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绿卿燕扶光的现代都市小说《贵妃无双:心机小丫鬟上位记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秋很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贵妃无双:心机小丫鬟上位记》是网络作者“秋很长”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绿卿燕扶光,详情概述:是故意的,再者说,身为王爷,不会气度小到针尖那么大点儿吧?绿卿辗转睡去。次日一早,她还没醒,就被曼冬雀跃的声音吵得睁开了眼睛。“先别睡了,好消息、好消息!”曼冬掀开幔帐,笑盈盈地宣布,“王爷是生气了,但不是生您的气,生的是膳房那群狗东西的气呢!现在府里热闹着呢,您要不要起来去瞧瞧?”绿卿还没迷糊着,歪了歪头,目光充满疑惑。......
《贵妃无双:心机小丫鬟上位记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住进栖云阁的第一天,安安静静,无人打扰。
住进栖云阁的第二天,风平浪静,无人上门。
……
住进栖云阁的第十天,呃……与前面九天一模一样。
除了她们主仆二人之外,无人踏足栖云阁。
就连树下花丛中那几窝蚂蚁,曼冬都瞧见它们互相走亲戚了。
坏了,她心想,她的伟大抱负还没开始施展就要夭折。
绿卿却一脸淡定,靠在窗边边沐浴阳光边做针线活儿。
她已经许多年没过过这般悠闲的日子,住进栖云阁之前还自己对自己耳提面命要上进些,切莫死得太早。
才经历几天的悠闲时光,她就沉沦其中了。
蹲着数了会儿蚂蚁,曼冬还是没忍住问:“您不着急吗?”
她一问,绿卿就知道说的是什么。可这件事确实不由她控制,要是轮到她控制的话,那不得日日夜夜把晋王困在栖云阁,直到她怀上孩子为止。
毕竟对晋王的所有女人来说,宠爱和孩子才是她们在后院的安身立命之本。
“着急也没用啊,我就是个侍妾。”
曼冬跟着苦恼,是啊,王爷不是受人摆布的布偶,谁能奈何得了他?
“那……那咱们想想办法?”
总不可能坐以待毙吧,那样的话,栖云阁早晚容不下她们。
看着曼冬为自己操心劳神,绿卿觉得好笑。不知为何,绿卿莫名其妙有几分底气:“机会总会来的。”
她能感受到,燕扶光不会把她放在栖云阁落灰。
一个月过去,栖云阁从一开始备受瞩目的目标转而沦为王府后院的小透明。
曼冬拎着食盒回来,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又被为难了?辛苦你了,本来这些恶意都是冲着我来的,偏生我躲在栖云阁……”
一个月的相处,曼冬不止把绿卿当做自己的主子,还把她归结到了好朋友这个珍稀的分类中。
听绿卿如此说,曼冬反而回过头说:“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等您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她们就知道厉害!咱们机会多着呢,谁怕谁!”
绿卿叹叹气,其实她也有点坐不住了。
在栖云阁待的这一个月,一开始悠闲得很舒服,但到了后面,越悠闲她越心慌。
她把绣得精致的如意荷包递给曼冬:“你帮我把这个送给钟嬷嬷,就说是我感激她在鹤鸣院对我的照拂。”
曼冬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绿卿的绣工好,后面就不解道:“为何不直接给王爷绣荷包?”
绿卿想起那人淡漠的神情,不禁腹诽,要是她真的直接给他绣了荷包,恐怕她就要步桃雨的后尘了。
见她不愿多说,曼冬很快就把疑问抛之脑后,寻了个时间把荷包交给了钟嬷嬷。
过了三日,已经一个多月没踏足后院的燕扶光去了栖云阁,一时间羡煞旁人无数双眼睛。
绿卿还是那身嫩绿色的装扮,清雅脱俗。
燕扶光自踏进栖云阁以来,只淡淡地看过她一眼,过后便再无特别。
绿卿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敢要求过多,唯独期望今晚过得顺利,让她以后在后院的日子能好过几分,至少不要顿顿只吃白菜汤了。
膳房那些人一听说王爷去了栖云阁,早早把准备好的席面摆了过来。
绿卿站在燕扶光身边为他布菜,余光在精致的菜色上流连。
一顿饭后,燕扶光略微休息片刻就进入了主题。
晚膳绿卿几乎没怎么用,因为知道他来的目的,怕伺候的时候出丑让他厌恶。
本来不会有意外的,但绿卿忘了,她一个月几乎顿顿白菜汤,瘦了一圈,体力也大不如从前。
于是今晚的绿卿格外没有精气神,半个时辰都没到便有点撑不住了。
燕扶光沉着脸穿好衣裳回了鹤鸣院,没有留宿的意思。
曼冬送走一行人,回屋推推半死不活的绿卿,模样焦急:“您快醒醒吧,王爷都走了,这才半个时辰,王爷怎么就走了……”
绿卿饿得前胸贴后背,从床上撑起来的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哪儿还顾得上谁走谁留。
“好曼冬,你先管管我吧,我要饿死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命才是顶顶重要的东西,曼冬二话不说,冲去膳房端来一碗鸡汤面。
一碗面下肚,绿卿才恢复元气。
沐浴时,她回忆起自己糟糕的表现,开始忐忑起来。
曼冬这时候却找到了出气口,她阻止绿卿自我怀疑,振振有词道:“不是您的责任,是膳房那群狗东西,吃了他们做的饭菜一个月,您就比刚来栖云阁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可不是不禁折腾吗?”
