿”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她哽咽,话都快说不出来。赵君珩撩开她侧脸的发丝,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说什么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朕的,不,你的确对不起朕,前日你明明答应了朕不会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今日就食言了。这算抗旨,你知道抗旨会有什么后果吗?”“要杀头?”孟娴湘眉头紧皱,又落了两颗圆润的泪珠。“嗯。”......
《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全文》精彩片段
一双眼睛,写满了无辜和委屈。
“可当朕方才看到你的那一眼后,朕就坚信了错的不是你。”
说实话,听到他前面那句话时,孟娴湘心里是咯噔了一下的。
不过他会怀疑,这是正常的。
他不怀疑才奇怪呢!
不过才一夜恩宠而已,他怎么可能会不看是非因果而无条件站在她这一边,起码目前来说他对她还到不了这个程度的。
“对不起,皇上对不起。”
她哽咽,话都快说不出来。
赵君珩撩开她侧脸的发丝,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说什么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朕的,不,你的确对不起朕,前日你明明答应了朕不会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今日就食言了。这算抗旨,你知道抗旨会有什么后果吗?”
“要杀头?”
孟娴湘眉头紧皱,又落了两颗圆润的泪珠。
“嗯。”赵君珩点头吓唬她,“不仅要杀头,还要连累家族。”
闻言,孟娴湘的眼泪落得更急。
赵君珩看的心疼了,不想看她再哭,她眼睛都已经肿的不行了,于是松口道:“所以你还敢不敢再这样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折磨自己了?”
可她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紧紧抿唇不作回答。
“嗯?还是很要抗旨是吗?”赵君珩皱眉,做出严肃状来。
“不是。”她轻轻摇头,又摇好几颗泪,“可是我心里难受,我以后再也不敢出门了,大家都不喜欢我,今天我又伤了庄美人,别人一定觉得我是故意的,肯定就更加不喜欢我了。”
赵君珩张了口,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当然明白,后宫里的女人喜欢争风吃醋,孟娴湘侍寝一定会成为眼中钉,他喜欢她愿意宠她照顾她一些,却也不能控制别人一定保证得喜欢她。
“皇上如果有一天不喜欢我了,也会像厌弃一条狗一样的丢掉我吗?”
“什么?”赵君珩诧异。
他正想着如何措辞安慰她,哪料听到她竟这么问。
“你……”他怔了下,不过片刻就明白过来了。
她这话,大概就是她觉得后宫里那些人都不喜欢她的原因吧。
不外乎,是那些人笑话她得宠就像是被豢养的鸟、猫儿狗儿的,新鲜劲儿一过就会被丢到一旁不管死活了,笑她家世不好,承宠都是意外。
他攥了攥拳,又慢慢松开。
这便是他登基三年,始终都不太愿意给后宫添人的原因,实在麻烦。
此次选秀,也是迫于太后和前朝谏臣的压力,皆是无奈之举。
他并非不喜女色,只是纯粹觉得女人多了太糟心,后宫纷争历来也从不输朝堂之争,他的亲生母妃也是在后宫争斗中丧了命,处理这些可不比朝廷之事简单。
“还有皇上……”
孟娴湘抓住他的手臂,吸了吸鼻子郑重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伤庄美人的,我知道我的辩驳一定苍白无力,可是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踩到石头扭了脚,皇上你相信我。”
赵君珩沉沉叹了一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朕听说了,你左脚扭伤很严重。”他轻轻撩起她的裙子,又掀开里面衬裤的裤脚,左脚脚腕果然紫红一片,明显是扭伤后留下的。
是,孟娴湘是刻意真的扭到的。
“朕让太医在外面候着了,让他进来给你瞧瞧好吗?”
