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余生幸好有你》的小说,是作者“全小心”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夏悠沈瑾之,内容详情为: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夏悠遇到了沈瑾之,他用两百万救了她。后来她才知道,沈瑾之是她这辈子最温暖的的救赎.........
主角:夏悠沈瑾之 更新:2025-07-26 2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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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悠沈瑾之的现代都市小说《余生幸好有你》,由网络作家“全小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余生幸好有你》的小说,是作者“全小心”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夏悠沈瑾之,内容详情为: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夏悠遇到了沈瑾之,他用两百万救了她。后来她才知道,沈瑾之是她这辈子最温暖的的救赎.........
环球集团顶楼的办公室。
落地窗上清楚地投映出男人修长且挺拔的身影,他深邃的眸光带着浓浓的愁绪,始终定格在远处。
不难看出,他此刻是有些心神不定的,烦扰着他的绝非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两年前,沈瑾之从父亲手中接管整个集团,如今也不过才三十岁而已。
助理走到沈瑾之身旁:“沈总,会议已经安排好了,您现在过去吗?”
“取消吧,我突然有点事。”沈瑾之淡淡地扔下一句话便走出办公室。
地下停车库,偌大的场地显得很是空旷,静得恐怕可以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
靠近最里处的一块地方显然是比较隐蔽的,与边上的一片停车位做了较为明显的区隔,这里停着沈瑾之平日里常用的几部车子。
刚出电梯,沈瑾之就听到几声细小的动静。
当他走近过去,入眼的就是极其荒唐的一幕,一个女人蜷缩成一团,瘫坐在地上,并且这女人背靠着他的车子,嘴里还在呜呜咽咽、哭哭啼啼地嘟囔着话。
见鬼了,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他不由地皱起了眉,漠然的脸庞更是立刻散发出了一股冷飕飕的寒意。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夏悠喃喃自语,双手环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双目已经哭得微微泛肿。
白天的时候,邹思佳残酷无情的一番话,直到现在仍冲击着她的内心。上班时,她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下了班,她才偷偷躲到这里。
去年在校园招聘会上,她因为表现优异而顺利进入了复试,得到了人事部那位王主管的高度认可,成为了室内设计部的实习生。
环球集团是业界首屈一指的地产公司,旗下的住宅数量已达世界第一,在国内的高端住宅方面更是形成了垄断的趋势。
毕竟,她只是毕业于一所普通大学,对于自己能够进入到这样一家大公司,她是异常感激和珍惜的。
可是原来,她自以为的优秀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部门里的人只是碍于王主管的面子而批准她通过了实习期。
所以,她能成为环球集团的正式员工并非因为她有这样的能力,而是王主管的眼光不容质疑。
她似乎从来没有彻底地发泄过内心的苦闷,很久以来都是无人可说,无人愿听。以至于,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心里有多难受,她都告诉自己,强迫自己,忍住,忍下,都会过去,都能过去!
