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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父女骗我割血,医妃重生和离断亲》,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赵小球,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侧妃霍鄞州。简要概述:为侧妃顶罪,入牢狱五年,夫君女儿联手做局,骗她给侧妃割血!她死不瞑目!再度睁眼,她是来自后世的顶尖医学者!夫君明王:“你只不过是个相府的假千金,侧妃才应该是本王名正言顺的王妃。你如果不想我们的女儿认侧妃做母妃,那就继续割血养着她。这是你占了她的身份,欠她的!”霍鄞州没有娶到心上人做正妃,怪她的不是!女儿没有从侧妃的肚子里爬出来,也是她的错!相府夫人自己抱错孩子,使得她跟侧妃被调换,害的侧妃吃尽了苦,也要怪她身上!南姻不再理会,一手医术,风生水起,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要跪求她治病。甚...
主角:侧妃霍鄞州 更新:2025-07-24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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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侧妃霍鄞州的现代都市小说《父女骗我割血,医妃重生和离断亲》,由网络作家“赵小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父女骗我割血,医妃重生和离断亲》,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赵小球,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侧妃霍鄞州。简要概述:为侧妃顶罪,入牢狱五年,夫君女儿联手做局,骗她给侧妃割血!她死不瞑目!再度睁眼,她是来自后世的顶尖医学者!夫君明王:“你只不过是个相府的假千金,侧妃才应该是本王名正言顺的王妃。你如果不想我们的女儿认侧妃做母妃,那就继续割血养着她。这是你占了她的身份,欠她的!”霍鄞州没有娶到心上人做正妃,怪她的不是!女儿没有从侧妃的肚子里爬出来,也是她的错!相府夫人自己抱错孩子,使得她跟侧妃被调换,害的侧妃吃尽了苦,也要怪她身上!南姻不再理会,一手医术,风生水起,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要跪求她治病。甚...
南姻余光扫过去,见霍鄞州眉眼料峭如寒,却未做回应。
这......无疑算是默许。
安安看着南姻,赌气地开口:“我才没有什么都不懂不会,满脑子只知道争风吃醋,成天耍小聪明来博取关注的矫情母妃呢!”
“等会儿安安一定拔得头筹!到时候,就让你认清你跟玥母妃之间的差距在哪里。这样你才能懂,为什么安安跟父王都喜欢玥母妃你,而不喜欢你。”
南姻懒得理会,才要走,明王府的几个人忽然就拦在了她的跟前。
身后,传来男人沉冷的声音——
“回去,没必要这样事事跟着。”
得了空,他自会去看她。
南姻的心口一痛,原主的爱意残存,不知何时会消,她声音更冷:“这书院不是王爷一个人的书院,我也不是专门为了你们的女儿安安来的,更不会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和美团圆,所以,也请明王别插手我的事!”
都已经和离了,他凭什么管她?难不成以为她是后悔和离,来找存在感?
真是可笑无比。
小芙儿拿出自己的令牌塞在南姻怀里,叉腰,为南姻说话:“真奇怪,她本来就是为了我才来的,为什么你们都要让她走?我不让她走,我就要她在这里陪我,不行吗?”
“漂亮姐姐,我们走,我们只管做我们自己的事情!”
南姻压着心中被动的那股难过,直接推开那些拦路狗。
她会用事实来告诉这些人,不要再往脸上贴金了,从前的南姻已经死了!
安安看着南姻离开,有些气恼。
什么叫“你们的女儿”?
难道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吗!
南晴玥看着南姻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很是恼火,却也无奈得很:“姐姐昨夜才说改好了,现在又这样满口的醋话,可见是真的因为我在这里生气了。玥儿很懂姐姐这类女子,王爷信我,不若去哄哄,万一她吃醋吃过头,可能要闹和离。”
闹和离?
霍鄞州视线落在南姻远去的背影上,眼眸幽深,蛰伏着别人窥不见的心思,末了,淡淡落下两个字:“她不会。”
安安忍不住想要说,母妃都是因为她在信里做了承诺,才认错,才给药引的,但是说出来,又怕父王怪罪她......
唉,母妃怎么就这样不争气!
