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恨意而微微颤抖,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让我更加清醒。
周岩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毫不意外。
“很好。
记住你现在的恨。
别让它熄灭了。”
他转过身,手搭在门把上,“待在这里,别做任何蠢事。
秦月现在像条疯狗,苏玥是她的新逆鳞。
明天,会有人给你送衣服和吃的。
你需要养精蓄锐。”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毕竟,要撕碎林家这头巨兽,光有恨,可远远不够。
你需要脑子,更需要……耐心。”
说完,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拉开门,身影迅速融入外面走廊更深的黑暗里,消失不见。
门再次被轻轻带上,落锁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狭小的休息室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喘息在空气中回荡。
我慢慢抬起头,看向气窗外那片惨淡的、被城市灯火映照得并不纯粹的夜空。
脸上未干的泪痕早已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冰封般的寒意。
周岩的话像淬毒的种子,在我心底最黑暗的土壤里疯狂扎根、发芽、蔓延。
复仇。
血债血偿。
看着他们跌得更惨。
秦月,林振业,苏玥……还有这座吃人的林家豪宅。
3 血债血偿的序我的嘴角,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向上拉扯。
那不是笑容,是地狱之门开启时,门缝里泄露出的、最狰狞的弧度。
“等着……”我对着冰冷的空气,对着这间囚笼,对着外面那虚假繁华的世界,无声地宣告,“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等着。”
时间,在极致的恨意与冰冷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反复切割着我对沈芸模糊的想象和对秦月刻骨的仇恨。
周岩没有骗我。
第二天清晨,一个面生的、眼神躲闪的女佣,沉默地送来了一套极其朴素的、大概是林家最底层佣人穿的那种灰扑扑的棉布衣裤,还有一碗寡淡的清粥和几片干硬的面包。
食物粗糙得难以下咽,衣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被秦月指甲划伤的皮肤,带来阵阵刺痛。
但我不在乎。
我机械地吞咽着,如同吞下仇恨的燃料。
我换上那身灰布衣服,曾经属于“林晚”的一切华服珠宝都被剥离,这身粗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