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缘会像每年的冬天一样一定会遇见,而遇见仅仅会在寒冬,这便是劫。
公元2038 年 01 月20日,世界末日七天前,隶京:
贾梓奕开着车,在《夜空中最亮的星》歌中对与章婧绾的相约充满期待,忽然一个电话到来打破了憧憬未来的曲调,打来的人正是章婧绾爱人劳尔.史密斯。
“喂,我是章婧绾的爱人”劳尔用低沉的声音继续问道“你是否真心爱章婧绾,你会为了她离婚吗?”
贾梓奕明白了一切,但这一刻他万万不能轻易说出真心所想,对他来说章婧绾的安危比他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他知道如果回答不慎可能会让章婧绾有生命危险,毕竟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劳尔,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他回答的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谈就好了,我们没有联系过,我想问下婧绾在哪?”
“婧绾没在家,你会为了她离婚吗”。
“我跟她现在没关系,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可我们为了你要离婚了,她不太好”。
“你们的事自己去谈吧,我以为你是要和我打一架,没别的事我挂了。”贾梓奕想着尽快摆脱这个男人,他开始害怕,担忧章婧绾的安危,只想尽快联系上章婧绾,迫切地想听到挚爱的声音。
“贾梓奕,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人”。电话那头是章靖绾压制住怒气发出的颤抖音。
“不是,婧绾,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什么要这样做?”。贾梓奕不知所措,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心慌,坚强的外表下担忧的萌芽开始蠢蠢欲动。
“是我同意劳尔打电话给你的,我就在旁边听着,这是对你的测试,你的回答让我失望。”章婧绾失望的说道。
“我们见面谈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章婧绾问过劳尔是否要和贾梓奕见面,相约好地点云南路之后,贾梓奕急切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但他只要她安安全全,要尊重她的选择,一定不能为难章婧绾,不能逼迫她做任何决定从而使她陷入痛苦之中,为了章婧绾可以选择暂时放弃她,但依然还会等待,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以至于等待了16年。
章婧绾同劳尔下车后,气质冲冲的对着贾梓奕喊道“你说吧,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你说。”她今天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披散着长发,带着一副大大的金丝眼镜,170高90重的纤瘦的身材很显知性女人的魅力,她之前一直说自己其实是个急性子,但在贾梓奕面前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形象,现在激动样子是第一次见到。
贾梓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章婧绾,原本以为章婧绾会同自己站在一起,共同来面对劳尔,告诉劳尔“我们很相爱,请你成全我们。”可是现在的情况确是贾梓奕是被两人质问的那一个,面对章婧绾的逼问,他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章靖绾的戒备之心。
劳尔递给贾梓奕一根烟,贾梓奕知道这个局面已经在向劳尔倾倒。劳尔是一名A国白人,穿着西装,是个钢琴家,身高175体重不到80公斤的绅士。
“我对章婧绾是真心的,我想跟她在一起。”贾梓奕不自信的回答。因为章靖绾没有给到他勇气。
“还有呢,你说。”章婧绾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她并没有向以前一样深情的看着他,现在在她心里只有气愤和质疑。
“我在电话里那样说不是内心所想,我不是那种人。”贾梓奕不知所措的向章靖绾解释。
“我知道,你就说吧,想什么说什么”
“我是真的很爱婧绾,我想跟她在一起”贾梓奕坚定的告诉劳尔,但他像一个孤独的战士,即使他在怎么努力,似乎结局都是注定的,他看到了章靖绾的动摇。
“你会为了章靖绾离婚吗?”劳尔的低沉声音问贾梓奕。