绿卿眨眨眼:“是这样吗?”
她从小就是奴才,出了什么事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主子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但曼冬说得分明又很在理。
一时间,绿卿都糊涂了。
待到沐浴后回到床榻上,绿卿才想起来事情的关键:“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曼冬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承认道:“脸色确实很不好看,吓人。”
绿卿无奈,垂头靠在屈起的膝盖上,长长叹了口气。
不管是谁的责任,她今天好像没抓住机会。
“时辰不早了,您要不早点睡?”曼冬生性乐观,最看不惯人意志消沉。她劝道:“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了,何不如早早睡了,或许一觉醒来什么都解决了呢?”
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绿卿嘴角抿出一点笑意,点了点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者说,身为王爷,不会气度小到针尖那么大点儿吧?
绿卿辗转睡去。
次日一早,她还没醒,就被曼冬雀跃的声音吵得睁开了眼睛。
“先别睡了,好消息、好消息!”曼冬掀开幔帐,笑盈盈地宣布,“王爷是生气了,但不是生您的气,生的是膳房那群狗东西的气呢!现在府里热闹着呢,您要不要起来去瞧瞧?”
绿卿还没迷糊着,歪了歪头,目光充满疑惑。
曼冬兴致勃勃地解释:“今早方公公特意去了膳房训话,为首的那几个厨子还被打板子了呢,这肯定是王爷的意思!”
绿卿咳嗽两声,刚想发问,曼冬就便拍着她的后背边解释:“王爷不是不满您,是不满膳房在膳食上苛待您,不然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您说是不是?”
绿卿稍微明白了点,待仔细问了之后才发现燕扶光只是借此事趁机整改膳房。
哪儿会是因为她呀,做梦呢吧。
今年的夏日格外热烈明媚。
六月初,烈日当头,荷塘边静枫和雪儿相对而坐,两人窸窸窣窣在说些什么。
“静枫姐姐,那小丫鬟确定可靠?”
“我在鹤鸣院当值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她去了邀月院,我们也有来往,当然可靠。”
“那万一被陈侧妃知道咱们利用她,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你怎么跟缩头乌龟似的,怕这怕那,畏手畏脚如何成事!”
“……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
“嗯,你引猫的时候注意点,别露出马脚。”
“我知道,姐姐也小心,咱们可千万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商量一番后,她们就要开始实施计划了。
栖云阁里正懒洋洋晒太阳的绿卿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寄琴从膳房取来了一碗甜汤,她慢悠悠喝着。
过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一个面生的小丫鬟进来,说:“魏侍妾,陈侧妃邀您去邀月院赏花,派奴婢来接您。”
陈清姿确实喜欢邀请人去赏花喝茶,绿卿也被邀请过好多次,但那时候是她没怀孕之前。
绿卿觉得有点奇怪,谨慎道:“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你在邀月院当差?”
“是的,奴婢前两个月才来伺候陈侧妃,所以您不认识奴婢。”小丫鬟挂着小脸,一张圆乎乎的小脸看着无害,“还请魏侍妾随奴婢赶紧去邀月院吧,晚了奴婢怕被侧妃责怪。”
侧妃派人来请,绿卿一个侍妾不好端架子。
她想了想,道:“那你等我会儿,我换身衣裳随你去。”
进了屋,曼冬去找衣裳,绿卿说:“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慌。”
寄琴放下手里的活儿,利索答应。
主仆三人随着小丫鬟往邀月院去,走到一半,发现这条路不是她们去邀月院最常走的那条路。
曼冬蹙着眉尖,小声嘀咕:“怎么走这边?我记得那边有处废弃的院子,里面时不时跑出来的几只猫都有点邪性……”
她说得小声,只有绿卿听得清楚。
绿卿的心忽地提起来,她转头看向曼冬,面色严肃:“你说什么?”
