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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是作者大神“水果冻冻”出品的,简介如下: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主角:苏令晚陈知知 更新:2024-01-13 0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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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令晚陈知知的现代都市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是作者大神“水果冻冻”出品的,简介如下: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两人一样大,可冬安好像比苏令扬懂事许多。
她心头一软,轻声道:“坐那儿吃,我去给你们盛碗汤。”
她走后,冬安坐到云翳跟前,小声和他说:“每次和苏姑娘说话,都感觉她像我姐。”
云翳一边吃水饺一边头也不抬:“别乱攀亲戚。”
“谁乱攀了?我只是觉得苏姑娘说话太温柔,听着就让人舒服。”
云翳点头,这倒不假。
吃完水饺,霍延正没急着走,程墉让冬安去隔壁拿了上好的碧螺春来,泡了壶茶水。
外面雪不知何时下大了。
苏令晚缩在炉子旁,手里抱着手炉。
冬安搬了张凳子坐过来,看了一眼她抱着的手炉:“你手炉都坏了。”
苏令晚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手炉,上面坑坑洼洼,没坏,但已经很久了。
但她不在意的摇摇头:“能暖手就行,没关系。”
“长公主赏了我好几个,我一个爷们也不用这个,明日我给你一个。”
他一脸真诚,苏令晚也不扭捏,便笑着点了头:“那我明天给你蒸包子吃。”
冬安最喜欢吃包子。
眼睛都亮了:“好咧,那我早来。”
这天两人聊得火热,那边程墉看到了,忍不住冷哼一声:“一个破手炉,谁没有似的。”
霍延正没说话。
他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站了起来。
冬安一见,忙抱着大氅上前递到他手里。
霍延正伸手接过,几下穿好,抬脚往门口去。
冬安忙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递给苏令晚,苏令晚说什么也不收。
“大家都是朋友,一碗水饺而已,不值什么的。”
说完这话,她下意识地看向霍延正。
可对方只给了她一个宽大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苏令晚顿时脸颊发烫......
她不敢高攀霍大人,话是对冬安说的,苏令晚希望霍大人没误解。
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和他做朋友。
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自然是更不敢想。
见她不收,冬安看向自家主子。
可自家主子已经走出了铺子。
没办法,冬安只好说:“那下次,下次一定要收,你做买卖不容易。”
“好。”
苏令晚和程墉站在廊檐下,目送霍延正的马车离去。
今日要进宫,霍延正起得很早。
冬安将洗好熨烫好的官袍送进来:“爷,外面下了好深的雪,长公主那边刚派了人过来送了今年新做的围脖,还有一个新制的手炉。”
冬安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红漆托盘里的狐狸毛围脖拿了出来。
“今年的狐狸毛成色比去年的要好。”冬安将围脖送上,“主子你看,黑得发亮。”
霍延正看了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手炉上。
上等绸缎包裹着铜制手炉,霍延正拿在手里,微微烫手。
他将其递给冬安,伸手接过官袍,嗓音冷沉:“我用不着这个。”
冬安接过手炉,想了想,问他:“主子,您若是不用,那小的就将这个送去给苏姑娘?”
霍延正没说话,穿上大氅就出了门。
自家主子自己最了解。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冬安开心地将手炉带上,颠颠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府。
从皇宫出来,霍延正直接回了大理寺。
冬安一直伺候在他身边,直到快正午,霍延正带着云啸下了牢狱审重犯,他得了空就跑去找苏令晚。
正是午饭时间,店里人不少。
他径直去了厨房,苏令晚正在忙,见他进来便笑了笑:“你来了。”
冬安将怀里抱着的手炉递过去:“喏,昨天说好给你的。”
看着眼前精致又华贵的手炉,苏令晚忙将手在围裙上仔细地擦了擦,这才将手炉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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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面料,精致而崭新的手炉,微微还有些烫手。
她很开心地将其抱在怀里,嘴角微微翘起:“谢谢你冬安。”
冬安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必谢我,这是长公主给世子准备的,我家世子不习惯用这个,于是我便拿来送了姑娘。”
“那替我谢谢大人。”
“行,这话我一定带到。”
冬安正要走,苏令晚却叫住了他:“包子蒸好了,我给你装上些。”
她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食盒,将一整笼包子妥帖地装进去,最后又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又装了一大碗牛肉汤。
冬安忙道:“不用这么多,我吃不完。”
“和云大哥他们一起分着吃。”
苏令晚将食盒递给冬安,又将他送上马车:“趁热吃,如果觉得好吃再告诉我,下次再包其它馅的你们尝尝。”
“好的。”
送走了冬安,苏令晚又开始忙起来。
大概是天冷的原因,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牛肉汤差点不够卖。
而此刻大理寺书房,霍延正端坐在桌子前,看着多出来的一笼包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冬安。
冬安忙笑嘻嘻地道:“苏姑娘给的。”
随后又道:“她知道手炉是主子送的,还说谢谢您呢。”
伸手拿过筷子,霍延正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何时送过她手炉?”