“我会离婚,但不是为了章靖绾,因为我们已经各自生活了很久,互相都已经放弃了对方。”贾梓奕这样回答,也有他的考虑他万万不能给章靖绾施加压力,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在以后的生活中学会自卑,他必须勇敢默默的独自承受压力。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要我说什么婧绾,我说的都是真心的,我心里怎么样你不知道吗。”贾梓奕憋着内心却不敢说出真心所想。
时间凝滞了一分钟“你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梓奕,你没有坚定的选择我,我曾经把你看的比我生命都重要,我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你始终不肯迈出最后的一步,如果你回答一定会为我离婚,一定会和我结婚我就和你走了,现在我心很疼,我来见你就是为了心里的一口气,就是要证明自己没爱错人,你让我静静吧。”章婧绾失落的说完。
听完,贾梓奕心慌起来,但他明白,他虽然没有说一定要和章婧绾结婚,但句句里都是想和她在一起,因为当着劳尔的面,这样会伤害到劳尔的内心,而且会给到章靖绾很大压力,把章靖绾推向自尊心的悬崖边,因为之前章靖绾给贾梓奕的感觉是劳尔同样很重要,就如之前贾梓奕心中的信念,一定不能再逼她,因为劳尔一定给过她太多的压力,再或者哪怕章婧绾和贾梓奕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局面,这样也会让贾梓奕没有后顾之忧,但似乎事与愿违,这个场景是贾梓奕没有料到的。
“她可能还不太相信你。”劳尔告诉贾梓奕,接着他将手伸向章婧绾,想要在这个场合让昏黄下的草木来见证章婧绾还是爱他的,而把贾梓奕当做邀请的观众。
章婧绾下意识缩回自己的冰冷的手“我现在不想做选择。”
这个场景是那样的熟悉,她在梦中见到过,但是也许是平日的担忧引起的梦境,而现实中发生的场景只是满足了他所担心的所有条件。
“靖绾这个场景我梦见过”
“梓奕,你理智一点,事情发展到这样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打击都很大。”漠然的说。
“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贾梓奕想解释但表达不出内心,他从来都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男人。
“可你却一直再骗我,你所说的我从来都是坚定的相信你,可你一次次的伤我的心。”章靖绾的智慧有些憔悴。
“你听我解释好吗?我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你相信我。”
“若是在意处处都会争取,若是不爱比比皆是为你好”章靖绾并不想在听到贾梓奕的解释。
劳尔“我们先回去了,就这样吧。”
章靖绾和劳尔开车离开了云南路,离开了这个满是伤痕的审判室,而贾梓怡则像被嘲笑的麻雀带入了监狱牢笼一般,贾梓奕知道无法挽回已经被自己伤害的人,他不停地自责自己的表现。
他没有说出我一定要娶章婧绾,没有说出他该给予的答案,章婧绾以为他不是真的爱她,贾梓奕深爱着章婧绾,他是个什么压力都往自己身上揽的男人,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替她着想,其实他本该自私点的,勇敢的自私,不用顾虑太多,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一个人在昏暗的路边难受。
章婧绾当然也很伤心,她明明很爱贾梓奕,但她只发了一条短信“我以后要为了孩子而活,我现在选择了孩子,等孩子大了,我总有一天会为我自己而活的那一天,而现在我们不能再有任何交集!”,这段文字对于贾梓奕来说属于他的世界末日已经到来。她这次的消失似乎没有归期,短信几个字便是她离别的意义,两人手牵手曾经铭于星空中的誓言,现在似乎已经开始在漫漫长夜之中遗忘。
两个人的情一旦交织到一起便万劫不复的开始坠落,永远无法落地,爱情的海洋永远没有着陆点,但故事好像宇宙也永远没有尽头,只是好像。贾梓奕不是不负责的人,他是一个有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拦自己勇于承担的人,他愿为了爱的人独自承受,可就是造化弄人两人爱途末路,分开了。
“贾先生,心情很不好吗”一名陌生女孩的声音打破了贾梓奕回忆的空间,将贾梓奕拉回到了现实,这名女孩20来岁,165的样子,是一名在读大学生的样子,穿着粉雾色的短款羽绒服,口音像是江苏姑娘,但是身体异常瘦弱憔悴,皮肤微微惨白,但是依然给人一种优雅文艺的气质。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小姑娘。
冒犯了,刚才开车从这条路经过,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一段对话,
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回家?
