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别叫我上帝”大大的完结小说《以假乱真》,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诸葛明刘备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赤壁大战,他穿越成诸葛家族的旁支,被刘备当作诸葛,请回了新野。皇叔,我真不是诸葛孔明?他于谈话间樊城破曹仁。新野败夏侯惇。曹操南下,他于赤壁破曹操百万大军。天下皆惊!算周郎于荆州。卧龙出山,果然名动天下!刘备:“先生,你还说你不是卧龙诸葛?”赵云:“军师,别装了,你就是卧龙!”曹操于赤壁大火中,咬牙切齿:“诸葛村夫,我与你势不两立!”“你们搞错了,我真不......
主角:诸葛明刘备 更新:2023-12-13 0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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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诸葛明刘备的现代都市小说《以假乱真》,由网络作家“别叫我上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别叫我上帝”大大的完结小说《以假乱真》,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诸葛明刘备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赤壁大战,他穿越成诸葛家族的旁支,被刘备当作诸葛,请回了新野。皇叔,我真不是诸葛孔明?他于谈话间樊城破曹仁。新野败夏侯惇。曹操南下,他于赤壁破曹操百万大军。天下皆惊!算周郎于荆州。卧龙出山,果然名动天下!刘备:“先生,你还说你不是卧龙诸葛?”赵云:“军师,别装了,你就是卧龙!”曹操于赤壁大火中,咬牙切齿:“诸葛村夫,我与你势不两立!”“你们搞错了,我真不......
“可恶!”
“可恶!!”
“可恶!!!”
曹操府中,传来阵阵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
“究竟是谁,害死了孤的冲儿!!!”
他像是被人泼了一身血,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犹如暴怒的雄狮。
冲儿!
从小聪明伶俐,曹操最宠信的儿子,他还有长子曹昂的影子。
他可谓是对这个孩子爱护有加。
自从曹昂死后,他甚至将大部分的爱,都给了曹冲。
可是!
现在距离称象才过去多久?
他的冲儿就莫名其妙的薨逝。
这样的结果,曹操不愿接受,更无法相信!
虽然说是被毒虫咬伤,导致中毒而亡。
但他打从心底就不相信。
“冲儿,你放心!”
“孤誓要找出害你的凶手,将其千刀万剐,为你报仇雪恨!”
曹操咬牙切齿,字字仿佛拼尽全力。
声音更是沙哑的犹如杜鹃啼血。
他接受不了,自己宠爱的曹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主公。”
“息怒啊主公!”
许褚起初见曹操大发雷霆时,便已躲起。
现在见他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冒出来。
“主公,还请息怒节哀啊,俺觉得冲公子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
许褚梗着脖子,挠头绞尽脑汁,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两句安慰人的话。
虽然他头脑简单,大字不识几个。
但是在曹操身边待久了,也听了不少军师们交谈。
耳濡目染下,竟也能拽出几句像样的话来。
曹操冷眼看向许褚。
许褚只感觉仿佛一座大山,瞬间压在了身上。
曹操的眼神,就像是锋利的刀一样。
在一寸寸,撕裂切割着他的肌肤,疼痛刺骨!
一阵凉气从许褚的脚底,直冲天灵盖往上冒。
跟随曹操这么多年来。
许褚自问,还没怕过什么。
在山里撵老虎时候他不怕。
上战场时候他不怕。
赤膊与人厮杀他不怕。
陷入困境他不怕。
可不知怎么。
在对上眼前曹操那阴冷的目光后,许褚竟然怕了。
“主……主公……”
许褚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曹操重重冷哼,声音带着杀意。
“仲康!”
许褚不敢怠慢,连忙跪下。
“末将在!”
曹操咬牙切齿,字字重若泰山,寒若刀芒。
“最近几日,凡是接触过冲儿的人,全部给我抓去下狱!”
“孤就不信查不出,害我冲儿的人!”
“包括其他公子在内!”
“那丕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呢!”
“查!查出来,无论是谁,都要诛杀!”
许褚胆寒不已,连忙领命。
“主公,仲康领命!”
……
荀攸军师府。
荀攸、贾诩、陈群、钟繇、程昱五大军师,齐聚首于此。
能让他们同时聚首,单独讨论事情的时候并不多。
除非是特别紧要的事情。
否则他们极少会私下聚在一起,共同商讨。
只是这一次,却与往常有些不同。
他们并没有激烈的讨论。
而是全都默契的保持死一般的沉寂。
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打破僵局。
他们就像是被冰冻的尸体,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乎不可闻。
这一次,几人都看得出来,丞相是真的发怒了。
而且是不同寻常的愤怒。
任谁最宠爱的儿子忽然暴毙,都是难以接受的。
最重要的是。
他们都看得出来。
曹冲的死,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因为他死的实在是太过蹊跷。
早不死,晚不死。
偏偏就死在了称象结束,曹操表达了无尽宠爱之后。
且还是死在,最不应该出现毒虫的地方!
一个巧合是巧合。
两个巧合是偶然。
可是三个,甚至四个呢?
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不是别的。
而是害死曹冲的人,是曹操的其他公子。
至于其他人,如刘备,孙权,那根本无法接触到曹冲。
若能给曹冲下毒,那不如直接给丞相下毒了……
一个曹冲,对刘备孙权等人来说,并不重要。
但是对其他公子来说,曹冲却显得太过耀眼!