但到头来,她不仅是一个笑话,更是一个悲剧。
停车场的光线昏暗,她浓密柔顺的长发遮挡住了她大半张脸,纤瘦娇弱的身躯吃力地蜷缩成着,周围静得可以听到她轻微颤动着的呼吸声。
沈瑾之收回了本欲迈上前的步子。
是她?是昨晚会所门口的女人。
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站在面前,夏悠仰起头,是一张男人的脸。
这样的姿势让她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和可笑,她的瞳孔倏地收缩,显然,她是认出了那张脸,然后猛地起身,可发麻的双腿却让她使不出任何劲道。
“沈,沈总......”她颤巍巍地站起。
就她几近跌倒的时候,他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握着她胳膊的手掌加重了力道,他嘴角轻轻扯勾起:“这么巧,又见了。”
此刻的沈瑾之有些确定,他对这个陌生女人产生了小小的兴趣。
夏悠尴尬地点了点头。
如同在会所门口的那一晚,他又是这么重重地抓着她,又是这样深不可测的目光。
胳膊被他掐得有点儿疼,但她没吱声,这男人真的够高,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都不止,这悬殊的身高差距,也就更让她觉得一股压倒性的气势席卷着她。
沈瑾之的目光往下睨了一眼,这女人不仅干瘦,还够矮。
她不安的眼神很明显是在躲避着他,可她这双泪眼却透着一股子倔,忧伤却又倔强。
“上车。”他大掌根本就没有松开的意思。
尽管此刻的夏悠是有些晕乎的,但是阶级观念始终充斥在她的脑袋,让她清楚地明白,有些话不能多说,有些事不能乱做,那辆车,更是她一定、绝对不可以上的。
或许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在某些人眼中是一个可以攀附的机会、一个可以走近的台阶,可是在她眼里,这就是越线了,这点儿自知之明,她有。
她摇了摇头:“不用,不用麻烦,我坐电梯上去。”
说着的时候,她试图将胳膊从他手心里挣脱,只不过,眼前的男人用一种习惯性的霸道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你放......放开。”男人对她口中的拒绝声充耳不闻,夏悠被半强迫地推进了车子里,她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她也挣脱不开他的手掌。
所以,她屈服了这种强势之下。
狭小的空间里,夏悠简直如坐针毡,将碎发挽到耳后,她时不时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不安的目光时不时地看看车窗外。
沉默、寂静。
夏悠舔了舔干燥的唇,空气中,她嗅到了一股皮革的沁香,右手悄然轻抚过座椅,她心想,这就是高档皮子的味道?
出了停车场,离开了集团园区的大门。
“怎么走?”沈瑾之没有转头,可是余光却瞧见了她此刻的不踏实和若有所思。
浑厚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迅速地转过脸,有些仓皇地闪烁着眸子:“沈总是要送我回去?”
沈瑾之头一侧,对上她透着一层薄雾的眼眸,有那么几秒钟,他可能是失了神。
他的注视让她感觉像是在遭受着窒息的折磨:“前面有个公交车站,您可以在那边把我放下来。”
沈瑾之没有理会,继续问了一遍:“你家在哪里?”
夏悠慌忙地拒绝:“不必麻烦的,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家离公司比较远,沈总送我回去,这恐怕不太适合,我只是一个小员工,我就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沈瑾之突然一个刹车,眸光沉下,脸上是非常不痛快的表情:“同样的问题,你到底要我重复几遍?”
“可是我说了不上沈总的车子,我也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同样的话,沈总也是听不明白吗?”夏悠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可是眼眸中的坚持丝毫没有退缩。
沈瑾之沉默,只是那双眸子在黑漆漆的车内,像是恶狠狠的野狼一般,叫人望而生畏。
“前面右转弯,上高架。”夏悠讷讷回道,趁他不注意之时,偷瞪了他一眼。
“系好安全带!”他猛地踩下油门......
一路上,夏悠提心吊胆,恍然中,车子已经停在她家小区路边。
“那......今天谢谢沈总。”话音刚落,夏悠便逃一般地下了车。
似乎对这辆车,对这个人,避而远之。
放下车窗,沈瑾之嘴角边隐约噙着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是一个普通员工,沈总没必要知道,那......那再见。”
对着车里的男人鞠了一躬,她这就跑进了小区,这样的男人,还是不见的好!
这个社会很现实,但是有些念想,夏悠从来没想过。
夏悠站在家门前,仅仅是看着这扇生锈、破烂的防盗门,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她深吸了口气,才从包里拿出钥匙。
刚踏进家门口,她鞋子都还没来得及脱,便已经听见母亲文秀娟不满的嚷嚷声:“怎么又回来晚了,工资没见长,整天加什么班,你一个小助理跟着瞎忙活什么劲?”
忽略母亲的声音,夏悠傻眼了......
饭厅的四方饭桌上堆了好几个纸板箱,里面,全都是她的衣服和书本,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而正对着进门处的地方,被塞了一张沙发床,靠着墙壁摆放着,绒布上有着明显的污迹。
夏悠立刻跑进自己房间,当看到夏耀正在她的床上翻滚嬉笑时,当看见满地满床都是夏耀的玩具时,泪水一瞬间就净润了她的眼底,不争气地划过了眼角。
她几乎是切齿含恨地咆哮:“你们什么意思!”