冬安眨了眨眼睛:“长公主给您做的手炉您不要,小的给了苏姑娘......”
霍延正抬眸看他,目光冷凝:“所以呢?”
冬安头皮一麻,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
“主子,小的知错了,小的认罚!”
霍延正收回视线,筷子落在包子上,毫无波澜的嗓音传来:“刷三天马厩。”
“是!”
冬安忙退了出去。
门口,云翳抱剑站在那里,见他灰溜溜地出来,眼睛斜他一眼也没说话。
冬安一脸郁闷。
瞅着他小声问:“包子好吃吗?”
云翳点头:“味道极好。”
“......”
冬安好想哭。
一个食盒,上下两层包子,一层给了云翳和云啸他们,一层留给了自家世子爷。
世子爷没吃,他也不敢吃。
想着这么多世子爷肯定吃不完,剩下的那部分足够他吃饱。
可谁知......
包子没吃到也就算了,他还得去刷马厩。
他仰头,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积雪,想象着马厩里难闻的气味和寒冷刺骨的冰水......
冬安欲哭无泪。
他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这么多年,他每次受罚,都归于话多。
......
冬至一过,转眼就到年关。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就特别热闹,虽然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但各家商户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有条件的商家还在门前装饰一番,彰显过年的气氛。
苏令扬还有三天就归家,苏令晚抽空将他的屋子打扫干净,又给他换上今年新做的被褥,连枕头都是新缝的。
恹恹了一整个冬日的苏母也来了精神,裹着棉袄站在门口指挥着:“你弟弟那张书桌太陈旧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去给他换一张新的回来。”
苏令晚点了点头。
一张书桌用不了多少钱,她换得起。
苏母却又道:“要不连书柜一起换了,你弟弟此次放假归家,平日里处得好的朋友说不定会上门,这屋子若是太寒酸,丢了他的面子,日后在书院也抬不起头来。”
苏令晚手上动作一顿:“令扬不在乎这些......”
“他不在乎,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知道多考虑一些?”
苏母声音有些不满,“你是不是不舍得银子?你若是不舍得,我那边还有根银簪子,你拿去卖了换点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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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极其娇柔。
将小姑娘又娇又羞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坐在一旁的长公主看了一眼温情,接着看向自己大儿子。
她很期待儿子的反应。
可谁料,面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又貌美如花的姑娘,她儿子只是很平静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用极其清淡的声音回了一句:“温小姐不必多礼。”
长公主心凉了一半。
她太了解自家儿子的德行。
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就是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看着就来气。
但对于温情来说,霍延正和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尖上,让她心动不已。
小时候两家关系好,经常聚。
孩子们也经常在一起玩,弟弟温齐喜欢跟着霍延正,她也喜欢凑上去。
哪怕他一句话不曾和她说过,但只要跟在他身边,她就很开心。
那个时候的霍延正在京城世家公子中已经很出类拔萃,一副好皮囊,一个显赫的出身,再加上极其出众的文采,无论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但与前几年比,现在的霍延正更加出色。
他成熟了,更加沉稳。
身上那股子冷漠衿贵的气质,就像一把勾子,勾得温情更加心动。
但姑娘的矜持却让她不敢多看他一眼,红着小脸回到母亲身边,站定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偷偷地朝对面看了一眼。
霍延正正在和霍延麟说着话,一点没往她那边看。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温情自认为自己长得很好看。
京城贵女如云,但能越过她去的,还真没几个。
但为何霍大哥不看她?