手足相残!
自古以来,都是大忌!
良久,荀攸终于出声,打破了诡异的死寂。
“诸位……”
“冲公子之死,你们怎么看?”
他的声音充满苦涩。
似乎有什么堵在嘴边,强行不让他说出来。
程昱叹了口气。
“我想诸位的看法,应该都一样吧?”
陈群颔首。
“冲公子的死,只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荀攸扫视一眼众人,眼神担忧。
“我现在最担忧的地方,是丞相。”
“丞相现在大怒,誓要为冲公子报仇。”
“只是冲公子之死背后,却暗流涌动……”
几人再次陷入死寂。
这时,荀攸看向贾诩。
“文和,我等五人中,你的眼光最为毒辣,看人最准,看事情最为透彻。”
“你认为这件事……”
贾诩嘴巴微张,旋即摇了摇头,叹息道。
“说不得,不可说啊……”
他的反应,让几人脊背一凉。
在这种关键时期,的确容易祸从口出。
万一隔墙有耳,他们一旦说错了,或者触动了丞相的逆鳞。
下场都会极为惨淡。
荀攸皱眉道。
“文和,难道你一点看法都没有吗?”
贾诩眼神深邃,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叹息道。
“冲公子一死,事情抽丝剥茧后,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呢?”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对于这些人来说,话并没有说清楚的必要。
能懂得的自然也就懂了。
不懂的人,说了也不会懂。
荀攸等人身躯一颤,面面相觑。
他们都同时想到一个人。
那道身影,一旦事发,必定是最大的既得利者。
那就是曹丕!
曹冲没死的时候,可谓是独占丞相的宠爱。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他,可谓是压得其他公子全都抬不起头来。
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近乎没有。
而最有嫌疑的人。
便是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丕公子了。
陈群嘴巴模拟出那个名字后。
其他几人频频点头。
唯有贾诩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其他几人看着贾诩,再度陷入了沉思。
气氛逐渐沉重。
为了打破沉寂,荀攸苦笑道。
“真是没想到,那诸葛孔明,果真如传言一般,智近如妖。”
“他人尚在荆州,却已算定冲公子必死,从而提前送信吊唁。”
程昱也皱紧眉头。
“这个诸葛孔明,实在是我们的大敌。”
“自从他帮了刘备后,这才多久,刘备就从籍籍无名之辈,成为了一方诸侯。”
“再这么下去,迟早又是一个大敌。”
“诸葛孔明么……”
贾诩眼中隐约有着精光流转。
这个对手,让他很是兴奋。
已经很久都没有什么对手,能给他带来危机感了。
……
曹丕府邸。
周围遍布甲士,戒备森严。
曹丕此时心神慌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庭院里来回踱步。
他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自从曹冲死了以后,他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尤其是现在,外面遍布甲士。
与外界情报彻底隔绝,是一种何等的煎熬。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了!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曹丕顿住脚步,急匆匆前往后院,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司马懿。
“仲达,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司马懿抬眼看着曹丕。
“丕公子,现在你我什么都做不了,不喝茶又能做什么呢?”
曹丕呼吸急促,急忙道。
“就是因为什么都做不了,我才着急!”
“现在冲弟之死,最大的嫌疑,就是我了。”
“外面全都是甲士,证明我已经被父亲怀疑。”
“你说,我该怎么办?”
司马懿端起茶杯,轻描淡写的吹皱茶水。
嘬了两口后,淡淡道。
“那是你杀的吗?”
曹丕身躯一颤,慌忙道。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
“绝对不是我杀的冲弟!”
司马懿笑道。
“既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自从曹昂死了后,你就是丞相的长子。”
“你觉得丞相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公子,去惩罚甚至杀了自己的长公子吗?”
司马懿意味深长道。
“丕公子,人啊,要学会藏拙。”
“看清楚利害后,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还不如与我一同,好好品鉴一下,这江东孙权来的好茶。”
虽然司马懿话说到这份上。
但曹丕心中,仍旧是慌乱不已。
他来回踱步,心事重重。
“可是,可是父亲他偏爱冲弟啊!”
“甚至以后的位置,也要让给冲弟。”
“我也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司马懿豁然起身,笑容更加浓郁。
“丕公子,你这么想就错了。”
“丞相要传位,也只会传给你,而不是冲公子。”
“但你若是认为,丞相会传位给曹冲,那你才是离死不远了。”
曹丕慌张不已,连忙道。
“仲达,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一定要给我指一条明路啊!”
司马懿背负双手,望向荆州方向。
“丕公子,你可知,那大耳贼刘备,是如何得民心,招揽一批猛将谋士死心塌地的吗?”
曹丕微微一愣,目光深邃,他想起了刘备哭刘表。
司马懿淡淡道。
“那不是冲弟死了,是你最爱的弟弟死了。”
“那是你亲爱的弟弟,而不是丞相的冲公子。”
“丕公子,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下一刻,两行清泪,就从他通红的眼眶滑落。
“冲弟……冲弟!!!”
他徒然大吼一声,朝着门外冲去。
望着曹丕冲出去的背影,司马懿微微颔首,笑着坐回去,端起茶水。
轻轻吹皱后,又嘬了几口,摇头道。
“手足之情。”
“最为感人!”
