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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门徒》,是以初六苏梅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马小虎”,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02-07 0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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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门徒》,是以初六苏梅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马小虎”,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门徒》精彩片段


又何必搞个老千,特意在我面前断了他的手呢?

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明显就是为了给我造成心理上的压迫。

击溃我心底的防线,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就是我敢赌的原因。

就像绑匪手中的人质一样。

没达到目的。

绑匪不会轻易撕票。

六爷曾说。

千门如棋局。

步步有陷阱。

而我,就是陷入局中,就看这局能不能赌赢了!

我和蜈蚣,就这样愤怒的对视着。

房间里安静极了。

而蜈蚣的眼神,也越来越散乱。

我知道,蜈蚣犹豫了。

果然,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八哥。

但可惜,八哥靠在老板椅上,喷云吐雾,根本不看他。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忽然,一个站在窗边的打手,指着窗外,说道:

“八哥,外面来了不少人,好像是来闹事的……”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

都不由的看向窗外。

就见楼梯下面。

已经停了十几辆黑色商务。

车门一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

人很多。

足有五六十人。

他们清一色的平头短发,黑色短袖。手里都拿着棒球棒。

这些人一下车,全都规矩的站在一旁。

等最后一辆车上的人下来。

车门打开,就见一个身着白裙,身姿婀娜的女人,慢慢的下了车。

抬头看了一眼,电玩城的匾额。

接着,她就朝着台阶上走去。

而身后五六十个黑衣男子。

立刻围拢,跟在后面。

这气势,蔚为壮观。

看的来回路过的人,都不由驻足。

这个女人,就是苏梅。

此时的苏梅,一改往日的妩媚。

她的身上,多了几分飒爽英姿。

当然,也多了几分肃杀的怒意。

看到苏梅那一刻。

我的心里,不由的升腾出一股暖流。

从六岁那年开始。

除了六爷,似乎再没人关心过我的死活。

而现在,我被蜈蚣绑走。

苏梅竟带着赌场的安保,出现了。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可因为我,苏梅却摆出了如此大的阵仗。

这份情,我必须铭记。

一见是苏梅。

八哥眉头不由一皱。

他马上起身,对着蜈蚣说道: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这小子。蜈蚣,我不喊你,你绝对不能出来。另外,你们谁都别出声!”

说着。

八哥带着几个打手,和那位妖娆的欢姐,直接出了办公室。

一个手下,立刻把门反锁。

为了怕我喊叫。

蜈蚣还让手下,用胶带把我的嘴缠上了。

我没反抗。

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办公室的玻璃,是那种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的镀膜单视玻璃。

苏梅一进大厅,八哥立刻迎了上去。

办公室的墙体,是临时做的软间,隔音效果并不好。

外面的声音,蜈蚣他们,或许听的并不清楚。

但对于我来说,却完全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苏经理,你这是干嘛?带这么多人,还拎着家伙。我钱老八没招惹你吧?”

八哥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苏梅神情冷艳。看着八哥,冷冷说道:

“八哥,你没招我。但你下面的兄弟招我了……”

“谁?”

“蜈蚣!”

“哦?他怎么了?”

八哥继续装糊涂。

苏梅冷笑一声,说道:

“他今天带人去我们洗浴,绑走了我们洗浴一个服务生!”

“还有这事儿?”

八哥依旧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但马上,他又笑了。

看着苏梅,故意说道:

“一个服务生,至于你苏经理这么大动干戈吗?”

苏梅扬着头,冷冷说道:

“至于!我们邹总说过,天象每一个员工,都是我们自己人。自己人有事,我这个经理,不可能坐视不理!”

小说《门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苏梅说特意提了下,我们那位美女老板邹晓娴。

很明显,她这是在提醒八哥。

她来这里,代表的是邹晓娴。

果然,八哥笑了下,说道:

“苏经理,你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和邹家大小姐做对啊。我也不是不帮你找人,关键蜈蚣没来我这儿啊……”

八哥的话,让我更加奇怪。

他口口声声的,不敢和邹家大小姐作对。

可很明显,就是他授意蜈蚣,把我绑来的。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邹家?