曼冬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她立即止住脚步,质问前面的小丫鬟:“怎么走这条路?!”
小丫鬟装作慌乱无措地解释:“奴婢、奴婢对这里的路不太熟悉,对不住魏侍妾,不过咱们都到这儿了,回去的话又耽搁时间……”
绿卿看出来了,这小丫鬟是铁了心要把她们往这条路上带,根本不是不小心。
“啊……”绿卿忽然弯下腰,双手捂着肚子,面色痛苦。
寄琴着急地询问:“侍妾,您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
曼冬不再和小丫鬟掰扯,和寄琴扶着绿卿把她带到路边的亭子里。
两个人围着绿卿,小丫鬟被晾在一边,她有点发懵,事态的发展出乎预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魏侍妾,陈侧妃还等着……”
“你分不分得清轻重!”寄琴严厉呵斥,拿出曾经鹤鸣院大丫鬟的气势很能唬得住人,“魏侍妾怀着小主子,侧妃绝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说完,她们等了会儿,见绿卿还是说疼,只好搀扶着绿卿先原路返回。
小丫鬟急得满头大汗,又叫不住绿卿三人,只好跺跺脚继续朝着那条路往前跑。静枫姐姐说过,她会在邀月院附近等着,她没能把魏侍妾带过来,可是又没办法,想来去给静枫姐姐解释一下,她了解事情缘由后,不会责怪她办事不力的。
她刚小跑出几步,绿卿肚子就不痛了,她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后转头吩咐曼冬:“你跟上去看看有没有蹊跷。”
曼冬会意,沉稳点头,扭身快步往回走。
待即将到达那处废弃院子,她忽然听见女子尖利恐惧的叫声。
“啊——滚开滚开!滚开——!”
曼冬定睛一瞧,滚在地上被几只猫撕咬的明显就是那小丫鬟!
“呜呜呜——走开!走开!”小丫鬟疼得打滚,裸露在外的脸部、手臂上全是血痕,惨不忍睹。
曼冬不敢贸然上前,她边大声呼救边留意小丫鬟的情况,发现那些猫死死黏在她身上,赶都赶不走。
但这个地方实在偏僻,曼冬快要喊破嗓子才见人稀稀拉拉跑过来。
侍卫们把几只疯猫打死才堪堪救出小丫鬟,只见人已经奄奄一息。
曼冬留了个心眼儿,在一开始有人来帮忙的时候,立马就去找了江医女过来。
江医女拎着个箱子赶来时,小丫鬟躺在地上疼得大哭,她目光沉静地蹲下,凝神诊脉。
片刻后,江医女面色一沉,凑近嗅了嗅小丫鬟穿的衣裳:“你身上是什么药?”
小丫鬟泣不成声,她什么都不知道。
曼冬也蹲在一边观察,忽然,江医女起身的时候身子斜了一下,她赶紧起身扶人,却不料自己也差点没站稳。
好在江医女稳住身形后伸手拉了曼冬一把,曼冬才没摔倒。
“怎么回事?”曼冬皱眉往脚下看,地上的鹅卵石圆润光滑,似乎还油光发亮的?
她捡起一块石头,细想一阵后目光不善地盯向小丫鬟。
“江医女,你说她身上有药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据我诊断,这些猫攻击她是因为她身上带了专门引猫过来的药粉,猫闻了这味道便会发狂咬人。”
曼冬闻言,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要是她们主仆三个真的走了过来,魏侍妾会遭遇什么?
思及此,曼冬顿时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指控还躺在地上的小丫鬟:“你想害魏侍妾和小主子!你故意把我们往这里带,要不是魏侍妾忽然腹痛,我们就中了你的计!要不是我回来想请你帮忙去请府医,更发现不了你的阴谋!”
曼冬振振有词,句句在理,在场人睁大了眼睛。
江医女闻言,反倒是先问了绿卿的情况。
她拍拍曼冬的肩膀,交代道:“你先留下把事情问清楚,有需要就赶紧去鹤鸣院找钟嬷嬷,我先去看看魏侍妾的情况,腹痛可大意不得。”
曼冬点点头,拳头紧握。
为了侍妾和小主子,她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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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冷下来以后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尤其对没什么身份地位的这类人来说。
绿卿还好,就算燕扶光每月踏足后院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她也能从中分到一次,这一次足以保障她在府里的生活。
侧妃和庶妃的生活条件自然比她好,嫉妒眼红绿卿的那批人多半是侍妾。
静枫和雪儿作为和绿卿同批次的侍妾,更是心里不平衡。
她们也知道,没人会管她们,所以有什么气只能找绿卿撒。
两人有商有量,非要来栖云阁找不痛快。
绿卿连门都没让她们进,让曼冬随便找个借口打发。
于是门口就传来了谩骂。
栖云阁飘着细雪,屋檐下,曼冬和寄琴并肩而立,与眼前两个来者不善的女人周旋。
刻薄胡诌的是静枫:“以为在陈侧妃面前露过脸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不顾惜当时的姐妹情,就不怕别人知道你其实是忘恩负义的家伙?知道你这样的人,陈侧妃和季侧妃会给你好脸?”