……
府邸门外。
曹丕目眦欲裂,哭声撕心裂肺。
就连嗓子都哑了。
他飞扑着,要冲出府邸。
只是刚打开门,就被甲士拦住。
“丕公子,抱歉,没有丞相命令,你不能离开。”
“你说什么??!!”
曹丕双目充血,状若疯魔。
锵——
他抽出腰间长剑,发出低吼。
“谁要拦我见我冲弟,我必杀汝!!!”
话音落下。
他就冲脱了甲士的阻拦,直奔丞相府而去。
身后甲士连忙追上,却又不敢动手拉住曹丕。
只能伴随左右。
很快。
曹丕一路踉跄着,跌跌撞撞,来到丞相府。
他像是一头快要病死的老牛,撞入府内。
此时,曹操正抱着曹冲的尸体,悲痛不已。
他还沉浸在伤痛中,就听到一阵嘶吼和杂乱,伴随着脚步声闯了进来。
下一刻,曹丕的身影,出现在曹操视线中。
曹丕狼狈的出现,见到曹冲尸体后,仿佛彻底丢了魂。
他面目呆滞,踉跄着,跌撞扑到曹冲面前。
“冲弟……冲弟!!!”
曹丕抱着曹冲尸体。
两行热泪,吧嗒吧嗒,从这张疯狂的脸上,滴落在曹冲脸上。
“冲弟!!!”
“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从小就一起,感情深厚。”
“你怎么忍心丢下哥哥,自己先走了呢?”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辅佐父亲成就大业?”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游山玩水,去踏遍天下?”
“你怎么能不讲信用,先走一步了呢?”
曹丕字字泣血,声音沙哑,悲痛欲绝。
让周围的甲士,全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谁也没有想到。
曹丕和曹冲的感情,居然会好到这种地步。
“冲弟,你先别走。”
“二哥来陪你!”
“冲弟,二哥来陪你了,省了你在地下孤单,有兄长保护你,不会有人在地下欺负你!”
锵!
曹丕抽出短剑,在曹操瞳孔扩散中,朝着脖子一抹。
霎时间,血液飞溅,喷洒一地,溅在了曹操震惊的脸上。
“不!!!”
“不要!!!”
危急时刻,曹操一把握住曹丕的剑锋。
让它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但即便如此。
曹丕的脖子,已经被剑切了进去!
曹操热泪彻底崩溃,朝着身边人歇斯底里的大吼。
“还愣着干什么!”
“救人!!!”
“快救我的丕儿!!!”
他顾不得曹冲,抱着曹丕,心疼的虎目落泪。
“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啊!”
“你怎么能傻到这地步啊!”
可这些,曹丕已经听不到了。
在失血的状态下,他很快就失去意识,彻底晕了过去。
好在经过大夫的抢救,终于止住了流血,救回了一名。
“丞相,丕公子还真是命大。”
“这剑锋再往前一寸,丕公子就神仙难救了。”
在大夫与曹操汇报的时候。
曹丕也缓缓醒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目眦欲裂,张着嘴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呻吟道。
“冲弟……二哥对不起你啊冲弟……”
话还没说完,他就头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在场所有人,无不侧首,掩目拭泪。
“丕公子和冲公子的感情,可真是深厚。”
“这样的兄弟情谊吗,当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如此感人至深的兄弟情,真的是世间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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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凝视曹丕,心痛曹冲。
虽然曹操知道,刘备书信,有激怒他彻查此事的用意。
但是知刘备相激,此事,必查个水落石出。
否则许昌有奸人,如何能安心南下,攻取荆州与江东?
曹操唤来荀彧,欲将此事交给荀彧。
但是荀彧却拒绝了。
“丞相,此时,恕难从命,若丞相想要查出真凶,只能由丞相一人来查,其余人等,皆不能托付。”
曹操顿时明白了荀彧的心思。
若真是公子所为,其他人来查,折损丞相威望,且左右为难。
“那孤,便亲自来查!”
曹操看了一眼病榻之上的曹丕,吩咐下人与太医,照顾好曹丕,不得有误!
……
此时,荆州。
襄阳,太守府。
刘备眉头紧锁,时而又舒缓,过会儿又蹙眉。
手里握着毛笔,迟迟不肯落下。
笔尖的毛刷上墨汁聚集,凝成滴水,落在之上,瞬间晕染出一团黑灰来。
这落下墨滴的“啪嗒”声,才是将刘备从踟蹰中惊醒。
他轻轻摇头,揽收衣袖,露出手臂。
将毛笔防止在笔山之上,拾取两团占满墨渍的绵柔布帛,轻轻按压在墨滴晕染之处。
按了几下,墨水被吸干。
纸上只留下了大块的灰色墨迹。
看着这好端端的纸,被墨迹污染。
刘备不禁可惜的轻叹口气:
“哎,若非是要书信与荆州士族,这纸也就用了。”
“只可惜,书信纸上不可有墨渍,不然诚意难显。”
“这墨染了的纸,便留作自用吧。”
一旁的张飞见状不以为意,他开口说道:
“大哥,不过是一张纸,何苦如此可惜了的?”
