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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后续

咸鱼头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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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挽景宣帝   更新:2025-05-09 0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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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后续》精彩片段


事发时宫内一处偏殿突然走水,恰逢又有刺客趁乱潜入天子寝殿欲行不轨。

一系列事情发生,那晚宫里上下乱成一团。

要找一人,着实艰难。

所幸当晚陛下并未歇在寝殿,因而圣躬无碍,此后玄龙卫与羽林军血洗皇城,将纵火行刺的叛党逆贼以及设计之人揪出。

唯独帕子的主人,毫无讯息。

起初他们皆以为是宫中妃嫔,亦或是哪位胆大包天的宫女,想要借机爬上龙榻,一飞冲天。

结果他们整整查了三日,这些年也一直在查寻,皆无收获。

思及此,江福盛面露羞愧。

景宣帝淡淡地嗯了声,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注视着前方,狭长幽黑的眼眸晦暗不明。

..........

青石小路上,男人驻足远望。

跟在他身后的灰衣年轻小厮循着他的视线翘首望去,语气存疑道:“爷,那好像是三夫人和长绥少爷?”

男人不置一词,树梢叶隙间的光影落在他身上,云绣麒麟锦袍暗纹浮动,眉眼疏朗,身形修长。

灰衣小厮口中呢喃:“奇怪,三夫人明明已经瞧见我们了,为何还要绕开走小路?”

那条小路铺的是石子,开春后便长满了嫩绿的杂草还未吩咐人清理,并不好走。

总不至于是在躲国公爷吧?

念头刚起,抬头对上主子投来的视线,小厮脊背一凉,赶忙甩了自己两下道:“国公爷恕罪,是小的多嘴!”

陆元铎扫了眼:“去把路上的杂草清了。”

杂草?

路上的杂草?

哪条路有杂草?

小厮看着那条杂草丛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石子小路,欲哭无泪。

立春后雨水繁多,水汽加重,从慈心堂一路回来,母子俩身上的外衣均沾染了雾露,变得潮湿。

尤其是翠微苑在陆国公府的位置较偏僻,沿路草木多。

云挽解下两人身上被打湿的外裳给婢女,掏出干净的帕子给儿子擦拭发顶,却见他闷闷不乐。

一张白嫩软乎的包子小脸鼓鼓的,两条淡淡的拱形眉毛皱成一团,像个老气横秋的小老头。

云挽忍不住揉了揉他的眉眼脸颊,揶揄道:“这是怎么了?谁惹咱们绥哥儿不高兴了?”

‘哥儿’是家中兄弟姊妹众多的人家对小辈的称呼,前头加上名讳里的一个字加以区分,稍显正式。

然陆家这辈子嗣不丰,阿绥兄弟姊妹少,因而云挽极少这么称呼他,除非偶尔打趣,譬如此时。

阿绥:“阿娘,孩儿不喜欢祖母。”

云挽愣怔,随即双手捧起他的脸,俯身认真问道:“为何?”

脸颊紧贴母亲柔软的掌心,阿绥蹭了蹭,神情犹豫。

见状云挽挥退贴身婢女,关了门屋子里唯有母子二人。

云挽拉着儿子坐下,耐心询问:“没有其他人了,阿绥可以如实告诉阿娘你为何不喜祖母吗?”

阿绥抿着嘴,语气闷闷:“因为祖母对阿娘不好。”

云挽错愕。

联想曾经听过的某些风言风语,云挽怀疑有人在阿绥面前乱嚼舌根,心口骤沉,面色微变:

“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

云挽疑心有人在阿绥面前乱嚼舌根,搬弄是非。

然而阿绥摇头,握住云挽的手道:“祖母见旁人都是笑的,唯独每次见到阿娘是这样的。”

他忽然眉毛拧成八字,耷拉下眉眼,学着方才陆老夫人见到云挽时的表情,乍一看有个七八分像。

云挽忍俊不禁,又连忙止住。


逆着光阿绥看不清他的脸,华贵的锦服上金丝纹路熠熠闪烁耀眼光辉,大片的蟠龙绣栩栩如生。

这就是圣上?

见他呆愣愣的,江福盛伸手推了推他,“还不快向陛下行礼?”

阿绥回过神,跪拜行礼:“小儿陆长绥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稚气的嗓音略有黏糊,落入景宣帝的耳中。

他下颌微垂,如古井般无波深邃的视线淡淡投在阿绥脸上,眉梢轻挑:“你就是陆国公常挂在嘴边夸赞的小侄儿?多大了?”

陆元铎是朝中重臣,受景宣帝信任,两人年纪相当,少年时便相识,君臣关系要比旁的深厚两分。

偶尔闲谈,景宣帝不止一次听对方提起自己那年幼丧父的小侄子,听得多了景宣帝也有了印象。

如今一瞧,模样的确不俗,要比旁的小孩俊俏几分、白净些。

脑海中闪过一抹细腻的白,想来这小孩的肤色应是随了他母亲。

阿绥点点,乖乖道:“小儿已经四岁了。”

他惴惴不安:“陛下恕罪,小儿不是有意踢球砸人的,更没想过伤害陛下您,望您原谅.......”

阿绥小小年纪叉着手,朝景宣帝深深鞠躬,态度诚恳。

不等景宣帝开口,两队羽林军脚步匆匆地赶来,为首的统领满头大汗,神色焦灼:“陛下,属下来迟,您没事吧?”

见景宣帝毫发无伤,空气中没有血腥气,统领悬着的心落回实处。

他四下张望:“刺客呢?是不是已经跑了?属下这就去捉拿!”

他嗓音洪亮如雷,说完就要动身。

景宣帝敛眸淡声:“不必了,没有刺客。”

羽林军统领愣了下,转头注意到景宣帝脚边的藤球,又看向面前垂头丧气的小孩,顿时明了。

待景宣帝摆手示意,他躬身告退。

阿绥望着这一幕,聪慧如他,顿时明白那位将军口中的‘刺客’就是自己,心里生出了紧张。

“今日是小儿之过,陛下若要惩罚,小儿无怨无悔。”

他鼓了鼓脸颊,惴惴不安道,神情出奇得坚定。

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令景宣帝的不由好笑,“你可是惊扰圣驾是何罪?会受怎样的责罚?”

阿绥摇头。

景宣帝扯唇:“不知你就敢认罪,该说你年幼无知还是胆大包天?”

阿绥小脸一白,“陛下是要砍我的头吗?”

想起方才江福盛说的,阿绥眼中终于有了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人面前,举目茫然。

意外的,景宣帝起了捉弄心思。

他面无表情,口吻闲散:“若朕说是呢?”

啪嗒。

一包眼泪毫无征兆地从阿绥眼眶里滚了下来,一张口便是哭腔:“那在我死之前,陛下能不能让我见娘亲最后一面?”

“或者让我留一封遗书也成,我想告诉娘亲孩儿不孝,这辈子没法尽孝了望她原谅......”

“下辈子我还要做阿娘的孩子呜呜呜.........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阿绥哽咽抽噎地说完了,目光祈求地望着景宣帝,眼角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泪光闪烁。

他抬袖给自己擦去。

一边擦一边抽泣,淡蓝色的衣袖霎时间被泪水晕出一片深色。

四下鸦雀无声。

江福盛汗颜,他抬眼悄悄瞄了眼景宣帝冷峻的侧脸,心想这下糟糕了,陛下头一回逗小孩,就把人家惹哭了。

这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死了都还惦记着家中娘亲,如此孝心,他都听得心口发酸。

“陛下?”他适时出声。

要不咱算了吧?人小孩不过四岁,他们这难免有欺负幼童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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