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皇家贵婿》中的人物秦云秦风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弹指一壶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皇家贵婿》内容概括:全科医生穿越成了太傅府不受宠的庶子,他本只想在这王朝做个隐藏首富,找机会自立户,未料却成了皇家赘婿,和公主做了假夫妻,形婚之下,各取所需,一心只想捞钱的秦风却呼了风,唤了雨,将九五至尊的皇帝岳父掀下马,改天换地!...
主角:秦云秦风 更新:2024-04-25 19:58: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云秦风的现代都市小说《皇家贵婿》,由网络作家“弹指一壶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家贵婿》中的人物秦云秦风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弹指一壶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皇家贵婿》内容概括:全科医生穿越成了太傅府不受宠的庶子,他本只想在这王朝做个隐藏首富,找机会自立户,未料却成了皇家赘婿,和公主做了假夫妻,形婚之下,各取所需,一心只想捞钱的秦风却呼了风,唤了雨,将九五至尊的皇帝岳父掀下马,改天换地!...
秦风刚来这个世界时,最满意的就是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俊秀脸蛋,最不爽快的就是拖着一个病殃殃的身子,好在自己就是个全科医生,摸透这边的药材后开始给自己调理。
他现在身子骨好得很,当初使了点计谋让父亲同意他去学医,其后开了医馆,三年时间在隋城得了个名医的响头,但与仕途再没有半点关系。
他骨子里是现代思维,在这个重官轻商的年代,照例奉行票子才是王道的准则,经营医馆赚的钱也不是存在票行里,而是投资了许多家食肆、商铺,包括隋城最大的青楼也是他的。
换成最流行的说法,他秦风也是隋城的隐形富商。
去他娘的官职,银票、金银元宝、金叶子它不香吗?
门吱呀一声推开,秦风的小跟班冯宝进来了,端着茶水和点心,看秦风这幅懒散的样子,笑道:“公子,恭喜公子成为驸马爷候选人,小的刚才一看,大公子的脸都绿了。”
秦风瞟了一眼冯宝兴高采烈的眉眼,闷哼一声道:“恭喜?恭喜什么?我还是更想走低调暴富路线, 这下好,有人要把我挑出来,你说,那人图什么?”
冯宝一听,吓得膝盖都软了,扑通跪下:“公子,那,那可是圣旨,那位不能直言呀。”
“谁和你说我讲的是圣上了?”秦风端过茶水抿了一口,这冯宝和原主一起长大,原主混得最惨的时候,冯宝为了给原主弄点补身的药材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是个忠仆。
“那您的意思是?”冯宝看着气色不错的公子,心里格外舒坦。
公子这几年在外面做的事,他是知情人之一,还从中分了不少好处,早在外面偷偷置办了宅子,过几年也能娶个漂亮媳妇了,他和公子一样,演着呢,在府里装模作样。
他的演技是经秦风调教过的,主仆俩演技同出一脉,他不如公子,但也学了七八成。
“怕是有人晓得我底细了……”秦风捏紧杯子,可这个人是谁呢?
冯宝一点就通,脸色唰地白了,秦风一瞪眼,他立马恢复原状,还算有点长进。
东越国重仕途,秦风没有官职在身,在府里总是低人一等,但也因为此,与长兄秦云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兄弟俩没有竞争,他表面只有一家医馆,也不起眼。
但是,秦风抿唇,假如自己名下真实的资产暴露出来,秦云又会如何想?
他私下生意做得再大,大得过官家的为难?随便找几个茬,就能封了他的生意,真特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换到不同的朝代,依旧是这个道理。
这个朝代没有消防一说,但有监理司——针对商户的监理司。
监理司有点像现代社会的消防、工商、消委结合的机构,秦云和监理司少卿丁大人是老交情,要是知道他名下有这么多生意,还不把他往死里弄?
在他没想到万全的办法以前,还不能掉马甲。
这道圣旨一来,秦风的眼皮狂跳,以前的老话怎么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左右他是分不清了,反正这次的感觉很不妙啊,很不妙!
夜深人静,秦风没法入眠,拿出笔墨,在白纸上写出两个遒劲的大字——官,商!
官压商一头,如何翻身?
难道真要靠当上驸马爷么?末席的候选人,就是给前面九位当陪衬用的,况且,是谁在圣上面前推举他?这个人怕是没安好心。
一想到有人可能要扒了他的马甲,这觉是没法睡了,到了后半夜,他一骨碌地起来,叫醒了冯宝,主仆二人按平常打扮了一番就出门去。
值夜的小厮本来在打盹,被他俩惊醒,打着呵欠行礼后问道:“二公子这么晚出去?”
“想到有副要紧的药没配,事关人命,去一趟医馆。”秦风说得平常,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常发生,那小厮立马打开门,门一开,一阵冷风刮进来,秦风便假装咳嗽了好几声。
那小厮心想二公子这身子骨还是不行,吹点小风就发作了。
就这身子骨能让公主满意?
秦风不知道这小厮就从他的身子骨想到了能不能伺奉公主那么长远的事,出门后,冯宝取来了马车,他坐上车后松了口气,出了太傅府,就不用装了,舒坦!
他心绪不静的时候更喜欢去医馆坐着,医馆里其实别有洞天,比他在太傅府的卧房舒服多了,就连冯宝也总是嘀咕说能不能长住医馆,府里又不自在,何时才能出来自己住。
可惜不行,这鬼地方官大于商,嫡大于庶,搬出府住是要经过父亲和嫡母同意的。
他一没成家,二没受封,凭什么搬?要不就是秦太傅撒手人寰,兄弟分家,但这样的话,依旧会有宗族长老出来阻拦。
医馆离太傅府其实不到三里地,夜深人静,隋城的青石板小路泛着清冷的月光,医馆的大门紧闭,这里与现代的医院不同,没有夜班之说,入夜就闭锁。
要是有急发的症状,都是上门请大夫上门应诊,这简直是效率极低,有这一个来回的功夫,真要是重病,早见阎王去了!
