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起辛月影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不幸!穿成疯批反派的恶毒原配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灯旺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起辛月影是其他小说《大不幸!穿成疯批反派的恶毒原配》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就是个熟练与经验的事情,她岁数这么浅,怎么可能有分寸了?一旦刺中死穴,登时毙命都有可能的。还是挺危险的。”......
《大不幸!穿成疯批反派的恶毒原配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瘸马想了想,挽起那条柔软的腿,一屁股坐地上了,低声问辛月影:“我蹿道他,他能听我的?”
辛月影:“能听,你跟他说,趁着人多去,把事闹得越大越好,越多人听见越好,别让别人再上当了。”
瘸马冷眼看着辛月影:“这就完了?孟如心这么挤了咱们,咱们的应对方法就是找个菜狗去她面前闹闹是吗?”
他气得打了个响嗝儿。
辛月影移目看着他:“事情没完,但必须得让菜狗先闹这一场!”
瘸马又打一嗝儿。
辛月影:“马爷,先有疑心,方能生暗鬼。”她顿住,在瘸马耳边嘀嘀咕咕。
瘸马越听眼睛越亮。
最终,瘸马竖起大拇指:“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好丫头,你比我有前途!”
“吱呀”一声,院落木门开了,“菜狗”走出来了。
他瘦瘦小小的,耷拉着脑袋,手里提着一把镰刀,大概是想去地里割韭菜。
他恍恍惚惚的走了两步,抬手摸摸肩膀,似乎少了点什么,他又回了屋里,半晌之后走出来,左手提着背篓,右手举着镰刀,站在墙根下撅着屁股不知道找什么。
“诶?我镰刀呢?”他喃喃着。
“诶?刚还拿着呢。”他越来越急。
瘸马咽了口唾沫,蹲在草里问辛月影:“所以那是个傻子么?”
辛月影:“应该是。”
瘸马站起来了,走到蔡二狗面前:“二狗啊!找什么呐?”
“哎哟!”蔡二狗吓得一惊,这才恍恍惚惚的喊了一声:“马大夫,近来挺好?”
“我好的很呐!”瘸马打了个响嗝儿:“对啦,你爹的病好了吗?”
蔡二狗摇摇头,用手里的镰刀指了指门前,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麻丝绦:“我爹上个月没了,还给他守着孝呢。”
“哎呀呀!”瘸马一条腿蹦哒了一下,以表震惊:
“怎么回事!?你爹我上个月还见过的呀!我还见他气色很好!当时他偶感风寒,我跟他说我给你开两副药就能好,他说不吃了,找心姑娘给免费扎扎就成。
我当时还跟他打趣,说老蔡啊,你这么省,是想给儿子娶媳妇吗?他说是啊是啊,我们二狗还没娶妻呢,我可得省着过。”
“爹啊!”蔡二狗凄喝一声,泪水夺眶而出,他满脸悲怆,一时悲恸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瘸马,你也够坏,玩儿的好一手杀人诛心。
辛月影苟在草丛中,给瘸马竖起了大拇指。
好半晌,蔡二狗才稍稍平静,勉强能说话:“马大夫,我正想问您,我爹得了风寒我是知道的,可照理说,风寒总不至于让我爹没命了,我爹身子骨一向硬朗啊。”
瘸马:“当然,我给人看病你也知道的,小病我从不用号脉,我看看脸色听听对方的说话声就知道七七八八,他就是风寒,不至于丧命啊!”
蔡二狗哽咽道:“心姑娘那日给他扎了针灸,他跟我说他还是不舒服,我让他回去歇着,我自己去地里干的活,等我晚上从地里回来,我爹早就咽气了。”
他嚎啕大哭:“我爹咽气的时候,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啊.......”
“风寒还用扎针灸吗?两副药就能好的事情,她为何要扎针啊?又况且手法分寸一旦没有掌握好,反而就有性命危险啊。”瘸马话至此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话,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说多了,显得我嫉妒她似的。”
蔡二狗追问:“您说!您说吧!我就一直怀疑是她给我爹扎死的!”