虽然,他也算是江湖大哥。

可以他的实力,别说邹家。

就连邹晓娴,他都比不了。

那他为什么还敢派蜈蚣去天象绑我?

想到这里。

我心里不由一惊。

看来,这个八哥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这人会是谁?

那位张狂的二老板邹天成?

不对。

虽然我没见过邹天成。

但他和苏梅的通话,我听到过。

以他骄横跋扈的性格。

要绑我,他肯定会直接杀到洗浴。

根本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

看来,是另有其人了。

见蜈蚣否认,苏梅不急不缓的说道:

“好,既然你说他不在这儿。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他来为止!”

说着,苏梅对身后的一个安保说道:

“清场,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等人!”

一句“清场”,说的八哥脸色大变。

这个时间,正是电玩城上客的时候。

如果被苏梅清了场。

损失收入是一方面。

电玩城的声誉,也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苏梅,你这就不讲规矩了!”

八哥的小眼睛里,透着一股寒光。

能感觉到,他的怒火正在升腾。

而苏梅毫不在意,冷笑一声,看着八哥,冷冷说道:

“是你们先不讲规矩的!”

八哥眯缝着小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梅。

能感觉到,他现在正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八哥才说道:

“好,你不就是要找蜈蚣吗?我现在打电话,给你找蜈蚣!”

说着,八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蜈蚣就在我旁边。

八哥拨通了电话,而蜈蚣的手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我以为。

八哥肯定会找借口。

比如,手机关机,没人接之类的。

可没想到。电话接通,就听八哥和对面说了一句:

“苏梅在我这里,要清场等人……”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

八哥答应一声后,就把手机递给苏梅。

苏梅本是随意的接过电话。

但对方一开口,苏梅的神情立刻变了。

她有些紧张,有些疑惑。

而态度,也开始变得尊敬。

对面的人是谁?

我第一反应,会不会是邹天成。

可一想不对。

上次苏梅和邹天成通话。

她的神情,虽然紧张。

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痛恨。

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没说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苏梅把手机递给八哥。

“八哥,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一点,必须保证初六的安全!否则,这笔账就记在你头上!”

话一说完。

苏梅转身便走。

办公室里。

八哥依旧坐在老板椅上。

而蜈蚣把我嘴上的胶带,撕了下去。

同时,他嚣张说道:

“小子,还猖狂不?看见没,你们那位梅姐,也一样救不了你!”

我冷冷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倒是八哥,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

他随意的洗着牌,同时抬头看向我,说道:

“听说你牌玩的不错,我和你玩一把。炸金花,咱们一把牌定输赢。你赢了,今天的事既往不咎,我派车送你回去。但你要输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怎么样,不难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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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说的移花接木,就是我前面说的千术中的栽赃嫁祸。

在牌局上,有时要涉及偷牌藏牌。

而一旦藏牌,就意味着,身上要留赃。

被人搜身,就有暴露的风险。

而移花接木,栽赃嫁祸。

就是把牌神鬼不觉的转藏在别人身上。

等需要用这张牌时,再把牌悄无声息的摸回来。

六爷曾说,这招栽赃嫁祸,就是从荣门盗术上,演变而来。

他多次告诫我,非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因为栽赃嫁祸,一旦出事,往往会牵连无辜。

“现在,是不是该给我朋友一个说法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小朵,慢慢说道。

小朵似乎还想说什么,牛老率先开口,他带着几分怒气道:

“跪下,给这位黑兄弟道歉!”