秦风左思右想时,冯宝打开了医馆的门,兴冲冲地说道:“公子,进去了。”
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冯宝都叫他公子,而不是二公子,在他眼里,自家公子比大公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要是小的时候能悉心救治,能成病秧子吗?
话说回来,公子是天才哪,三年时间,精通医术还把医馆开得如火如荼。
大公子就是苦读书,拼命文考,再仗着有个当太子傅的爹才混到现在的从四品,真论本事,他未必是公子的对手,可惜,冯宝瞟了咱家主子一眼,可惜是个庶出。
秦风不晓得冯宝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进门有高大的门槛,他撩起袍子正要抬脚,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敢问是不是医馆的郎中,我这有位急症的病人,劳烦救命!”
这人看似很着急,但是,秦风在心里冷笑一声,事出必有妖。
这么安静的晚上,街上空荡荡,这人要是着急,步伐肯定快,夜里声音明显,他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如同幽灵乍现。
可见此人是个练家子,还是个内家高手。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把自己推上驸马候选人的元凶怕是等不及了吧,秦风马上端起了郎中的态度,说道:“郎中救人为上,病人在哪里,有什么明显病症,送过来呢,还是我上门?”
秦风答应得这么爽快,来的人有些诧异,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本编好的词都忘了。
呵,秦风暗自好笑,演,让你演,和我比演技?
“请秦郎中随我来。”
这人一开口,秦风就乐了:“我们见过?连我姓秦都晓得,医馆里可不止我一位郎中。”
“……”
冯宝这才会意过来,正要发作,秦风摆摆手:“算了,救人为上,这会大哥是怎么知道我来历身份,又刚好在这里堵上我的,以后再论。”
来人尴尬得脑袋都要掉了,这差事办得漏洞百出,回去要被罚死!
秦风让冯宝进去取了诊箱,跟着那人上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上去的时候鼻间闻到一股辛辣的香味,秦风嘴角抽搐,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病人”是个土豪。
车架子居然是用黄花梨做的!
上了马车,秦风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冯宝跟着那人一起坐在车架子前面。
冯宝反应慢一些,一本正经地问离宅院还有多久,那个汉子只说快了,就不停地赶马车,终于拐进了一条胡同,下来后将两人引进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子里。
这院子从外面看很普通,院子里一颗高大的梧桐树,都是后半夜了,里面还亮着灯。
秦风迈进去,不急不缓地跟着进了厢房,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一只手伸出来:“请郎中帮忙诊脉。”
声音沙哑,还不至于气若游丝,听着有点疲惫。
秦风也不客气,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汗,不急不缓地握住了对方的脉,同时瞟了一眼床上的人,这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头茂密的头发。
“风邪入体,最快的法子是……”秦风嘴角一挑:“角法。”
角法在现代的说法是——拔火罐。
”麻烦把衣衫去除。”秦风说完,刚才送他们进来的那人眼皮跳了一下,好像听到了不得的东西,秦风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是要治病么,既是急症,拖延不得。“
病床上的人似乎犹豫了片刻,冯宝诧异道:“你们这些人何等奇怪,既请了我家公子,便安心看诊,怎么扭捏至如此,罢了,我家公子可不是闲人,这都几更,也该歇着了。”
冯宝这是替秦风拿腔拿调,秦风本人一声不吭,这是故意纵着他。
“公子,时辰不早了,这病人自己都不着急,硬要拖着病体,就让他拖着呗。”冯宝扯着嗓子说道:“这院子的人莫名,公子不要理会他们才好。”
秦风一听,立刻起身,双手一掀袍子,把袍摆一甩,作势就要走。
脚刚抬起来,床榻上的人突然坐起来,是个看着比秦风年长些的男子,面如冠玉,皮肤白得不像话,披散着一头长发,虽然是满头的汗,仍不失俊秀。
“这位郎中,我自幼怕生人,更别提在外人面前脱掉衣衫,还请见谅,角法不可的话,不知郎中可替我开些可服用的药材?”
这男人说话柔柔弱弱,说一句话,恨不得喘三口气,看着柔弱不堪,声音似男似女。
秦风想到了上学学过的木兰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雌雄莫辨!
冯宝对这人生病的怀疑打消了,但秦风突然坐下,双臂撑开:“这位公子莫要捉弄我了,身强体健,内力浑厚,区区风寒岂能让你重症?”
秦风说话的时候也懒得装虚弱,也不咳了,声音比平时中气足,眼睛里更是精光暴溅!
冯宝太清楚公子这样代表什么了,就是老鹰见到猎物时的眼神!
“我不过普通郎中,虽然出身于太傅府,但身无一官半职,只是一普通白身,与宫里没有任何来往,不知道这位公公特意装病寻我,有何要事?”
秦风一说完,冯宝打个寒蝉,不敢置信地看着床榻上的男子,公公?太监?
冯宝也是个少年,只觉得这公公长得有点好看。
要是点上口脂,皮肤再娇嫩些,可以扮个女人了,就连身形也看着很像女人,冯宝见过到府里宣圣旨的公公,这一对比,啧,眼前这个简直是绝了。
领他们来的男人一看已经败露,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兴奋得很:“秦郎中好生厉害。”
盘腿坐在床榻上的公公面不改色,语调比刚才冷些,但毕竟少了一样男人的物件,说话还是有几分阴柔之气:“秦郎中,幸会。”
“幸会?夜半三更戏弄于我?这算哪门子的幸会?”秦风的语调慵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知是宫里哪位主子瞧上了我?”
冯宝打了个寒蝉,对方毕竟是公公,他们侍奉的主子可想而知是多尊贵的人,公子居然公开叫板,这是把脑袋系裤腰带上,不准备要了!
他跟着秦风这几年,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但从没在官场上打过混,更没有与宫里的人近距离接触过,今天接圣旨就算开了眼,没想到晚上又见到了宫里的人。
冯宝紧张地扣紧手掌,不安地看着咱家公子,在心里嘀咕着四方众神保佑。
秦风一扭头就看到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自己马上要送命一样,他从鼻子里闷哼一声,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就被唬住了?
