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都裹进怀里。
“你先回去吧，有情况我们再联系你。”
带头的警察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眼里布满红血丝。
吴景迁走出派出所，冷冽的晨风灌进单薄的外套，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却不是因为冷。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晚的画面——那两个黑影、触电的惨叫、还有那个被丢在巷口的孩子。
他后脖颈子直冒冷汗：要是没被那孩子缠住，现在躺在仓库窗口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那孩子虽然看着傻，却实实在在救了他一命。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进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记得孩子衣服挺干净，不像是没人管的流浪儿，说不定家就在附近。
可自己把他扔在那么远的清波小区，天寒地冻的，孩子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造孽啊。”
吴景迁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转身就往清波小区的方向跑。
5.2 寻找救命恩人清波小区门口的早点摊已经支起来了，蒸腾的热气裹着油条的香味飘得很远。
吴景迁挨个儿问摊主，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岁左右、有点呆呆的小男孩，手里还攥着零食袋。
问了七八家，才有个卖豆浆的老太太指着东边的巷子：“凌晨那会儿是见过个娃，蹲在墙根啃饼干，脸冻得通红。
我喊他要不要喝热豆浆，他也不说话，后来就往研究所那边走了。”
吴景迁谢过老太太，顺着巷子往里跑。
千岛湖声呐研究所的红砖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墙根下堆着半人高的废弃零件，他刚转过拐角，就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排水管下面。
孩子睡着了，怀里还抱着没吃完的零食袋，嘴角挂着点饼干渣，小脸烧得通红，呼吸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吴景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
“醒醒，孩子，醒醒。”
他轻轻晃了晃孩子的肩膀。
孩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他，突然咧开嘴笑了，含糊不清地喊：“爸爸……”吴景迁鼻子一酸，把孩子打横抱起来。
小家伙轻得像片羽毛，胳膊腿细得跟柴火棍似的，隔着衣服都能摸到突出的骨头。
他脱下自己的羽绒服，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袋。
“咱去看医生，啊？”
他声音放得极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5.3 医院里的重逢新北社区医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