这么会让人失望!
让她走还不是为她好,她什么都不懂,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她都说了会解释的嘛!
-
这头,南姻这会儿已经了解清楚所有,而且小芙儿记忆力非常好,她教的一些都能记住!
说完,南姻低头,却见小芙儿的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回事?”南姻立即拉着小芙儿到角落里。
“心脏病又发作了?”
不像啊!
小芙儿泪眼朦胧的把实话告诉南姻:“我有咳喘病,神医南钦慕为我诊治过,说了治不好。家中原本是不让我来的,是我自己偷偷来的,我想夺魁,给父王一个安慰。咳咳咳......”
南姻看着小芙儿越咳越厉害,顷刻之间就白了脸。
小芙儿除了心脏病,居然还有哮喘,看样子是胎里带的,受刺激早产的孩子最容易有此并发症。
这些在后世有药物控制,还有治愈控制的可能。
但是现在,轻易地就能要了命去。
顾不得其他,南姻直接调出药,对着小芙儿口鼻开始开始喷。
小芙儿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但南姻按住她:“别怕,相信我,我能治好你!”
从一见到,小芙儿就觉得南姻给她的感觉很是特别,这话,更是让她莫名就卸下防备。
吸了两口,小芙儿立即就觉得身体无比轻松了!
“神医姐姐!你才是神医!你这是什么药,怎么比那两个南神医给的药还厉害!我这是好了吗?”
若是如此,那跟太后一样成为活死人的了父王,是不是也有机会请神医姐姐一治?
南姻摇摇头:“这个药只能暂时缓解,你的病能好,需要调理。我们还是走吧,别继续了。”
“不行,我一定要继续,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要气死成天显摆“玥母妃”的霍安安!
小芙儿满脸兴奋,因为父王的病,燕王府请了医祖出山!医祖百岁有余,也有咳喘,若是神医姐姐能给药,那就让医祖收神医姐姐做唯一的嫡传弟子!
到时,可比什么南钦慕跟南晴玥都厉害!
刚要问问南姻关于活死人能不能好起来,才要开口,就听见夫子已经再叫她的名字。
南姻拗不过她,立即把药塞在小芙儿衣服里,交代:“给你,不舒服就用,你若是信我,结束之后,我为你治这个病!”
小芙儿经过昨夜一事,还有现在病发之时,南姻给她用药的情况,她可太信南姻了。
揣着药,雄赳赳地就上去。
彼时,安安已经准备好。
第一场是射箭,南姻不会,没有多嘴。
安安也的确是厉害,箭术更是深的霍鄞州真传。
在一众王孙子弟之中,哪怕是男子里,也拔得头筹。
她骄傲地扬起下巴,扫了南姻一眼,想要南姻看看,玥母妃把她教得很好,好让南姻反思一下,她不如玥母妃,像玥母妃学习靠拢。
却不曾想,南姻连看都没有看她,居然一直在安抚从来不如她的霍芙!
“她一定是故意表现的不关注我,其实心里早就不好受了,我早就知道。”
安安不在意地过头去,开始第二场。
小芙儿按照南姻教的,在安安写了一首诗得到所有人赞许,几乎就要赢得魁首之际,一首众人都没有见过的《明月几时有》,震惊所有。
瞬间跟安安打成平手!
小芙儿兴奋无比,跑到安安面前:“安安,你身边的这个漂亮姐姐好厉害啊,这诗是她教我的呢。”
安安不由皱了皱眉,满脸不信:“是她故意让你来跟我这么说,好让我觉得她厉害,想让我像是崇拜玥母妃那样崇拜她是吧?这么大的人了,总玩这种把戏,真无聊。下一场看她还怎么让你来说这种话。”
整个大周,不,全天下最好的医者非玥母妃跟舅舅莫属。
她深得真传,没人赢得了她。
小芙儿诧异。
安安身边随便一个不受安安待见的姐姐都这么厉害,那她成日挂在嘴边跟大家显摆的“玥母妃”,岂不是更不得了?
