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树礼徐建林的现代都市小说《玫瑰的颜色精品》,由网络作家“文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玫瑰的颜色》是由作者“文彣”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刘树礼徐建林,其中内容简介:“黑色的,牌子我不认识,因为停在学校对面了,车牌号也没看到,但我记得不是本地的车牌。”“那里面坐了什么人还记得吗,男的女的,几个人?”“有个男的,当时车窗摇下来了,不过没有看清长相。”“多大岁数还记得吗?”“这个我也说不好,当时没有看清,我妈上车后他们就走了。”“是当着你的面上车的吗?”“不是,我拿到东......
《玫瑰的颜色精品》精彩片段
陈飞显然是看到照片受到了惊吓,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死者的照片正常成人看了也会害怕。大童态度缓和了一些说:“你仔细想想,有什么都说出来,这样是帮助尽快破案,你妈妈也好早些入土为安。”
“嗯,我知道叔叔,我妈虽然没有养育我,但是我从小到大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她出的,我们感情虽然不太好,但是她毕竟生了我,我也对她感恩,无论别人怎么评论她,在我心里,她就是我最好的妈妈,她没有念过几天书,10几岁的时候跟着别人跑到南方打工,也吃了不少苦,我也想你尽快抓到凶手,还我妈妈一个公道。”李飞冷静了一下后,默默的说着,这个17岁的男孩,可能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感情。羞涩又真挚。大童伸出手摸了摸李飞的头,像是安慰,也像是同情。这个男孩从小可能并没有享受过父母一起陪伴的快乐,甚至妈妈都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姓什么,哪里人,倔强的男孩背后也许流过很多眼泪,在小地方,这样的出身是最被别人瞧不起的,外婆再多的疼爱,也抵换不了父母对子女的呵护与陪伴。
可能是大童的手太像想象中的父亲,故做坚强的男孩此时痛哭起来,大童看了看王浩,两个老民警也被这孩子的情绪感染。“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以过来找我和王叔叔,等考上大学了,我和王叔叔给你支持一点学费,放心吧,回头我联系下你们村委会,看看帮你和外婆能不能申请一些救助补助,放心吧,现在咱们这生活都越来越好了,国家也肯定会管你们的。”
陈飞听到此话,眼泪更像断不了的珠子,声音都哭的沙哑起来。由于是在学校宿舍,走廊里人来人往,为了减轻影响,王浩与大童安慰了几句,让他平复下心情,毕竟这次来还有正事。
“有一次,我妈给我送钱过来的时候,不是骑车过来的,不远处当时停了一辆小汽车。她那天给我送钱的时候,打扮的挺漂亮的,而且还给我带了那双球鞋。”
“什么牌子的小汽车,什么颜色,车牌号记得吗?”
“黑色的,牌子我不认识,因为停在学校对面了,车牌号也没看到,但我记得不是本地的车牌。”
“那里面坐了什么人还记得吗,男的女的,几个人?”
“有个男的,当时车窗摇下来了,不过没有看清长相。”
“多大岁数还记得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当时没有看清,我妈上车后他们就走了。”
“是当着你的面上车的吗?”