瘸马两只手放在肚子上,耸了耸肩膀,摇头:“这个心姑娘一直不收钱,明摆着是要拿人练手的,你们外行,不太懂。我们这针灸可最讲究下针的分寸了,说穿了吧,就是个熟练与经验的事情,她岁数这么浅,怎么可能有分寸了?一旦刺中死穴,登时毙命都有可能的。还是挺危险的。”
霍齐用铲子拍拍坑上填好的土,累得用肩膀的巾帕擦了把汗。
辛月影就蹲在他旁边,面色凝重。
三血。
这凑够五血是能超神还是怎么的。
怎么会这样。
辛月影懊恼的揉脸。
霍齐气得铲子剁地:“老弱妇孺就快让你凑齐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照娃娃下手了?!”他指指埋婆子旁边的空地方:“要不要我预先挖个出来个坑?!到时候免得我再折腾一趟!”
辛月影捂着嘴蹲在霍齐脚边:“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我都说了,是她自己非要拽着柱子不走的嘛!”
辛月影低头一瞧,见霍齐脚边还放着婆子的外衫,上面还带着血迹,挺脏的:“这怎么不埋了?是打算烧的?”
“你好意思问?!二爷让我留着的!你等着二爷办你吧!”霍齐吼她一声,“跟上!”扭头走了。
院中,谢阿生正将木头扶正,他也感到很生气,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就快能砌墙了,被那老婆子一拽,竟然全塌了。
功亏一篑。
“住你家一年,干半年长工,你们两口子倒是不亏。”他擦了擦脑门的汗水,什么事儿呢这是。
沈清起:“可见你这房梁搭的本就不稳。”
“墙还没砌呢,能稳才怪。”他累得不成,弯腰收拾:“那糟老婆子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力气?这牛家沟子,可真是藏龙卧虎了。”
沈清起凝目看着远处霍齐气势汹汹的拖着铁铲远远走过来,身后跟着穿着轻粉色石榴裙的辛月影,她瘦瘦小小的,一脸做错了事情的神情。霍齐人高马大,迈一步顶她两步的,她手足无措的提着石榴裙子,一双小腿紧着追在霍齐身后。
“喂,等我呀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霍齐:“你甭跟我说这个!你跟二爷说去!”
“说就说!”辛月影嘴上这么说,远远看了一眼沈清起,和他的目光对视上,她率先慌张的移开目光。
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是怕他呢?
沈清起无奈的笑着摇头。
待得霍齐和辛月影来在沈清起身前,霍齐提着婆子手里的外衫,道:“二爷,您留这个做什么?”
沈清起:“那婆子必有家人,防止捕快追查到咱们这,你把这个扔到山脚下,制造几个猛兽的脚印,给人造成她是被猛兽叼走的假象。”
霍齐瞪了辛月影一眼:“这都是你惹的祸,我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扭头走了。
辛月影抿着嘴,也不吭声,装得一副可怜相,面上是这样,心里头却孕育着怎么对孟如心展开报复了。
不过好在的是,沈清起没有质问她为何无端行凶,反而问她吃过饭了吗,听得她说没有,他便挽着轮椅去了车板前,他看着她买的大包小包,却不见她买菜回来,沈清起抬眼望着她:“怎么没买菜?”
“我忘了买,下午就去。”她说。
沈清起看她一眼,没再深问下去,挽着轮椅去了灶台烧火。
辛月影殷勤的就追过去了。
“我来我来,我帮你。”她讪讪笑着,蹲在地上打火石。
沈清起看看她,又问:“没什么想与我说的?”