小朵依旧是气呼呼的,她看着我,眼神中满是不服。

但,牛老发话了,她也不敢违背。

瞪了老黑一眼,刚要跪下。

老黑急忙拦住,连连摆手道:

“别,别,别,可别跪,也不用道歉,我原谅你了,没事儿……”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老黑还是处在困惑发懵的状态。

我知道,他有很多话想问我。

不急,今晚我都会告诉他。

和老黑走时,我把那把小小的,却锋利无比的刀片,放到床上。

再回头看小朵。

她满脸桀骜,依旧不服。

这丫头,真够野的!

回去的路上,老黑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当然,最主要的问题就一个。

我真的是老千吗?

站在昏黄的街灯下,看着老黑,我冷冷的点头。

“对,我是老千!”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我的回答,还是让老黑特别震撼。

他双手抱头,嘴里嘟囔着。

“怪不得,怪不得……”

他终于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

侯军、蜈蚣,这些或赢或输的事,都想清楚了。

但接下来。

老黑的举动,让我还是不由的暗暗佩服。

他把剩余的一万九千块钱掏了出来,递给我说:

“那这钱是你赢的,应该给你……”

老黑的品质,毋庸置疑。

我没接钱,而是又说道:

“钱你拿着用吧。老黑,你听过千门八将吗?”

老黑点头,说他在电影里看过。

我又问:

“那你愿意做我的火将吗?”

老黑依旧是一脸懵。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火将。

我便把千门八将,分别是做什么的,一一讲给他。

等我讲完,老黑的神情,变得凝重。

好一会儿,他才郑重说道:

“以后,我老黑只认一个爷,就是你,初六爷!”

我微微点头,拍了拍老黑的胳膊,说道:

“是六爷,也是兄弟!”

千门江湖,错综复杂。

各大赌局、赌场上的老千,都是有帮手,组团出千的。

毕竟,独木不成林。

当然,那些外面的小野局,倒是常有一个人出千的。

但这种人,根本称不上千门的人。

…………

接下来的日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依旧上班、下班,睡觉、失眠。

天象地下的赌场,倒是开业了。

当然,赌场开业,不可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宣传。

但能感觉到,赌客不少。

就连洗浴的生意,也带动的火爆了起来。

这赌场我一次没去,更没看到传说中那位美女老板露面。

我倒是见过苏梅两次,她比平时更忙了。

不过每次见她,即使我俩不同路。

她也会有意无意的走到我身边,但不和我说话。

只是和旁边的人说,她现在有多忙,赌场生意有多好。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示威。

暗示我,就算我没去做暗灯。

对赌场也没有丝毫影响,生意依旧红火。

而侯军也不在洗浴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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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同事说,他调去赌场了。

具体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中间,陈晓雪倒是约我两次。

说她要和朋友打牌,让我一起。

我自然不会同意,都是直接拒绝。

这天我是白班。

快下班时,我本打算给老黑打个电话。

最近我一直让老黑,留意外面的赌局。

准备找两个好局,去搞点钱。

毕竟,我没钱。

而这个江湖,没钱就意味着寸步难行。

还没等打,一个服务生进了备品室。

告诉我说,梅姐找我,让我直接去她办公室。

从上次给苏梅打电话请假后。

我俩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算见面,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

而现在忽然找我。我猜,一定是和赌有关。

收拾一下,我便直接上楼,去了苏梅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

苏梅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苏梅很漂亮。

就连背影都无懈可击。

尤其今天,短裙下,高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美腿。

加上她并没穿丝袜,白嫩的美腿,更是有一种熠熠生辉之感。

见我进门,苏梅便转过头,冲我温柔一笑,客气说道:

“初六,快坐……”

这就是女人。

变脸的速度,堪比我换牌。

要知道,这些天我俩见面,她连一个温和的表情,都没给过我。

而现在,却是媚眼如花,笑容满面。

“最近怎么样?”