可孟娴湘却不在乎这些伤,依旧抓着他的手腕,目光带着恳求,泪花闪闪的惹人怜。
他心上一软,语气越发温柔。
“朕知道,朕都明白。你怕廖昭容对付你家人,难道就不怕庄美人?她父亲是一品大将军,对你孟家来说同样权势滔天。廖昭容的威胁尚且你吓得你冒雨叩求,你又怎么敢主动招惹庄美人,朕信你不是故意的。”
孟娴湘欣喜一笑,笑出眼泪。
“皇上信我就好,旁人如何不信我,我都不在乎,只要皇上信我就好,我不想要皇上误会我,讨厌我。”
“朕现在不讨厌你,可你若再不听话好好接受太医的诊治,那朕可就真的要讨厌你了。”
赵君珩亦冲她一笑,随即扭头向着外面喊:“徐式谦,进来。”
他的喊得,是太医的名字。
随着徐太医“微臣遵旨”的高呼声响起,赵君珩同时抱着孟娴湘从床上下来,将她抱到榻上坐下,又觉得她穿的素衣单薄,便回身去衣架子上拿了一件外披在她身上。
素兰撩起珠帘,方便徐太医进来。
徐太医只心无旁骛的看了孟娴湘耳垂上的伤,并不敢冒犯去瞧她衣领下的伤口,听说是鞭伤,方才在外面又问过素兰那鞭伤的深浅,心中大致已经明了的。
最后只再跪在地上,由素兰动手撩起孟娴湘的裤脚,然后隔着手帕去拧动她的脚踝,发现没伤到骨头便松了口气。
“如何?”
赵君珩见他收起帕子放回药箱,想是诊断完毕。
“回皇上,贵人并无大碍,脚上只是扭到没有伤到骨头,好好休养不出半月便可痊愈。微臣方才也仔细询问过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贵人身上鞭伤不深,伤口也已经不再出血,可敷药治疗,最多不到两个月就能痊愈,耳垂部分亦是同理,伤的不深不会留疤,皇上和贵人皆可放心。”
“如此,甚好。”赵君珩放心了。
尤其,知道孟娴湘的伤势比庄芊芊的伤势要轻许多,他心中竟也莫名觉得畅快。
那庄芊芊实在跋扈,就该吃些苦头。
就她那张狂的性子,又仗着家族势大,往后在这后宫里且有的她闹的。
不论孟娴湘究伤了她究竟是不是有意的,她打伤孟娴湘铁定就是故意的。换个角度想,如果孟娴湘是真的蓄意报复伤了她,也不见得是坏事。
他站在孟娴娴跟前,默默看了她一眼。
起码这样,他也不用总挂心孟娴湘会受委屈受欺负,她有反击的能力的话是好的。只要,她不主动残害别人。
罢了!
庄芊芊要他严惩孟娴湘,可在他看来,该追究的人不是孟娴湘。
徐太医下去备药了,虽说孟娴湘的伤势无碍,可她看着还是闷闷不乐,赵君珩想她该是还没从御花园一事中回过神来,还是心有余悸的。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头顶,正看向地面发呆的孟娴湘身子猛地一震。
她抬头,眼巴巴看着他问:“早上皇说过会来陪我用晚膳,那…晚上您还会来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认真答道:“朕金口玉言,绝不失约。”
随即,转身面向站在珠帘外候着的于忠海。
“于忠海,回去重新拟旨,朕要再加封孟贵人为美人。”
也不是说初次侍寝后,都要给侍寝的妃嫔晋位加封,全都是看皇上心意的。即便晋位分,比如像孟娴湘如今是贵人,顶多晋个一级封个才人,直接连上两级加封为美人属实是少见的。
像廖昭容先前被独宠了那么些时日,甚至都没给她晋位分呢。
“自然是做昨夜朕允诺了你的事。”他神色坦然,几步就走到了床前轻轻把她放下,而后覆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如若你果真病重,朕自然舍不得你辛苦要你侍寝。可你的身体早已无碍,而朕又亲口说过今夜要你侍寝,君无戏言,怎可轻易收回成命。”
“除非,湘湘你说你身子的确不舒服,那朕便不会勉强你。”
如此近的距离,孟娴湘不得不正视着他,也被他眼里强烈的欲望烧的自己脸颊通红。
他长得极为好看,即便不是帝王也一定会是许多女子倾慕的对象。再有君王的身份加持下,更为他的气度添上一层金光。
孟娴湘心跳的厉害,只道自己是因为紧张侍寝之事。
她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想着过了今夜就会没事,以后就会习惯了。
“皇、皇上,湘湘…按照规矩,湘湘应该先去沐浴。”
她用手撑在他的胸膛,但不敢用力推他。