辛月影讷讷抬头,看着他:“没有啊。”
沈清起没有再问下去了。
她不愿意告诉沈清起外面的人说她辛金莲,又说她丈夫都瘫了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当然更不能告诉他:村子里传遍了她和杨木匠有一腿的闲话。
她做饭,沈清起就给她在一旁打下手,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用过午饭,她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将头上的簪花,发带摘了下来,借口出去买菜。
是的,就是小狗。
他从前养过一只小奶狗,也是这样喜欢蹲在自己的面前,遇到让它感到费解的事情,它会歪着头,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打量着他。
他展颜笑了,温声道:“去睡觉,听话。”
辛月影便乖乖站起来回屋了。
翌日清晨醒来,照旧是日上三竿。
外面还有干活的响动。
她打了个哈欠,挠挠自己的鸡窝头,不经意一瞥,瞧见屋子里竟然有了新家具。
是一台雕花的梳妆台,她穿鞋下了地,走过去,见得妆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妆奁,她伸手将妆奁盒子打开,里头整齐的码放着沈清起为她买来的各类首饰。
“你醒了?”
沈清起挽着轮椅进来。
沈清起猝不及防的声音使得辛月影有些局促。
“啊?”辛月影下意识瞟了一眼镜台,照见镜中的自己睡得肿起的死鱼眼,以及脑袋顶的鸡窝头,往下再看看,身上穿着的衣裳睡得满身褶,她凌乱的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囫囵整理着。
“你买这个干啥?”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
沈清起:“你的东西随便掖在柜子里,很乱。”
辛月影右手揪着自己整股头发,在后脑绕啊绕的。
“你坐在这。”他指了指妆台前的椅子。
辛月影以为他有话说,于是将头发整理了一下,垂在后腰,坐下了。
她没想到沈清起修长而白净的手取了桌上的梳子,又取了妆奁之中的小木匣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挽了把轮椅,来在她的背后。
“背过去。”他抿了抿唇,道:“我给你梳头。”
他声音比往日都低许多,还夹杂了几分紧张。
辛月影盯着镜子里他的倒影问:“不要了吧,上次束完那个发髻,霍齐喊了我好几天的辛老道。”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能确实不太适合,我随便挽起来就行。”
“我和宋大娘学了一点。”他垂着眼,没有与镜中辛月影的目光对视。
他剑眉微蹙:“没办法,谁让你这么笨,梳头都不会,总是头发乱糟糟的走来走去,人家更要以为你是个小疯子。”
“我告诉你嗷,放眼整个牛家沟子,情绪最稳定的就是我辛月影。”她不甘示弱的望着他。
“快着点,我还得去给谢阿生帮手。”他蹙眉,不耐烦的说。
他打开了放在腿上的盒子,里头放着颜色各异的发带,他抬眼看着镜台,问她:“你今日穿什么衣裳?”
辛月影浑不在意的说,“就穿这个吧。”
沈清起垂眼看着她的衣裳,蹙眉:“都起皱了,穿那身石榴红的吧。”
他混不在意的语气:“柜子里有三套里衣,浅青色的绸子,还有那件臧红色的祥云绣花,另外一套是天青色的,那三套是里衣,是你夜里睡觉穿的,别穿这个,这个穿着睡......”
不舒适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却顿住了。
他换了个说法:“糟蹋了,这挺贵的,你给我在意着穿。”
辛月影张着嘴,直勾勾的望着镜子里的沈清起。
这是个什么人呢?她真搞不懂了。
沈清起左手将她的整股发握住,右手拿着梳子,耐心的给她梳发。
“你不是说成衣铺子的掌柜的选的吗?你怎么这么清楚我有哪件衣裳?你不是说你没仔细看么?”她冷眼发问。
沈清起的梳子顿住,望着镜子里的辛月影:“我花了钱,难道不要弄清楚哪件对哪件么?”
“那么你既然看过,所以那个肚兜是怎么回事?”
