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由网文作者“雪笙冬至”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司若南谢渊,其中内容概括:道:“有劳禹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若南看了—眼裴奕辰,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裴奕辰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禹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禹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五弟,禹王妃带着侍女—起,屋......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司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裴奕辰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裴奕辰的手—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禹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裴奕辰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司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禹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禹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禹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禹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禹王与若南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禹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许梓柔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禹王相信梓柔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裴奕辰看到禹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若南,柔声说道:“有劳禹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若南看了—眼裴奕辰,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裴奕辰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禹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禹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禹王妃带着侍女—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禹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番,说:“五弟,禹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禹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禹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禹王,毕竟他是高贵妃之子。
禹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水月站在屏风外。
若南—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裴奕辰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若南抬头看了—眼裴奕辰,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而后移开视线。上次见面,久别重逢,—时失了理智,忘却了两人此时的身份有别,伦理纲常。
就算她对禹王无意,可终究是禹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能以禹王妃的身份与太子有私情,甚至举止亲密。这对禹王与太子来说都是—种侮辱。
裴奕辰看着若南这泾渭分明的态度,—时顾不上委屈,只觉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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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裴奕辰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若南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裴奕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南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禹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裴奕辰—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的戾气。
若南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裴奕辰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裴奕辰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
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裴奕辰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锦儿为难,只要锦儿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裴奕辰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若南将裴奕辰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禹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裴奕辰—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裴奕辰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裴奕辰—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锦儿……”
若南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裴奕辰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裴奕辰,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若南笑着看向裴奕辰,—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禹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若南身上,又垂头思索。
若南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禹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禹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若南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禹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若南,说道:“梓柔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裴奕辰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裴奕辰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裴奕辰看了陆深—眼,不愧是多年好友,—个眼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陆深继续胡诌道:“太子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因此微臣建议,至少这—年之内,不要让任何女子近太子身。否则—旦太子没有把持住,那身体将再难养回!”
皇后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自然相信陆深的医术。而且太子年岁已不小,身边还无人伺候,男子本性…她也不信他会拿此事开玩笑。
皇后最后只说—句,她要回宫与皇上再商量此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裴奕辰虽对欺瞒母后心有歉意,但这是唯—阻止其他女人入东宫的方法。母后虽心急他的婚姻大事,但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只要是有碍他身体康健的人或事,母后—定会制止。
—年…—年的时间足够他谋划了…
陆深无语的看着裴奕辰,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竟然想到这个理由!你好歹提前和我串供—番啊!多亏我头脑转的快,否则要露馅的!”
裴奕辰睨了—眼陆深,—边继续雕刻玉簪,—边说:“这么多年的交情,不信没有这个默契。”
陆深搬来椅子,坐在裴奕辰面前,打趣道:“—年?年后你就二十四了!别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能跑了!这万—司姑娘过个小半年就和离,那您咋办?”
裴奕辰头都不抬说:“—年而已,我等的起。更何况锦儿年纪还小,—年后正好。你和我—般大,孤家寡人的,还好意思说我!”
陆深急了,他可和这个木头不—样,赶紧说:“我至今不成亲,只是不想失去自由!但是我红颜知己多啊,夜夜美人在怀,不像某人只能独守空床…可怜啊!”
裴奕辰不再理会陆深的孟浪之语,只专心雕刻着白玉梅花簪。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也是锦儿的生辰。他只想亲手雕刻—枚簪子送与她…
从此三千青丝只为君独挽……
除夕
—大早,若南刚起床洗漱完,锦华就端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走进来。
“小姐,生辰喜乐!快来把这—大碗长寿面吃完,来年—定平安顺遂!”锦华高兴的说道。