难道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温情心凉一半。
她强撑着吃过晚饭,待回了府,她一头扎进温夫人怀里,伤心地哭了。
温夫人忙揽着她:“情情,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温情只哭不说话。
温夫人没法,只好将屋里丫鬟都出去,然后抱着她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温情还是只摇头不说话。
温夫人其实也猜到了一点。
她好笑地道:“你也是个没出息的,才刚见面就哭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可是母亲,他根本不喜欢我。”
“你哪里看出来霍世子不喜欢你了?我姑娘人长得这般漂亮,世上有几个男子能抵得住的你美貌?”
“可霍大人一晚上都没看我几眼。”
温夫人更是哭笑不得:“世子爷他比你年长五岁,已经位居大理寺卿,他成熟稳重,哪能像你似的,还偷偷地看人家?”
温情止了哭。
但依旧难过:“可女儿瞧着他似乎对我并无特别。”
“你跟着我常居江南,与他更是许久未见,以后只要常来往,他自然会发现你的好。”
温夫人又笑着道,“你难道没发现长公主待你格外亲厚?”
提到这个,温情倒是点了头。
“公主待女儿挺好的。”
“这就够了,她看着你长大,心里对你再喜欢不过,只要守住长公主对你的喜欢,世子爷那边谁也越不过你去,懂了吗?”
温情点头:“嗯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家人走后,霍延正带着霍延麟也回了自己院子。
长公主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大丫鬟闲云递上一盏热茶,轻声道:“公主今儿也累了,奴婢让人准备了热水,上次买的栀子精油还没试过,今晚要不要试试?”
“唉,没心情。”
长公主用手撑着额角,问她,“你觉得温情怎么样?”
“温小姐不论家世、相貌还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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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孩子也不错,安安静静地,也不聒噪。”长公主放下撑着额角的手,“你知道我是最讨厌话多的人。”
又接着一声叹气:“长得也挺好看,怎么就入不了正儿的眼?”
闲云忙安慰道:“二人相处还是太短,仅凭一顿饭也看不出什么,公主日后多让温小姐来府上坐坐,这一来二去,两人碰面的机会多了,感情自然就来了。”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正儿那性格你还不了解?”
闲云无奈轻笑:“世子爷眼光是极高的。”
长公主气得不轻:“温情这样的看不上,我看他要找个什么天仙。”
“谁要找天仙?”
随着一声浑厚的嗓音传来,门帘被掀开,披着黑色大氅的国公爷大步走进来。
原本靠在迎枕上的长公主见他回来了,便起身迎上去。
“今儿怎地回来这么早?”
霍战年站在她面前,展开双臂,任由她解开身上的大氅:“军营那边今日无甚紧要事便早回了。”
长公主将解下来的大氅递给一旁的闲云。
随后问他:“可用过晚饭。”
“用过。”
霍战年净了手,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来。
“不开心?谁惹你了?”
长公主亲手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轻叹口气:“你说咱家正儿都二十了,身边连个姑娘都没有,隔壁那个孙子都有了,我哪点比她差?”
隔壁府邸住着乾乐郡主。
静昭长公主比乾乐郡主还年长一岁。
但人家孙子都半岁了,每每一想起这事,她就心塞。
“咱家正儿哪点比她家韩松差?”
韩松,韩家世子爷,也是韩序兄长。
乾乐郡主生了三个孩子,老大韩松,老二韩序,老三是个姑娘,韩家嫡小姐韩沁月。
静昭长公主一直想生个女儿,但生完霍延麟之后,肚子就没了动静。
为了这事,没少受乾乐郡主的气。
明明知道她馋女儿,还没事抱着沁月往她跟前凑。
现在又因为孙子压她一头,长公主气闷得很。
听了她的话,国公爷好笑地劝他:“姻缘这事急不来,而且咱家老大的主意可比韩家那小子主意大多了,乾乐一句话,韩松就娶了郭家的女儿,你一句话能让咱家老大娶温家姑娘?”
“他还娶呢?今日个温情来,那么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他跟前,他就抬了抬眼皮,说了一句客套话,然后什么都没了,我看着就来气。”
长公主越说越激动,最后蹦出来一句,“你说他该不会不喜欢姑娘吧?”
国公爷乐了:“话本子看多了吧?”