在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正在厨房间里做饭的文秀娟这才回过神来:“你这死丫头,咋咋呼呼什么,你要吓死谁啊?”
夏悠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夏耀,弟弟笑得越开心,她的心却越痛。
那种感觉,仿佛让她失去了苦苦支撑的最后一丝力气,心里有东西在剐着她,一寸一寸,磨得她生疼生疼!很多时候,面对父母的自私和偏心,她只漫不经心地听过且过,冷冷应对,然后若无其事继续过日子。然而,此时,此刻,全部都瓦解了。
痛,由她心底慢慢扩散......
她的父母不会知道,这间才十多个平米的小房间、这褪了色的衣橱和小床、这破破烂烂的墙纸,在她心中意味着什么。
那会儿她刚上小学,他们一家三口刚搬进这套房子,尽管这是一套二手房,可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
那时,她记得父亲笑得合不拢嘴,告诉她说,悠悠有自己的房间了,父亲亲自给她买了墙纸贴满了房间。那时,尚且很小的她说害怕一个人睡觉,她缠着母亲陪她一块儿睡,母女俩就相依在这狭窄的小床。
其实以前他们家的条件不差,尽管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全家只是靠着父亲做维修工的薪水过日子,可那时候能有一套这么大的房子当真是很幸福了。
然而日子不会总是毫无波澜,她的父母有时候会吵架,和家里那些亲戚也闹得不开心,尤其是爷爷奶奶说抬不起头,因为她的母亲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
再后来,弟弟就出生了......
重男轻女,这是一种让人痛恨的、顽固的腐朽思想!但是,她知道,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去改变,一代人有着一代人的不容易,一代人有着一代人的心酸。
这点,她一直理解。
比如她的母亲,她知道奶奶一直不喜欢母亲,外婆和外公也没有给予母亲足够的关爱。所以她觉得母亲也有着母亲的无奈,所以她最初的时候试着去理解母亲。
最终,事情还是演变成了这样......
屋子里飘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夏起发手里夹着一根香烟,也走了出来。
“先过来坐下,你也别骂她了,说正经事要紧。”他猛地吸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烟掐断在烟灰缸。
“我和你妈替你寻了个对象,隔壁楼老陈家的外甥,小伙子人挺老实可靠的,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不好,你抽个空去见一见。”
文秀娟走过来:“见面的时候少给我板着脸孔,欠你多还你少似的,人家老陈外甥家里有一套房子,虽然现在和父母一起住,但听说以后是要动迁的,人家还答应你们结婚后让你把户口一道迁过去。”文秀娟对于这门婚事,自然是极为乐意的。
夏悠蹙眉:“我的户口怎么了?”
夫妻俩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文秀娟说:“你也知道,我们家里就这么一套房子,弟弟以后结婚,这房子总归是要给他的。至于你,反正是要嫁人的,你这户口留在家里也没多大意思。”
夏悠算是清楚了这介绍对象的由头,说到底,无非还是为了弟弟,父母竟然开始为十几年后的事情做起了打算。
心中一声冷笑!
“我结不结婚,和谁结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你好好跟女儿说说,我去房里抽支烟。”夏起发摇着头,走了进去。
“你这丫头别跟我犯倔,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心知肚明,你弟弟将来总要结婚讨老婆的,我们也不指望要你补贴弟弟,但是该是弟弟的,你就不能和他抢!”文秀娟算是把话给挑明白了。
夏悠几乎快要兜不住满腔的愤怒。
迁一个户口,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可以,她又凭什么要照做?仅仅为了给父母一个安心?给全耀一个保障?
夏悠愤愤然地站起身,腥红的双目直勾勾地凝视着母亲:“妈,能别再说弟弟了吗?开口闭口就是弟弟!既然养不起他,那当初你们为什么非得生下他?你们这样对我公平吗?”
“你又跟我吼什么!整天尽知道和你弟弟计较,你做姐姐的有点姐姐的样子吗!”文秀娟的火气被激了起来。
“那你这做妈的,也有当妈的样子吗?厚此薄彼,非要这么明明白白地恶心我吗?如果我有的选,我绝对不会想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死丫头!”文秀娟火起来就是一个巴掌,“你是要活活气死我吗你!”