问题又重回肚兜。
小说《大不幸!穿成疯批反派的恶毒原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辛月影才把王屠户的尸体拖到一半,尚未进树林之中,霍齐便就赶来了。
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一轮残月高垂于苍穹,夜色凄迷中,林海莽莽里。
连绵起伏的群山被夜色所洗,洗去葱茏苍翠,独留一抹墨色。
在这别有一番风景的青山脚下,辛月影和霍齐挖坑埋尸。
做好一切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哎。”辛月影的锄头支在地上,在心里为王屠户的草草谢幕而默哀。
书里的王屠户后面还有几场重头戏的,因得辛四娘去世,而想为其报仇,在怀恨监视对方的日子里,王屠户越发觉得沈家不对劲。
从前是有黑衣人来打听过王屠户的,王屠户因此才意识到沈家不简单,又通过沈家查到了孟家也是逃犯,王屠户甚至还与刺客暗通对接,谋划了一起抓捕行动,沈孟两家逃亡,女主被俘。
当时还是沈清起命霍齐去查王屠户时得到的消息,从而将女主救出。
没成想,屠户老王就这么突然地被辛月影一铲子呼死了。
“发什么愣!跟我回去!”
辛月影拖着铁锨跟着霍齐回了那座破败的土房去。
那房一共三间,左边房子歪歪斜斜,勉强算是个灶房。正中是个小厅,小厅的右边连着卧房。
辛月影去了灶房,拿起葫芦瓢,自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来,仰脖咕咚咕咚饮尽。
小灶上文火烹着一壶水,她想拎起水壶倒点热水洗把脸,手还没伸过去,先被霍齐抢了先。
霍齐手里拿着个木盆,提壶把热水倒进了盆里:“你去,给二爷洗脚。”
明明之前这种事都不是辛四娘做的,凭什么她来第一天就得给人洗脚丫子?!
霍齐见辛月影不动,冷冷一笑:“从前太惯着你了,由着你好吃懒做。你以前如何打我骂我,我都忍了,我是为我家二爷忍的!你当老子真怕你!?
我本想着,给二爷娶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为他开枝散叶,二爷有了家室妻儿,便不会意志消沉。
你可倒好,平日里不懂得体恤夫君,好吃懒做,尖酸刻薄也便罢了,今夜竟敢给二爷下毒!你纯属是给我们二爷添堵来的,你最好以后精心伺候着二爷,否则我一刀抹你脖子!”
辛月影接过了木盆,行,为你家二爷是吧,等着我的,等我让你家二爷为我沉沦,瞧我不弄死你丫挺。
辛月影笑了,接过了木盆,轻轻颔首:“好的,你放心,我不添堵了。”
霍齐这一夜一再对辛月影构成人身威胁,左一个宰了她,右一个抹脖子,辛月影无法对此释怀。
既是逃不掉了,那便就使尽浑身解数去拯救那个瘫倒在废墟上的无望少年,只要得了他的心......
到那时候,再来一百个霍齐也得给爷跪!
她想到这里有点暗爽,勾唇呵呵一笑,不动声色回头。
正对上霍齐一双虎目:“你瞅啥?”