那位面红齿白的公公如释重负:“不知秦郎中明日午时可有空,玉春楼里与咱家主子一见。”
这话就有意思了,这哪是邀约,分明是命令。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何况是宫中权贵,秦风起身拱手道:“午时一刻,不见不散。”
秦风淡然一笑,带着冯宝出门离开,也不管什么角法不角法。
等离这处宅子远一些了,冯宝才大松了一口气,问道:“公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秦风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想到了许多年前学过的一句话——风险与机遇并存,明天玉春楼里的那位和自己是什么缘分,且瞧罢。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那名唤喜春小宫女将他们引过来后,自有这里的太监宫女照顾,低着头退去了,临走时冯宝给了她一两银子,看她神情十分欢喜。
冯宝由这边的宫女带入座,一看,那率先过来的工部侍郎宋清明就坐在他隔壁,看到他过来,仿佛倒抽了一口气,看到了不得的东西样。
与自己无官职在身不同,宋清明身着官服,官服上的九蟒四爪一目了然,虽然年二十六,但这神情姿态倒像是三十有余的,且面色蜡黄,神情不振。
再看自己这精细的白皮,和宋清明的黄皮对比明显,宋清明顿时有些尴尬,秦风拱手道:“在下秦风,敢问阁下是?”
“工部侍郎宋清明,你就是秦太傅的次子?未想到秦云那般长相,弟弟倒是生个好皮相,刚才走进来,当真是玉面郎,这要是拼皮相,我等自送走得了,不用比了。”
宋清明的话听着爽朗,可秦风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呢?
他在现代的单位上班的时候,医院的勾心斗角多了去了,这含枪带棍的话听了不少,当下就知道宋清明在骂自己小白脸!
秦风淡淡一笑,扫过宋清明的双眼,见他双眼布满血丝,今天天气晴好,但他似乎畏寒,不时缩着肩膀,现在正是七月,阳光正炽,哪来的寒气?
再扫向他脖颈处,秦风双目眯起,淡然道:“宋侍郎最近是否尿频?”
此话一出,正服侍两位驸马候选人的宫女太监们愕然不止,那些宫女更是深深地埋头。
一个个都面带绯色,羞得抬不起头!
宋清明身为工部侍郎,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鲜玩弄风月,也知道这尿频便是肾气不足所致,大多与私生活靡烂不堪有关,脸胀得通红:“你休要胡言乱语!”
“宋侍郎,”秦风面色一正,语气虽然不急不缓,但透着莫名的威势:“在下虽是太傅之子,但首先是一名医者,一名郎中,侍郎抗击洪涝大获全胜,在下深感佩服。”
“但洪涝过后常有疾病,众人皆知痢疾、霍乱,但不知与这两者同生的还有其它。”秦风正色道:“宋侍郎不仅尿频,还畏寒,食欲不佳,腭下左右两侧红肿。”
宋清明面色越发难看,记得这秦风开医馆,本人是隋城里为人乐道的神医,双手微微颤抖:“你是说,我不是劳累过度,而是在洪涝中患病?”
“正是。”秦风所言由衷:“宋侍郎是难得的治洪天才,我既已发现,就不能闷头不语,白误了侍郎性命,人有五脏,长此以往,侍郎肾、肝恐将衰竭。”
他见宋清明脸色惨白,忙说道:“未知宋侍郎最近可服解毒类的药方?”
“解毒类的没有,倒是父亲见我精神不振,找大夫给我弄了不少补药,”宋侍郎在心中盘算了自己精神不振的时间,正是一年前他治洪返回隋城后开始!
秦风听了直扼腕,真是瞎胡闹,虚不受补,这个朝代不知道什么是钩端螺旋体病,这病是典型性水灾疾病,人畜共患,老鼠和猪是主要携带者,宋清明多半是从鼠身上感染而来。
这宋清明也是有大福的人,不知道开的补药里哪一样对了症状,还帮他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要知道这是钩端螺旋体病发作得快,治疗不及时是会肾、肝衰竭而亡的。
是以秦风才要问宋侍郎服用了哪些药物,这其中必有对得上症的,在此基础上再加以研究,就能找到治疗是钩端螺旋体病的方子,把这位好官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来!
再说宋清明对这位长相俊美的太傅二公子原本毫无好感,骨子里仍有为官者的清傲之气,几番交谈下来,对他的医者仁心大感佩服,知晓自己是偶然间活到现在,骇然欲死。
他现在哪顾得上当什么驸马,想自己刚提迁为工部侍郎,正欲大显拳脚,怎么能丧命?
比起一会儿的考核,如今找到对症的药才最重要,正欲拉着秦风讨论一二,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秦二,你又仗着自己有点医术,在这里忽悠人了,行啊,这回改忽悠侍郎了?”
人未至,声先到,这捅破了天的声音正是郭士通!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武官,两人带着侍从一并走进来,郭士通中气十足,只是眼底的疲惫一目了然,他一进来,便坐到了秦风的对面。
今天这桌案分为左右两列,郭士通坐下来后对身边人说道:“诺,排名第十的我们秦大郎中真是走到哪,医到哪,这都给咱们宋侍郎看上诊了。”
秦风挑眉,郭士通中气十足的劲一点也没有减,他看似疲累,可神清气爽,下毒的人肯定是揪出来了,这口气顺了,可不就乐呵得精神好转了。
秦风看向跟着郭士通一起的那人,看官服也是名武官——云麾使赵伦,正四品。
为宫廷侍卫官,保护圣上銮驾,也就是说,赵伦早就在圣上面前露过脸,而且次数颇多。
根据红羽楼的情报,此人武功高强,骑射不在话下,这武术等级也分九品,据说此人已达七品,但年纪还不到双十,属武学奇才,因此才被特招到圣驾前侍卫。
赵伦虽是内家高手,但身形俊秀如玉树,和五大三粗的郭士通形成鲜明对比,看着寡言。
话虽然不多,但这人一进来就将在场的人打量了一圈,就跟在天上飞的鹰一样,那双眼睛的神彩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听到郭士通肆意放言,也没有任何表情。
一边是对病情惴惴不安的宋清明,对面是横冲直撞的郭士通,还有这位深不可见底的赵伦,算上自己,十位驸马候选人已经到了四位,仍有六位没到。
冯宝头回进宫,本着少说话少动作的原则一直站在秦风身后,这半天了,没进一口水。
他实在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秦风顺手倒杯水递给他,冯宝立马接过去喝了,双手恭敬地还了杯子,那赵伦盯着主仆俩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秦风晓得他的意味,这个朝代尊卑分明,等级严明,像赵伦这种长期在圣下驾前护驾的云麾使自然看不过眼,但他是穿越者,骨子里就缺少这种尊卑的概念。
何况当医生的时候,有钱的、没钱的都治过,在疾病面前都得跪着,钱再多、身份再高一样会死,不过要说区别,大概是有死的舒服或死的狼狈之分。
这么一品,秦风无奈地笑了笑,习惯性地摇了一下头,那郭士通扯着嗓子道:“剩下六个好大的架子,这么晚还不到,还有,今天第一回合是比射箭,秦二公子,你行吗?”