苏梅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上。

她并不抽烟,办公室里的烟,也都是为了招待用的。

“还好,和从前一样……”

我淡淡说道。

“最近赌场那面忙,也没时间找你聊聊。改天找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哈北的美食,我还是很熟悉的……”

我知道,苏梅这是在没话找话。

缓和一下尴尬。

而正题,应该马上就会进入了。

果然,苏梅话锋一转,问我说:

“初六,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活儿,你接不接?”

“你说……”

苏梅立刻说道:

“是这样的,赌场开业这段时间,有个经常来的客人,总是赢钱。我感觉他有些不对,想请你去看看……”

苏梅说的很简单。

但我知道,事情远比她说的要复杂。

不然,她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来找我。

见我没说话,也不追问。

苏梅只能又继续说着:

“最近老板在外地,赌场一直都是我负责。哎,结果还摊上这么件事。我都愁死了。最气人的是,这人几乎每天都来,各个台子也都玩儿。但我查了一下,他们赢钱的台子,都是在21点上。每天都赢,基本没输过。这人每天从赌场,至少要拿走五六万。多的时候,要十几二十万。其实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出千了。但用什么方式出的千,却不知道……”

我听明白了。

苏梅这是让我帮忙抓千。

“赌场养的明灯暗灯呢?他们没看出问题?”

我问道。

苏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没有,别说养的这几个人了。我们在外面也请了几个高手来,但也没看出问题。初六,梅姐知道你千术高明。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的……”

苏梅的话,带有几分吹捧。

对于这种话,我自然也不会当真。

“那个高志强呢?”

上次苏梅做局,那个会鬼六指的高志强,曾和我对赌一次。

我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他应该是我初入江湖,遇到最厉害的老千了。

当然,最深刻的,还是他要我赌手。

苏梅依旧摇头。

“高志强擅长骰子,扑克类的,不是他长项……”

我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苏梅很聪明,见我没说话,她马上笑着问:

“初六,你不说话,梅姐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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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该出手了!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

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

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

梅姐神情依旧惊讶。

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

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

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

“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

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

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

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

“不可能!”

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

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

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

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

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

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

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

“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发现了?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

她看出来我出千了?

可这不应该啊?

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

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

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梅姐忙解释了一句。

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

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

“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

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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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他对这把刀的喜爱。


果然,赵哥犹豫了。

他盯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敢和赵哥打这个赌。

是因为我知道,他在虚张声势。

我对我的手法,很自信。

就凭这个DV,想捕捉到我出千的速度。

难,难比登天!

当然,事情发展到现在。

他们要是再不怀疑我出千,那他们就真的是棒槌,也别干赌场了。

但,还是那句话。

证据,一切以证据说话。

可证据呢?

郑老板忽然又哈哈笑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刀啊,手啊的。过来,坐这儿陪我看点东西……”

老黑又看了我一眼。

他是在询问我,下面该怎么办。

而我,不动声色的坐回沙发上。

我倒想看看。

这只笑面虎,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拿起遥控器。

郑老板对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摁了一下。

电视里,立刻出现清晰的画面。

但播放的内容,却看的我心里一惊。

正是我第一次来棋牌室,和蜈蚣玩拉9的画面。

老黑曾告诉我,他这个场子里,是没有监控的。

的确,是没有监控。

但没想到,他的暗灯和工作人员。

身上都藏着微型DV。

这就是行走的监控。

放到我洗牌时。

郑老板忽然摁了慢放。

拿出一副扑克,对着电视上的画面。

他竟开始模仿我洗牌。

他边洗,边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啊,我都知道,我这场子里,有不少小老千出没。但是,只要不过分,我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

说着,他转头看向我。

阴阴的笑了一声。

“我这人,八岁学厨,十一岁沾赌。按说一般的老千洗牌手法,我也都知道。什么假洗,跳洗,横切。更高级的,像什么梅花手,八字洗牌法,完美洗牌法,我也都能看出门道。唯独你这,我看了几天,就是最慢速度放,也是一直没看明白……”

“不得不说,兄弟你是个高手。至少在扑克方面,我混赌局这么多年,还没看到比你更强的人呢……”

说着,郑老板指着电视,啧啧感叹。

“看看这两把,蜈功都是0点。玩的多漂亮。我就是没看明白,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法呢?”