“墨染脏了,扔掉便是。”
“纸张众多,还缺的这一张么?”
刘备闻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翼德,怎可如此浪费?”
“这好端端的纸,不过是被墨染了一下,尚可用哩。”
“今日不屑这一张纸,明日便可不屑百千兵!”
“如今大业未半,谁知未来如何?自当省检些!”
张飞出身大户,有些家资。
因此,还是不解大哥为何如此节俭。
一张纸而已,怎么还说道兵上了?
不过,大哥训斥,张飞也只能听着。
关羽看出了大哥的异样,他疑声问道:
“大哥,可是有甚为难?”
刘备轻叹口气,他手背敲了敲桌上的纸,说道:
“军师出谋,给荆州各族寄去书信,暂行安抚。”
“我在想,如何措辞,才能达到军师谋划的效果。”
荆州士族,盘踞荆襄之地多年。
他刘备初来乍到,书信一封便可安抚?
如何措辞,眼下成了难事。
关羽眉头轻皱,他转头看了看张飞。
张飞摇了摇头,急忙开口:
“别看俺,咱不知道如何措辞!”
关羽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大哥,我以为,军师之意,便是要大哥你照常写即可。”
“若有他意,军师定会特意叮嘱才是。”
“因此,大哥尽可放宽心来,落笔便是。”
刘备闻言,心中还有顾虑。
不过思忖一番,倒也觉得二弟所言有理。
他点了点头。
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踌躇,他执笔挥毫,奋笔疾书。
不多时,便将书信写好。
书信上,刘备言说:
“备初至荆州,落足襄阳,收敛兵士,休养生息,未有进犯只想。荆州之地,备秋毫不犯,诸公尽可群督之。只感念叔父戎马一生,操劳一生。不忍叔父基业毁于一旦尔!”
可以说,这一封书信,情真意切,言自由衷!
刘备将书信装裱,递给关羽:
“云长,这几封书信尤其重要,务必要送到荆州士族手中!”
关羽得令,郑重承诺:
“大哥放心!定不辱使命!”
关羽与张飞退下之后。
刘备站起身来,他左右踱步,还是觉得事情不妥。
荆州士族,怎可仅凭我的一封书信就得到安抚?
如今,书信已经写下,也已经送往诸士族家中。
接下来,该当如何,还是得问一问军师才行!
心念及此,刘备对前来斥候:“唤军师前来。”
斥候得令,刚要转身离去,又被刘备叫住。
“不!别去请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为我更衣!”
唤来左右侍从,更衣之后,刘备前去拜访军师。
…………
军师府。
诸葛明正在查看荆州地图,勾勾画画,山川尽在面前。
刘备本想赏赐给他豪宅屋顷,可却被诸葛明拒绝了。
屋舍太大,住起来也空旷。
不如如今这雅苑一间,心无旁骛谋天下?
正当诸葛明谋划荆州的时候。
小厮上前,恭敬通禀:
“启禀军师,主公府外拜请。”
诸葛明闻言开口训斥:
“主公前来,怎可在府外候等?”
他快步来到府外相迎。
“主公,若有事务,遣人传唤便是,怎劳动您亲至!”
刘备摆手说道:
“军师与我,情同弟兄,虽未结拜,也无二致。我来,与军师来,又有何异?”
诸葛明赶忙将刘备请入府中。
一番言语过后,刘备终于问及正事。
“军师,书信已经写下,并送往诸士族家中。”
“今后之事,又当如何呢?”
诸葛明闻言点了点头,他沉吟片刻,随后站起身来,望向北方。
天边黑云压城,似有大雨将至。
诸葛明开口说道:
“主公,三月之后,曹操必将倾巢南下!”
“届时百万大军压境,仅凭主公之力,断难抵挡!”
刘备听了这话,心中焦急:
“啊?军师,那这可该如何是好?”
“集中荆州士族之力,可否有一战可能?”
诸葛明摇了摇头:
“且不说荆州士族会否齐心协力与主公共抗曹操。”
“即便真是如此,也是螳臂当车!”
认识到敌我差距如此巨大,刘备心中一沉。
他开口说道:
“军师,还望出纳良策,救我危难!”
诸葛明自信开口,安抚道:
“主公莫慌,明已有良策!”
说着,诸葛明将桌上空碗倒扣,蘸取茶水,滴了两滴于石桌之上。
“主公,这两滴水滴,便是您与江东。”
“这倒扣空碗,便是曹操大军。”
“而这碗下的石桌,便是荆州士族!”
诸葛明话说一半,将两滴水滴相互连通。
“曹操大军压境,荆州士族若望风而降,则曹操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荆州收入囊中!”
“因此,荆州士族必须稳定!”
“而江东六郡,便是主公您的退路!”
“倘使荆州士族终究还是降敌,那便要退往江东,再谋他处!”
“曹操虽有百万军,可皆是陆上士兵,不善水战。”
“江东水师,十万之数便可庇佑六郡之地。足见其水师之强!”
“十万水师,对百万曹军,亦有一战之力!”