“不是,我拿到东西以后,我妈以为我回宿舍了,其实我躲起来看到了她上那辆车。”李飞作为男孩,对妈妈的感情表达很含蓄,就算想念妈妈或者是遇到了事情想寻求妈妈的安慰,也仅仅是远远的看着妈妈,哪怕多看一眼,也是满足的。
“你妈曾经和你提过这些吗,或者是她平时的一些事情,人啊,朋友啊这些。”
“没有,我妈很少回来,我在学校功课也忙,偶尔送生活费的时候也是给我就走了,或者我去她店里拿,也有时候她让人给我捎过来。”
“你妈妈喜欢花吗?”大童突然问到
“花?不清楚,她不和我们住,我在她家里也没发现过种花。她喜欢抽烟喝酒,在麻将馆里什么流氓都有,她应该不喜欢吧,每次到她住的地方总是乱糟糟的,到处堆满了衣服什么的,连卫生都不怎么打扫。”
大童和王浩走出了陈飞的宿舍,不禁感叹,这陈丽当母亲的,儿子除了给点生活费,什么都不管,外面还不止一个相好的,私生活混乱,这怪不得陈丽母亲说她矮人一头,估计儿子也觉得很自卑。
四名受害人的共同点就是目前都是单身状态,陈丽的情人暂时打个问号,外地的车牌及那双只能外地买到的名牌鞋,可以确定,对方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而且应该对陈丽的生活很熟悉,年纪可能35岁到45岁之间。
如果是受害的四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嫌疑人只是自己分别和这四个受害人有关系,或者仇恨。那这个人应该也是本地人,身高不低于1.8米,身形健壮。略通药理,或者是懂得药理,法医刚递交过来第四名受害者李胜红的详细尸检报告,他的窒息是由于药物原因,这也解释通了为什么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在路口突然出现,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他自己走到了那个案发地路口,突然毒发,导致呼吸道受阻,引发的窒息身亡。
具体的毒理报告还没有出来,小城市没有自己独立的法医,实验室也是只能法医取完样本后,送往省城检验。徐建林走出了办公室,在走廊给省公安厅负责检测的小吴打过去电话,曾经合作过几个案子,他们之间也算熟悉。
这样一来,四名受害人中,有两个是中毒引起的身亡,另外两个是器械性造成的死亡,这不像一个人的手法。谢娇娇大学主修的犯罪心理。在这方面,她提出异议,嫌疑人可能不止一个人,也有可能不止是男性。暂且第一名受害人和第二名受害人都是机械性死亡,虽然作案工具暂时没有找到,但都属于暴力杀人,而陈阿婆与李胜红的死亡,却与毒物都有关系,这更偏向于女性,或者是与前两个暴力杀人区分开来,唯一有关联的就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支玫瑰花。这不像是前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范建国,陈丽,陈阿婆,三个人的住处及家里都没有鲜花绿植类的东西,唯独最不可能的李胜红家的猪圈里,发现了一个玫瑰花的花瓣,虽然已经枯萎,但能看出来和四名受害人身上出现的是同一品种。李胜红的母亲岁数大了,说不清什么时候有的那个花瓣,平时李胜红在家都是他负责照顾猪的饮食,老太太也不太清楚,家里又没有来过外人,身体不太好,岁数大了,眼神和耳朵都不太灵敏。如果有人趁天黑没人的时候进来过院子,那老太太一个人在家肯定是不清楚的。
死胡同。
每个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却又似透明一样的干净。目前的整体线索似乎走到了山穷水尽,查了一个多月,专案组也到了一个多星期了,这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惶惶不安的老百姓,闻讯而来的记者,停尸间的四名受害者,无不不像一座山似的压在小组的每个人身上。
过去的十多天,吴波基本上大部分的时间呆在了家里,闭门不出。事情没有解决,不能离开,房子也没有解决,每日的生活就是在家里等待。有时候外出采买口粮的时候,总能听到身后的晰晰梭梭的声音,吴波总是挺直了腰板,装作没听见的走过去。
有好事者也总是假装从吴波家门口路过,伸着长长的脖子,探着头,吴波也总是假装不知道,或者是在窗后默默的看着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离家数十载,儿时的印象里村里的三姑六婆叔叔伯伯爷爷们还是年轻的脸庞,扛着篱笆或者锄头笑着走在田间的路上。此时的外面的那些人,吴波几乎要对不上都是谁了。
每个好事者都似乎是非常关心陈阿婆的事情,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的交头接耳:“真可怜啊,儿子没有赶上见最后一面。”
“陈阿婆真是有福气,这听说别的那几个(边说还用眼睛眨着代替着忌讳的词语)都是都打死的,只有她是没受罪。”
“是啊,你们说是不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寻了短见啊。”
“就是,不然怎么死在了她老头的坟上。”
“那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吴老三的事儿啊。”
“你可别瞎说,你才多大岁数,人家吴老三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知道什么啊。”
“这话可不能说,小心晚上陈阿婆来你家找你。嘿嘿。”
“呸呸呸,就你个乌鸦嘴。”
“人家陈阿婆这些年也不容易,自己拉扯大孩子,攒了些钱,还弄了大棚,好日子刚要开始过,这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难道他们家是得罪了什么人?”