“......那什么......擦脚布麻烦递我一下。”
霍齐把擦脚布丢给了辛月影。
她端着木盆走出了灶房,对着月光低头照了照。
皎白的月光映照出她娇俏的脸庞,瓜子脸,一双杏目,睫毛纤长浓密,鼻梁微微尖翘。
还挺漂亮的。
这是今夜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辛月影对着洗脚水照完了自己的面貌,迈步进了小厅。
沈清起像是被禁锢在那辆不能动的轮椅之上,他怔怔的出神。仿佛沉浸在一段凄楚的往事之中难以回过神来。
辛月影先把洗脚盆端去了房间里,这才走到他的身后,推动着轮椅。
这轮椅十分沉重,要使不小的力气轱辘才肯旋转,轮椅转动的时候会牵起一阵沉重难听的“咯咯”声响。
她把沈清起推到了床前。
说是床,不过是简陋的一张通炕,炕上铺着一层早已漏了棉花的破褥子,辛月影将沈清起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她俯身,试图将他从轮椅上抱去炕上。
沈清起一把将辛月影推开。
辛月影被推了个趔趄,脸上春风和煦的笑容却未曾更改过:“我只是想扶你上去。”
“走开。”沈清起的口中淬着几分寒意。
辛月影只好袖手立在一旁,她回想了一下,沈清起一向都是自己来做这些事情的,就连霍齐他也从不肯让他着手。
他不甘心自己就此沦为一个百无一用的废人。
辛月影把厅里的烛灯拿了过来,搁在了小桌上为他照明,沈清起两只手扶着炕沿边,艰难的朝着炕上撑过去。
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十分坚毅,他的动作缓慢,普通人上炕下炕不过瞬息之间的小事,在他这里却需要付出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时光。
他像是攀岩着一座遥不可及的山峰,眼中凝聚着复杂的神情。
或屈辱,或不甘,又或者是某种更为深刻的情绪,她看不太透。
直至沈清起终于爬上炕去,两只手将不得动弹的双腿摆到脚盆之中浸泡着,他手心的伤口早已将掌心的布染透。
他冷漠的垂眼看了一眼掌心,似感觉不到痛楚一般,解开缠绕的布,随手丢在了一旁。
辛月影递给了他一条巾帕想让他裹好伤口,他那双沉郁的目光,甚至没有往她的方向看过一眼。
辛月影不再自讨没趣,出去了一趟,片刻之后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竹篮,竹篮里放着一把小锤子和麻绳,以及小刀子和木块。
辛月影坐在炕桌边,从竹篮里拿出了一块木头,仔细瞧瞧,似乎觉得可以,又挑了两条小木块,用刀子割成匀称大小。
她将两条小木块钉在了长木条之上,一个扶手就这么做成了。
她把扶手钉在了墙壁上。
辛月影从前是个手工博主,她的主页拥有上百万粉丝,网红小产品,家具翻新,家居改造,这些是她经常做的几大类,所以她的动手能力极强。
给她一个月,她自信能把沈清起的破败小屋来个家居大变身,且是那种残障人士宜居的小屋。
她甚至可以不花一文钱,反正这深山老林,木头有的是。
哈哈,那到时候你沈老二还不为我感动得山崩地裂痛哭流涕。
她敲着钉子,两眼冒光,犹如在敲打霍齐的脑袋。
等死吧霍齐。
辛月影背对着沈清起,兀自叨叨着:“我给你做个扶手,这样你上下炕时更方便一些。”
身后的沈清起悄无声息,她也不回头看他,继续道:“明天我给你打一副轮椅,你那个旧了,而且这种轮椅不是很好,须得别人帮你推,我可以做那种你自己就能转动轮子的。”
扶手结结实实的钉在了墙壁上,辛月影将绳子绑在了扶手上,仔细拽了拽,确保万无一失。
一回头猝不及防对视上了一双充满打量的目光。
水大约也冷了。沈清起自己将腿抱着移开,辛月影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霍齐就站在小厅之中,手里捏着一把茶壶,对嘴灌了口水,铁青着脸,一脸你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的表情。
她是真想把这盆洗脚水照着霍齐的脸上泼。
霍齐沉声道:“今夜,你别睡在爷的房间里。”
“我睡哪?”辛月影问道。
霍齐冷声道:“你就在厅里打地铺。”
夜里阴冷,如果没记错的话,家里没有一床厚被子,于是辛月影问道:“还有厚些的被子么?”