我不动声色,面如平湖。

如果我的手法,那么容易看出来。

可能我的手,早就没了。

见郑老板看不出来,老黑的心里也踏实了。

他立刻说道:

“他没出千,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郑老板也不搭理老黑,笑眯眯的继续说:

“其实你们今天,应该好好谢谢我的……”

“为啥?”

老黑问。

“因为,我早就可以抓那个叫李大彪的小子。但我没抓,我就等你们把他赢的差不多了。我才让人动手的。怎么样,我送你们的这份礼物,不小吧?”

如果说,郑老板的话。

让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现在看,从我第一天赢了蜈蚣开始。

我就被他盯上了。

而我和老黑合伙千李大彪,他也早就看破。

但他没点破。

他一直在等。

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我更知道。

郑老板正在做一个局。

而我,已经慢慢走进这个局中。

但我心里,却没有半分慌乱。

千门江湖,赌与诈。

设局与破局。

出千与反千。

时时刻刻并存着。

既然我选择走这条路,我就知道。

这些,都是我必然要经历的。

说到底,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既然,我送你们礼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回我一份礼呢?”

我知道。这只笑面虎,马上就要说正题了。

“你想要什么回礼?”

我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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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277还完好无损时。


整个人,张着大嘴。

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

好半天,都不说话。

就这样,呆了好一阵子。

老黑才缓过劲儿来。

冲着小朵,五体投地的佩服说:

“小朵,你这手也太绝了吧?这怎么可能呢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朵得意的咯咯直笑。

有些显摆的和老黑解释说:

“童子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是用报纸练,从过一不过二一点点开始。后来,就用书练……”

老黑依旧是一头雾水,马上追问:

“报纸也好,书也好。纸张的厚度,它也不一样啊……”

小朵点头。

“对啊,所以我刚刚买书时,先了解了书纸的厚度。然后再决定用刀的力度……”

“神了!真是神了!幸亏上次,我没和你动手。不然,我这手,可能就没了。以后啊,我就叫你姐,小朵姐!”

小朵一脸傲娇,得意说道:

“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改天让你们看一下。现在不方便展示……”

“好嘞!”

两人说着,都不由的笑了。

而我站在一旁。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者赞许的神情。

荣门的盗术,分很多种。

有白手,穿线儿,柳具等。

白手,就是完全手上活儿,不靠任何工具。

穿线儿,指的是溜门撬锁的行家。

可能一根丝线,就能打开千百种锁。

柳具,指的就是小朵这样。

擅长快刀或者镊子之类的器具。

再多说一句。

在从前,敢自称荣门的。

绝对不是小偷小摸的毛贼。

一般,都是手上有绝活儿的大盗。

小朵见我这样。

她有些不满的问我说:

“初六,你别告诉我,这还不够?”

小丫头直呼我的名字。

她桀骜的那一面,立时展现了出来。

我依旧是面色平静,淡然道:

“对,不够!”

“那你要什么样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书,淡淡说道:

“横竖无所谓,我要两刀,三半!”

所谓两刀三半。

是指无论横切,还是竖划。

两刀下去,必须保证这本书,断成三段。

我的态度,让小朵有些不高兴。

她不满的翻了下白眼,说道:

“我还以为要的多难呢。来吧,我送你三刀六半!”

