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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很凶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绑架了一个富二代,但富二代有抑郁症,每天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死的路上。为防他寻死,我每天眼珠子安他身上似的盯着他。突然有一天,他深情看着我,赤诚又热烈:「以前我想死,很想。但现在一见到你,我就对明天无比无比地期待。」等等,不对劲!我是绑匪啊,怎么到头来一分钱没捞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主角:林芽秦朗   更新:2022-09-10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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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芽秦朗的其他类型小说《绑匪很凶》,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绑架了一个富二代,但富二代有抑郁症,每天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死的路上。为防他寻死,我每天眼珠子安他身上似的盯着他。突然有一天,他深情看着我,赤诚又热烈:「以前我想死,很想。但现在一见到你,我就对明天无比无比地期待。」等等,不对劲!我是绑匪啊,怎么到头来一分钱没捞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绑匪很凶》精彩片段

我绑架了一个富二代,但富二代有抑郁症,每天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为防他寻死,我每天眼珠子安他身上似的盯着他。

突然有一天,他深情看着我,赤诚又热烈:「以前我想死,很想。但现在一见到你,我就对明天无比无比地期待。」

等等,不对劲!

我是绑匪啊,怎么到头来一分钱没捞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叫林芽,是个绑匪,穷得叮当响的绑匪。

我想要钱,超想的。

于是铤而走险绑架了秦氏集团老总的小儿子秦朗,打算勒索五十万。

没想到这富二代有抑郁症,我钱还没勒索到,这大冤种就三天两头要寻死。

我救他都快救烦了。

终于有一天,他说:「我不寻死了,你干脆杀了我吧。」

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绑匪,无缘无故绝不撕票。

但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钱。

我思来想去决定成全他:「那你得加钱!」

可作为一名新手绑匪,我还是没能狠下心来一刀揦了他。

秦朗是个典型的富二代,样貌清秀,朱唇皓齿,好看得不得了。

我活那么久,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于是没见过世面的我总忍不住想摸他两把。

秦朗时常闷闷不乐,有时候还莫名其妙流眼泪。

我觉得是我惹哭他的。

我有罪。

我巴心巴肝安慰他:「你别怕,我绑你是为了勒索,不会杀你的。」

「你打算要多少?」他声音听起来很纯净。

我比了个五:「五十万。」

他一听,垂下眼皮,似乎对价格不满意。

我说:「那我打个折?」

他摇头。

「那你砍个价?」

他忧郁地说:「我果然是个没有价值的人啊……」

我:???

他反问我:「你真觉得我只值五十万吗?」

我觉得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犹犹豫豫道:「那五百万?」

他叹了口气,似乎觉得还是太便宜了。

和他讨论完价格后,我坐到旁边向秦氏集团老总再次写勒索信。

为什么说再次,因为这已经是我写的第十三封了!

我边写边问秦朗:「为什么你爸还不送钱来?难道也是嫌我开价太低?」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不知道,你信怎么写的?念给我听听。」

我「哦」了一声,然后开始念信:「秦叔叔,你好。最近身体还好吗?我绑架了你的小儿子秦朗,麻烦你帮我汇五十万元过来,我的卡号是 62167xxxxxxxx,谢谢!不可以报警,不然我会在警察叔叔来之前撕票的。」

「……」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么?」

「不够凶。」

「那该怎么写啊?」我把纸笔拿过去,「要不你帮我写吧。」

秦朗勉为其难:「好吧。」

我正要解开他的绳子,但转念一想,他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不跑。」他说。

我犹犹豫豫,还是不敢解。

「我真不跑。」他补充了一句,「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好吧,就冲他这句话,我信了,解开了绳子。

他揉揉酸痛的手臂,然后拿起纸笔。

不得不说,他不仅人长得好看,字儿也是顶顶的好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只是……

他写的信是这样的:喂,秦老头,你儿子现在在我手上!五十万汇到如下账户,麻溜的,一个子儿都他妈别想少!别报警,不然老子撕票!

「秦朗,这样写真的好吗?」我看着他写的勒索信陷入沉思。

「这样才显得凶啊。」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正想把信收到信封里,他却忽然说:「要不还是勒索五百万吧,我觉得自己不止值这点儿。」

我坚决摇头:「不行,我只要五十万。」

我决定第二天去送信,但当晚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被警察抓了,秦叔叔在一旁声嘶力竭:「我他妈给你打了十三回五十万了,你能不能一次性要完啊我靠!分期付款好歹吱一声啊!」

我哭得涕泗横流:「对不起,我忘记开通银行短信了!」

我猛然惊醒,顶着一脑门子汗摇醒秦朗:「秦朗秦朗,你醒醒!」

他睁开惺忪睡眼,问我怎么了。

「我好像忘记开通银行短信了。」

「……」

家人们,完美的秦朗不完美了。

从我把他绑到山上仓库这大半个月以来,从没发现这家伙原来这么龟毛!

今天早晨,我本打算去寄勒索信的,但秦朗死活要洗澡。

我无法,只好带他去山泉处冲了冲。

他磨磨蹭蹭洗了大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回来,我刚把他绑上,他非要让我帮他系鞋带。

「你这鞋带不是系得好好的嘛!」

「蝴蝶结两边翅膀大小不一样,我看着难受。」

「……」

我帮他调整好鞋带就出去寄信了,顺便开通了银行短信。

我查了查余额,没有五十万。

但刚从银行出来,我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警察。

我吓得一激灵,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我一溜烟跑回银行,扒着门,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动静。

只见警察拿着一张照片询问路人:「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路人看了眼照片,摇头:「没见过。」

「你要是见到这个人,记得及时报警。」

路人正义感爆棚:「这人犯了啥事?我练过几年散打,说不定可以帮你们抓人。」

他说完还撸起袖子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警察严肃拒绝道:「不行!这人是个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绑架犯,切记不可硬刚,必须报警!」

我一听,登时吓得魂都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警察叔叔来抓我了,我要坐牢了!