我叫黎雾,我的生命即将到走到终点,本想再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看到了你们故事的一幕,那一刻我感受了你应该和我一样的心碎。
你…生命,发生了什么
我得了很严重的病,只有三个月时间了。
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没希望了 人世间我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了,
有些人虽然躯体活着但心却已经死了
那贾先生,你的,是心死了还是身体死了
“刚才你都看到了,她已经离开了我,我丢失了人生的希望,活着也只是还有多余的呼吸功能。”
“别太难过 她的选择也许只是现实需要她这么做,既然错过了彼此今后的人生,就要强迫自己忍住不去想念她,我知道对于还爱的人来说很难,但我们必须要快乐的继续生活,尽快寻找回那个快乐的自己,这才是人生的意义,对吗。”
“在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十五年前这里还是一条小路,这里有她的影子,支撑我坚持了十五年,今天我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她说我不会爱,确实我不会爱她也不够勇敢。”
“贾先生你没做错 我相信你的内心,你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可能这个机会永远不会到来,如果人生存在爱而不得,有时候无心的活着也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没有心的人却多了快乐和铠甲,而我跟你同,我是真的没有时间了,只能用剩余的时间好好感受下这个世界,好好对这个世界道个别。”
“黎雾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血癌”黎雾低下头冷静的回答道。
“别太担心自己的身体黎雾,乐观些”
“谢谢你贾先生,我已经学着开始欣赏这个世界了”
“或许不会那么遭”贾梓奕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说过关于癌症的秘密。
“难不成你会起死回生呀,其实,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要快乐的活着每一天,即使知道明天就会发生世界末日,爸爸教过我的。”贾梓奕小时候确实曾看到过父亲对癌症进行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他在工作笔记中都有详细的记载整个研究,但他也不清楚笔记中记载了什么,但他知道血癌是可以治愈的,他不能立刻告诉黎雾,现在一定不能给到他希望,否则等到失望的那天只会增添她对这个世界的留恋而陷入痛苦。
当我第一次知道我的病情的时候,确实感觉自己的世界末日到了,但现在无所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每个人都会发生属于自己的世界末日,你相信会有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吗”
相信,我们人未来的每一天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有一天属于全人类的世界末日真的会到来。
这样每一个人就有勇气去做没有做过的事,去说从来没有说出的话了,那一天一定会少很多遗憾,如果世界末日来临,你会找到她吗
“会”
“爱情可真可怕,你的病可比我严重的多。”黎雾开玩笑的语气对贾梓奕说。
你呢如果世界末日来临,但又存活了下来,你最想做什么
我会呆在爸爸妈妈身边
会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呆着吧”黎雾思考两秒后继续回答“我知道了,我知道要做什么了”
会做什么,先完成自己的学业
你学的是什么
我学的是外语,目前已经学完23种语言。
这么厉害,语言是文明的标志,学好语言能够破解很多迷团。
我觉得人的交流沟通听得懂才是最重要的,对方说一句话,我不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难道不害怕吗,甚至对方说了很多,而我们搞不懂深层的意思,这也会让我感到焦虑。
确实,语言对人类文明来讲至关重要。
我还有一个愿望
“还有什么黎雾”
“我也想在世界上尝尝爱情的味道,谁也希望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懂自己,照顾自己的爱人。”
“这么贪心呀,哈,爱情可是一把双刃剑,你拥有它的同时也要承受带来的代价。”贾梓奕似乎看破了爱情。
“那我也想知道爱的味道,刻骨铭心一生一世的那种”
“那祝你哪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病自愈了。”
“哈,谢谢了,虽然知道是不可能,但听到还是很开心。”黎雾听完笑着开始了思考,也许在想自己的学业,也许在想其他女孩一生想得到的东西。
一个小时前章靖绾和劳尔回到家中后:
“靖绾喝杯咖啡吧,没有放糖”劳尔递给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章靖绾
章靖绾接过咖啡“劳尔,对不起。”
劳尔“没关系,我也有责任,没有给予你更多的关心和爱”
章靖绾“我做错了,我太自私了,我不该在婚约中背叛自己的家庭。”
“我们有孩子,如果离婚的话对她的童年会造成伤害,既然选择了把她生下来就有责任用一生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劳尔耐心的对章靖绾说。
章靖绾“我知道了”
劳尔“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章靖绾“什么事情”
