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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全文》精彩片段
现任宁国公夫人薛氏,从小便和国公爷宋长盛青梅竹马,而且两家的长辈也有结亲之意。岂料先夫人徐氏却因为钟情于国公爷的相貌,竟进宫求了嫡姐徐皇后和表姑母窦太后赐婚,而生生地拆散了二人。薛家只好为薛氏另谋婚事,岂料她却私底下和宋长盛珠胎暗结,当时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的徐氏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深明大义地让她入府做了姨娘,更是与她以姐妹相称。
后来,二人先后产子,徐氏因为生产时伤了身子,身体一直不太好,便将管家的大权交给了姨娘薛氏。可薛氏并不感激徐氏,在她看来这国公府里的一切本就是应该属于她和她儿子的。在徐氏因病离世后,薛氏也终于由姨娘扶正,如愿以偿地做了这宁国公夫人。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更视徐氏所生的长子宋无忌为眼中钉了,一想到这诺大的国公府将来都要落到宋无忌的手上,而与她儿子没有半文钱关系时,她就恨得牙痒痒。
府里也就有了国公夫人与世子爷不和的传闻。
偏生这宁国公世子又是个病恹恹的人,将来有没有命接管这宁国府还不知道,因此府里那些精明的下人们就纷纷站了队,这里面就包括了上一世的赵如意。
重生后的赵如意想走一条和上一世不同的路,自然就不愿去重蹈覆辙,所以才有了她故意得罪严嬷嬷,被发配至此的事。
“府里有那么多可以当差的地方,怎么就你单单来了我这?”之前一直坐在圈椅内没有发声的宋无忌缓缓站起身来,一脸好奇地向赵如意缓缓走了两步,用手制止了身边本欲继续说话的白净丫鬟。
“因为奴婢得罪了严嬷嬷,所以才被发配了过来。”赵如意跪在那,并不敢抬头。
“发配?”宋无忌开始玩味起这两个字,赵如意则后悔得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就在赵如意在那冥思苦想要如何才能弥补自己刚才的口误时,却听得宋无忌颇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得罪了那严嬷嬷的,说来听听。”
赵如意也就将严嬷嬷是如何讹钱,而她又是如何不让自己的娘拿钱孝敬严嬷嬷,以及她是如何怒怼严嬷嬷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就惹得宋无忌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他才大笑了几声,便转为了剧咳,惊得一旁的白净丫鬟赶紧端了茶过来让宋无忌润润嗓子。
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的宋无忌却是轻轻推开了丫鬟递过来的那茶盅,满是戏谑地笑道:“既是如此,你就留下来吧。”
接着,他又对身后那位白净丫鬟说道:“抱琴,这人就交给你了。”
抱琴还欲说什么,却被宋无忌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她就只能没好气地瞪了赵如意一眼。
这么说,自己能够留下来了?
依然跪在地上的赵如意心中就一阵窃喜,也就大声地表着自己的衷心:“如意一定会好好干活,不会让世子爷失望的!”
宋无忌听着又是一阵笑,踱着步子就要往回走。
抱琴见着,就连忙从一旁推出一辆做工精巧的轮椅来。
“难得今天天气好,我慢慢走着回去也是一样的,”宋无忌却是挥了挥手,同抱琴道,“倒是你,多花点心思带着她。”
抱琴点头称是,可是一抬头,看向赵如意的眼神却并不怎么友善。
一个新来的小丫鬟,不过三言两语就能将世子爷逗笑?她要真的留了下来,世子身边哪里还会有自己的位置?
自己得想办法将她赶走才是!
“在咱们院子里,做丫鬟就要有做丫鬟的样子,这样的辫子以后不准梳了!”满怀心事的抱琴将赵如意带至了专供下人居住的庑房,打开了一间积满了灰尘的小房间道,“咱们院子里的人少,不用和别的院子的丫鬟一样都挤在一处,这儿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我们这卯时就要起,主子歇下了,我们才能睡,一年四季的衣裳不会少了你的,如果你想回家也只需同我报备一声就行,但是一定要赶在日落之前回来!”