……
江东,柴桑。
孙权刚刚拜访吴国太归来,心情很是愉悦。
自从父兄故去之后,他与妹妹孙尚香便由吴国太一人抚养长大。
吴国太并非二人生母,可对待二人却是视若己出。
父兄故去之后,江东政权旁落,局势暗流涌动。
几大士族皆暗中观望,伺机而动。
吴国太一名老妪,能在这汹涌的权力斗争中斡旋多年,并保住孙权江东之主的席位。
这其中的辛酸苦累,可想而知。
孙权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
羽翼丰满掌管大权之后,每逢佳节都会前去吴国太的清静之地送去厚礼。
今日乃是江东女儿节。
然此“女儿”非彼“女儿”。
这女儿节中的“女儿”二字,指的并非是子女,而是女子之意。
江东女儿节,乃是吴国太定下的节日。
为的,就是让江东的男儿们,在今日体恤家中妻母的辛劳。
“主公,老夫人精神抖擞,看来是心情大好。”
孙权身旁的侍从满脸笑意的说道。
正如侍者所言,吴国太的精神头很好。
江东与中原有长江天堑相隔,在如今这个战乱的年代能偏安一禺,又六库富足,实乃幸事。
吴国太老来享福,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屋舍中还有些甜爽干果,再给老夫人送去些。”
吩咐完侍从,孙权便乘坐车马,回返武侯宫了。
大都督还在外征战,他这个做主公的,也要起些表率作用。
…………
回到武侯宫,桌案上已摆满了要批阅的公文。
侍者脱靴,焚香更衣。
桌案旁三面屏风,薄纱帘帐垂髫,将身后潭水风景遮挡。
半遮半掩之间,潭水之上的水雾好似山水画一样,挥毫泼墨。
隐约间,竟有些宁静淡雅的山水书画气。
大殿之外,潭水之畔。
有三五乐手抚琴吹箫,清珽雅乐飘飘然入耳来。
叫人心情舒缓,能集中精神。
在如此环境当中批文办公,实属舒坦。
更衣之后,孙权落座,
翻阅公文,查看江东六郡政务。
说是批阅,其实不过就是用朱砂红笔在一些同意的事项上勾画圆圈罢了。
桌案上的公文,早就已经从张昭哪里过了一遍。
内事不决问张昭。
这个张昭别的不说,总理内务的事情上,还真是江东一流。
就在孙权聚精会神的批阅之时,侍者快步走进。
弓着身子来到孙权足下,轻声细语的禀告道:
“主公,宾侍子瑜归来,正在殿外候见。”
诸葛瑾回来了?
孙权点了点头,示意唤他进来。
侍者退下,不多时诸葛瑾便脚步轻松,不紧不慢的走进。
面见主公,简单行礼过后,他将此行见闻诉说:
“主公,曹操其子曹冲当真大智慧,竟能想到以舟船载石来称量大象之重!”
“此事恐会流芳百世,传为佳话啊!”
孙权闻言眉头轻皱。
曹操的子嗣聪慧过人,这对江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稍加思索,孙权那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他放下手中批阅的公文,开口说道:
“曹冲小儿聪慧过人,实属惊才绝艳。”
“只可惜,如此聪慧之人,正在曹操家中。”
诸葛瑾眉头轻皱。
曹冲称象一事,他归来途中不知道已经见多少人讨论过。
可每每提起此事,探讨之人无不决口夸赞,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为曹冲感到可惜者,还真是唯有主公一人。
诸葛瑾不解。
有如此聪慧子嗣诞生于自家,本该是高兴之事。
若曹冲此子诞生在诸葛家族当中,那怕是全族上下都会焚香祭祀,感谢先祖庇佑。
主公何来可惜一说呢?
心有疑窦,诸葛瑾开口疑问:
“主公,可惜之词,从何说起呢?”
孙权抬眼看了看诸葛瑾,他开口说道:
“曹冲聪慧过人,但命不久矣。”
闻听此话,诸葛瑾眉头皱得更紧了。
先是可惜,再是命不久矣。
主公这接连的话语,究竟从何说起啊?
“主公,臣下愚钝,还望主公解惑。”
孙权闻言只是笑笑,他拿起桌案上的公文,不急不缓的说道:
“子瑜,无需多想,你且看着就明白了。”
虽然心中仍有疑窦,但既然主公都说无需多想了,诸葛瑾也就不再思虑。
说完了闲事,接下来就要说正事了。
诸葛瑾轻拍双手,冲着殿外等候的小厮招了招手。
得了指令,两名小厮一前一后,恭恭敬敬的捧着两个托盘走入殿中。
托盘之上,盖着麻呢红布,红布之下照着的,好似是个章印之物。
孙权眉头轻皱,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诸葛瑾让出身位,两个小厮上前跪地,双手抬高举过头顶。
“主公,臣此番前来,乃是要献上二宝。”
说着,诸葛瑾纷纷掀开两块红布,显露出宝物真容。
果真如孙权所料一般。
这红布下盖着的,乃是两枚印绶。
印绶通体青铜颜色,四方玉座之上,雕刻着红铜赑屃。
赑屃北拖石碑,石碑之上刻着“荆州”、“襄阳”四字。
石碑四周有金丝铜缕自上而下盘旋缠绕。
直至四方玉座的四柱之上。
“主公请看,这两方印绶,乃是荆州牧与襄阳太守的印绶!”
“有这两方印绶在手,荆州与襄阳,名义上已纳入我江东之地!”
“主公!此乃大喜啊!”