“可他天天不是大理寺就是练武场,天天和一帮子爷们在一起,我就担心......”
“担心多余!”霍战年牵了她的手,朝内室去,“想那么多作甚?孩子们的姻缘由他们自己做主,不用着急,该来的总会来。”
“可什么时候来?我还着急抱孙子呢。”
“你还年轻,急什么?”
国公爷随后又道,“别和乾乐比,她年纪轻轻当祖母,不老也让人叫老了。”
这句话瞬间愉悦了静昭长公主。
“国公爷说得有道理。”
......
冬天日短,转眼就到了冬至。
冬至对于大业朝百姓来说,是个很隆重的节日。
在这一天,各家各户吃水饺,祈求这个冬天平安度过。
苏令扬没回,临近新年,学院课程紧。
一到节日,店里人就少。
下午没事,苏令晚就开始调馅子包水饺。
苏母不喜欢吃肉水饺,她便包了素三鲜。
虾皮、鸡蛋,鲜嫩的韭菜,加了点刚炼好的猪油渣,香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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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一脸不乐意:“他吃了可不止一顿饭。”
好在苏令扬嘴巴甜,哄得苏母最后终于松了口,苏令晚这才放下心来。
她虽然能做主让程墉来吃这顿饭,但若是苏母不乐意,吃饭的时候全程黑着脸,估计谁也开心不起来。
午时刚过,程墉就来了。
他手里抱着东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正坐在火盆前和苏令扬说着话的苏母一见他进来,先是微微变脸,但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锦盒时,脸上又露出了笑。
“程先生来了。”
程墉一抬眼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一一收入眼底。
他一向心胸开阔,对不重要的人和事从来不放在心上。
苏母露了笑脸,他也跟着笑着开了口:“多日未见,夫人的脸色比之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托你的福,若不是程先生治好了我的咳疾,我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呵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一番,站在一旁的苏令扬起身向他行礼:“程先生。”
“嗯。”
程墉与他见过几次,这孩子年纪小,倒也懂事。
于是将怀里抱着的其中一个锦盒递给了他:“喏看看喜不喜欢?”
苏令扬连忙摆手,想拒绝,程墉却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将盒子丢到他怀里,随后又将一锦盒递到苏母面前:“一点小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那怎么好意思?你真是太客气了......”
话虽这么说,手已经伸了过来,接过那锦盒看了看,就给打开了。
铺着锦缎的锦盒里,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
苏母眼睛都亮了:“这.....这也太贵重了。”
程墉笑:“您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苏母一边说着一边将玉镯往腕上套,恰好苏令晚从厨房出来,见她这般,忍不住耳根发烫。
哪有当着送礼人的面就这样试戴礼物的?
母亲好歹也在苏家待了这么多年,之前在祖母眼皮底下还收敛一点,这出来之后愈发行事不妥。
只是,她什么也不敢说。
说了就是你的错。
她能闹翻天!
程墉也看到了她,笑嘻嘻地一脸不在意地冲她招手:“过来。”
苏令晚轻叹口气,抬脚走近。
程墉将手里剩下的那个锦盒递给她:“你的。”
苏令晚伸手接过,无奈轻笑:“三样大礼换一顿饭,你可赔了。”
不等程墉开口,一旁苏母却不赞同的道:“再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你亲手做的一顿饭来得情谊重。”
她又看向程墉:“程先生说是吧?”
“是。”
程墉笑道,“我就喜欢吃晚晚做的饭,日后若是多有叨扰,老夫人可要见谅。”
“哎呦那自然是欢迎欢迎,不过是添副碗筷的事,你可要常来。”
哪里还有早上半分不情愿的样子?
年夜饭桌上多了一个人,还是程墉这种喜欢说会说的人,一顿年夜饭吃得很热闹。
苏母年纪大了,吃过年夜饭就去睡了。
苏令扬也喝了一杯酒,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程墉一说话他就傻乐,看得苏令晚忍不住跟着笑。
她收拾完桌子,也坐了过来。
三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前,一旁燃着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
早上停了的雪这会儿又开始下了起来。
程墉朝外看了一眼,笑眯眯地:“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好光景。”
苏令晚剥了一个橘子,掰给弟弟苏令扬一半,另外一半给了程墉,自己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了起来。
程墉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她:“休息到初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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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
铺子从二十九开始不再营业,一直到正月初六再开门。
这是苏令晚自己定下的。
一来是一整年都忙忙碌碌不得空闲,趁着新年就给自己放两天假。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没人来吃饭。
每年一临近过年,大家都很自觉地窝在家里,喜欢出门溜达的也不出门了。
程墉又问她:“这几天有什么安排?”