“与诸位比起来,我当然不行。”秦风坦然道:“只是看山不是山,摆在这里的是箭,未必比的就是箭,除去在下,诸位不是文官便是武官,若是比射箭,岂不是欺负文官?”
宋清明闻之一振,他刚才到达御花园看到弓箭时也是这个想法!只是碍于自己这侍郎的身份不好讲出口,这秦风身无官职,直接坦荡荡地讲出来了,让他心里很是舒服。
郭士通一听,斜眼怒视着他,威吓道:“我看就是放屁,那一会儿比画画,不是咱们武官吃亏,那就是欺负武官,这才第一轮,天晓得接下来比什么,说什么欺负呢?”
秦风笑而不语,正如他和郭士通所说,比武,文官吃亏,比文,武官吃亏,但是,倘若有文武双全者,那便是两头占,当今圣上要挑的就是这样的人物,要配他的女儿,须文武双全。
所以根本不用去考虑吃亏不吃亏的事,规则并不是单方面为了文官或武官而设,秦风嘴角挑起一抹兴味的笑容,余光感觉到一束探询的目光,正是来自于云麾使赵伦。
他佯装不知,闭目小憩,直到剩下六位候选人也一一入场,才睁开眼一一打招呼。
除去他们四人外,剩下六人分别是——国子监博士祝成博、大理寺卿左平道、前锋参领齐衡、宣抚使周平、内阁侍读学士白连州,太常寺卿付成宴!
十席俱满,反倒不像刚才只有四人时自在,众人姿态各异,秦风慢条斯理地转动手里的茶杯,进来这么久,萧令瑶的人不曾出现,这是指望他力排众敌,荣登驸马首选么。
就在他心思深沉之时,一记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圣上驾到!”
秦风随众人一起起身,那明黄色的身影出现,众人齐施礼:“恭迎圣上,万岁!”
那冯宝惊得头都不敢抬,倒是秦风余光扫过,见到了华服打扮的萧令瑶,她今天外披着淡蓝色的纱衣,额心点了梅花状的花钿,那精雕细琢的面容上只有些许妆容,淡雅大气。
怪的是她眉梢里有一股妩媚的风情,却不是她这个年纪会拥有的,这大概是天生的媚意。
或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萧令瑶那勾魂夺魄般的眼神投递过来,水眸里仿有星光点点,右手轻轻一扬,一把桃花扇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只余那双明眸在外面。
秦风听到了身边几把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古往今来,食色性也,顺哉,正哉!
当今圣上名讳为萧佑,据称出生时天呈异象,紫气冲天,东边天空呈现观音云像,大吉。
因此得先皇赐名佑字,意为此皇子有天庇佑,其后果然一飞冲天,荣登帝位,自称元帝。
元帝横扫过座上的十位驸马候选人,再看桃花扇后女儿的绝世容颜,莫名地有些不悦,纵然是想掩饰,却也藏不住眉心的愤懑。
秦风暗想原来皇家嫁女儿也和寻常百姓家一样,都觉得自家的好白菜要被猪拱,不爽。
传言元帝最为宠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倒像是真的。
“圣上,十位驸马候选人均在此间,是否宣诸位的家眷到场?”这声音秦风记得,是当天来太傅府上宣旨的洪公公,这把嗓子听过便让人难忘。
元帝一声“宣”,洪公公扯开嗓子:“宣诸家家眷入场!”
每位候选人府上可有两位家眷入场,有得见圣上的机会,太傅府必定是父兄到场。
等衣着官袍的官员们一一入场,秦风晓得,唯独有一个无家眷入场,那便是云麾使赵伦。
此人出身贫寒,早年便丧父丧母,跟随叔叔长大,前年,这位叔叔也因病去世,赵伦由此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因叔叔终生未娶未育,也没有任何子女。
春娘和秦风提起此人时,倒是有几分钦佩,天赋过人,七品高手,无背景升至云麾使。
诸府的家眷参礼后在不远处入座,那秦太傅看到弓箭,面上不动声色,眼神黯然,自家那个病殃子次子,这第一关就得出丑!
“父亲不必忧心,二弟既是末席,就算被甄别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秦云故作安慰道。
秦太傅的眼神突变,秦云自知说错了话,赶紧埋下头不敢再多说话。
元帝此时举杯道:“诸位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俊才,今日甄别只是首轮,诸位小试牛刀,每人三箭,只要有一箭正中靶心者,留。”
言下之意是一箭未中红心者当场淘汰,秦风端起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抬头对上郭士通幸灾乐祸的表情,微微一笑,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郭士通暗自里啐了一口,瞧秦风那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正中靶心就有鬼了!
那洪公公笑意盈盈地望着这些可能成为未来驸马爷的俊才们,嗓子拉得又细又长:“诸位请随机选择位置,一会儿听锣响便可开始,每人仅三箭,请!”