“没有!从前我睡在地上的时候,你整天不是说看门狗就该在厅里看好门吗?怎么到你这里你就睡不了了?”霍齐不耐烦的质问。
她就问了一句话,霍齐却放了那么一大串的屁。
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臆测她不愿睡在地铺。
气得辛月影紧紧抓着桶壁,咬着后槽牙答应了:“知道了。”
霍齐瞪了辛月影一眼,挑帘进了沈清起的房间里去。
值此当口,辛月影迅速将霍齐的茶壶盖打开,顺着里头注入洗脚水,咸即将盖子扣上。
事成之后她不走,就端着洗脚水站在门口等待霍齐。
霍齐人已回来,辛月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大手捞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又灌了两口,冷声命令辛月影:“愣着干什么!?把洗脚水倒了!”
推开门,洗脚水就地一泼,完美。
“喂!我还是能听到啊!”谢阿生回头提醒。
辛月影不好意思的回头笑笑。
最终,沈清起也挽着轮椅去了霍齐那边编织藤条,辛月影想过去帮手,被沈清起勒令回屋思过,她不明白自己思的什么过,明明沈清起对于她殴打孟如心一事并未动怒,只是在她要去帮手做轮椅的时候,沈清起才以此发问。
她严重怀疑沈清起可能不想让她干活。
她拗不过沈清起,于是只好回了屋,她闲着没事做,坐在炕上看看沈清起平日躺着的地方。
如今来了个谢阿生,房子没盖好之前,他自然是要跟谢阿生在厅里睡的。
那么她呢?是不是要跟沈清起在一个炕上睡觉了?
他这么好看,说不好谁吃亏呢。
她甚至有些期待。
她去了柜前,把新买的薄被拿出来,又将床上铺得平平整整的,这才抱着枕头去了窗下的位置。
她躺下之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衣而卧,平躺着,眼睛时不时的往门帘方向瞅,待会儿他进来,会看见自己躺在这。
于是,她情不自禁的想,自己要摆个什么样的睡姿迎接沈清起比较好。
娇媚动人的怎么样?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左手支着脸蛋儿,右手放在大腿上,左腿轻轻往前一勾,摆出了个曲线的身段儿来。
不太好,轻浮了。
楚楚动人的怎么样?他不就喜欢那一款么?
她将身子缩起来,手攥成了小拳头,放在了胸前,佝偻着腰,一脸可怜相。
她娇滴滴的望着门帘,学着孟如心的语气,声若蚊呐的柔声唤:沈哥哥,我怕。
呕.......
她快吐了。
辛月影目光一动,理智回笼,她迅速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翻身,平躺,两只手放在了小腹上,决定以一个温柔娴静而不失端庄大气的睡姿来迎接沈清起。
沈清起是后半夜进来的,霍齐将他推进来,俩人一进屋子,看着辛月影的睡姿均默契的愣住了。
辛月影早已经梦会周公去了,她趴在炕上,双手双脚摆成了个大字,脸蛋冲着门帘的方向,嘴巴半张,嘴角还衔着一滴晶莹的口水。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揍人揍累了的关系,她甚至打起了鼾。
霍齐嫌弃的撇嘴,“这女人睡觉怎么还打鼾?!”
沈清起抿唇笑。
霍齐:“这么宽敞的炕,她横在中间,您往哪里睡?我把她丢里头去......”
“没事。”他笑着说:“别惊醒她了。”
沈清起也累了,他的双膝还是隐隐的疼,由着霍齐将他抱到炕上。
霍齐紧皱眉,看着溜着边的沈清起,为其抱不平:“您推推她,这么睡不成的,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没事,你去睡吧。”沈清起笑了笑。
霍齐一歪头,气哼哼的出去了。
沈清起半倚着墙壁,垂着眼望着熟睡的辛月影,他想给她盖上被子,却发现她把被子已经牢牢的压在大腿下面了。
沈清起回手,将自己靠在背下的薄被拿出来,展开,轻轻给辛月影盖上了。
他给辛月影掖好被角,将炕头的油灯熄了,两只手撑着平躺下,大概是外面还没有安门的关系,夜里风冷,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和她合被。
他在心里下了很久的斗争,最终,他慎之又慎的捏起了被子,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随着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很快他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刹那间,天与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