“哼,我觉得阿姻姐姐最好,反正你不要,那正好让她给我当母妃!”什么“玥母妃”,名字好难听,医术还没阿姻姐姐厉害,安安也好意思成天说崇拜她。
安安听见这话,不屑地看了小芙儿一眼。
母妃千方百计做这些,就是为了能叫她吃醋生气,她才不可能做别人的母妃,而且她知道这是母妃的小伎俩,她才不生气!
安安气恼,自言自语地小声呢喃:“母妃越是这样,就证明她越是舍不得我在意我。毕竟,母妃为了我,都能写认错书给父王,甚至能给玥母妃药引。”
这么一想,安安又有了点信心。
彼时,南晴玥派下去,负责盯着南姻的婢女,把刚才小芙儿发病,南姻做的那些奇怪举动禀告给了霍鄞州跟南晴玥,看南姻嘴形依稀判断了几句。
南晴玥不由皱眉:“姐姐太不知轻重了,我跟哥哥都治不好小芙儿的病,她又不懂医术,居然就敢随意给小芙儿用药,还骗小芙儿说她能治好。小芙儿乃战将燕王独女,若是在姐姐手上有个什么好歹,可如何是好?”
隔着人群,霍鄞州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姻身上,他淡声吩咐亲随:“找个时机,将她带回去。”
听言,南晴玥点头:“小芙儿并不聪明,这次想来是燕王府有人指点她,却让姐姐借机用来气安安,说是姐姐教她的。下一场,安安一定能赢。”
最后一场,医术药理。
大周推崇医术,医者地位很高,女子也能习得,但能力出挑者,除了南晴玥,几乎没有。
南姻看着不过是一些最基本的入门,怎么急救,病症分辨。
安安的确聪明,几乎全对。
只是......
“阿姻母妃你好厉害啊,你帮小芙儿独占鳌头!”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安安不敢置信,更不敢相信的是,小芙儿居然还叫南姻母妃?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难道,母妃说的是真的,母妃真不爱她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安安咬牙。
转头,就听见——
“宝贝好棒啊!”南姻笑着冲小芙儿张开手那一刹那——
“你不准抱她!”
话音一起,小芙儿整个人被冲过来的安安伸手一推。
“嘭”的一声!
小芙儿的脸整个磕到了地上。
瞬间,鲜血直流!
安安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南姻一惊,狠狠推开安安:“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你自己不认我,现在我同别人一起,你又不高兴,你还伤人!”
不但是南姻,就连霍鄞州同南晴玥,此时也朝着小芙儿过去。
安安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呆了。
她刚才实在是气狠了,霍芙那么笨,今天争了她的第一去,现在居然还想争抢她的母妃,甚至母妃还叫她宝贝!
母妃说过,只会叫她一个人宝贝的。
可没想到,只是推了一下就这么严重。
也没想到......母妃居然为了别人推她,还......凶她!
一时之间,安安害怕又委屈地看向南姻:“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不走,你还故意抱她气我!”
南姻根本就没有时间注意安安,更别提听她说什么,她疾步上前。
就看见小芙儿的左眼,居然插了一根生锈的铁钉!
“小芙儿!”
可还不等南姻上前,霍鄞州已经抱起小芙儿。
他身后的南晴玥,甚至十分有默契道:“王爷不必多言,玥儿明白。我现在马上派人通知燕王府那边,同时通知哥哥,还有师门之中的其他师兄,跟太医署的太医,前来为小芙儿救治,我自己也会全力施救,绝不叫安安因此误会受责。”
霍鄞州抱着小芙儿上马车,睨向南姻,吩咐:“你送安安回王府,马上。”
可话音才落,南晴玥忽然倒在了地上——
“玥母妃病发了!母妃,快帮玥母妃,给玥母妃药引!霍芙的生死,就在玥母妃身上了!”
南姻听见这话,刚准备走,又回头。
在这个节骨眼装病......真是上赶着找抽!
“我这就来帮她!”
南姻一想到南晴玥装病,害死了真正无辜的原主,她拉起袖子,抬手就朝着南晴玥的脸狠狠抽下去——
死装货,看你能装得到几时!
“啪!”