赵君珩忍了一夜一天,早已不想再忍,于是哑着声音:“不要紧,湘湘在朕心里就是最干净的。”
“那,那……”孟娴湘的脸早已红的要滴血,被盯着浑身不自在,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那…湘湘替…替皇上宽衣。”
赵君珩咽了下口水,又喘了好大一口气,缓缓答了个“好”字。
随即,他站起身并伸手拉她。
她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入他的掌心,由他拉着站了起来。
之后,他坐到了床沿上,等着她替他宽衣。
孟娴湘深深吸气,又慢慢从鼻息间吐出,再提起一口气就在他身前跪了下去,跪在他的正中间。
他一怔,有些不解。
而紧接着,又见她红着脸低着头,缓缓的解开了她自己身上的衣服。
褪下后,露出光洁的肩头。
随后,便见她身子微微在发抖。
不知是紧张,还是冷。
再紧接着,她便伸手过来,想要褪去他的裤子,被赵君珩按住。
“谁教你要这么做的?”他问。
宫里可不会有人这么教妃嫔去侍寝,毕竟这些手段对宫里那些大家出身的女子来说非常不正经,会觉得有失身份和青楼里那些卖身的妓子没什么区别。
那便只能,是从外头学的。
孟家,他本能的想到这里,一定是孟家送她进宫前教她的。
“皇上?”孟娴湘紧张又迷茫的表情,恍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可实际,她心里有数。
在孟家时,她见过府里丫鬟和人偷欢,当时她躲不掉,一躲就会被发现,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他们结束,自然也看见了许多并了解了许多。
当初入选后,进凝月宫前一晚便有嬷嬷来教过侍寝规矩。
可她觉得,嬷嬷教的那些太过矜持太规矩死板,和她当时在孟府看到的比起来简直不像是在做同样的事。
皇上又真的会喜欢那样死板的方式,他不想寻求些新鲜的?
而那些新鲜的,宫里那些女人想来这辈子都不会也不屑去做。
所以,她不能和她们一样。
再不情愿,她都得逼着自己去做。
再瞧皇上,他虽震惊却没有抗拒,显然他是期待的。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眯起眼睛,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而后,她便忍着心悸在他身前跪了好久……
跪久了,疼的却是嘴角。
直至最后,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
殿前的灯笼随风飘荡,渐强减弱的摇摆,如同房中之事。
夜越来越深,屋内情意也越来越浓。
“这么一闹,不是引来了皇上吗?或许,皇上也和贤妃娘娘一样觉得有趣,觉得新鲜这才……呵呵。”余美人说着,捂嘴偷笑。
“是啊,真真是比本宫从前在宫里养的那只白毛犬还有趣。不过,狗就是狗,终究比不得人,玩了几天,新鲜劲儿一过本宫就觉得腻了,早都已经被本宫扔出宫去了。”
贤妃嘴里轻视的话让众人捧腹,尤其穆静烟,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那日,贤妃当着孟娴湘的面让人掌掴她叫她丢了脸,今天终于也让孟娴湘遭报应了。
众人一句句话,可真是毒辣。
把她孟娴湘比作狗,嘲她对皇上而言就像是一只觉得有趣的狗,玩腻了之后就会丢掉,没什么好值得炫耀她如今得到恩宠的事的。
或许吧,对这些名门贵女来说,孟娴湘那天的行为是上不了台面的。
可那是她们,孟娴湘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面子,尊严。
她早就没有什么面子尊严可言了,她有什么豁不出去的,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对她来说才是最要紧的,至于这些挤兑的话,她压根儿都不在乎,更不在乎什么会让连累家族蒙羞。
“孟贵人。”贤妃看向她,笑眯眯问:“当时你跪在沉熙宫门前时,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怎么劝说自己放下身段的?”