赵如意就很是意外地点了点头,上一世她做了二公子身边的大丫鬟,才有资格住那两人一间的下人房,没想到在这夕照堂,自己一个新来的小丫鬟也有自己的房间。
虽然这房间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张单人床。
“那我需要值夜吗?”想着自己上一世在二公子的院子里当差,总是免不了要值夜,赵如意便好奇地问。
没想却招来了抱琴的一记白眼。
“值夜那是上房丫头才要做的事,你一个粗使丫头值什么夜?”抱琴就没好气地对赵如意道。
但一想到世子爷对她的另眼相看,抱琴又多了一份心思:“以后你只管在院里当差,屋里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可懂得?”
赵如意听着心里一惊,暗道抱琴这就把自己给防上了?
她也不敢多话,而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好在这一世她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她只想在这府里好好地当差,帮家里挣些银两,好叫爹爹安心养伤。
因此,赵如意每日只管在院子里挑水、劈柴干些粗重的活儿,而且很有自觉地从不往世子爷身边靠,哪怕是抱琴让她送壶热水去正房,她也只将铜壶送至正房门口,绝不往屋里看一眼。
抱琴虽瞧她不顺眼,可到底也挑不出她的错来,也就只能听之任之。
赵如意手脚勤快嘴又甜,仅用了半个月时间,她便和院子里的人相熟了起来。
整个夕照堂除了在世子身边服侍的抱琴和负责看门和浆洗的连婆子以外,还有小厨房的周芮夫妇,以及在世子身边跑腿的小厮添福。
小厮添福是连婆子的孙子,他们和小厨房的周芮夫妇都是先夫人徐氏的陪房,因为他们的工钱都是从徐氏的陪嫁里出,自然也就不用听府里其他人的使唤了。
赵如意喜欢在得了闲的时候去小厨房帮忙,要么摘菜、洗菜,要么就是逗着周大娘家那五岁的小孙女妞儿玩。
那妞儿也喜欢赵如意,整日像个小尾巴一样地跟在赵如意的身后“如意姐姐,如意姐姐”地叫着。
“我只是想我娘了。”赵如意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突然泛起的泪花,“小时候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吃糖人,可家里又没有那个闲钱,我娘便熬了好几个晚上,替绣坊绣帕子,然后她就给我买了一个花篮。”
说着,赵如意就指了指摊位上装糖人的那个画板,正中的位置果然画了个大花篮。
“这个花篮是由几个面拼起来的,做出来有绣球那么大,”赵如意就用手比划着,“当时街坊四邻的孩子都特别的羡慕我。”
“那花篮糖人好吃吗?”宋无忌便眼带微笑地看着赵如意问。
“不知道,”赵如意却笑着摇头,“因为我一直舍不得吃,结果天气太热,给化掉了。”
“我伤心了好久,却不敢让我娘知道,因为我害怕她又为了我熬夜。”赵如意神色悜冲地道,“从此后,我再也没有跟家里要过糖人了。”
说着说着,她又变成了一脸戚容,惹得宋无忌的心里就一阵泛酸。
于是他走到那画糖人的摊位前,指着画板正中的那个大花篮道:“我想要一个这个!”
那人一听,就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爷,画这个花篮特别费时费力,可是要二十个铜钱的!”
宋无忌就从袖口里摸出半串铜钱扔到了那人的摊位上:“这里约莫还有一百多个铜板,足够你画五个了。”
画糖人的那人自是喜出望外,架起锅子就开始画起了糖人。
在这京城里,一个铜板就能换一个馒头,愿意拿出一个铜板来画糖人哄小孩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画一个要二十铜板的大花篮,不一会的功夫那摊位前便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尽管被这么多人围着,可画糖人的那人也不慌,他慢慢地操控着手里铁勺,将融了的糖在大理石板上拉成丝,那淡定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在一张纸上作画一样。
不一会的功夫,他便做好了花篮的几个面,然后再将它们一一拼好。
做好花篮后,他又绘起花儿来,然后将这些花儿一朵一朵地粘在花篮上,宛如一个真花篮。
人群中就有人由衷地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爷,您要的花篮做好了。”那人特意粘了好几根小竹棍在花篮上,然后毕恭毕敬地将花篮交到了宋无忌的面前。
宋无忌就示意赵如意接了:“趁着糖还没化,赶紧吃了。”
赵如意却很是舍不得:“哪里会化得这么快,我想带回去慢慢吃。”
宋无忌没有强求于她,而是指着街边的一家叫做宝月楼的酒楼道:“都出来大半日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个饭吧。”
说着,他就冲着在身后一直赶着马车远远地跟着的添福招了招手,带着赵如意进了宝月楼。
宋无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京城里走动了,因此那酒楼的掌柜便瞧着他有些眼生。
那掌柜的见他虽然穿着一身绸缎,可身边却只跟了一个身形单瘦的小厮,既没呼朋也没唤友,想必也消费不了几个钱,心里多少就生出一些轻慢。
“店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桌子了。”那掌柜的也就皮笑肉不笑地拦着他们道。
毕竟以他在店里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将桌子给他们也点不了几个菜,还不如留给其他人。
“可那些不是桌子么?”赵如意随意瞟了眼大堂,却发现还空着好几张八仙桌。
那掌柜的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自然。
别人都是听话听音,碰了软钉子便知道要回头,可这次怎么感觉碰到了愣头青?硬要自己把话说得很直白吗?