响亮干脆的一巴掌,顿时叫周围所有看热闹的声音都安静了下去。
昏迷之中的南晴玥亦是眉头狠狠一皱,吃痛地睁开眼睛。
这一巴掌力度之大,让她嘴角瞬间流血,甚至双耳嗡鸣,半张脸彻底麻木。
“你干什么呢?”安安此时冲上来,挡在了南晴玥跟前:“你怎么能打玥母妃?你把玥母妃打坏了,谁去救霍芙?你吗?你又不会医术!”
南晴玥拉住安安,捂住半边脸,皱眉教育:“我没事的安安,你不能用这样的语气对你的母亲说话,快跟你母亲道歉。”
安安看着南晴玥肿胀到遮掩不住的脸,听见周围人的议论......
现在南姻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她母亲了!
“你为什么总要让大家都跟着你一起难堪?”安安又气又委屈,转头看向南姻:“你什么时候才能跟玥母妃一样,懂得大局!我们都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
南姻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根藤条,转身过来,指着安安:“你也欠打!”
安安根本不相信南姻会打她,顶多吓唬吓唬。
她恼着小脸,根本不怕:“你别闹了,我叫你母......”妃还不行吗!
“哗!”
南姻手中的藤条甩出破空之声,劈头盖脸落在安安身上:“我对你好时你爱答不理,我收回给别人,你开始妒忌伤人,谁教你的这种贱毛病!我让不敬自己生母!我让你联手外人残害自己母亲。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你简直连狗都不如!我打你不孝不仁,不分好歹!”
但疼痛在身上蔓延开之际,安安才意识到,南姻居然真的舍得打她!
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样多人的面,又打又骂?
她怎么能,她怎么舍得!
难道......难道母妃真的不在乎她了?
南晴玥诧异,伸手去拦:“姐姐,你怎么能打自己的孩子!你恨的是我,有什么怨气你就......”
“啪!”
南姻抬起手,又朝着南晴玥猛甩了一巴掌:“刚才不是还装死装的挺好吗,我一巴掌就把你救活了,你还吃什么药?原来得的是贱病,欠抽而已!”
南晴玥怎么都想不到,南姻居然这般上不得台面,没皮没脸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对女儿施暴。
如此掉价,有失身份的行径,令她都觉得恶心至极,这简直不配做明王妃。
看着南姻远去,南晴玥身子摇摇欲坠......
“玥母妃!呜呜呜呜......”
-
南姻身上有伤,好不容易到王府,进院,便听见早早就到了的南晴玥气喘着道:“那只眼睛是要不成了,需得挖出来,敷草木灰止血,说不定还有一丝活命希望!”
南晴玥身边那些太医,医门之中的那些所谓有头有脸的弟子,闻言也纷纷点头赞成。
“小师妹虽然是明王侧妃,但却是我们师门之中最出色的医者,她都没有办法,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臣为太医院之首,早前为许多将军治伤,这生锈的东西入了肌理,若是在手臂,只能砍掉手臂,若是在腿上,只能砍掉腿,这样活下来的机会也很渺茫。所以,臣是赞同南妃的医治方法。”
这些话,瞬间就叫南姻气得不行。
当时事发突然,可她一眼便能确定,铁钉并没有入眼球,只要十二个时辰之内取出铁钉,用上破伤风针,十天半个月必然能恢复。
可南晴玥这个自诩高明的草包,居然说要挖掉小芙儿眼球,甚至还要敷上草木灰止血?
那草木灰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杂草枯枝烧成的灰烬,若是洒在眼睛那种伤处,颅内绝对感染,必死无疑!
南钦慕这个废物庸医她弄箱子里,解决了要她割血一事。
怎么就把南晴玥这个破鼓烂盆给落下,让她在世上害人!
这会儿燕王府有人来了,南姻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就快速进了小芙儿所在的屋子。
小芙儿此时还是昏迷,口中一直喊着:“救命,神医姐姐救命......帮小芙儿找神医姐姐来,小芙儿要神医姐姐救命......”
是在叫她!
南姻当即上前,看着小芙儿半张脸都是血,伤口周围还敷了......