闻言,一众妃嫔又笑了起来。
孟娴湘不急不缓,神色定定地回道:“嫔妾当时没有别的想法,只知后来皇上替嫔妾做主说嫔妾没有错,嫔妾信皇上。”
而她这一句话,顿时让满场寂静了下来,谁都不敢接话。
皇上都没有笑话她,反而替她做主说她没错,她们却在这般肆意嘲讽笑话她,岂不是要跟皇上过不去,认为皇上做错了?
“是啊,皇上可看重孟姐姐了呢?”
章玉妍跑到孟娴湘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继续道:“皇上头天晚上答应了要往孟姐姐宫里移植芍药花,第二天早上上朝前就特意让于公公着人去办了,可见皇上是记挂且喜欢孟姐姐的。你们这样欺负孟姐姐,皇上会生气的。”
这话,叫一旁的宜嫔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表面上确实是在帮孟娴湘说话,可这么说同样也会给孟娴湘拉来跟多的仇恨,这般害人的好话也不是非说不可的。
孟娴湘侧目看着一脸天真的章玉妍,心道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而那章玉妍竟还不知所谓,高高兴兴冲着孟娴湘笑:“孟姐姐你别怕,有皇上护着你,没人敢欺负你的。”
孟娴湘眼皮子一抽,内心只道也好。
章玉妍这番话与她而言,其实也算是助攻的。
凤栖宫正殿的门被打开,皇后的贴身宫女珊瑚现身对众人言道:“皇后娘娘出来了,各位娘娘主子请入内殿吧。”
这时,一只柔软的手搭上了孟娴湘的右手。
扭头一看,竟是宜嫔。
宜嫔直接将她从章玉妍的手里拉了出来,拉着她往正殿门口走。
“你自己留心些吧,尤其在这宫里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望你眼明心亮保重自身。”说了这句,宜嫔就松了手。
孟娴湘心中震惊至极,都忘了行进。
待宜嫔在前头走上台阶,她这才反应过来,紧紧跟上。
“宜嫔娘娘。”
宜嫔骤然又停下,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人走远后,她才再又道:“本宫与你说这些也只是觉得你与从前的本宫很像,你若听不进去便只当本宫从未说过罢。”
话虽是这样问的,可从罗幽婼那神色语态来看,她仿佛已经笃定了是她自己能最终入选。
她爹是皇城晏京城里的官,再不济也是正六品官职,自然觉得自己比来自偏远州府的孟娴她们要更加高贵。穿的花花绿绿的,恨不得把所有好看的颜色都穿在身上。
一眼看过去,的确亮眼却扎眼。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章玉妍眨着大眼睛,好看的睫毛上下忽闪,一副天真姿态。
罗幽婼瞥了她一眼,问:“你叫孟娴湘?”
“不是的,我叫章玉妍。”
“随你叫什么,瞧你这般青涩,到年纪了吗,别是刚及笄就送进来充数了,我朝律法未满十八不得入宫选秀。要是被发现你们为了获宠而欺君,哼,小心你的脑袋。”
章玉妍长得的确显小,像朵没长开的花苞。
脸颊肉肉的,可爱粉嫩有余却也真的不太像是十八岁的样貌,倒像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我的确十八了,我阿娘说了有的人天生长得就显小。再说我父亲也做不出那种欺君的事情,父亲说了若我得选就留在宫中好好侍奉皇上,侍奉太后皇后,若不能那就回荆州,他会认真再给我安排亲事,凡事都不必强求。”
孟娴湘静静站在一旁听着,心道这姑娘说话颇有几分通透,大大方方的。
“哼!”罗幽婼一翻白眼,被那番挑不出毛病的话噎住,因此不爽的发出一声冷哼。
“你呢?”接着,又把目光落9在一直没说话的孟娴湘身上,“你可想过自己要入选?”