萧令瑶身后站着的正是曹景,话音落下,曹景的白脸上显出一分忐忑,轻唤道:“殿下。”
那五副画中的确有挽弓的画面,但不知是第几轮,那秦风素来只有医者的名声,不知箭术如何,如今第一轮便撞上射箭,正是天亡他也!
萧令瑶知晓秦风本人便是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她将所有的筹码悉数压在秦风身上,若是嫁与他人,必将牵连全局,秦风,这个一心要摆脱太傅府控制的人是最佳人选 。
整个隋城,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了……有钱,无官职,欲与本家脱离,相貌上乘!
“稍安罢。”萧令瑶依旧以扇遮面:“三箭,若是全部脱靶,便也无话可说。”
曹景眼皮抬起,三箭不假,但若连拉弓也不会,才是丢人!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样一来,剩下的六人当中,只需要应付另外四个就好,只是那云麾使赵伦对他敌意颇深,那人又是个七品高手,真要杠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既然武力值悬殊,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眼下走一步是一步。
第一轮就这么过关,也无宫人交代下一轮是何时,在何地,完全摸头不是脑,六人先被引入一处庭院里住下,倒是一人一间屋子,地方宽阔,与后宫距离颇远。
秦风和冯宝被引入其中一间屋子,只见里面已经摆上了换洗的衣物及一具用品,早就安排妥当了,床铺也分大小两榻,主榻归主子,小榻归随从。
引他们来的小太监得了赏钱后退下,冯宝看屋里摆放的陈设直咂舌,不愧是皇家,那家具都飘着辛辣香,是公子说的黄花梨木,这一屋子的家具就值不少钱哪。
他跟着秦风偷偷经商这几年,眼光比以前高了些,不自禁道:“公子,是上好黄花梨。”
“每年地方都有上贡,最高品出现在宫里不足为奇。”秦风坐下的空当,冯宝已经倒好茶水送上来,终于释下了紧张:“公子,今天吓死我了,你那两箭怎么射中的?”
反正不是运气,秦风心里说道,还是解释道:“小的时候不是也学过一二,只是我这身体不行,后来就放下了,最近喝的药帮我补了身子,才有了点力气,凑巧罢了。”
“可公子故意和工部侍郎亲近,又是为何?”冯宝太了解秦风了,若是没有所图,不会轻易地对人示好,公子今天分明对宋清明格外地好。
秦风抿了口茶,反问道:“你知道自家公子是干什么的嘛?”
“郎中啊。”
“这不就得了,既是郎中,便有救死扶伤的心,见到将死之人,想要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拽出来有什么不对?”秦风突压低了声音,当心隔墙有耳:“何况他是工部侍郎,工部。”
那些工程需要的原料中,秦风的不少商号都有涉及,要是能与宋清明结交,后续说不定能打入其中,届时能赚到更多的钱。
秦风因为没有官职,所以根本没有机会与这些官员来往,也谈不上任何交情,以致于要处处顾忌监理司,他现在有意结交宋清明,也是在为自己最终落选做准备。
万一萧令瑶迁怒于他,不至于绝了后路,手下这么多商号,能保一家是一家,不至全灭。
秦风对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可谓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公子是不相信……那位吗?”冯宝机敏,用那位来代替萧令瑶。
秦风嘴角扬起,他不是几岁的稚童,萧令瑶和他都有所图,都是图对方有可用之处。
但若是不能达成同盟,势必翻脸,若两人对垒,对方是身份高贵又掌握他全部秘密的人,他可谓毫无招架的能力,为此,他甚至想到了假死。
如果萧令瑶真要置他于死地,他便假死脱身,至于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基业,能保多少保多少,只是到时候势必要改头换面,不以秦风的名号活动。
那假死的药是他初萌生要脱离太傅府时就开始研究,用老鼠做过几回试验,但从来没在人身上用过,通俗点说,没有经过临床试验,就是个试验品,成效如何未知。
所以他一直没敢用,这次遇上萧令瑶,自己研制了几年的假死药终于有被用的机会了。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但这假死不是说死就死的,这朝代也有类似于户口的存在,称为户头,假死后如何拿到新的户头文件?这就需要有人,得是在官场中的人,所以他必须要结交官员。
郭士通是一个,宋清明是第二个,这两人未来能否用上,现在不得而知,他只能尽力。
假若萧令瑶留他性命,只是毁他基业,那宋清明就更有用处了,真有结交,便是他东山再起的筹码之一,对宋清明的病他必须上心,不过眼下还是甄选要紧。
冯宝看公子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将心一横道:“公子可别把我舍下了。”
“放心,舍谁也舍不了你,”秦风说的是真话,自打他穿越后睁开眼,就属这个小厮对他最好:“你把我伺候得面面俱到,离了你,我如同断了双手双脚。”
冯宝哪听过主子讲这种窝心口子的话,心都滚烫的,秦风后知后觉品了品,妈呀,对个大男人讲这种话,有点分桃的嫌疑了。(分桃=断袖)
秦风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口,冯宝美滋滋地去收拾床铺去了,主仆俩正说着今天的见闻,门啪地被人推开,来人用力之大,让两扇用料考究的木门像要飞出去一样。
来人正是郭士通,他就住在隔壁的屋子里,他身后跟着一名小厮,都说仆随主人,郭士通是个五大三粗的,用的小厮也是个身强体健的,眼神炯炯,应该会些功夫。
“坐在这里干嘛,出去看好戏了。”郭士通一进来,就把秦风拉了起来:“为了选上驸马,都公开打起来了,咱们去瞧个热闹。”
郭士通力大无穷,这原主的身子刚恢复些,也经不住他的拉扯,秦风只能踉跄着被他拉出去,只见诺大的院子里站着不少人,庭院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菜。
一名奉事公公刚摆好桌席,此时看起了纷争,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嘴里叨叨着:“各位贵人消消气。”
人群中央,正是那兹云麾使赵伦,另一位秦风有印象——大理寺卿左平道。
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剑拔弩张!
