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从衍沈梨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梨花满园》,由网络作家“巷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梨花满园》是网络作者“巷涟”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聂从衍沈梨,详情概述:怎么看我?”......
《全章节梨花满园》精彩片段
我和聂从衍回宫接风宴是德妃主持的,她是从依附着启朝的边塞小国来的,入宫时间短但是处理宫中事务得心应手,加上我和她都是自别处来此,所以格外亲近。
闲时若我不去寻聂从衍,就总和德妃待在一起,偶尔张贵人来看我,我们仨便聚着,常常聊的十分尽兴。在德妃的口中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她从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自小跟随父亲征战沙场,却无奈要背井离乡做一只永远被困在这高高宫墙中的鹰。我同情她的遭遇,每每谈心时说到此处,她都别过脸去,我知道她爱自由胜过一切,就在我意识到这一点时也隐隐约约窥见了未来将会发生的事。
中秋宫宴是我和德妃一起筹办的,宫中嫔妃少,宋氏被赐死,当初芙蓉宫在座的一个都没逃掉,全部被遣出宫,自此之后宫中本就少的嫔妃所剩无几。所以再加上德妃的辅助,把宫宴办的极顺利。
宫宴上歌舞升平,气氛融洽,聂从衍的密卫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引得聂从衍仰天大笑,接连说了几次:“好!”堂侧大臣问:“何事令皇上如此高兴?”聂从衍端起酒杯将杯中玉液一饮而尽,道:“吴将军平反有功,朕高兴,当赏!当赏!”殿中诸位纷纷说道可喜可贺,端妃从中站出来在堂下行礼,面上喜悦比他人更甚:“吴家世代忠良为启朝尽心尽力,臣妾先替家父谢过了! ”殿中无论大臣还是嫔妃祝贺声一片。我心中隐隐不安,或许也是念及今日是中秋,思念父皇母后和兄弟姐妹们,却又不愿扫了兴在此刻告退出去散心,只好强颜欢笑忍住险些夺眶而出的泪。
聂从衍看我不对劲,神色立即严肃起来,放下酒杯轻声询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他带我先行离席。我本没有那么想哭,奈何不了聂从衍直言要带我去御花园走走,温暖的大手牵住我,刚刚走出宫门我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了,告诉我呢?”聂从衍弯腰替我擦去泪。我经不得他温言细语地安慰我,一边走一边啜泣:“我又想大周了,想父皇母后,还有我的兄弟姊妹。”聂从衍此时有一瞬的愣神,似乎对什么事情闭口不谈,牵着我的手说:“不哭了,咱们去御膳房做月饼吃。”
结果到了御膳房,聂从衍问我:“阿梨,你可会做月饼?”那模样天真的像个孩子,而我只是被吓的不轻:“你不会?!”聂从衍果真实诚地摇头,我也实诚地说:“我也不会。”不知道这怎么就同时令我们俩笑起来,我笑着对聂从衍说:“你不会干嘛来做月饼?”聂从衍委屈着憋笑:“我不晓得你也不会。”
所以最后就是我们俩一通胡乱操作,揉面时聂从衍弄的面粉漫天飞舞,好像下了场大雪,我笑眯着眼睛,忽的感受到右边脸颊软软的触感——聂从衍亲我了。我睁开眼睛,看聂从衍一边挥手一边咳嗽,亲了我一嘴面粉。我大笑起来,聂从衍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将我逼到桌子上,“哐当”碗盘掉地,我心中一惊。聂从衍双手紧紧禁锢着我,左右歪头微微笑:“笑什么?”我大着胆子向前探:“笑你。”伸手就把面粉撒到聂从衍脸上。我使劲从桌上站下来,聂从衍也没拦住我,我嗔怪:“月饼不会做,净作乱。”聂从衍没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我说的,他也不在意,快步走来搭手帮忙,哄我让我不生气了。
说来好笑,最后在我们憧憬的目光中烤出来的月饼,尝起来滋味难以言说,但是聂从衍先迫不及待地尝了第一口,激动地直夸我:“绝妙!阿梨若是不做我的皇后,定是可以做个御厨!”就是因为聂从衍的反应,所以当我咀嚼所谓“月饼”时,脸色并不好看,因为它是迄今为止我吃的最难吃的东西。聂从衍说好不好吃的不重要,我们一起做的一切,世间再无第二份。我怪聂从衍油嘴滑舌,哄人的套路信手拈来,他只是笑了笑,说我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便拉我去看月亮。
那时月亮是什么样的我早都忘了,我只记得聂从衍随意依靠在御膳房的门前嚼着“月饼”。我坐在门槛下的台阶上,偶尔聂从衍向下看,我正好与他目光交汇,我便拽他衣角:“你不是说看月亮,怎么看我?”