与诸葛瑾那不加遮掩的欢喜不同。
孙权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欢喜之情。
不过,这两方印绶毕竟是大都督前线艰苦作战打出来的。
他硬挤出一抹笑意,开口说道:
“好!有此二宝,实乃我江东之喜。”
“子瑜,你护佑印绶有功,下去领赏吧。”
诸葛瑾得令,恭敬行礼,带着两个小厮退了下去。
诸葛瑾退下以后,孙权的脸上显露出愁云满布的神色。
望着桌案上静静躺着的两方印绶。
孙权不禁轻叹口气。
如今,荆州不在我手,徒有这两方印绶在手又有何用?
这两方印绶,分明是两个招致战端的烫手山芋啊……
……
翻阳湖,水寨。
周瑜站在校场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涛涛江水中训练的水师。
江东虽仅有十万兵,可这十万水师,乘着长江天堑的地理优势,竟硬生生护的六郡安全。
曹操大军南下之前,江东与荆州水师交手多年。
虽然没有大的战事,可小来小去的摩擦从未间断。
可以说是三天一打,五天一斗。
长时间的磨炼之下,江东水师早已经被训练的炉火纯青。
一艘战船,百名水师,在这江东水地,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江东战船,鲜有体屋庞硕者。
轻小型的战船居多。
承载兵士百余人,便可如水上战车一般,来去自如,摧枯拉朽。
再搭配上擅长水性的千人水鬼,潜于水下埋伏作战,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协调匹配和,当真如水中蛟龙一般,不可战、不可敌!
此刻,周瑜站在校场之上。
身后站着的,是数十名旗兵!
所谓旗兵,乃是手执红绿军旗的传令兵。
江东水地广阔,战船众多。
若是用人声传令、飞鸽传书,效率实在是低下。
因此,周瑜想出了以战旗传令。
红绿、黑白四色战旗组成不同的旗语。
再搭配以不同的战阵。
便可使江东水师在战时灵活调用,立于不败之地!
周瑜居高临下,长江之上战船百艘。
江东旌旗飘摇,劲风呼啸,旌旗猎猎。
他高扬手臂,猛地下砸。
“变阵!玄武阵!”
号令之下,身后旗兵手臂挥动!
红绿军旗上下左右四方方位不停变换,为下方战船之上的将领们传递着消息。
长江之上,战船之中。
老将程普得令,他高呼一声:
“玄武阵!!”
变阵指令层层传递,由战船前舷甲板传递至力夫层。
数十赤膊上身的力夫得令,用力摇动船桨。
战船竟原地九十度转向,紧接着驶入阵位!
百艘战船同时变向,不多时便由一字长蛇转变为四方御守的玄武战阵!
重甲战船在外,轻便小船夹杂其中,伺机而动!
中央指挥的战船被护佑在正中。
弓箭手拉满弓弦抬手指天,整戈待发!
只等一声号令便万千箭矢化作漆黑箭雨从天而降,指哪打哪。
从周瑜传令至船舰变阵,前后过去不过盏茶功夫!
如此迅捷的响应速度,如此快捷的传令速度,实在是让人胆寒!
在信息传递不发达的冷兵器战争中,能有如此速度,难怪江东水师能以十万之数,不惧百万雄师!
战船之上,程普、黄盖、甘宁诸将抬头望向校场,等待着大都督的下一次号令。
……
校场之上,周瑜询问在旁计时的随军侍郎:
“此番变阵,用时几何?”
随军侍郎莫敢怠慢,低头颔首,轻声回禀:
“回大都督,自军令下达至变阵完成,攻击用时半刻钟!”
“其中,旗兵传令用时七十九息,战船响应旗语用时三十二息。变阵用时半刻。”
“此番变阵玄武阵,用时中,旗兵传令用时缩短,变阵用时缩短,响应旗语用时未有明显缩减。”
周瑜点了点头:
“看来,诸将还是对旗语记忆不牢。”
“该多加训练才是。”
正当周瑜决定检验下一个战阵时,副官上前,恭声通禀:
“启禀大都督,子敬先生到访!”
子敬来了?
周瑜心中思量一番,随后嘴角轻翘。
就在这片刻时间里,他已经知晓鲁肃这番前来的目的。
“传令,结束训练。”
说完,周瑜便大手一挥,转身回水寨了。
旗兵得令,“呼呼”疾行打下旗语。
长江之上,玄武战阵的战船得令,鱼贯而归。
…………
水寨。
周瑜从校场归来,他解下披风。
身后侍从快步上前,眼疾手快的接住,这才没让披风落在地上。
在侍从的协助下,卸了战甲。
周瑜更衣净手,擦干了手上的积水,这才走进水寨当中。
而此时,鲁肃早已在水寨中等候多时了。
“子敬,久等了吧?”
周瑜边说,便大步流星的走进水寨。
闻听大都督到来,鲁肃快步起身,向前相迎。
“大都督言重了,我也是刚到不久。”
“在水寨外观摩水师操练,着实震撼。”
“变阵如此迅速,水师如此强悍,实乃大都督功劳啊!”
周瑜闻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子敬过誉了,水师操练还有不足。”
“再者说来,我为江东大都督,统领水师,护佑六郡。”
“自然要将儿郎们操练的铜头铁臂,才能保护江东,保佑主公啊!”