大理寺卿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是大理寺的一把手,此人俊朗大气,双目深邃,身着一件朱红鹿纹圆领长袍,腰间悬挂着一块通透的白玉,气宇不凡。
左平道与赵伦面对面站着,面对这位七品高手丝毫不落下风,嘴角更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赵大人好大的威风呀,对我刚才所说若有疑问,左某可呈上证据。”
赵伦面色铁青,右手猛然握起,只见那只手倏地变成血红色,整个拳头更是肿胀起来!
郭士通兴奋地抓紧秦风:“左平道说赵伦暗恋殿下,苦求圣上才成了候选人,当众揭人家老底,这下好,两人杠上了,我和你说,赵伦是七品高手,左平道这下玩蛋了。”
秦风无言以对,怎么可能玩蛋,这里是皇宫,在座的都有机会成为驸马爷,赵伦在元帝麾下服侍,怎么可能揣摩不到圣意,在这里搞事等同于打圣上的脸,焉会对左平道下死手?
行事若没有分寸,也不可能成了云麾使。
左平道不过是看透了其中道理,才会在身手不如对方的情况下故意挑衅,秦风暗自留了个心眼,能在大理寺混到一把手的,心眼肯定也是比莲藕眼还多的,得小心此人。
再说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就连被安排过来管理这里寝食的公公也不敢多说话,站在一边抖得都快成个筛子了。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不少官员更是不平,这秦太傅哪来这么好的运气,一个庶子都能如此出挑,更有人心中腹诽,觉得那嫡长子秦云普通了些,由此又想到秦太傅的岳父,个个神色晦暗不明。
有人叹羡,有人笑而不语,想到秦太傅及嫡长子的升迁之路,眼底颇有深意。
这些,秦风无暇顾及,如今局面已是两人对峙,比起刚才来似乎更刺激了,尤其眼前这位还是对自己颇有敌意的赵伦。
一个,是自己求来的驸马候选人席位,一个,是公主殿下强塞进来的末席驸马爷候选!
赵伦与秦风眼神对峙,两人互不相让,一个面若寒星,一个儒雅有礼。
秦风却是不惧眼前的七品高手,文斗而已,赵伦气势再足又如何,最终要以口舌争先后。
洪公公笑着转身躬请道:“陛下,飞花令至此只余下两位郎君,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是继续行方才的飞花令,还是微有调整?”
刚才人多,那样的飞花令更有看头,如今只剩下两个人,那点题之字不是在首位便在次位,精彩程度远不如刚才,元帝略一沉吟,说道:“不如改成双字?”
席下一阵喧哗,或是担心惊扰了圣上,立马又归于沉寂。
这双字飞花令要嵌入两个字,难度比刚才大得多!
赵伦与秦风不约而同地应允,元帝便说道:”既是双字,那便不考究飞花在何处,只要其中有双字就可以,由七字限制改为最多十四字,你二人可听懂了?”
两人双双恭身表示接受,洪公公便道:“还请陛下赐双字。”
“那便风与月,风月不可在一处,分处两句,如何?”元帝又临时提高了难度:“一方若不能及时对出,那便落败,今日甄选名次便落定。”
席下几位早已落败的郎君面色如土,郭士通的头往下低了低,他是早预定最后一名了。
现在的悬念是首名落至谁家,赵伦,抑或是秦风?
风月分开,秦风皱眉,单字飞花令成为双字,上限七个字变成十四个字,这是双重加码!
看到秦风的表情,秦太傅双手甩至身侧,难掩紧张,秦云假意安慰道:“请父亲放心,二弟必定全力以赴,不过二弟几时通晓诗文,竟是让人丝毫不知。”
秦云知晓父亲疑心重,平素又是个擅掌控一切的,若是二弟瞒着父亲在私下有什么动作,要是他当不上驸马,等他回府,必定有一番后账。
他如今先种下疑心,届时必能发挥成效,秦太傅果真眉头皱起,却是想到次子曾经久居偏院,自己鲜少问津,就算他曾经苦读诗文,自己也不可知。
一时间,竟与秦云预料的相反,秦太傅罕见地对二子生出一丝愧疚之心,再想到当初与柳氏恩爱缠绵的情景,一时间感慨万千,只恨官场难为,不能肆意妄情。
再说赵伦与秦风领命,那赵伦首当其冲,低吟道:“月照床头雪纷飞,冰栖万木风入眠。”
秦风顿时感觉看到了凄冷的画面,家徒四壁,窗几破败,月亮都照到了床头,雪飞进屋,飘到了床头,外面寒冻腊月,冰封一片,深夜的寒风刮进来,与主人一同入眠。
这得落魄到什么地步,以赵伦的出身,此诗很容易与他此前的经历联系起来,令人嗟叹。
纵然元帝,也面露怜惜,叹道:“不易。”
区区二字也令人动容,赵伦却似一块生铁,面如表情地躬身谢恩,秦风收回思绪,也吟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罢了,这火升得正好,崔庖长就按刚才秦郎中所说,把适合烤炙的肉挑出来烤炙,再准备几个铜炉,适合烫煮的肉拿来烫煮,今日权当诸郎君与家眷同乐,朕也沾光。”
一时间,谢恩的,领命的不止,萧令瑶却嫣然一笑,转头压着嗓子说道:“父皇是被秦郎中说馋了吧,不止要烤肉,还要烫煮呢,依儿臣看,再弄些蔬果美酒来更佳。”
“你也是个擅佳肴的,和那秦郎中倒是一路人。”元帝不想承认秦风在讲解那肉的区别时,他确实在狂咽口水,吃了这么多年的牛肉,却没料到还有这种花样。
元帝倒是好奇那位异族人士究竟来自何方!
秦风虚拟了这么一位世外高人,光明正大地把所有人忽悠了过去,现在如释重负。
有元帝的命令,他们都一一退下去往宴席,那赵伦突然扭头望了他一眼,也不晓得是否错觉,秦风觉得这赵伦眼底的敌意居然淡了几分,却是那白连州眼神不善,眼含嫉恨。
秦风入坐后耸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被他们视为弱点的人翻了盘,有心理落差了。
一旦入席,气氛比刚才轻松许多,郭士通更是来找秦风要借他的那套刀瞧瞧。
任凭郭士通想破了头,也不明白那样小巧的刀是如何剖开小牛的,“秦老弟,之前一直听闻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你到底如何办到的?”