苏令晚轻轻摇头:“除了初二要去国华寺上香,其余时间只想窝在后院不想出门。”
每年正月初二,京城老百姓都会去寺庙替家人祈求平安。
以前在苏家,苏令晚跟着父亲去过几次,父亲去世之后,去年苏令晚自己上了国华寺,偷偷地拿自己存了许久的银钱在寺庙替父亲供了盏灯。
供了灯,就得每年去添香油钱。
程墉:“你一个人去?”
“和隔壁婶娘一起。”
“那还行。”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苏令扬到底年纪小很快就困得撑不住,苏令晚让他去睡了。
又坐了一会儿,程墉也走了,留下苏令晚一人托腮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花,心头难得宁静。
一年又到了头,今年生意比去年好了不少,挣的也多了些。
她算了算,刨去弟弟上学的开支,刨去小院的租金以及母亲每年要吃药看病的费用,大概还余了一些。
若是每年都这样,照这么下去,也许只要五年,她就能换一个大点铺子。
苏令晚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她想开大铺子,最好有能力请上几个人,她可以不用进厨房坐在柜台前收收银子记记账当老板娘。
越想越美,苏令晚忍不住捧着脸开心笑了起来。
冬安推门进来的时候,苏令晚笑得正开心。
而苏令晚看到冬安一愣:“冬安?”
她起身迎上去:“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冬安笑眯眯地:“没事没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捧着的大锦盒递了过来,“我家世子爷给姑娘的。”
苏令晚一听,开口就要拒绝,却被冬安抢先开了口:“姑娘您千万不要拒绝,我家世子爷说了,送您礼物没别的意思,您别多想。”
“可这太贵重......”
“不贵重不贵重就一件披风。”
冬安说着将盒子放在一旁,他将其打开,拿出里面的一件石榴红的披风往苏令晚身上比划了一下:“您看,多衬您肤色。”
苏令晚看着眼前的披风,石榴红的上好缎面,兜帽镶了厚厚狐狸毛,纯白色的狐狸毛一看就极其稀有珍贵。
她不明白霍延正为什么要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
但她心里清楚,这礼物不能收!
于是道:“麻烦你带回去还给霍大人,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见她执意不收,冬安也急了。
“你别呀,我大老远跑来,若是事还没办成,我家爷定要生气。”
“抱歉啊冬安......”
冬安还想再劝,苏令晚已经叠好披风重新放进锦盒,随后将锦盒递到他手里:“太晚了,快回去吧。”
冬安想哭。
“您要不再可怜可怜我?”
他可怜巴巴地瞅着她,让苏令晚忍俊不禁。
“你回去就说是我执意不收,与你无关。”
冬安没法,只好捧着锦盒上了马车。
苏令晚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去后,看了一眼空旷的街道和漫天飞雪,搓了搓冻僵的手转身进了屋。
夜已深,她反锁了大门,拉上布帘坐在原来的位置继续守岁。
但心里已经不复刚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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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照做了,苏令晚松了口气,转身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心里也后悔不迭。
霍延正这人脾气阴晴不定,刚才她只是出于好意想帮他,可他那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样。
若不是韩序出声解围,他还不知道要把她怎么样?
脾气这么怪,以后谁敢嫁他?
三人离开的时候,已近亥时末。
程墉醉了,韩序微醺,只有霍延正一脸清明。
苏令晚将他们送到门口,韩序走在最后,见她还要往外送,阻止道:“风雪太大太冷,你回屋去,等我忙完这几日再来找你。”
苏令晚对上他含着微微醉意的眉眼,轻声开了口:“离春闱没多少时间了,你好好复习才是正事。”
韩序轻挑眉梢,笑着问她:“怕我考不上?”