孟娴湘垂眸看着光滑的地面,美眸流转间生了几分狡黠。
“入不入选,自有太后和皇上做主,我不敢妄议。”她回答。
罗幽婼被章玉妍噎了话本就心里不快,听见孟娴湘这么说,又更加显得她在背后议论而不识大体的样子,心中不免更加不忿,怎么能屡屡在两个小小知府之女的面前丢了脸。
于是,越发说多错多。
“什么妄议不妄议,这会儿又没人,你在这儿装个什么?就显得你一个懂事,别人都粗苯愚蠢不识体统规矩了?别说你从来没有想过入选,可你就是想了又能怎么样,上头还有那么多名门贵女,真以为能轮得到你?更别说还有太后的亲侄女,你觉得你能比得过谁去?”
说完,她脸色绯红。
就是把自己给说生气了,却也不见孟娴湘有任何反应,她依旧望着脚下的地面,眼睛不敢乱转说:“太后的亲侄女,自然风华绝冠是如我等不敢媲美的。”
她先是夸了太后侄女,等同于夸了太后。
“你若觉得我在装,那就当做是我在装吧。我只知道,即便是在自己家中也不得随意在背后议论长辈之事,这是规矩。何况这里是天家皇宫,宫规森严,更应该谨言慎行,万一出了差池那便是要殃及家人的祸事。”
“你……”
罗幽婼气的瞪眼,越听孟娴湘说就越显得她没规矩,好似被人啪啪打了几个耳光一般,刚要发发作,却倏然听见殿内的屏风后面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说的好!”
随着话落,那扇大屏风就被快速收了起来,露出坐在雕着凤凰花纹高椅上的太后娘娘,以及她身边的众位宫女。原来,太后并没有去什么偏殿休息,而是一直坐在屏风后观察着几人。
和孟娴湘猜想的一样,原来殿选竟是这么个选法。
孟娴湘三人第一时间就已经跪下去磕头了,尤其罗幽婼浑身发抖,脸都白了,许是知道今日她算是完了。
沉默片刻,太后又道:“孟娴湘,抬起头来。”
屏风后面只能听到声音,太后并不知道哪个才是孟娴湘。
孟娴湘忙将磕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却也不敢直视太后的脸,只看向她足尖的位置,并回了一声:“臣女孟娴湘,见过太后。”
“嗯,长得也脱俗清丽。”太后满意的点头,说的是孟娴湘不过度打扮的装束。
“听说你是孟知府家的庶女,可纵容是个庶女也比晏京城内好些个达官显贵的女儿要通情懂事的多。”
这里的好些个,自然包括着罗幽婼。
太后冷冷投去寒光,哪个最害怕哪个就是罗幽婼,不必再问也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皇宫里规矩繁多不比外头,最最重要的便是要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孟家女稳重端庄,哀家觉着不错。”
“至于罗监判的女儿……”
“太后,太后赎罪,臣女知道错了,请太后……”
“放肆!”太后皱起眉头,发出怒喝,“哀家才刚说完要谨言慎行,你就这般冲撞要来抢哀家的话,看来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啊!”
“不…不是。”罗幽婼吓得快要语无伦次,也不敢再插话。
“说到底,还是罗监判教女无方!”