“曼陀罗粉!”有镇痛的作用,可有毒,这个用量,已经造成了昏迷之中的小芙儿出现幻觉。
“宝贝你别怕,阿姻姐姐来了!”南姻握了一下小芙儿的手。
小芙儿下意识想要睁开眼,南姻立即开口:“宝贝,闭着眼睛,阿姻姐姐救你,一定救你!”
她好乖,就这么一小只,听话地躺在榻上。
南姻心口一软,立即调出药箱,用生理盐水洗干净小芙儿眼睛上敷着的曼陀罗粉。
转头,马上注射一针破伤风针,顺带一只抗生素。
致命点已经解决,南姻这就开始着手准备拔取小芙儿眼睛上的铁钉。
外面的动静很大,是燕王府的人在跟明王要说法。
南姻此时满头大汗,浑然不觉,一边为小芙儿推入全麻,一边鼓励她:“芙儿,阿姻姐姐给你身上打上麻药,不会疼,咱们一起努力,你能挺过去,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
小芙儿晕过去之际,右眼依稀睁开,看见了南姻。
——是阿姻姐姐救她,她一定要好好活下来,感谢阿姻姐姐......
来不及穿无菌衣,南姻朝着四周盆了消杀完璧,立即带上手套,取出柳叶刀。
柳叶刀握在手中,南姻的心瞬间定下来。
她是后世最年轻的医者,被誉为医届顶尖,是战场上救过数万人的军医,更是医院里将无数踏足阎王殿的普通人拉回人间的南姻!
“霍芙,我们开始了。”
南姻的面色沉冷下来,钢钳剪断铁钉头,眼皮得以分开,稳定器撑开眼皮,露出整个眼球,擦着眼球斜插入眼眶的铁钉尾部显露。迅速取出小半截未入颅内的铁钉,再度诊断,铁钉没有伤及霍芙的眼球,南姻立即给她包扎。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姐姐,你在里面干什么?你要对小芙儿做什么?”南晴玥推开门,就看见南姻在里面。
她立即就朝着南姻过来,眼底全是鄙夷跟看不起,声音之大,将南姻的“罪行”喊得外面皆可听见:
“以我的医术,我尚且不敢随意给小芙儿拔出钉子,你什么都不懂,居然就敢为她拔钉,你哪来的底气,你是要害死安安,还是想要故意害死小芙儿,从而嫁祸给我,报复我!你简直混帐!”
南姻真是佩服南晴玥这比猪皮还厚的脸皮跟深不见底的心机。
当年她把太后推下楼,也是如此义正言辞!
治疗还差一点收尾,铁钉感染风险高,之前霍芙的伤口又被敷了曼陀罗粉,感染风险加倍。需要用足量抗炎抗感染的药剂,才能完全保证她有更多活命的希望,可是这需要时间!
为了顺利,南姻没有二话,直接取出麻药,转身迎着南晴玥过去。
南晴玥刚要抬手打南姻,南姻抬手先一个巴掌猛扇在她脸上。
她没站稳,跌在地上,刚要朝着外面喊,身上已经全然麻痹,更是喊不出声来,直接沉睡了过去。
南姻冷着脸,转头就去关门,上好门栓,能撑一时是一时。
却发现,门被什么卡住——
“母妃!你住手!你又不会医术,你想要干什么!”
低头,南姻就看见安安小小的身子堵在门口,拿住那一柄要了原主命的割血刀,对准她:“难道就因为父王跟我都喜欢玥母妃,你就故意搞事,想伤害如此善良的玥母妃?”
南姻根本不理会安安。
刚要抬起脚把安安踹出去,手背忽然一痛。
定睛看去,她就看见安安握着沾满血的匕首,刚要一把夺下。
安安看着南姻的血,脸一僵,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
可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手直接将匕首抵在她自己脖子上,紧紧的盯着南姻,语气慎重严肃:“母妃,你若非伤玥母妃不可,安安便在你面前自残自伤,到时你别后悔......”
南姻眉头狠狠一皱。
原主是走鬼门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长达一年时间的割血,一碗碗,全是她为人母的心甘情愿,对孩子负责的心。
现在,这个孩子为了一个害死自己生母的女人,更为了给南晴玥拖延时间,不惜用命来威胁生身之母?