我看警察走远,才敢偷偷摸摸出来,吓得屁滚尿流,连勒索信都不敢去寄了,马不停蹄往废仓库赶。

「秦朗,秦朗!怎么办啊?呜呜呜……」

我一回去就直奔秦朗,一把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觉得要不是被绑着,他估计早把我推开了。

「怎么了?」他问我。

「警察叔叔来抓我了,怎么办啊?」我边说边抹眼泪,「我亲眼看到警察叔叔拿着我的照片到处问,完蛋啦呜呜呜!」

秦朗思忖半晌,说:「有可能是我爸报警了。」

他这么一说,我哭得更大声了。

「我爸报警了,所以你撕票吧。」

对啊,我该撕票的!

我……我撕票,这就撕票!

我从背包里掏出把匕首,在秦朗脖子周围比划。

他闭上眼,等待我割破他的脖子。

可我的手一直抖,一直抖,抖得跟筛糠似的,按都按不住!

我哐啷扔掉匕首,我,我下不去手啊!

秦朗似乎很失望。

就在我哭得鼻涕泡破了一个又一个时,秦朗忽然问我,警察是怎么问路人的。

我边抽泣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朗满脸黑线:「放心吧,他们要抓的不是你。」

「怎么可能呢?我就是绑架犯呀!」

「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你配吗?」

「……不...…不配。」

但听秦朗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来到山泉水潭旁,掬水洗了把哭花的脸。

忽然微信响了,是我弟弟林树:「姐姐,今天护士阿姨教我叠小纸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和你一起叠小纸船。」

「姐姐很快就回去了,树树要乖乖听医生话,明白吗?」

「明白。」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在附近捡了些柴火,打算回去烧点儿热水来泡面。

可当我抱着干柴回去时,竟发现秦朗在翻我背包!



「你绳子怎么解开的?!」

他头也不抬,从我背包里翻出一块威化饼干:「麻了,解开活动活动。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绑回去呢。」

怪不得我包里零食总莫名其妙变少,我还以为是自己吃掉但忘记了。

「你既然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趁我不在时偷偷跑掉?」

他咬了口威化饼干,边吃边说:「你为什么要高估自己?你在时我也能跑掉。」

「……」

我耷拉着脑袋,体会到深深的挫败感。

秦朗吃完饼干,又撕开一包薯片,似乎是无聊了,他忽然问我叫什么名字。

「林芽。」

「满地找牙的牙?」

「发芽的芽。」

「哦,小豆芽,你趁早金盆洗手吧,你不适合干这行。」

「我只干你这一票。」我问出了心中埋藏许久的疑惑,「你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

「因为我有抑郁症啊。」

我恍然大悟:「啊?难怪你总是找死。」

他纠正我的用词:「寻死。」

听说抑郁症患者很痛苦,是自杀率很高的一种精神疾病。

我安慰他:「听说人一有钱,就会失去烦恼,你该庆幸你全都拥有。秦朗你别难过了。」

「……谢谢你无效的开导。」

由于秦朗有精湛的解绳技术,我也不绑他了,全靠他自觉。

夜里,我辗转反侧,一想到林树说想我了,就恨不得立刻飞奔去医院看他。

要不明天回去看看他吧。

我这样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但感觉刚睡着,就被痒醒了。

是真痒啊,抓心挠肝似的。

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怎么会这么痒呢?

我边挠边拿起手机百度病情。

荨麻疹?不像啊。

银屑病?不是。

肾衰竭?

是了是了一定是了,这些天我担心秦朗逃跑,天天守着他,有时候厕所都没空去上,就硬憋着。

我犹如晴天霹雳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一片空白。

秦朗似乎被我吵醒了:「你怎么了?还不睡?」

「我感觉浑身刺挠,特别不舒服,就上网百度了一下病情,百度说这是肾衰竭。」我急得都快哭了,「怎么办啊秦朗,我会不会死啊?我还不想死!」

「……你多久没洗澡了?」

「从绑了你以来就没洗过了,人家还不是怕你跑了嘛!」

「你去洗个澡吧,洗了就不痒了。」

「哦。」

我洗完澡后,果然神清气爽,身上也不刺挠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但见秦朗还睡得香,以免吵醒他,我刷牙都没敢刷舌苔,怕呕。就连薯片都是在嘴里捂化了才敢嚼。

手机响了,是我发小夏涵。

我一接通电话,她就礼貌问候了我大爷:「芽芽你大爷的!你狗日的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林树很想你啊!」

「我没……啊,最近吧,我确实有点儿事。我马上回医院。」

我说完就挂断电话,背着包火急火燎往医院赶。

我到医院时,夏涵正陪着林树看玛卡巴卡。

林树见我来,一把抱住我:「姐姐,我好想你啊?你真的回来了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蹲下去与他平视,捏了捏他嫩嫩的小脸蛋:「你没有做梦,最近有没有听医生的话啊?还怕不怕打针?」

「不怕了,我长大了,是男子汉了,可以保护姐姐了。」

我正和林树姐弟情深,夏涵气冲冲把我拉出病房,质问我狠心扔下亲弟弟消失大半个月,干嘛去了。

「我搞钱去了。」

「搞什么钱啊,能一直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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