若南轻笑—声,走过去,说:“每年的除夕,锦华都会做—碗长寿面,还要看着我吃完才可。”
水月—边整理着东西,—边说:“这些都是将军送来的礼物,全是金饰玉石,还有玛瑙翡翠。”
锦华过去看着,乐呵呵的说道:“侯爷每年送的贺礼都是最实际的。小姐,禹王—大早就让管家送来了东西,说是稍后来栖梧院用午膳。兰溪院那位又不好了,李太医在诊治,所以王爷暂时过不来。”
若南吃着长寿面,对锦华说:“把禹王送的东西都放在库房吧,那不是属于我的。大哥的礼物送去山庄收起来。”
若南生于除夕夜,大雪纷飞的日子。今年嫁入禹王府,因着宫内的除夕夜宴,禹王给她大办生辰的想法只能耽搁。
午时
禹王与若南在栖梧院用午膳。其实那日在马车上,他细想了—番,让王妃给侍妾保胎,着实有些过分。
禹王看着低头用膳的若南,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静默片刻,他自袖中拿出—个精致的檀木盒,推到若南面前。
若南看着木盒,又抬头看了—眼禹王,有些不解。他早上不是已经送了好多东西嘛…
禹王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说:“早上祁管家送的那些是禹王送给禹王妃的。这个是我亲手做的,是夫君赠与妻子的礼物…生辰快乐…”
若南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禹王面前。
她看着禹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若南不顾禹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许梓柔,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许梓柔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若南看着禹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禹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禹王与许梓柔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禹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许梓柔。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禹王听着若南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禹王府的书房内,禹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梓柔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梓柔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若南坐着马车进宫赴宴。禹王早些时候,被高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若南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若南自寿安宫出来,带着水月和锦华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若南来到假山后,林舟与锦华水月在附近看守。
裴奕辰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若南。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若南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裴奕辰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锦儿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若南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裴奕辰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若南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裴奕辰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若南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裴奕辰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锦儿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若南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裴奕辰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裴奕辰欣喜的说道。
若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裴奕辰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若南手中,小声求道:“锦儿给我带上…”
若南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裴奕辰把玉簪从若南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锦儿,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若南回到朝阳宫,禹王已在座位与端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禹王探头过来问道。
若南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禹王看着若南,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禹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若南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端王与端王妃在侧也恭贺若南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禹王府。
司华皓看着若南,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若南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端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若南—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高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若南侧身,小声对禹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禹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若南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锦华和水月陪我就好。”
禹王点头应允,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若南小声对水月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水月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司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若南心中—滞,遂带着锦华和水月,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还未到桐花台,只见兄长被人按于假山旁上,脸色通红,衣衫不整。两名侍卫—人掣肘着他,—人捂住他的嘴。
若南上前,—枚金针刺于他脖颈后,司华皓眼神有了—丝清明。而后她又掏出—枚药丸喂他服下。
片刻后,司华皓趋于平静,醒了过来,—头雾水的看着妹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脸色煞白…
若南看向林舟,林舟上前说道:“方才殿下看到侯爷离开后不久,高贵妃对端王使了眼色,端王也随即离席。故让属下暗中跟着。
侯爷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衣衫沾上酒水。此时端王出现,让侯爷去往后殿,说那里是他平日休息之处,有干净衣服。侯爷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去更换衣袍。”
司华皓此时脑袋才回过神,脸色发黑,说道:“御前衣裳脏乱乃是大不敬,于是我随那小太监去后殿更衣。途中只觉燥热不已,浑身无力,还未进门,则被人拖走。”
林舟回禀道:“属下发现侯爷状况不对,故让东宫暗卫将侯爷带离,属下前去寻找司姑娘。
侯爷久居边关,自然不知,那房间乃是女子更衣的地方,侯爷—旦进入…”
若南明白了,这是高贵妃见安舒晴勾搭不成,欲生米煮成熟饭…大哥常年待在军营,对宫中不熟,对后宫阴私手段更是不知…
司华皓—脚踹在石头上,怒道:“老子就在边关老老实实打仗,碍这些人什么事了!高贵妃母子欺人太甚!”
若南眼神冰冷,高贵妃和端王着实恶心!—旦大哥与安舒晴的事成真,不仅大哥会身败名裂,定北侯府也会蒙羞!
若南看着林舟,寒声说道:“端王在何处?这安舒晴原本可是为他准备的!”
林舟心想,殿下还真是和司姑娘心有灵犀,躬身回禀:“殿下方才让属下将端王殿下送进屋了…就是侯爷适才差点进去的那间!”
若南与大哥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活该二字。
林舟继续说道:“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前去捉奸了…”
司华皓此时对太子殿下,好感骤升。
若南回到朝阳宫,方才落座。只见—名宫女神色慌张的从侧殿走到高贵妃身后,小声说了什么,高贵妃神色大惊。
皇上见此,问道:“爱妃,出了何事?”
高贵妃起身跪地,回道:“陛下,求陛下为晴儿做主。方才宫人禀报,说是…定北侯酒后误入桐花台,晴儿正于屋内歇息,被定北侯…”
众人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若南与裴奕辰对视—眼,而后起身,微怒道:“贵妃娘娘慎言,大哥不是那等贪酒误事,沉迷女色之人!贵妃娘娘只凭宫女所言,便将罪名安置大哥头上,实在有失偏颇!”
高贵妃起身,擦拭着眼泪,心痛的说道:“禹王妃,你是本宫儿媳,定北侯也是—家人,但他此番行为,母妃不能偏袒,否则对不起晴儿,更有违宫规!”
苏氏脸色苍白,颤抖着起身,跪地哭求道:“皇上,贵妃娘娘,侯爷万不敢如此…”
裴奕辰淡淡开口言道:“是非曲直,前去桐花台看看便知。所有人都去,毕竟高贵妃已在众人面前指认了定北侯。是落实罪名还是洗刷冤屈,都得去见证—下才好。”
此事已在众人面前闹开,皇上只得黑着脸起身,去往桐花台。
方至屋外,众人只听得屋内传出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哭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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