曼冬拧着眉头疑惑:“姐妹情?哦,寄琴姐姐好像说过,奴婢记起来了,张侍妾您说的是明里暗里给我们魏侍妾找茬那些事吗?”
静枫怒不可遏,扬手就想将巴掌落在揭她短的曼冬脸上。
“张侍妾好大的威风,这是栖云阁不是您的屋子。”寄琴冷脸握住静枫的手臂,“恐怕现如今还轮不着您不把魏侍妾放在眼里。”
绿卿就算是侍妾,那也是侍妾里最受宠的,还轮不着静枫来耍威风。
静枫脸色变幻莫测,恶狠狠盯着寄琴,却又出于实力的落差从而展现不出任何威风气势。
寄琴放开静枫的手,语气变回平静无波的样子:“魏侍妾身子不舒坦,见不了客,两位侍妾请回。”
雪儿好像还真想和绿卿打好交道,她好言好语对寄琴说:“绿卿身子不好,刚好我们来探望。”
曼冬眨眨眼,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似是为难道:“可是医女嘱咐过了,让魏侍妾保持好心情,您这……”
除非是实在不要脸,否则静枫和雪儿就该清楚,绿卿见了她们并不会开心。
静枫冷哼一声,忽而得意道:“不见就不见,季侧妃已经定下日子,让我们去赏雪景,看在你没有朋友的份儿上好心过来叫你,既然你不识趣不想去,那便罢了。”
底层侍妾想过得好,无非三条路。一,得宠;二,有银子;三,抱大腿。
静枫对着绿卿颐指气使,但到了侧妃、庶妃们的面前,也不得不当好鹌鹑。又因着先前在鹤鸣院那些纠葛,她和季明珠来往多一点,因而当了侍妾后就想往季明珠的阵营投靠。
让人没想到的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季明珠都不怎么搭理她。现在是终于要接受静枫的意思了吗?
绿卿在屋里听着这些话没吭声。
她和静枫想的不一样,除非必要,她不会选择投靠谁。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过几日,雪越下越大,在绿卿捧着茶碗躲在屋子里取暖听曼冬说笑话的时候,季明珠不知为何想起她这么一小号人物,非要派丫鬟来叫她去一趟陶珊院同大家一起赏景。
“咱去吗?”曼冬天真发问。
绿卿点点她的脑门,无奈道:“没有咱们选择的余地,季侧妃发话,不想去也得去。”
就这样,曼冬跟着绿卿,主仆俩冒着大雪去了陶珊院。
瞧见绿卿,静枫的嘴角瞬间垮下去。
季明珠抬眼睨了下绿卿,带有深意地开口:“张侍妾不给魏侍妾让座?虽说都是侍妾,但人家比你得宠啊!”
静枫的脸白了,沉郁着一张脸起身让开。
季明珠饶有兴致,抬手招呼绿卿:“坐啊,喝点茶赏赏景,有趣着呢,你当丫鬟的时候可没这样清闲的日子吧。”
绿卿温和一笑:“多谢侧妃抬爱,妾从前确实没有机会享受。”
她从不避讳自己丫鬟出身,也不会因为几句嘲讽的话变了脸色,眉目间竟然流露出几分泰然自若。
季明珠多看了她两眼,挑拨离间的兴致一下子淡了:“从前没有,今后说不定会有,毕竟爬床的功夫不赖。”
绿卿作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唇角挂着笑,面带羞红。
季明珠没眼看,支使她们几个:“我屋里的丫鬟忘记剪花了,那就劳烦几个侍妾代劳吧,正好陶珊院的梅花开得不错。”
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侧妃发话要梅花,侍妾们只得硬着头皮拿起剪刀出去。
如此寒风凛冽的天气,穿得再多也不能在外多待,冷风狡猾,能顺着任何缝隙钻进去,把人身上的温度带走。
纵使是有心巴结季明珠的静枫,也没忍住发牢骚:“冷死了!才出来这么一会儿,我的手都僵了!丫鬟的活儿让丫鬟做就是了,为什么要折磨我们!”