宋氏终究还是有个孩子,被弃在冷宫,她像疯了般日日诅咒我,怨气不能再重了。我知道冷宫难免缺衣少食,我去看看她,也算对得起我当个皇后。
枯枝败叶铺满一地,大门破旧不堪,一推开灰尘满天飞,角落里蜷缩着的宋氏像阴沟里的老鼠,眯着眼睛抬头瞧我。她笃定我是来看她的笑话,疯癫的像是要将我吃下,头发乱成鸡窝的样子配上她如今似乎疯魔的脸,真倒是有些恐怖。
我叫朱楼从食盒中拿出我带的饭菜,一样样在她面前摆开,她眼神呆滞地看着,眼睛里闪闪的看向我:“你这是在可怜我?”说罢一发狠就要砸了碗,“你若是觉得你在冷宫还有的选,尽管砸,吃些下人的残羹剩饭也便罢。”我确实不在乎她是否砸掉饭碗,能来看看她,我已是仁至义尽。果然她听了这话手里动作就收了,相当憋屈的模样将碗放下。
我浅浅地勾了下嘴角,并不是嘲弄,我本以为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而我却没有,心里五味杂陈。宋氏低头看铺在地上的稻草,自己又很轻的笑了声,带着自嘲的意味:“你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心里特别快活?”我皱了皱眉头,快活吗?我这样问自己,不怎么样。
宋氏哭道,是她欠了我,终究是对不住我。我明白,她也什么都明白,她一直都清楚宋丞相心怀不轨,但是不妨碍她恨我。宋氏是原定的太子妃,她跟聂从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他情根深种却不想被我截胡。恨啊,她说,当然恨死了,可是有什么法子?最后她还不忘嘲讽我,好歹是大周养出来的公主,怎么一点手段也没有?我不敢看她。她朝我喊道,下辈子我们再做真心朋友,这句话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插入我的胸膛,我终于敢回头,因为我笃定逆着刺眼的阳光她看不见我的泪。我说,就这样吧。
走出去之后的拐角处,我支撑不住差点跌倒在地上,朱楼紧紧的扶着我,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无力且痛心,只是从一开始我作为和亲公主来到启朝,就注定了我和宋氏的结局。我哪里是忘了她姓宋啊,我是不敢相信终日妹妹妹妹的叫着的,总是指点我帮助我处理宫中事务的,关心我身体的人,最后害死我的孩子。
没多久宋氏被赐白绫,甚至等不到她的孩子出世,我派朱楼去送她最后一路。朱楼回来时表情复杂,她说,宋氏上路前人很平静,只是不断的念叨着“命中注定”这四个字,嘱咐她告诉我,求我勿要将她的事传给老丞相。宋氏说,就当她厚颜无耻,临死之前最后一个愿望。我心下明了,老丞相也算是功臣,风烛残年之时,再得知自己孙女被赐死,怕是不知会不会一病不起,忧心宋氏再无翻身之日。
宋氏的身后事是我亲自办的,聂从衍本是不愿让我操心,见我执意,也没有多言。葬礼很普通,没有追封谥号、没有陪葬,衣冠冢上立的,只是宋清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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