太后最后只再对她说了这么一句,就挥手让太监把罗幽婼给拖出去了,而太后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也准备要处置罗幽婼的父亲了。
为此,孟娴湘也不由得心跳加速。
原来对于天家的人来说处置一个官员可以如此简单,甚至都不需要见到官员本人,仅凭几句话就可以直接发落了。
那么孟家……想到对孟家恨,孟娴湘的心跳越来越快。
直到罗幽婼喊“恕罪”的声音消失,太后才再发话:“你们都起来吧。”
“章知府的女儿瞧着是小,可样貌却很是喜庆,方才听你说话也觉得你大方通透,不错啊,都不错。选秀女选的不仅是家世样貌,最注重的还是人品和德行,否则后宫不宁,皇帝不安,天下也难安啊。”
太后连连说了多个不错,孟娴湘心里的石头也落下来了。
这一关,总算圆满。
翌日,册封的秀女的圣旨就下来了。
此次入选的秀女一共七位,加上章玉妍,还有一位同样是来自外官之女。
剩下四位,都是晏京城内的官家女子。
自然,那位太后的亲侄女廖羽柠是不用多说,必然要留下的。
并且,她的位分是七人中最高的六等昭容之位。要知道,皇上身边从王府进宫的四位老人中,有一位到如今还只是昭容的位分,而太后侄女一进宫就和那位王府老人平起平坐,可见其身份的特殊。
听说,还是皇上亲自点头拟旨册封的。
都说廖羽柠前途无量,可孟娴湘却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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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于很多宝子不喜欢看章节末的作者有话说,所以经常到后面看不懂位分高低,或者因为和之前看过的位分不同而产生怀疑,所以就把位分表拉到这里啦。
后宫除皇后外的嫔妃等级如下(背景架空,等级制度有借鉴)
一等嫔妃:皇贵妃
二等:贵妃
三等:妃
四等:嫔
五等:昭仪
六等:昭容
七等:婕妤
八等:美人
九等:才人
十等:贵人
十一等:选侍
十二等:淑女
歌声由远至近,是唱歌的人慢慢在靠近。
绕过小竹林过来,终于看清模样,是个穿着同竹子一样翠绿的女子,穿在最外层的淡绿色薄纱上也绣着竹子,青绿的琉璃耳坠细细的一根,形状亦似竹身,悠悠荡荡的挂着衬的脸颊肤色极为白皙。
赵君珩眯起眼,却难以看清喜怒。
站在林边的人在见到他时,歌声戛然而止,随即一脸惊惶的跪了下来。
“皇上!”她似惊讶,实则垂着的眸子明明是带着笑的。
“不知皇上驾到,嫔妾……嫔妾是袭香宫的余音茵,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赵君珩眉头一挑,大概觉得有趣。
他没见过她,但在册封秀女时看过名单,那几个新入宫的妃嫔他都是记得名字的,或者是为了记住她们背后的母家背景。
余音茵,户部尚书之女,八等美人。
“原来是余美人,歌唱的不错,起来吧。”
听到自己被夸,余音茵眼中笑意更甚,道了一声:“嫔妾多谢皇上。”
缓缓起身后,含羞的望向赵君珩,看着他身上象征的权力的龙袍,嘴角晕开浅笑。
“不知皇上是来看庄美人的吗?”她怯羞羞地问。
她既这么问,那就说明她对庄芊芊受伤的情况是很清楚的,毕竟也是同住一宫,不可能会不知道。
“嗯。”赵君珩淡淡一答,看向她身后宫女手里拿着的东西问:“那是什么?”
余音茵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随后答道:“回皇上,是嫔妾的画纸,嫔妾准备再此画一幅竹林画。前几日画过一副却总觉得哪里不好,不知可否请皇上看一眼,请皇上指点几番。”
“拿过来吧,朕瞧瞧。”
见赵君珩没有拒绝,她心上一喜,忙从宫女手里抽出画作往前走,走上长廊。
“皇上。”她羞涩的递了上去。
赵君珩瞥她两眼,接过画纸细细的看,看过后勾唇点头。
“画的不错,已然颇有几分大家风范。余尚书很会教养女儿,养的你这般的多才多艺。不错,不过朕这会不得空,得赶着去会见大臣,往后若有机会再细细欣赏你的画作罢。”
余音茵再难掩笑意,开心的咧着嘴。
“多谢皇上夸奖,皇上谬赞了,嫔妾都是画着玩儿的,称不上什么大家风范。”
她高兴却也失落,失落赵君珩这就要走了,不能多留一会儿。
可再失落,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得装的大方懂事。
“国事要紧,嫔妾不敢搅扰皇上。”说着,她躬身行礼又道:“那嫔妾便恭送皇上了。”