可惜,“那个心疼你在意你的母妃早死了,现在,没人在乎你这条命,你爱死不死!”
安安听见这种话,都要气哭了:“你又说这种赌气的话,甚至还咒自己!”
南姻懒得解释,直接朝着安安抬起脚——
赌气是吧?
一脚直接朝着安安踹过去。
安安没有防备,更想不到南姻会来真的,来这么狠心,这完全不像那个爱她疼她的母亲会做的事!
“嘭”的一声,整个人摔得飞出去,牙齿磕在地上,满嘴是血。
瞬间,她委屈到了极点,仰起头,以为要看见南姻满脸的焦急。
可对上的,却是她无比冷漠的双眼!
安安的心突兀一跳,又被委屈跟愤怒充斥:“我都受伤了,你居然还这么无动于衷?哪有你这样的母妃,我再也不要你做母妃了,再也不认你了,你不配为人母!”
“装什么装,你都敢死,甚至小小年纪敢拿命要挟生母达成目的,一点伤算什么。”南姻转脸,甚至把匕首扔到安安眼前:“想死就死远点,别来碍眼!”
原本南姻是不准备跟个孩子计较的,她自己都不惜命不自爱,还指望她心疼?
安安看着落在眼前的匕首,上面还沾着血,她愣了一下,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母妃那么爱她,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
她昨天还以为她变好了,要向玥母妃看齐了!
现在,刻薄自私,莽撞愚蠢!
直到她听见“嘭”的一声,门关了。
南姻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呜......父王!”
安安哭着踏进了书房。
霍鄞州见她满口的血,还未开口。
那些医门之中的人已经跑过去:“是谁把小师妹的孩子弄成这样!”
乳母“噗通”一声跪下:
“王爷,王妃偷偷去看芙儿小郡主,把南妃跟众多大夫都不敢拔的铁钉硬拔了出来,被南妃发现,她非但不走,还把南妃打晕锁在里面,甚至又狠心打了好心劝她的小郡主!任凭奴婢敲门也不开,在里面,指不定要怎么弄死芙儿小郡主,好报复嫁祸南妃!”
顷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差到了极点。
更是有人忍不住,正义地站出来为南晴玥鸣不平:
“明王妃伤了太后,换了别人早五马分尸了,可她得明王和相府庇佑,只是囚禁五年,出来又打小师妹,又打小师妹的女儿!”
“因为原因南妃这几年才受病痛折磨,先前她自愿割血医治小师妹,出来就变了脸,甚至为了给小师妹找麻烦,不懂医术,居然都敢随意拔钉!”
“王爷,老臣说一句忠言,听说这五年明王妃在牢里颇为自由享受,甚至有机会就给小郡主下厨做饭,在王爷生辰日,天牢重地,甚至能指派狱卒为王爷准备寿礼讨好王爷。可见这五年的确过得舒畅,才会如此横行无忌。今日之事若叫陛下知晓,定然不饶,请王爷一定给个公道吧!”......
霍鄞州眼底凝了血色,已至门口,抬手一掌便震开了门。
此时,南姻刚给霍芙治疗完成,确保她不会再有事。
拿过纸笔,快速写下——小芙儿,我是阿姻姐姐,救你的是我!
转脸,她硬塞进小芙儿紧捏的手里。
这个时候,南姻知道小芙儿有意识了,直接在她耳边开口:“小芙儿,我是阿姻姐姐,是我救的你,我给你拔的铁钉,给你做的治疗,用的药,等你彻底清醒能说话之后,记得找到我,帮我证明......”
还来不及收拾南晴玥,便听见动静。
刚转身,甚至没能看清来人,心口便受了一记窝心脚。
“嘭”的一声,她整个人跌出去的同时,狠狠吐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几乎晕厥。
艰难睁开眼,便听见头顶传来霍鄞州沉怒的声音:
“昨夜命人送来悔改书,转头就做出这种蠢事。南姻,你真叫本王倒尽胃口。”
什么悔过书,那是和离书!
可是剧痛的感觉袭来,她一个字都吐不出。
“来人,请家法。”
南姻转脸,吐了嘴里的残血:“难不成你要把此事算在我的头上?”