我慢慢的伸出手臂,把书平举。

小朵走到我跟前时。

手一横。

连续横划两刀。

她的速度极快。

转瞬间,书便横腰,断成三截。

一截在我手中。

另外两截,快速掉落。

掉落的速度很快。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

小朵的速度更快。

就见她忽然抬手。

手指间,银光顿闪。

从上至下,手起刀至。

“啪嗒”几声。

五半残书,纷纷掉在地上。

而我的手里,只剩下一角残书。

老黑完全看傻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已经连“卧槽”,都说不出来了。

我面色依旧平静。

但内心却波澜汹涌。

我知道,这个丫头的刀快。

上次抓她时。

她就曾说,如果不是手下留情。

老黑的手,就已经废了。

我信!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

她的刀,竟会快到这种地步。

“这回够了吗?初六爷!”

小朵得意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够了!”

我点头。

“那好,吩咐吧。需要我做什么?”

小丫头知道,我来是让她做事的。

我便把我的计划,告诉了小朵。

当然,说的也只是需要她做的那些。

至于计划中其余的部分,并没和小朵说。

这不是不信任她。

而是一种习惯。

用六爷的话说。

是风就会动,是话就会走。

不该说的,永远不说。

从医院出来,我又给老烟枪朱哥,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就听那面传来朱哥懒洋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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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

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

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

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

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

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

当然,不包括女浴区。

这一干,就是半年。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

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

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她长得很美,比六爷找过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肤,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尤其是她那双凝脂玉腿,修长笔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个男人看后,都会心驰神往。

我端着果盘,敲门进去时,梅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将。

洗浴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梅姐爱打麻将。

一有空闲,就会在楼上打上几局。

很多男人为了接近梅姐,都会争着抢着来陪她玩。

“梅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果盘!”

放下果盘,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要走。

“等一下……”

梅姐忽然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说道:

“把茶换了,重新沏一下。用我办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龙井!”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等水开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打麻将。

他们玩的,是我们这里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块钱的。

别小看这一百块,因为计番的方式不同。

一场麻将下来,常常是几万输赢。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和梅姐相仿,但气质完全不同。

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涛随意的露着大半。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些奇怪。

我本以为,他们就是朋友间的普通牌局。

可我发现,黑衣女人和她对门的男人有点不对。

两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

而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

属于麻将出千中,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势暗号来要牌。

这把牌黑衣女是清一色对对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

眼睛盯着牌,也不看别处。

而对面男人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对面男人便打了个八条,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还在想。

这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

可碰完牌后,黑衣女依旧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微微合拢。

我便在心里暗自猜测,如果要是出千,她要的牌型应该是五条。

果然,没过两把,对面就把五条打了出来。

黑衣女碰牌上听,很快便自摸胡了。

自摸,断幺九,清一色,对对胡,一共24番。

梅姐三家每人两千四。

其实麻将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有用对话的,比如说今天有点热。一个点字,可能就是要筒子。

再比如,你今天真漂亮,一个亮字,可能就是要万子。

而像两人这种利用手势的,在千术里叫“九节鞭”。

就是利用手指的各个关节,给对方传递暗号。

我虽然可以确定两人出千,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和梅姐到底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说破。

沏了茶,我刚准备要走。

梅姐对面的男人接了个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一放下电话,男人就说:

“不好意思了,我玩不了了。孩子生病了,改天再玩吧,我得走了。今天点子也不好,输了一万多……”

男人刚一走,这妖娆的黑衣女人便开始抱怨。

“苏梅,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牌还没打完,他说走就走。还说什么孩子生病,我看他就是输不起,找借口跑了。我这还没玩过瘾呢……”

梅姐随意的摆弄着面前的麻将,淡然一笑,说道:

“我的花姐啊,我们三家都输,就你一家赢。你还不过瘾,你还想赢多少?”