“起来吧,你去作画,朕也不扰你。”
赵君珩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院中那片竹林,神色难测。
不是穿了一身带着竹纹的衣衫就代表有了竹子高洁的品性的,余音茵的歌声的确好,画也画的好,可到底还是心思深了些。
庄芊芊受伤了,又与她同住一宫,她即是装也应该装出些悲色来。怎的能够如此愉悦的在这唱歌,又不是值得庆祝的事。
如此费心思的展现自己的才艺,说到底还是为了向他邀宠。
凝月宫内尤其东偏殿,正是一派喜气的景象。
孟娴湘已经接到了于忠海宣读的圣旨,一应赏赐也都下来了,宫内上下都在向她道贺。
给了赏钱恭敬的送走于忠海后,孟湘湘让素兰带人清点赏赐物后收入库房。
“主子,恭喜主子,以后该叫主子孟美人啦。”冬霜跟着孟娴湘进门,也是一脸喜气。
“不,嫔妾是想深谢娘娘,娘娘所说句句是都是良言,嫔妾记下了。”
宜嫔点头,不再多言。
进了殿,按照位分从前到后的坐下,不多时皇后就出来了。
众妃嫔起身朝她蹲身行礼,齐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皇后坐在正殿主位,面带微笑地挥一挥手:“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坐了回去。
而后,就见皇后用温柔中带着慈祥的目光看向靠外的孟娴湘,明明她年岁也不大,笑着道:“听说昨夜皇上是在孟贵人那歇下的,真的要恭喜贵人了。你初次侍寝,按规矩本宫得给你备份礼望你早日怀上龙胎,因此今日出来的比较晚,稍稍耽搁了些。”
“不过……”只听她话锋一转,瞬时又带上几分歉意。
“也是本宫不好,没有查清楚你的身体状况就直接让撤了你的牌子,好在皇上心系于你才没叫你受了委屈。说到底,还是本宫失职啊。”
孟娴湘刚要站起来回话,便听皇后身边的珊瑚率先接了话去。
“娘娘您怎么又在自责,撤了孟贵人的牌子不是太后的意思吗,您……”
“放肆!”皇后眉目一皱,呵斥过去,“你怎可在背后议论太后,不论怎么说最终下达命令的人是本宫,那本宫便理应承担一切罪责。”
如此一唱一和的,听着倒是义正言辞。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说真正撤掉她孟娴湘牌子的人是太后,而她也不过是不得不服从太后旨意的无辜人罢了。
但明面上,孟娴湘必须得陪着演戏。
她起身往前几步,跪在殿中央言辞惶恐说道:“皇后娘娘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嫔妾了,娘娘与太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皇上龙体才是重中之重,理应谨慎。况且皇后娘娘是最体恤嫔妾的,若非娘娘赐下的那副驱寒药起了作用,嫔妾的身子也不能好的这么快,娘娘的恩典,嫔妾会永远记在心里。”
想来,这番话皇后该是满意的。
先说了不怨恨皇后,又表明她能侍寝都是托了皇后赐药的福,立住了皇后素来宽和贤德的名声,这不就是皇后最想要的吗。
“不怪皇上喜欢你,你果然是识大体的,本宫也喜欢。”
皇后果然笑意深深,神色愉悦。
一挥手,又道:“快起来吧,你呀,本宫都免了你请安了,你又是初次侍寝难免辛苦一些,在宫里歇着就是,不必今日就要过来的,如此懂事叫本宫都不由觉得心疼了。”
“呵呵!”冷笑声,从贤妃口中响起。
“她当然要来,她若不来又怎么能在我等面前炫耀她昨夜承宠的事?”贤妃一面说,一面挑眉轻蔑的瞥向孟娴湘。
孟娴湘此时正从地上起来,缓缓的刚坐下。
正欲回答,便听另一道声音接了话道:“贤妃娘娘这话好没道理。”
孟娴湘侧目,竟是宜嫔。
“如若孟贵人今日没来,娘娘这会儿说的恐怕该是孟贵人如何恃宠生娇,如何不知礼数规矩吧?臣妾也实在是好奇,莫非娘娘有更好的两全之策,若您是孟贵人,您觉得您今天究竟是该来还是不该来呢?”
“你……”
贤妃重重一拍椅背,立起坐姿慵懒的身子,刚要责问,却被皇后开口拦下。
“好啦!都少说两句,贤妃你也该改改你那个脾气,谁都要侍寝的,总不能各位嫔妃将来侍寝后都要听你挤兑吧。你是宫里老人了,年纪比她们大又是做母亲的人,应该宽和一些给新入宫的姐妹做个表率,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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