霍鄞州目光透着寒意,扫过此时被众人扶起的南晴玥:“燕王之女伤重,普天之下除了她与钦慕,无人敢保证能治。你不通医术,不动脑子贸然拔钉在先,伤她再后,便是要截断那孩子最后的生路。”
“你且最好祈祷霍芙平安无事,否则燕王府追责,本王不会再保你。”
再?
南姻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声质问:“安安是你跟南晴玥一手教导,她推人伤人,应该负最大责任的,非你跟南晴玥莫属,要打要杀,难道不应你们二人先来领受......”
顷刻间,霍鄞州握住南姻的脖颈,窒息的感觉袭来,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更是在听见南姻这话时,愤怒异常。
恨不得全部上来朝着南姻给上几拳几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恶毒的女人,居然还有脸做明王妃,压在他们如此善良聪慧的小师妹头上!
“事到如今,你依旧毫无悔意,还敢顶嘴。”霍鄞州眼底的冷冽恍若雷霆瞬间倾泻,逼视她的双眼:
“你今日若听话离去,便不会发生这些事。便是留下,你亦不消停,一再利用霍芙一个孩子去不断激怒安安,试探她心中你的位置,致使安安伤人。又在安安劝阻你时伤她,你便是这样对自己亲骨肉好的?”
“父王!”此时,安安冲进来,看着脸色已经变了的南姻,跑过去抱住霍鄞州,哭着劝南姻:“你自己回大牢里去好不好,还大家一个安宁......”
瞬间,南姻的心狠狠一痛。
原主为了能活着出来见到女儿,熬过了多少虐打跟侮辱都没有低头。
而现在,她放在心尖上的孩子,张口就要求她回那要了她命的大牢里去。
原本好好的孩子,变成这样......
南姻握紧手中的刀,直接朝着霍鄞州挥过去:“你亦不能免责!”
霍鄞州未曾料到,往日温顺听话的女人,如今居然对他挥刀。
最后,看着跌坐在地,捂着紫青的脖颈大口喘息的南姻。
霍鄞州眼底全是沉不见底的怒意:
“这五年,牢里的人屡屡来报,你仗着自己明王妃的身份,在牢里肆意妄为,给所有人脸色看,这些本王都未曾听之信之。可今日看来,牢里的日子对你来说的确舒坦至极,才会把你惯成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样。请家法,不计数,打到她知错为止!”
“王爷,只是责罚,不足以平息众怒!”
“她只是挨顿打,小师妹却受了五年罪,霍芙小郡主更是性命攸关,这种毒妇,不杀不足以......”
“滚出去!”霍鄞州的目光扫过去,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本王面前,轮不到你们开口!”
所有的声音熄灭的瞬间,奴仆上前,按住南姻。
南姻哑声笑起来:“牢里舒坦?霍鄞州......你说我在牢里过得舒坦!”
霍鄞州步步向前,一把拉起南姻,眼下深不见底:“还要狡辩?”
仿佛听见了笑话一般,南姻嘶哑着嗓音笑得更加放肆。
她狠狠推开霍鄞州,不顾有人与否,直接扯开衣服。
——她不能让原主这五年的罪,受得如此不明不白!
霍鄞州将要呵她,便看见她衣下的肌肤,淤青斑驳,覆盖全身,居然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烫的,烧的,用刀子割的,鞭子打的,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他目光骤然一凝,朝着外面的那些人呵斥:“滚下去!”
门也在这个时候轰然关起。
“五年牢狱之祸,我几乎每日遭受打骂欺凌,王爷说我被惯得嚣张跋扈?说牢里的人都看我脸色?”南姻迎上男人的眼睛,复扯下腰带,露出双腿。
因被频繁打断再接上的腿骨,骨骼早已变形,在皮下怪异凸起。
就不要说腿上依旧满布的鞭痕淤青......
霍鄞州是战场下来的军将......可纵是战俘,亦不必受如此折磨。
更不要说,是他明王之妃。
南姻不顾所谓的体面,猛然转脸,看向了已经怔住的安安:“你刚才说,要让我自己回大牢里是吗?”