“万变不离其宗。”秦风不得不又半真半假地编一通:“小牛的筋脉、骨肉是有规律的,骨头与骨头之间还有缝隙,皮肉的脉络有固定的走向,寻到关键,便能庖丁解牛。”
秦风发现郭士通对他的称呼已经变成了秦老弟,心中一时感慨,这人和人的关系就是随着事件的变化而变化的,现在郭士通眼底是没有一点敌意了。
就是不晓得两位当老子的看到他们和睦相处会是什么心情,秦风好奇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秦太傅神情颇是复杂,对上他的眼神时,居然微微颌首。
啧,秦风心想原主憋屈了这么多年,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吧。
秦风穿过来的时候只有原主的记忆和这具身体,原来的神识彻底消失,才让他为所欲为。
原主的记忆里对父亲的感情很淡薄,淡薄到只有恨和厌恶。
这情绪或多或少影响了现在的秦风,他对秦太傅并没有多少亲情的眷念,对他此刻欣慰的眼神自然也没有多惊喜,只是抱以微微一笑。
那烤炙好的牛肉立马源源不断地呈上来,而铜炉也被送上来,里面的汤汁呈现奶白色。
秦风吸了吸鼻子,这汤汁散发着诱人的药香,倒是在外面没见过的,他搅了搅,发现里面有牛骨,还有许多种药材,他心里一动,外面不曾见,原来皇宫里已经有清汤锅底了?
铜炉烫煮是这个朝代在冬季常用的烹饪方式,有点像现代的火锅,但这个朝代在吃方面远没有现代的讲究,没有底料一说,就是白水烫煮。
但眼前呈上来的铜炉锅,却是用牛骨加药材炖煮好的底汤,这不就是火锅底汤么!
等了一会儿,秦风发现了不足之处——没有蘸料!
宫里虽然有人开发了火锅底汤,但没有发明蘸料,秦风正研究时,那姓崔的庖长毕恭毕敬地过来,冲着秦风一弯腰:“秦郎中觉得这汤底如何?”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郭士通不禁侧目,这是把秦风当成大食之家了,秦风取了勺子轻抿一口,说道:“崔庖长用心,这牛骨熬制的汤汁清澈,想必超过六个时辰,加的药材更是除膻添香,还可祛火。”
崔庖长闻之大喜,笑眯眯地说道:“秦郎中真是志同道合者,在下正是用牛骨熬制了六个时辰,才取得了这汤底,可用来烫煮食物之用。”
“可惜。”秦风心想都被拱到这么高级别的吃货位置上了,就索性再装一把吧:“米养千样人,千样人有千样口味,若是有人不喜清汤之味,该如何?”
“这……”崔庖长仍记得自己研制出这种烹煮方法后大获元帝赞赏,获赏百金,却没想到自己碰到了铁板,不禁踟蹰起来。
那元帝经过刚才解牛之事,一直关注着秦风,此时便说道:“崔庖长也有被难倒的一天?”
“陛下恕罪!”崔庖长吓得腿一抖,直接跪倒在地。
元帝不耐烦地摆手示意他起来,转头问秦风:“秦郎中是否有好办法?”
“回禀陛下,方才草民一番思索,认为方法有二,一是将这铜炉一分为二,一半用清汤,另一半而放入辛辣酱汁,调为辛香的辣汤,第二种方法可调出蘸料。”
元帝皱眉:“蘸料?”
秦风顺手拿起一个瓷碟,大步流星地走向御膳房正在忙碌的地方,在现场看了看,取了些调料香料混合在一起,双手奉上:“将烫取过的食物蘸上此料再进食,便可有辛香之感。”
崔庖长一拍手,不顾得元帝还在现场,呼道:“妙啊!”
洪公公将那瓷碟接过去放在元帝面前,闻着那辛香,自己先咽了一口口水,便看着元帝将秦风之前切好的软肉放进汤汁里,滚熟后取出来蘸了蘸放进嘴里。
元帝是武将出身,自然更喜欢辛香些的食物,这一入口,便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
未等他赞叹出声,秦风又提醒说炙烤的牛肉也可以蘸料再入口,洪公公立马替元帝挑了一块肉放进碟中,这次再入口,元帝眉开眼笑:“秦太傅,你家这位二公子真乃妙人!”
秦太傅被点名,立马起身施礼:“谢陛下夸赞!”
秦云面色陡变,手指捏紧酒杯,骨节青白。
秦风本想再教元帝用那叶片包裹着肉片一起吃,但一扫过不少神色晦暗的面孔,还是见好就收,老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自己今天的风头出得够多了。
留一点以后慢慢发挥,秦风坐下来后,那崔庖长立刻向元帝请命,说是要向秦风请教这蘸料的做法,以后可替元帝准备,元帝自然允了。
秦风也不客气,教了崔庖长好几个蘸料方子,其中就包括秦风在现代海底捞火锅里调出来的几样,只是这朝代少了几个配料,调出来的味道只能说凑合。
打发走了崔庖长,秦风这才开始大快朵颐,那萧令瑶假装无意,却时不时盯着秦风。
曹景双手背在身后,屈身道:“殿下以为何?”