雪儿瑟瑟发抖,剪刀都快握不住了,牙齿打颤:“咱们要剪多少啊,快点儿剪了早点进屋取暖吧,我冷得受不了了……”
季明珠没说要多少枝花,意味着没有人说停她们就不能停。
绿卿也冷,一双露在冷空气中的手早已通红,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睫毛上就点缀着雪花。
直到有个穿得少的侍妾晕倒在雪中,她们才被叫回屋里。
季明珠蹙蹙眉,瞧了眼被抬进屋里的那个晕倒的侍妾,不满道:“身子真弱,剪枝花就晕倒,罢了,给她请医女吧,可别传出去,说是我苛待你们!”
静枫谄媚吹捧:“可没有这回事,妾能为侧妃剪梅花是妾的荣幸呢!”
绿卿默默垂头,双手贴在茶碗边上取暖,片刻后才感觉身上的凉意褪去。
待她回了自己的栖云阁,便被寄琴灌了好几碗熬得很浓的姜汤。
“季侧妃也太欺负人了!”曼冬心疼绿卿受苦,更难受当时她不能去帮绿卿。
“不怪你,而且我这不是还好吗?江医女先前给我把身子养好了,我好着呢,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见绿卿累了,寄琴伺候她睡下,曼冬垂头丧气抱着盛姜汤的碗出去。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燕扶光继续问:“你的丫鬟说,她返回去请邀月院的丫鬟找府医给你看诊?”
绿卿点头承认:“是,当时妾很慌,曼冬怕耽搁,就让寄琴先陪着妾回栖云阁了。”
她自以为一切说得过去,不想燕扶光还是发现了漏洞。
“既然你情况紧急,为何找到医女的第一时间没有领回栖云阁,而是去给邀月院的丫鬟看诊?”
糟糕,露馅了!
绿卿缩缩脖子,没想好怎么回答,抿着唇怯怯看向燕扶光。
她有一双实在让人难以忘记的眼睛,燕扶光最开始就是对她的眼睛印象深刻。明亮清澈,能让你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想让你看到的任何情绪,真的假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就好比现在,燕扶光明知她腹痛或许只是幌子,但她看过来的眼神充斥着害怕恐惧,让人不忍苛责。
事实上,燕扶光也不打算责怪她,毕竟能预料并且避开危险,算是她的本事。
绿卿惴惴不安,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架不住面前的人是掌握生死大权的人,万一追究起来呢?
手心里的锦被被她攥得皱巴巴一团,燕扶光忽然开口:“还不算笨。”
一句不明所以的评价后,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绿卿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憋了好久没动,这下实实在在踢了绿卿一脚。
“啊……”她痛呼出声。
燕扶光立刻拧起眉头上前查看。
“没事,是孩子踢了妾一脚。”
燕扶光挑起一边眉毛,宽厚的大掌覆上去轻轻拍拍,像是在让肚子里的孩子乖一点。
绿卿之后很少再出栖云阁大门,严防死守,外面的人想进来也困难。
燕扶光常常回来看望他那未出生的孩子,绿卿作为载体,每次都需要绞尽脑汁想话题。
实在找不到话题的时候,绿卿就埋头给孩子做小衣裳、小帽子。
燕扶光对这些小东西产生了浓厚兴趣,见绿卿天马行空地在上面绣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他拿起来看了又看,很有点爱不释手的意味。
绿卿默默垂头,继续手里的活儿。她把对孩子的满腔爱意倾注在这些小事情上,因此每每拿起针线,总能令人看见柔软无比充满母性的她。
“这些东西绣房不是会准备吗?何必亲自动手?”
绿卿抬起头,怯怯道:“妾想亲自给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说完,她默默补了一句:“妾想让孩子知道,妾很欢迎他的到来。”
或许是因为她很小就没有了家,没有了父母,所以绿卿心底一直埋藏着对家的渴望。
燕扶光是成为不了他的家人了,但是绿卿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和孩子是一家人。
燕扶光笑了笑,手里的小衣裳越发柔软。曾几何时,他的母妃昭贵妃也是这般,对他无限爱护,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他很满意,绿卿并非将孩子自视为自己的筹码,而是真心实意地迎接孩子出生。
燕扶光一高兴,又往栖云阁送来许多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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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因为静枫的沉寂下来,尤其是陈清姿的邀月院,丫鬟们轻易不出院子,就算出来,也绝不敢轻易和外面的人搭话,生怕又闹出点什么动静,到时候王爷必定会一次性算账算明白。
春玉不懂陈清姿的顾虑,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静枫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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