安安如遭雷击。
怎么......怎么会这样。
“可是从前安安每次去找母妃,母妃都生龙活虎,还能抱着安安举高高。甚至还让安安骑大马,驮着安安玩,如果真伤成这样,怎么做得了这些?”
“你说呢?”南姻目光定定看着居然怀疑自己生母的女儿,怒火中烧。
原主这个什么都自己扛下来的可怜傻女人:
“为弥补你的缺失,我对你有求必应。你不思饮食,我同意狱卒对我打骂取乐,只为换一个给你做饭的机会。你每吃一顿我做的饭,我都挨一顿毒打!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忍着疼藏着血,无数次地跪在地上给你当马骑,哄你高兴!结果换来的是你拿着匕首对我挥刀,拿命威胁我!”
安安脸色苍白,听着心里发慌。
看着南姻几乎赤身而立,浑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在冷风之中瑟缩。
手上被她划伤的地方还在滴血,鲜血染了南姻手腕上因为数次割血而形成的疤痕。
安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想要叫一声“母妃”,却怎么都说不出话,只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父王。
“说够了?”霍鄞州转脸,深谙的眸底静静凝视着南姻,字字如冰:
“皇帝下令责打你,期间安安去看你,你兄长亦去探你,你长了嘴为何不说?是故意没苦硬吃,好让众人瞧了愧疚后悔。还是你骨子里品行低劣,有错在先,叫他们责打了你,你不敢说没理说?”
瞬间,南姻的手就气地发抖。
当初原主因失身之故,做尽一切牺牲跟迁就,他都无动于衷。
现在看,他果然够凉薄,够冷血无情!
“因为我蠢啊!”南姻狠狠拉起衣服,原主的情绪作祟,她的心在发疼:
“你母妃说只要我受着不说出去,就不会连累女儿,更不会让皇帝借机发挥对付你!”
“可惜,我错了!”
“你这种人,不配不值得我的付出!”
否则也不会在看见她浑身的伤,第一反应,居然都是质疑!
霍鄞州眼底发暗:“如今你还是本王的明王妃,活生生地站在这,只受皮肉之苦,一切未有改变,你还有什么不满,要做出今日这些恶事!”
嗓音凝了一瞬:“但念在你这身伤,甚至先前自愿给药引的份上,跪去给她道歉,便不必再受责罚。”
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时,南姻自己都怔住。
“南姻”爱他,爱到身体都有了刻骨的记忆,连她都跟着一阵阵窒息。
可是,不值得啊“南姻”。
刻骨的情绪被强压,南姻轻问:“你不杀我,是因为南晴玥身体还没有好,是不是?”
霍鄞州的视线凝在那滴眼泪上,幽深的眸底窥不到任何情绪,嗓音徐徐如刃:“你说呢?”
“霍鄞州,你真的......”南姻抿唇,眼底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你仗着我爱你,你欺负起我来,毫不手软!”
“南姻”你看,真的不值。
他连敷衍,都嫌多余!
他爱南晴玥,欣赏南晴玥,当初娶得心甘情愿,南晴玥便是他的底线。
乃至于现在她动手打了南晴玥,他便完全不顾嫡庶尊卑,要为南晴玥出气!
忽然之间,南姻心底的那股痛楚,骤然消失。
......原主对霍鄞州的爱,彻、底、没、了!
霍鄞州失去了一个女子,最为珍贵的东西。
“哈哈哈哈......”意识到此,南姻笑出声来,声声痛快!
落在霍鄞州耳中,却是心口一滞,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又说不清缘由。
彼时,燕王府的人来了。
霍鄞州听完亲随的禀告,眸光瞬暗,看向南姻:“你所说那些事,本王会一件件去查。”
“现在,你哥哥不在,晴玥同他医术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得天下医者拥戴,你伤她是跟天下医者过不去。如今只有她才有能力给霍芙带来更多生机,帮你分担你鲁莽行事的罪过。你若还想活,就自己去同晴玥道歉,求她帮忙医治霍芙——拿出你写‘认错书’的态度来。”
认错书?
南姻按着胸口那处的剧痛,哑声嘲讽:
“”那是——”连女儿都特别说明不要了的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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