“不是的,”
苏令晚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反正你好好复习就是。”
看着眼前的姑娘,韩序突然心疼起来。
他答应过她的,待他高中就娶她过门。
他不想让她再这样辛苦下去,他想将她护在身后捧在手心就像霍家姨夫对姨母那样一生只爱她一人。
他明白她的担忧,怕他考不上家里反对两人在一起。
他抬脚靠近她,笑着安慰:“我有把握的,一定能考上,我说到做到。”
苏令晚见他一脸自信,忍不住扬了唇角。
轻点头:“嗯我信你!”
“这个,”韩序探手入怀,拿了一个锦盒,“给你的新年礼物。”
苏令晚看着他递过来的锦盒,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
反正不要他也会塞过来。
一旁还有其他人在,她也不好意思推来推去。
见她收了礼物,韩序嘴角的笑愈发大了:“行了进去吧,我要走了。”
“路上慢点。”
“那我上元再来找你。”
“好。”
韩序转身往马车去,苏令晚抬头去看,不知何时程墉已经进了隔壁小楼,而霍延正的马车已经离开,漫天风雪里,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目送韩序的马车离开后,苏令晚转身进了屋子。
她关上门,收拾好桌子,又将卫生打扫一遍,回了后院。
母亲和弟弟早已睡下。
她将烧好的热水倒进洗澡桶,将自己沉了进去。
安静地泡了会澡,她看着放在一旁的锦盒,伸手拿过来打开。
里面是一副富贵平安锁,金灿灿镶宝石的金锁,看起来极其富贵,打造得也十分精致好看,一看就价值不菲。
苏令晚看着它,想起堂姐苏令娴也有一块金锁。
是堂姐及笄那一年祖母送的,听说是用纯金打造,镶了绿宝石。
那个时候,她站在一旁看着那富贵锁,心里羡慕不已。
想着等她及笄那一日,祖母会不会给送她一块?
可后来,不等她及笄就被苏家赶了出来。
及笄那一日,韩序从白鹭书院赶了回来,送了她一块平安牌。
上好的翡翠,他亲手雕刻了‘平安’二字,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一直被她戴在脖子上。
想到这儿,苏令晚抬手抚上挂在脖颈处的平安牌。
温润的玉质,让她心头微微悸动。
韩序......
她如何配得上他的心意?
就算没被苏家赶出来,作为苏家庶女,她也是配不上他高高的门第,何况现在她连苏家人都不算,只是一个靠卖面为生的可怜孤女罢了。
......
今年的除夕,家里多了一个人,苏母原本是不乐意的。
“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巴,吃的喝的花的可都是银子。”
苏令晚不说话,一旁的苏令扬却开了口:“娘,我听说程大哥治好了你的咳疾,怎么说人家也帮了您不是?就除夕一顿饭,多一个人也热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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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正为什么要送她东西?
虽说是过年,但过年送礼物也只是送给身边最亲近的人,难不成在他心里,她是他最亲近的人?
怎么可能?!
昨日在她这儿吃饭还一副冷漠疏离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今日扭头又送她礼物?
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令晚又忍不住想到程墉喝醉那一晚......她不小心脚滑扑进霍延正怀里的那一刻......
她越挣扎,他抱她越紧。
那一刻他身上强烈的侵略炙热气息,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让她心肝胆颤。
一把捂住脸,苏令晚勒令自己不要再想。
不管霍延正心里怎么想她,那都是不可能的。
拿身份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霍家门第比之韩家更要贵上几分。
她连韩序都不敢多想,何况是霍家世子爷呢?
再说了,她打心底是不喜欢霍延正这样的男人。
他太过深沉内敛,又极其薄情冷血,她对他只有畏惧和尊敬,他每次过来吃饭,她一边畏惧他一边又存了讨好他的心思,想着将他伺候得周周到到,日后遇到难处,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是不是对可以待她宽容几分?
越想心越乱,苏令晚索性熄了灯回了后院。
泡完澡睡下后,她做了个梦。
梦里,霍延正拿着那件石榴红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然后将她扛起送进了大理寺牢狱......
从噩梦中惊醒,苏令晚满头大汗。
一想到梦里的情景,她心悸不已。
随后又安慰自己,堂堂大理寺卿怎会因为一件披风和她斤斤计较?
可转念又一想,霍延正性子阴晴不定,手段又极其狠辣,她不收他礼物等于打了他的脸面,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一个生气,说不定真的会......