劳尔“永远别和贾梓奕联系了,你已经伤害了我们这个家”
“我....朋友也不行吗?”章靖绾害怕的问道
“不行!你做不到吗”劳尔斩钉截铁的质问章靖绾
“能做到。”章靖绾思考片刻后回答,只有章靖绾知道,他的这个回答肯定会伤害到贾梓奕,但想想自己的孩子,还是同意了劳尔,她也有自己的苦衷,本身劳尔和孩子已经成为了受害者,在婚期内出轨本身就是一场错误,她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一定会失去一个快乐的自己,但她只能这样做了。
“你怎么保证,如果做不到我们现在就去离婚。”劳尔继续追问。
“我写婚姻保证书吧,今生今世不再和贾梓奕有任何交集。”张靖绾闭着眼睛回答,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在流血。
劳尔“好,你说到就要做到,我相信你。”劳尔将章靖绾搂在自己的怀中,握住章靖绾的手亲吻了她的额头。
第二天(世界末日一天前)。
贾梓奕选择了寺院静心,直到心里的海平面能平稳下来的那一天,但他始终对自己没有信心,总觉得那一天可能永远不会到来。
“大师我想在这里救赎自己。”贾梓奕虔诚的对着一位僧人祈求到。
僧人问“你做错了什么重要的事要来这里救赎”。
贾梓奕深吸一口气真挚的说“曾经有个女孩,向我走了九十九步,我只需走一步就能跟她携手一生,我以为我会有很多次机会,但命运告诉我,有的人只会在你的生命中停留一次,当我发觉她已经真正的离开了,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之后的每一天我便成为了生活的演员,心里的那朵玫瑰花再也没开过。”不知不觉贾梓奕的眼睛已经泛满泪珠,他只能闭上眼使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你真的已经想好一定要放下了吗,不需要坚持了吗?”僧人向这个脆弱的男人问。
“不舍,不甘,但一想到没有我她会过得很好,我现在是她的麻烦,只能放手,我也不断地在想,自己是否在那一刻真的不愿和她在一起,悔恨过那一刻的回答也怀疑过自己对她的爱,现在她过的快乐,就已经足够了。”
“你能大彻大悟也是一种解脱,放下执着才能执着,你要开始懂得欣赏生活中其他的美好,而不是在这个劫中越陷越深,甚至带入死亡。现在的她已经过去,未来她有自己的人生,你也有自己的命运。”
“可我常常还会想其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忘掉她。”
“你可以把她放在心里最深处,选择遗忘一个人是最薄情的,要知道你们今生的缘分,就是前世两个人在佛前苦苦求来的,不要轻易否定前世的虔诚。”
“我明白了谢谢大师的开导。”
未来三个月你要在这里学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
“大师请告诉我是哪一课”
“你一直想要完成却不敢面对的-----不忘”。僧人向贾梓奕点头。
入寺仪式时他又向这位有智慧的人解惑“如果很爱一个人又不得不放下,但是很担心她以后过得不好。”
僧人说“不会的,未来的所有都会化为空尽,就像眼前的落叶一样,现在的你拿起是坚强,放下才是智慧,既然选择了为她好就要放下她,你要相信她会过得好,她才会过得好,你要放下的并不是故人,而是释怀自己的贪心。”
贾梓奕想起十五年前的章靖绾一段往事
“梓奕,你会爱我多久?”
“一千年。”
“为什么是一千年?不能是永远吗?”
“永远太长也不现实,而我们人类的寿命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真的能活到一千年。”贾梓奕满怀信心的说。
“那这一生只喜欢我一个吗?”
“一生只陪伴你,不管你在哪过多久,我一定会在你身边,一千年不变,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贾梓奕轻吻章靖绾的额头。
......
到了寂静的夜晚贾梓奕在床上延伸着思绪,闭上眼睛后,等待他的是一场浮华落空的幻境。他的意识中忘记真正动过心的人是无法做到的,章靖绾永远都是章靖绾,靠时间才能够淡忘爱的人,这种爱情经不起任何的考验,睁眼是她的温柔浮现,闭眼是许下的誓言,不知道他说过的承诺怎样才不会落空,但他有预感一定还会和章靖绾再次遇见,贾梓奕希望重逢一定要在世界终结之前,永恒的时间都无法摧毁章靖绾的轮廓,何况只是一千年……
在睡梦中贾梓奕梦到了她,他梦见他在家里怎么也找不到章靖绾,他跑着去章靖绾的咖啡厅,他一定要找到她,刚出门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城市,在夜晚里城市一片狼藉,下着暴雨,所有的混凝土结构都已经被粉碎和泥泞,马路也变的变形扭曲,没有了灯光,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些流浪狗在游荡,有一些人的尸体,有几个老人在捡着破烂的布条,他上去问老人,老人却反问“这个世界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两个月前我还吃的好穿的好,现在要沦落到来捡布条来自己做衣服,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贾梓奕心中十分害怕,害怕再也找不到章靖绾,他狂奔在漆黑的雨夜。
跑着跑着就从噩梦中惊醒,外面却下起了雨,他曾经对章靖绾说过,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代表他在想章靖绾,“是个噩梦,是我太想念她了。”这个梦是那样的真实,他太想章靖绾了,很想很想,他发着呆,爱一个人舍是最深的表现等待着命运一点点挖去章靖绾的记忆,只要她过的幸福快乐。那就忘记她吧!此刻贾梓奕不懂得失去最爱选择不忘一个人才是浪漫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