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铭哥哥,你这招真的管用吗?要是清沅姐把阿姨送到别的医院可怎么办?”
“到时候,你不就拿清沅姐没办法了吗?”
黎听雪眨巴着眼睛,娇憨开口。
江聿铭语气慵懒:
“她不敢。整个江家谁不知道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老不死。”
“要不是她妈在我手里,我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她一定会低头。”
这就是江聿铭变心原因吗?
因为有了把柄,所以肆无忌惮。
黎听雪扑哧一笑,接着又想到了什么试探道:
“可是聿铭哥哥,那毕竟是清沅姐的妈妈,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江聿铭挑眉,金属表带在灯光下发出冷厉的光:
“只要一想到当初竟然给一个活死人下跪,我就恶心的要命。”
沈清沅站在门外,只觉得浑身都血液都凝固了。
江聿铭口里的下跪,是在他们结婚那天。
所有人都说沈母晦气,临死了还要拖累家里人。
只有江聿铭,黑着脸推开所有阻拦的人,坚持拉着沈清沅跑到医院,对病床上成了植物人的沈母双膝下跪。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沈清沅。我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妈,你好好的活,只要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和清沅受委屈。”
原来那些誓言的有效期,只是七年。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剜掉一块,沈清沅几次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
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啊。
擦干净眼泪,沈清沅伸手推门。
玻璃杯砰地一声在她脚边炸开,江聿铭双腿交叠,搂着黎听雪冷笑:
“不是有种吗?还来找我干什么?”
“恢复我妈的医疗供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清沅垂眸,静地像一潭死水。
江聿铭嗤笑一声,好听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