“我还要忙着做饭,你给我好好反思!”
“姐姐你回来啦!这是我的房间咯!我有自己的房间咯!”夏耀见到门口的夏悠,赤着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她。
可弟弟的笑容和喜悦让夏悠觉得更愤怒,她拽着夏耀的胳膊,硬生生地把他推开。
“姐姐你怎么了?”夏耀茫然不知。
夏悠随便拿了桌上的一个袋子,朝门口走去,夏耀也跟了上去。
“姐姐去哪里?”夏耀不解地跟在夏悠身后,伸手勾着夏悠手里的袋子,“姐姐不回来了吗?”
屋里,传来文秀娟的叨念:“你在干什么?人呢?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洗菜?”
“姐姐......”
“走开!”夏悠用力将袋子一提。
正是这无心的动作,让夏耀扑了个空!
夏耀的身体重重地撞在楼梯的铁栏杆,发出好几下声响......
霎时,周遭安静了。
夏耀躺在地上,身子面对墙壁蜷曲着,四肢抽搐了一下,然后便一动不动。
血,不是一滴一滴地流淌,而是源源不断地从夏耀后脑勺涌出,没有止尽!
太可怕......
夏悠懵了,眼睁睁地目睹了这可怕的一幕,她的双腿完全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没走几步便失去重心,瘫坐在台阶上。
她嘴唇微张,一脸惨白,透过那双震惊轻颤的眼眸,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靠近。
之后,她只听见母亲文秀娟一道嘶喊......
很快,周围的邻居纷纷围拢过来,渐渐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文秀娟的叫喊越发大声,响彻在她耳边。
“杀人了!”
“杀人了啊!”
“救命啊!”
“耀耀......”
“我的耀耀啊!”
没多久,楼下救护车的声音暂且停止了这一场混乱。
医院里。
当抢救室的门被关上,夏悠呆滞地望着上面那盏亮起的红灯,那盏灯,将会宣判生或死!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生命真的是脆弱和渺小的,是这般不堪一击的,原来死亡随时都可能发生在身边。
此刻的她就好像身处于一个孤岛,四面环绕的都是茫茫无边际的大海,而她,恰好置身于孤岛的中央,是孤立无援的。
手术室的门每一次开关,护士每一次匆忙地进进出出,夏悠都感觉心脏几乎揪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仿佛夏耀的生死,也同时预示着她的生死。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请家属在知情书上面签字,顺便交代了一下情况。
夏耀目前的情况并不好,脑震荡伴颅内出血严重,失血过多,这是性命攸关的问题,毕竟脑血管破裂是会分分钟出人命的。
此外,他全身也有多处擦伤,擦伤倒是小问题,重要的仍然是颅内出血,这后果就可大可小了。
“医生!我......用我的血!我是他姐姐,用我的血,求你用我的血!”夏悠攥紧手心,手指关节阵阵发白,白皙的手背青筋显露,就连指甲嵌入到肉里她也不觉得痛,她的脸色是死灰般的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这位家属,亲属间相互献血,这可能会出现一些免疫反应,甚至严重的话可能发生输血并发症。因为情况紧急,我们已经为病人输了200cc的血量。”
医生冷静而仔细地讲解。文秀娟的内心翻江倒海,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她无法克制住满腔的痛恨。
几步上前,她激动地扯住夏悠的衣领,竭力嘶吼道:“这是杀人凶手,这是杀了我儿子的人!我为什么要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为什么......为什么,作孽啊!”
一时间,走道里全是嘶吼声!
面对母亲的咆哮和怒斥,夏悠始终没有张口回应过母亲,今晚的意外,她百口莫辩,她无话可说!
她的眼底已经干涸耗竭,除了悲痛和腥红,再也流不出任何泪水。
这样的感觉,就好似一把斧头砍在了她的心尖上,每一下都深深地嵌入,叫她痛不欲生。
“请家属先冷静!”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安抚住文秀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你们最好还是将病人送到相关的儿科医院。”
听到医生这么说,文秀娟急得直跳脚,继续歇斯底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要见死不救啊?我们普通小老百姓怎么联系儿科医院,你们是医院,你们是医生!你们凭什么赶走我儿子!”