苏令晚突然又后悔了。
除夕夜,他特意派了人送了礼物来,她却给拒绝了。
这.......
他肯定生气了!
每年除夕,镇国公府一家人都要进宫陪皇上过团圆年。
今年也不例外,下午的时候,静昭长公主和国公爷就领着霍延正和霍延麟兄弟俩进了宫。
几人先去了御书房,和皇上聊了会天,随后静昭长公主领着霍延麟去了太后那儿,皇上留了国公爷和霍延正,三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
除夕宫宴,依旧和往年一样,连菜都没什么特色。
霍延正吃得很少,但酒喝了不少。
太子和几位皇子轮番和他喝,不自觉就喝多了。
宫宴到一半,他有些醉,此时歌舞正欢,他悄然离席,出了大殿。
今早停了的雪又下了起来
夜幕之下,大朵的雪花飘落,落在他玄色的锦衣上,迅速融化。
不远处有座亭子,他抬脚走近负手而立,任由冷水吹入,想散一散酒气。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等他回头,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表哥。”
霍延正转身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祥乐公主,眉心微动,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站在原地没动,微微一拱手行礼:“公主。”
“表哥免礼。”
祥乐站在他面前,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开心的笑,“表哥怎么没在大殿里?怎么跑来这里了?”
霍延正站直身体,沉声回道:“大殿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好巧,我也出来透透气。”
祥乐看着霍延正,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热情,“表哥最近很忙吗?今天表弟跟着姑母去母后那里,我还以为能在那里见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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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正嗓音平淡:“皇上留了微臣与父亲在御书房下棋。”
祥乐一听,微微嘟嘴:“父皇也是,每次你进宫都要霸占你,弄得我都见不到你的人了。”
她对他的心思毫不掩饰。
霍延正却假装听不懂,静默地站在一旁,没接她的话。
见他不吭声,祥乐有点委屈。
“我之前给表哥送的礼物你可收到了?”
霍延正:“多谢公主厚爱,国公府不缺围脖,公主以后莫要再送!”
他拒绝的意思太过明显,祥乐又羞又恼,顿时红了脸:“你......我那是好意。”
“多谢公主好意!”
霍延正后退一步,轻轻一拱手:“微臣的酒醒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公主自便!”
说完,他转身,大步下了台阶。
气得祥乐之跳脚:“霍延正,你你你......你这个大木头!”
霍延正充耳未闻,大步而行,很快就进了大殿。
这场宫宴持续到巳时才结束,等马车出了宫门,霍延正抬手揉着发胀的额角,双眸微阖靠在一旁,剑眉紧皱,似难受得厉害。
长公主心疼得不行,亲手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里:“很难受吗?一会儿回府我让嬷嬷给你煮碗醒酒茶。”
霍延正伸手接过热茶,一饮而尽。
他将茶杯放在一旁,低声开了口:“母亲,我无事,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要我说,你就不该进大理寺,当初若是听我的进户部,现在哪能这么累?”
她这话都说了无数遍,霍延正的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
但他没反驳,只安静地听着。
倒是一旁的国公爷开了口:“户部都是闲职,大理寺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年轻人就该闯一闯拼一拼,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不知道在战场上厮杀了多少回了。”
“就你能,就你厉害!”
长公主白他一眼,“过阴天的时候,可别再叫着说胳膊腿浑身疼。”
霍战年年轻时厮杀战场,致命伤没有,但大大小小的伤却是不断。
现在老了,一过阴天,浑身都难受得厉害。
长公主这么一说,国公爷就不敢吭声了。
一旁霍延麟噘着小嘴巴:“都怪太子哥哥,非要灌哥哥酒,我都看到了。”
长公主在他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太子哥哥和你哥从小一起长大,除夕宫宴喝点酒无妨。”
“可哥哥难受。”
“那你明日早上不许打扰你哥,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哦好吧。”
回到国公府,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
冬安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霍延正脱了衣服进了浴桶,微微发烫的热水包裹其身,他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冬安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浴巾,看着闭目养神的霍延正,犹豫着出了声:“主子,您让我拿给苏姑娘的礼物,她......没收。”
将身子靠在浴桶边缘,霍延正依旧黑眸轻阖。
仿佛已经料到她不会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薄唇轻启,沉声问:“她说了什么?”