“那些桌子已经被人订了。”那掌柜的只好继续瞎掰道。
反倒是宋无忌从那掌柜的神态中察觉到了什么,便想带着赵如意走。
不料他刚一回头,就遇着了带着朋友来吃饭的徐瑾之和沈跃。
“无忌哥,你怎么会在这?”沈跃就显得很是兴奋地上前。
“不过是瞧着天气有了些凉爽之意,便出来随便走走而已。”宋无忌自然不会傻到见人就说自己服用的药材被人做了手脚的事,因此他也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好在沈跃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人在此话题上细究。
徐瑾之更是笑着同宋无忌道:“难得在街上遇到你,不如和我们一起,正好也介绍些新朋友给你认识。”
宋无忌顺着徐瑾之的手看去,果然就见着了几个年轻的生面孔,他就出于礼节地向他们拱了拱手,而对方也以同样的动作回敬了他。
“好是好,只不过这宝月楼好似已没有空闲的桌子了。”宋无忌就斜着眼睛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那掌柜的老早就瞧见了来人是向来出手阔绰的茂国公二公子,因为一直插不上话,这才候在了一旁,听得宋无忌这么一说也就笑道:“二公子是我们这的常客了,没有谁的桌,也不能没了您的不是?”
说着,他便吊着嗓子朝大堂里吆喝了一声:“开宝月阁!!”
宋无忌却是瞧不惯这掌柜的逢高踩低,因此他很是不悦地同徐瑾之道:“刚才我与这掌柜的有些不愉快,不如咱们另换一家吧。”
徐瑾之一听,便停了自己的脚步,意味深长地在宋无忌和那掌柜的之间打量一眼。
那掌柜的就在心里暗喊糟糕,他这真是养鹰的被鹰啄了眼。
他赶紧腆着脸笑道:“是小的眼拙,没瞧出这位公子竟是二公子的朋友,不如这样,今日的花销都算我的如何?”
徐瑾之不置可否,一双眼只往宋无忌的身上看。
“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花雕酒我也喝不了。”宋无忌就有些自嘲地笑道,然后指了街对面的一间茶酒楼道,“我看那倒是有几分雅致,不如我们去那边小聚?”
“行,你说了算!”徐瑾之就拍了宋无忌的肩膀,大手一挥,示意所有人都跟他走。
跟在宋无忌身边的赵如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而那掌柜的却是满脸郁闷地拉住了沈跃:“沈爷,刚才那人是个什么来头?为何二公子都要听他的?”
沈跃却是掸了掸自己衣裳,满眼不屑地看着那掌柜的道:“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就是宁国府的世子爷宋无忌啊!”