鲁肃闻言大为钦佩,他双手抱拳行礼,感慨道:
“江东能有大都督,实乃幸事!”
一番寒暄客套过后,周瑜坐回上位。
膳房的酒食也已经做好,端了上来。
美酒佳肴,招待鲁肃,礼数已至。
酒足饭饱,依礼数,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
鲁肃整理了一下衣衫,他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刚要开口,就被周瑜压手按下。
“子敬,无需言语,我已知晓你此番为何而来。”
鲁肃闻言眉头轻皱,他疑声问道:
“都督何知?且说来听听。”
周瑜见鲁肃心中存疑,他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子敬,想来主公被封为荆州牧,我被封为襄阳太守了吧?”
“若我猜想无错,此刻,那荆州牧与襄阳太守的印绶,已经送到了主公的武侯宫里。”
周瑜所言,与鲁肃要说的话分毫不差。
鲁肃心中惊愕,他眼瞪浑圆,上前两步,疑声问道:
“我星夜兼程,第一时间前来告知。”
“大都督如何先一步知晓?莫不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周瑜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非是走漏了风声,而是我料定曹贼定会如此行事!”
周瑜的话,让鲁肃心中惊讶更甚!
大都督竟有如此智慧?
“大都督,子敬愚笨,还请解惑。”
周瑜闻言,端起酒樽品了一口,说道:
“此乃曹贼的离间计尔。”
“他欲攻取荆州,却不想大兴兵戈,想要不费不一兵一卒坐收渔翁!”
“眼下,刘备在荆州,曹贼却封主公为荆州牧?封我为襄阳太守,为何?”
“荆州襄阳,唇齿之隔,二地名义上皆入我江东之地。”
“可实际主事者,乃是刘备。”
“曹贼以为,以荆襄之地为饵食,就能让我与刘备交战。”
“曹贼这春秋大梦,做的未免太美了些!”
周瑜字字珠玑,惊得鲁肃心神具颤!
他原以为,获封荆襄,乃是双喜临门。
今日得闻大都督之言,才知晓这里面竟然暗藏杀机!
鲁肃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后怕。
冰凉的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惊的他浑身汗毛耸立,鸡皮疙瘩起了满臂!
猛地抬头,看向坐在首席的周瑜,鲁肃连声说道:
“大都督智慧过人!一眼看穿曹贼奸计!”
“兹事重大,还请赎子敬失礼之罪。”
“即刻启程,回返柴桑,向主公奏明利害!”
说话间,鲁肃便要动身。
周瑜却是压了压手,示意他停下。
鲁肃疑惑,如此重要的事,耽搁不得!
难不成,大都督还有别的话想要代为传达?
看着鲁肃那疑惑的眼神,周瑜说道:
“其中利害,不用你说,主公也已经知晓。”
“今日,你且在我这水寨歇脚,明日再回也不迟。”
“主公可不是庸主。”
……
近期荆州动乱,荆州九郡更是被三方势力所瓜分。
原本掌控荆州的四大家族,蔡瑁张允占两郡,刘备凭借诸葛谋划占据三郡。
剩余四郡,其中三郡尚在荆州氏族手中。
江东周瑜则占据了长沙。
虽然尚有三郡在荆州氏族之手,但剩下的三家氏族也并非铁板一块。
眼下时局动荡,若是不能够分清形势,站错了对。
那恐怕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南郡
目前尚在黄氏的掌控之中。
家主黄承彦因为有女婿孔明的谋划,在其余几大氏族中,算是实力受损最小的。
“老爷!老爷!”
黄府管家步履匆匆,闯入大堂。
黄承彦正为了当下局势而发愁,身旁女婢沏好的茶水早已沁凉。
窗外的冰雪渐渐消融,只是一把年纪的黄承彦却显得异常沧桑。
花白发黄的双鬓,衬托得黄老的脸色愈发惨淡。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不过,当管家说出来由后,黄承彦神情大变,慌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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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
丞相府。
曹操大宴文武群臣。
此时的曹操,已然自领三公,身兼数职。不但身为丞相,还集太尉、司徒、司空于一身,总揽朝廷大权。
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之时。
“诸位,如今孤灭袁绍,平辽东,北方已定。”
“今日召集你等,便是要商议兴兵南下之事!”
曹操看众臣工坐定,首先说道。
“荆州刘表,不肯臣服,新野刘备,又竟然敢抵抗于我!昔日曹仁前往征伐,不能建功,反而丧失我数万精兵,如此奇耻大辱,怎能不报复!”
曹操想起昔日曹仁兵败之事,犹然气愤难平,只是那个时候忙于袁绍和辽东的战事,无暇分身。
此时终于决定兴兵雪耻,征伐荆州!
“主公,荆州虽然已在刘表治下多年,但刘表暗弱,政务荒废,此次若主公遣数位上将,联合讨伐,荆襄九郡,必归主公所有!“
刘晔躬身奏道。
“不!”
曹操目中闪烁着精光,坚毅如铁:“此次,孤要亲自出征,平定荆襄!”
群臣震惊!
荆州刘表,虽然也是一介诸侯,可是不管从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都远远无法与昔日的河北袁绍相提并论。
丞相以万圣之尊,竟然事必躬亲,亲自征伐,未免多少有点太看得起那荆州刘表了!