“少说点儿吧,积点口德。”
“你知道你说。”
“这吴波这么多年不回来,也不知道在哪里发财了,这他都得小30了吧,也没说个媳妇儿。”
诸如此类的话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鲜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吴波甚少出门都听过不少,天花乱坠。他也不解释,毕竟目前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吴波父亲只有哥一个,老母亲曾经带着吴老三外出要饭度过了那几年的饥荒,留下了一条命,但长期的营养不良,吴老三长的个子不高,瘦瘦的,面目偏贼,看人总是低着头,快速的用一只眼睛偷瞄一眼再低下去,那个年代都是需要挣工分的年代,家里人丁兴旺的才在村子里有话语权。吴老三身体不行,母亲生他的时候头两胎都早早的没了,吴家奶奶对于吴老三的照顾也没有精力,栓在床上一天任其自生自灭也是常有的事,没办法,在那个年代,不出去干活就没有口粮,那一家人都得饿死,这也导致了吴老三说话很晚,四五岁才开始叫人,头大身子弱,性格也很懦弱。
在村子里渐渐长大的吴老三,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能说会道的本事,家里的那两亩地基本上是老太太一直照料直到最后去世,如果说吴老三做过什么,那就是给了吴波一条生命,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村里人都不怎么搭理吴老三,那个吃不饱的年代,每个人都在勒着裤腰带过日子,就连陈阿婆坐月子里点油灯做点编织用品卖的钱也被他用来抽烟和买酒。整天喝多了倒在田里或者村里的某些地方,半清醒的时候开始骂骂咧咧,具体骂的什么村里人已经记不清了,都敬而远之不与其来往。吴老三死后,村里长舌妇竟然公道的说了句:早该如此。
这个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姓,也有个别从外地搬迁过来的几户。吴老三可能还有那么几个没出五服的亲戚,但丧事出殡的时候,也就是薄薄的棺材草草下葬,葬在了公共的墓园里,没有几个人来。
后来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陈阿婆的能干与朴实,自己家的庄稼伺候的不错,还总是抓住机会干些零工,挣个几块几十的。一手编织的手艺,每到农闲时节也都拿到集市上售卖,她似乎是不在乎别人的风言风语,吃苦耐劳的多年如一日的拉扯着吴波长大。
吴波在村里的这些天,除了买东西和人搭了几句客套话外,几乎没有张口说过话,他的性格稳健,吃苦耐劳随了陈阿婆,菜窖当天就处理完了,地里的大棚陈阿婆投了不少钱,刚开始收回成本,吴波去看了一次,本该继续种植的时节,不能荒废的农田,此时呈现着荒凉,没有每日的抬棚等,里面的湿度及温度都很高,吴波不懂这些,只是草草的去看过。表弟上次来了一趟,帮忙弄了一下,吴波也不打算留在本地,这大棚也就没有用了,拆了很可惜,土地不能买卖,大棚却是可以转让,吴波折价让表弟把大棚接着承包了。表弟千恩万谢,这两年种植草药的收成很客观,这等于白捡了一个下蛋的金母鸡。
他处理了一切,就等着尘埃落定,永远可能不踏回这个噩梦的地方。
那个陌生号码发的信息,他又琢磨了很久,每天都会尝试着拨回去,总是提示关机。得赶紧结束这一切,把母亲的遗体安葬完。
大雾这日,吴波打开了门,随手拎了家里角落里不知道存放了多久的一个药酒,慢悠悠的朝墓地走去。大雾让很多东西都失去了辨识方位,也让很多东西都隐藏在迷雾的后面。从家里出发,不过三里多地的距离,吴波走了快一个小时。
这是他第三次来父亲的墓地,第一次是下葬那天,那会还是个孩子,不懂的很多事情,大人让跟着哭着到了这里,他当时冷漠的看着,似乎还不懂得下葬与死亡的意义。直到看着父亲躺着的棺材被缓缓的放进坑位里,埋上了土,他还在天真的想着这样父亲怎么爬出来呢?是像每次喝多了那样一点一点的晃晃悠悠吗?还是像从菜窖里往上爬一样?
对父亲的记忆,不是很多,小的时候父亲身上总有一股酒味,浓浓的劣质散酒的味道,刺鼻。夜晚一家三口蜗居在那个窝棚里睡觉的时候,似乎总能听到母亲的哭泣声,那种细小的呜唁之声,隐忍又倔强。吴波这个时候总是装作在做梦,翻个身,接着睡。父亲有时候会对母亲拳打脚踢,似乎无论母亲如何努力都达不到父亲的要求,有时候父亲喝多了,还会发疯一样拎起来那个瘦弱的吴波扔到菜窖里关起来,黑漆漆的菜窖,估计就是父亲棺材放进去的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