“苏姑娘说这件披风太贵重,无功不受禄,她不能收。”
霍延正冷冷勾唇:“这个时候倒分得挺清。”
他话语里的不悦,让冬安不敢吭声。
许久之后,霍延正出声:“出去等!”
“是!”
冬安忙放下浴巾,转身出了浴间。
冬安一离开,霍延正便睁开了眼睛。
他将长臂搭在浴桶边缘,漆黑的冷眸落在一旁的山水屏风上,想的却是昨天晚上韩序拿着锦盒递给苏令晚时,她笑颜如花的模样。
别人送她,哪怕是程墉,送她东西她都开开心心地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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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却百般拒绝都是借口。
既然避嫌,却每次又眼巴巴地贴上来嘘寒问暖......
想到这儿,霍延正便感觉有口郁气顶在喉咙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多喝了几杯酒的原因,这口郁气让他莫名烦躁。
.......
大年初一别人都忙着拜新年,苏令晚一家人窝在小院哪里都没去。
被赶出苏家,他们在京城也没亲戚。
初二,苏母一大早就带着苏令扬走了。
今天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苏母的娘家在济阳县,距离京城一百多公里路,这还是被赶出苏家后第一次回济阳,苏令晚老早就准备好了礼品,雇好了马车。
临走前,苏母对站在车前的苏令晚道:“不是娘不带你回去,这院子还是要留一个人看的,晚晚不会怪娘吧?”
苏令晚轻轻扯唇:“娘放心去吧,在外祖母家多待几天,您许久没回了。”
“好好,那娘就放心了。”
马车离去,苏令晚目送它走远,这才进了屋。
而此刻马车内,一直没出声的苏令扬不满地开了口:“母亲为何不让姐姐一起去?”
苏母抬手摸着头上一根崭新的碧玉簪子,一脸不以为意:“带她作甚?你外祖母又不喜欢她。”
“到底是外祖母不喜欢还是你不喜欢?”
一句话,让苏母脸色微变:“她是我亲生的,我为何不喜欢她?”
“那为何总是这样对姐姐?”
“我对她怎么了?我生她养她一场,还要我怎么样?”苏母眼眶一红,拿着帕子又哭起来,“还不是因为你爹那个短命鬼,若我知道他这么早就走了,当初说什么也是不嫁他的......”
见她又哭闹起来,苏令扬头疼不已。
索性闭了嘴,什么也不敢说了。
苏母和苏令扬走后,苏令晚收拾了东西,挎着篮子就去了隔壁找陈知知。
年前约好,今天一起上国华寺祈福。
陈婶也去,领着陈知知和苏令晚。
今天去国华寺的马车很多,三个人坐马车到了山脚,然后走上去。
昨晚下了雪,台阶上都是积雪,虽说已经被人来人往的行人都踩没了,但还是不好走,这一路走得很慢。
人行道不远处就是马车走的大路,一辆辆豪华马车载着不知谁家的夫人小姐经过,看得陈知知一脸羡慕。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们苏家的马车。”
陈家人都知道苏令晚一家的遭遇。
也对苏家的做法嗤之以鼻。
但苏家门第高,这会儿看到苏家的马车路过,还是忍不住惊叹一声:“里面坐的应该是你堂姐和大伯母吧?”
苏令晚抬头看了一眼,香车骏马,马车一角挂着‘苏’字。
车帘晃动之间,里面有美人侧颜一晃而过......
虽然只一眼,但她知道那是大堂姐苏令娴。
有苏令娴的地方自然有苏令娇和苏令玉,这两人是她庶妹,都是大房的人,之前在苏家,虽然都同为庶女,但苏令娇和苏令玉一直高她一头。
后来她被赶出苏家,苏令娇和苏令玉还跑来看笑话......
深吸一口气,苏令晚收回视线,对上陈知知渴求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也许吧。”
过去的一切她早已放下。
也不值得留恋。
现在虽然苦点累点,但一切都由自己做主,过得也自由自在。
她挺好的。
到了国华寺,陈婶带着陈知知去大殿上香,苏令晚要去给父亲供奉长明灯的殿堂祭拜,三人就分开来,约好一会儿在国华寺大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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