叫花姐的黑衣女人快速的点着手里的钱,撇了撇嘴说:

“我赢还不到三万呢。苏梅,要不你再叫个人。陪我玩几把,今天我就想打麻将……”

梅姐被她缠的没办法,看了看手机通讯录,这个时间又不知道该找谁。

想了下,她回头看了正在倒茶的我,便问说:

“初六,你会打麻将吧?过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怎么也没想到梅姐会忽然叫我,但我还是马上回答道:

“会一点儿,但你们玩的太大,我玩不起的……”

其实这种牌局,我就是不带钱上场,也一样稳赢。

毕竟,十几年的千术,不是白学的。

但我必须要这么说,这也是六爷曾经教我的。

一名合格的老千,要懂得低调示弱,守拙藏愚。

只有在对手完全忽视你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一击致命。

“没事的,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来吧……”

梅姐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一万块钱,扔到对面的位置。

“你就坐那儿吧,给我们搭个手……”

我没再推迟,坐到了梅姐的对家。

2000年,我们这里还没流行麻将机,都是手码麻将。

这种手码麻将,特别适合大小老千搞事。

当然,就算是麻将机,也一样不耽误出千。

洗牌时,黑衣服的花姐,故意在我手上摸了一下,挑逗我说:

“哎呦,这小伙子挺嫩啊,告诉花姐,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处男了?”

她一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了。

梅姐和另外一个男人,跟着也笑了。

而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码着麻将。

练习麻将千术时,六爷第一步就要求我。

在码牌时,不但要记住自己面前所码的牌,还要把别人码牌时,露出的麻将全都记住。

这样就算是在不出千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保证极高的胜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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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老黑说的是真的。

他和这两个师兄弟的关系,一定很好。

但他搞错了一个概念。

金钱和友谊。

一旦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那么,友谊的小船,可能真的就快翻了。

我和老黑解释道:

“老黑,你的想法不对。记得,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欠人情。越是要好朋友,越要把钱分的清楚。这样,朋友才会走得更长……”

老黑楞了下。

接着,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马上,他又问我说:

“那咱们俩呢?”

我看着窗外,抽着烟,说道:

“我们的关系,是合作!”

老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而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们还是兄弟!”

老黑这才憨憨的笑了。

有人以为。

真正的老千,一定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其实,这是错的。

当然,这种六亲不认的老千,也有很多。

六爷曾说。

凡是千门中,塔尖上的顶级千手。

一定是虚怀若谷,胸有丘壑。

可以金刚怒目,也可以菩萨低眉。

可以入魔,也可以成佛。

只有这样。

才可以做出牢不可破的惊天大局。

…………

钱老八和郑老厨的这场群殴。

在哈北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后来,是衙门口的人,出面解决了。

至于怎么解决的,就不细说了。

第二天,我把那两百万,分别还给了郑老厨和钱老八。

这个钱,我是留不住的。

两人这次损失,都很大。

我要是把这钱扣下来。

这两人一定会找我搏命。

钱一送去。

两人对我都是感谢一番。

郑老厨不但感谢我帮他保住了钱。

也感谢我给两个奉天来的人,找了安全的地方。

钱老八虽然对我也表达了感谢。

但更多的,还是咒骂何欢和鹰钩鼻。

这两人,卷走了他二百万。

他甚至想要开暗花,势必要抓住何欢和鹰钩鼻。

所谓暗花。

是指道上人,私下的悬赏。

虽然钱老八这么说,可他还是心疼钱。

说了几句狠话,看这事情,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这次的破局,我一共收入二十万。

钱老八和郑老厨,每人给我五万。

我在局上,还赢了十万。

去掉给老黑朋友四万,老烟枪朱哥两万。

再刨除一些花销,我还剩了十三万。

加上之前搞完李大彪,老黑那里还有十四万。

现在我手里,一共二十七万。

再有几天,苏梅要过生日了。

她生日之前,我得把她那二十万还了。

从钱老八的棋牌室出来。

我也没叫车,随意的在街边散着步。

想着接下来,我应该怎么搞钱。

没走多远。

就见巷子口,围了一群人。

这些人围成一圈儿,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单,单,双,双……”