“大出所料,志同道合。”萧令瑶嫣然一笑,低头将一块切得如蝉翼般的牛肉烫熟后放进嘴中,那肉质鲜嫩,几乎入嘴即融,这盘肉正是秦风所切。
秦风今天大获全胜,比起第一回合,今天完全是他的主场,等到宴席结束,众人恭送走元帝和锦华公主,秦太傅才按捺不住兴奋来到秦风面前,秦风便躬身叫道:“父亲。”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归来阁里,秦风不知道自己被人扯出了吐血的旧事,还明里暗里说他有点虚,他是该吃的一口都没有少,吃到七分饱时就放下了筷子,并对萧令瑶施礼道:“草民好了。”
“吃这么少,怪不得做不成武将,不过你连文考也没参加,真让人意外。”萧令瑶不急不缓地继续进食,不慌不忙。
民间对这位唯一的公主知晓得不少,比如她是圣上与当今皇后唯一的女儿,四子一女中的唯一一女,封号为锦华,皇兄皇弟对她也是疼爱有加。
皇子之间或多或少有些龌龊,这都是他席上听父兄聊天探询出来的。
只是间接听说这位殿下也是诸位皇子拉拢的对象,但从未听说她有站队,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今天找上门来,又把他推向驸马候选人的位置,这位殿下在盘算什么呢?
“草民先天不足,体质虚弱又脾胃不足,何况进食应以七分饱最好,”秦风有条不紊地说道:“请殿下慢用。”
这话的意思是我反正是吃饱了,您慢慢吃。
萧令瑶的手一顿,气极反笑,这家伙真是大胆,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只吃七分饱,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难道要吃到十分饱丢脸吗?
不过他的盘算可是错了,好不容易出宫,她没打算轻易收手, 这玉春楼的菜色不错。
一时间,萧令瑶埋头品菜,秦风干坐在对面,暗忖这位殿下一点架子也没有,金枝玉叶的人物,平时用膳得多少人伺候着,现在没一个下人,照样吃得好好的。
看她胃口大开的样子,倒有几分洒脱,宠而不娇。
萧令瑶吃够了终于收手,拿起丝绢帕子擦手,她出行只带门外的两人,连个随身宫女都没有,秦风挑挑眉,这位传说中骄宠过人的公主与想象得大为不同,毫无娇滴滴的样子。
就她现在这条打扮,就是个男生女相的公子哥!
秦风看萧令瑶开始品茶,终于起身,后退几步后叩首:“草民不才,区区郎中一枚,虽暗中经营商号,却未从仕,斗胆请问公主为何举荐草民为驸马候选人,请殿下明示!”
既是微服出宫,萧令瑶措辞也与平常人无异,她噗地一笑:“各取所需而已,秦郎中,你想要的无非是独立出户,摆脱太傅府,从此可以自由支配你的商号,此为其一。”
“其二,你如今也算是隋城隐富,可惜头上悬着一把剑——监理司,官压商一头,一旦你真实身份曝光,眼红者诸多,你猜有没有人动你?”
“监理司现任监理司少卿的千金是你嫡长兄秦云正欲说亲的对象,你与嫡长兄素来面和心不和,两家要是亲事成了,你未来如何自处?你真以为能瞒一辈子?”
秦风眼皮狂跳,嫡长兄的亲事早就提上议程,嫡母却只字不提,捂得很紧,一幅生怕被人扰了好事的样子,没成想说的居然是监理司丁大人的千金,真是天要亡他!
“你向父兄隐瞒除医馆外的所有商号,一旦出事,你的父兄会否保你?几年来的心血恐怕一夕难保,你若能成为驸马,等我们大婚,父皇会赐府,我出宫,你出府,再想办法立户。”
“我们夫妻二人各行其事,互不干扰,以后为同党,至于监理司那边,丁大人这些年没少收受商行的贿赂,证据确凿之下,他这位置还能保住?届时自有我的人顶上去,保你周全。”
萧令瑶一鼓作气地说完,秦风挑挑眉,这位殿下还是位谈判高手。
交谈中谈尽了他的难处,又给他画了一张大饼,听上去全是对他的好处。
可世上的事情有因必有果,他的身上要是没有可得之处,堂堂的公主殿下何苦要他这样一个没有声名的驸马,秦风淡然一笑,抬手举杯抿茶,不语。
萧令瑶审视着他的神情,扇子在手心一下、一下敲打着,屋外的三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也觉得两人呆了不少时候,原本淡然的公公眉头微锁,几乎要闯进去。
冯宝靠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呵欠,公公的眼底的愠色更重,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小厮如此没有规矩,可想那秦风是何作派,殿下居然看上这样一个人?就因为他富?
此时,秦风放下茶杯,缓缓道:“殿下若要与草民合谋,方才那番话并不够诚意。”
萧令瑶眸色微变,这秦风好生大胆!可她嘴角却是扬起,有意思。
“哦,那你以为何为诚?”
“殿下知晓我的底细,一年多时间查得精细,我的软肋尽掌握在殿下手中,但我手上无殿下任何底细,换言之,这场长期的合作里,草民处于完全被摆弄的境地,与工具人无异。”
工具人这说法萧令瑶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微微颦眉:“工具人是何意?”
秦风暗自吐槽自己,来这个朝代这么久了,还是很难改掉用现代的俗语,他在心里啐了一口,眉眼一动:“木偶。”
萧令瑶脸上的好奇散去,宫廷里每隔几个月也会召匠人入宫表演木偶戏,他的意思是自己只是她的木偶么,不甘当木偶,这是要与他谈条件?!
“秦二公子认为我的条件苛刻?”
“条件的确诱人,可惜对草民而言无任何保证,如果不能真正成为一条船上的人,同盟迟早瓦解,殿下身份尊贵,自有办法脱身,草民可就难了。”
秦风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这样的合作何必开始,草民宁做咸鱼……慢慢翻身。”
咸鱼?这和翻身有什么关系,萧令瑶的头一阵阵疼,这人说话好生古怪!
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倒是清楚,颇得她心!
“秦二公子这般伟略,怎么会甘愿在嫡长兄之下,未进仕途实在可惜了。”萧令瑶将扇子展开,似是下定了决心:“你想问什么,尽管发问。”
“请问殿下,为何选我?”
“你有自立之心为其一,你有软肋为其二,你可一掷千金为其三,你名下商号用处颇多为其四,你擅伪装为其五,你相貌堂堂为其六,不知以上理由是否如意?”
萧令瑶最后那一条让秦风险些喷出嘴里的茶水,堂堂公主也是个看脸的!
“再问殿下,一年前因何事锁定我为目标?”
秦风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年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小说《皇家贵婿》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