之后,医生又仔仔细细地解释了一遍。
夏耀的生命体征基本平稳,也就是说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毕竟摔到的是后脑勺,而这家医院根本就没有专门的儿科科室,自然是建议家属转去专门性较强的儿科医院,或者大一点的三甲医院。
可转院,岂是说转就能转的?
谁都知晓如今看病难,哪家医院不是床位紧张的状态,没有认识的熟人打招呼,怎么可能立马住得了院?
“你这个死丫头!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养了你这么个害人精!你还我儿子的命......你还我!”
文秀娟又揪扯住了夏悠,这是捧在手心里都怕他磕碰坏了的儿子啊!
夏悠的上衣已经被文秀娟撕扯得变了形,但她仍然一动不动,任凭母亲发泄着。
这一刻,夏悠只想逃,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她的家人,逃离一切......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马路边。
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手。
她抬起头,苍白的唇呢喃:“沈总......”
沈瑾之浅浅地勾了勾唇。
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仿若一把尖刀,缓缓地划破了夏悠的保护层。
在人最绝望的时候,任何不可能的念想,都会跟着涌现在心头......
夏悠望着沈瑾之,眼神慢慢地凝固起来,在她做出某种决定的同时,心也彻底沉底沉了下去,但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她夏悠的人生。
当沈瑾之站定在文秀娟夫妻面前时,文秀娟停止了抽泣,转头盯着这名陌生男子,一脸惑然。
另一边,夏起发独自坐着,从头到尾,相比妻子的怒不可遏,他显得格外平静。
他的手里夹着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方才被路过的护工制止后,他就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动作。
松弛耷拉的眼皮遮挡住了他的目光,使人看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沈瑾之直接略过文秀娟,来到夏起发面前,沉声道:“顾先生,可否谈几句?”
“你是什么人?”不等夏起发回答,文秀娟倒是先凑上前。
面对文秀娟的疑问,沈瑾之连瞧都没瞧她一眼,而是继续对着夏起发说道:“顾先生儿子的一切费用,我会负责,我会尽快把您儿子转去儿科医院。另外,这里是一百万。”
沈瑾之直接拿出一张支票。
夏起发缓缓地站起身,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沈瑾之,扯着烟嗓子,说:“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这支票又是什么意思?”
“一百万!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要给我们一百万?”悲伤之余,文秀娟的眼中露出了震惊和贪婪的光芒。
即便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即便她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人的外表和气场,她总是能够感受得到。
这男人应当是有点儿来头的,看着,起码也是个小老板。
只是这男人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给他们钱?
“顾先生,恕我直言,孩子既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又何必揪着不放?家庭意外而已,谁也不想。既然是钱能解决的事情,我们何不简单一点?”沈瑾之依然是一副倨傲的姿态。
一百万,对于这样一个家庭来说,其实已经是天文数字。但是一百万,对于沈瑾之来说,这价格绝对是往低了给的。
一来,今晚这场意外,那孩子受伤是事实,伤得颇为严重,也是事实。但是救治费,住院费,包括后续康复的费用,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而且他也承诺了,这些费用全都由他承担。
另外,在他眼里,这家人也不过就值这点儿钱。钱多得没地儿花,就随随便便乱扔,可不是这么个道理。
“你到底是什么人?”夏起发一把将妻子文秀娟拉扯到一边。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女儿以后是我的人。”沈瑾之身躯凛凛,眼光不屑地扫视着眼前这对夫妻。
文秀娟傻眼了,瞪着眼珠子,一时间喉咙口哽住了,说不出话。
夏起发神情上没有过大的变化,但是手里的那根香烟却被他弯折了,显然无法相信这样的话语。
“死丫头居然......这不要脸的死丫头,把我脸都丢光了!”文秀娟缓了过来,恢复了嚣张气焰。
这个死丫头,居然在外头勾搭野男人!
“一百万,要,还是不要?”面对这俩人,沈瑾之只想尽早做一个了断,不想再与他们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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