“主公,诚如刘晔所言,主公坐镇许昌,总理朝政,遣一上将前往,足可建功,何必亲往?”
“莫非主公,此次兴兵,并非只图荆襄,还要兼收江东?”
荀攸皱眉思索,低声说道。
“公达知我心也!”
曹操哈哈大笑,举起金樽,一饮而尽!
“若下荆襄,夺尽长江天险之势,到时候顺流而下,百舸争流,江东八十一州,也不过是主公囊中之物而已!”
“主公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主公威加四海,真乃古今第一名相!”
程昱神情激动,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其他文武诸将,也跟随而起,各个将酒杯高举起来:“丞相丰功伟业,亘古未有!”
曹操得意至极,仰天大笑,与群臣共饮一杯。
“丞相,如今若要兴兵,新野之地,扼守通往荆州的门户。如要下荆州,必先破新野。”
贾诩等众人搁盏,站起来说道。
“刘备匹夫!昔日我待他不薄,竟然敢与我公然对抗,我先灭刘备,再攻刘表!”
曹操又自干一杯,将金樽重重的顿在桌子上,怒声说道。
“以丞相之威,三军之盛,想要夺下新野,自然不是何等艰难之事,但若能不战而下,岂非更好?”
贾诩眯着眼轻轻笑着说道,一脸的神秘之意。
“文和之意,是不是要离间他内部关系,使荆襄变生内乱,自相残杀?”
荀彧老成持重,智谋过人,略一思虑,猜测着说道。
“文弱不愧是主公的子房,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贾诩连声赞叹,隔着座位敬了荀彧一杯。
“你们两个,都是孤的股肱之臣,不必过谦!到底是何计策,说来我们共同参详!”
曹操看看贾诩,又瞅瞅荀彧,豪情一笑,说道。
“刘备据守新野,占据樊城,已成掎角之势,想要攻打,必要分兵,前次曹子效十万精兵,铩羽而归!”
“但那个时候,刘表康健,也有一个扶持这个同姓兄弟,想要作为荆州的屏障。”
“可是刘备强大之后,荆州的氏族必然不高兴!”
“因为荆州的利益,已经完全由四大氏族瓜分殆尽,任何一股新势力的加入,都要分散了他的利益!”
“所以若是我们离间荆州氏族和刘备的关系,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只要新野脱离了荆州的支持,上下离心离德,我们再打刘备,就简单的多了!”
贾诩侃侃而谈,将自己的计谋,大略剖析了一遍。
“非但如此,只要截断了荆州和刘备的联系,等到丞相南下征伐新野之时,刘备必然兵败,恐怕他到时候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此乃釜底抽薪之计也!”
贾诩还未说完之时,底下众多谋士和对面另一班的武将,已经忍不住拍案叫绝。
“这个贾诩,真真是个毒士,出的这个计谋,也真是够毒的!”
“若依贾诩之计,到那时候,刘备就是丧家之犬,满街的跑,却每一个归宿,哈哈!”
“妙哉!妙计!”
曹操手抚胡须,低头沉吟,也不住的点头。
“文和之计大妙,依我之见,可以先从蔡家入手!”
荀彧也深表赞同,补充说道。
“这却为何?”
曹操不解其意,抬头看着荀彧。其他文武众将,也各自放下手里的酒杯筷子,目光全都集中在荀彧身上。
“荆州蔡氏家族,乃是第一豪族,实力最为雄厚。”
“刘表的夫人蔡氏,便是出自蔡家,荆州的军马,也集中在蔡瑁手里!”
“这蔡夫人心眼最小,不能容人。蔡瑁虽然身居高位,却能力平平,因此缺乏自信,时时担心别人夺了的权力。”
“昔日刘备在荆州时,蔡瑁已经起来排斥加害之意,若不是的卢马越檀溪救主,刘备早就落入了蔡瑁之手。”
“虽然后来经过刘表的训斥,蔡瑁稍加收敛,但以他的胸怀,岂能坐看刘备壮大?只要我们稍加运作,蔡瑁必定按捺不住,再次对刘备动手!”
荀彧目光坚定,言辞清晰有理。
众谋士又是一阵大赞!
贾诩用计如神,荀彧知己知彼,相得益彰!
“丞相,虽然刘备兵力有限,又可受制于荆州氏族,但依然不可小觑。听说前次破子孝十万之众的卧龙,依然坐镇新野,此人大才,还需谨慎才好!”
荀攸思虑周全,头脑冷静,等到群臣喧哗少停之后,这才说道。
“诸葛卧龙!”
曹操眼睛一亮,紧紧捏着金樽,喃喃重复了一遍!
“诸葛用兵,神出鬼没,总是出乎意料,刘备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卧龙啊!”
夏侯惇身在武将之列,但也是智谋过人,上次他和曹仁征伐新野,被徐庶算计,大败于博望坡,如今回想昔日战败之事,依然心有余悸!
“主公,臣闻江南如今童谣流传甚广,说什么‘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可拒许昌……”
陈群站起身来,皱眉低声说道,言辞极为谨慎。
“卧龙?哼!”
曹操执杯在手,一阵冷笑!
我此次亲征,定要会会这个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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