这种街头赌局骗术,我见过太多。

千门有八将。

这八将,又有上八将和下八将之分。

这种街头骗术。

大多为下八将所为。

一般的千门中人,对下八将并不认可。

认为不是正统,同时也丢了千门的脸面。

我也没当回事,刚要继续往前走。

但在人群的缝隙中。

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儿。

这物件儿的主人,就蹲在人群里。

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但他手里的那把半月紫砂壶,我可是太熟悉了。

而他的主人,正是老吴头儿。

上次赌场弹筹码,邹晓娴放走他时。

这老家伙还特意摆了我一道。

没想到,今天在这儿遇到了。

这回,我得和他说道说道了。

走过去一看。

就见老吴头儿,正蹲在赌摊儿前。

手里攥着六七百块钱,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赌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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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注意。


这种人,天天笑容满面。

无论见谁,都是三分笑脸。

但这笑脸背后。

说不定,就是风刀霜剑。

郑老板听完,大手一挥。

豪迈的笑说:

“老童,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这么点小事,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你既然来了,也说话了,你老童的面子,我总归是要给的……”

说着。

郑老板掏出一支烟,递给童叔。

两人点着后。

郑老板抽了一大口。

肥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微笑。

忽然,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但是呢,老童你也知道,咱们开场子的。开场子,就必须得有规矩。要是没了规矩,这天南地北的妖魔鬼怪,不都得跑我这场子里浑水摸鱼啊?你说,我这小家小业。能抗住这种折腾吗?”

必须要承认。

郑老板是高手。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拒绝了童叔。

理由,又让人无法反驳。

实际,他就根本没给童叔这个面子。

童叔一看,就是老江湖。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郑老板的意思呢?

他一脸阴郁的问郑老板说:

“那你老郑什么意思?”

郑老板又是呵呵一笑。

“我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想帮你解决事情了。这样吧,老童。看你面子,这孩子的手啊脚啊的,我也不要。拿五十万,人你带走!”

五十万?

我一惊。

别说李大彪的手。

就是他的狗命,都不值五十万。

童叔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怒意。

“五十万?老郑,你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哈哈哈,老童。谁不知道你是齐爷身边,第一心腹。你跟了齐爷这么多年。五十万对你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吗?”

齐爷?

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

但我能感觉到。

这个齐爷,在哈北应该也是一个不小的人物。

“老郑,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童叔冷冷说道。

郑老板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

“你说你啊,老童。这点事儿怎么过分了呢?你还记不记得,十四年前,在柳金河边。你们十几个人追着我砍,数你砍的最欢实。我都查了,你一共砍了我十三刀。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说你过分吧?”

“还有四年前,你和齐爷家的大公子齐成桥,喝多了。把我新提的车,给我砸了。我一个子也没让你们赔,也没说你一句过分吧?”

说着,郑老板哈哈一笑。

晃荡着手中带血的菜刀,又说道:

“我这人啊,就这点好,心宽体胖,得过且过。我不记仇,过去的呢,就过去。但是,规矩该讲还是要讲的……”

笑里藏刀。

藏的,还是一把带血的刀

童叔脸色铁青。

此时。

已经不是李大彪出千的事了。

而是,他和郑老板直接的事。

沉默了好一会儿。

童叔才冷冷说道:

“好,五十万,我出了!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这说的什么话呢,老童。你就是不出,我也不能不让你带人啊。哈哈,对不对?”

郑老板这套话术。

恨的童叔牙根直痒。

但他还没办法发火。

只能冲着童玲玲说道:

“带着这个丢人现眼的废物,走!”

“慢走啊,老童。下次来,提前告诉我,我做几个好菜,咱们喝点儿!”

郑老板笑哈哈的送客。

李大彪就这么完好无损的走了。

但我心里没有任何遗憾。

反倒,有几分高兴。

因为,我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

消停几天,他还会赌。

只要赌。

我就有机会让他走进深渊。

见事情解决,我和老黑也准备走。

刚要和郑老板说一声。

郑老板却主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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