那宝月楼的掌柜一听便知道自己坏了事。
如此一来,赵如意便每日跟在宋无忌身边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这期间许太医又来过一次,查着宋无忌的病情好像又稳定了下来。
虽然依旧喝着药,宋无忌脸上的笑却是渐渐地多了,夕照堂里众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只有抱琴一个人后知后觉。
因为她还一直沉浸在“被世子爷的特殊照顾”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
待她反应过来时,宋无忌几乎都要忘了身边还有抱琴这么一号人了。
听闻赵如意在世子爷身边得了宠,抱琴自是满心的不服。
她在世子爷身边多少年了,那赵如意才来了多久?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
某个夏日的午后,已是多年没有出过门的宋无忌却突然想带着添福出门去逛逛。
这对于夕照堂的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因为担心他们二人在外没个帮手,周芮家的还特意指使了家里的周芮去替他们赶车。
待众人欢天喜地地送了他们离开后,夕照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大家心里都喜洋洋的,觉得日子好像又有了盼头。
得知了世子爷出了府,抱琴便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她特意收拾了一番,准备去找赵如意的不痛快。
而此刻,赵如意正拿着一块微湿的帕子,擦拭着正房里那盆长势正旺的君子兰。
原来不管是宋无忌的卧房还是书房都是从来不摆这些花草的,有的都只是一些珊瑚、玉石做的盆雕和假景,华贵有余却生气不足。
和宋无忌相处熟了后,赵如意便说自己想在这些屋里摆放一些鲜活的花草,瞧着都让人觉得有精神头。
宋无忌听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见,而是让她去找院里负责采买的周芮,所有的费用都从夕照堂日常的采买里面走。
那周芮也是个能干的,只要是赵如意想要的,他总有办法给弄来。
后来赵如意才知道,这周芮家的和周芮虽然是先夫人的陪房,可周芮的兄长却是茂国公徐家的管事。
而且当年先夫人徐氏离世的时候,茂国公就吩咐了下去,今后只要是宁国公世子的事,茂国府的人谁也不准推三阻四。
赵如意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周芮家的敢直接怼宁国府的人,原来是因为有更为强大的徐家在背后当靠山!
不得不说这个周芮是个极会办事的,他替赵如意买回来的这批花草的长势都特别的好,就比方说她现在正在擦拭的这一棵君子兰,叶片宽大又肥厚,那叶片齐得就像是被切过了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么好的花草,赵如意莳弄起来也格外的用心,松土、浇水、拔草、剪枯枝,她都做得十分的细致。
久未来过上房的抱琴一掀门帘子就被屋里的景象吓呆了。
原本摆着各种玉石摆件的地方全部都换上了花草,一屋子的花红叶绿,一丛丛一簇簇,看上去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而赵如意就哼着小曲地站在这些花草丛中,那模样甚是惬意。
抱琴瞧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冲到了赵如意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就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了花丛。
“谁让你把世子爷的屋里弄成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花养草吗?”抱琴就理直气壮地责打起赵如意来。
之前因为头皮突然吃痛,不明所以的赵如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在得知是抱琴拽着她的头发后,赵如意也丝毫没有手软地反手就抓住了抱琴的。
就这样,两个丫鬟就姿势难看地扭打成了一团,撞上了一旁的高脚架,然后就听得“哐当”一声,原本摆在高脚架上一盆茶梅就这样摔了下来,摔得四分五裂,盆里的土更是溅得满地都是。
听得动静的抱琴就松了手,待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后,就指着赵如意道:“你看到了没?若你不在屋里摆上这些,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赵如意就有些莫名地看着抱琴,心想若不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自己闹,这盆茶梅放在那好好的,又怎么可能会掉下来!
只是见着屋里这乱糟糟的样子,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同抱琴辩论,而是赶紧去取扫帚,想把屋里打扫干净。
没想抱琴却一点儿都不想放过她。
她气势汹汹地拽住赵如意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把世子爷的屋里弄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世子爷的屋里是不能养这些的吗?还不赶紧都搬出去!”
“你这人真是奇怪!”被抱琴闹得根本无法正常做事的赵如意决定不再忍她,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她道,“先是莫名其妙地就闯进来同我扭打,现在闯了祸竟然不是想着先收拾残局,而是扯着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屋里怎么就不能养花草了?”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被赵如意这么一问,抱琴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只记得自己刚到世子爷屋里当差的时候,入画就曾不止一次地同她强调,世子爷的屋里不准养任何的活物。
花草也好,宠物也罢,全都不能出现在世子爷的眼前。
她那时候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入画这么一说,她就记了下来,而且这么些年,世子爷的屋里也确实没有摆过这些,她也就没有去追根问底。
而现在,赵如意竟然趁着她没有到正房来当差的日子,养了这么多花草,那简直就是闯大祸了。
见赵如意执意要打扫地上那盆碎了的茶梅,抱琴便独自将那些花花草草往屋外搬去。
她这一举动,简直要把赵如意气得要吐出血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想着这些花花草草都是自己花了大心血才摆成了如今的模样,而抱琴却要破坏它,赵如意就冲上前去拦住了她。
“做什么?当然是要把这些坑害世子爷的花草都给扔出去!”抱琴一边说着,一边就拎起了一盆正开着花的六月雪扔了出去,只听得哐当一声,那盆六月雪就砸在了院子里,碎了一地。
“你疯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赵如意见着,就狠狠地甩了抱琴一巴掌,将抱琴打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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