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慕青傅鹤绫的女频言情小说《青山独负雪(周慕青傅鹤绫)》,由网络作家“元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对他做了什么?”傅鹤绫的目光触及到周慕青手臂上的血痕时,瞳孔骤缩,声音像含了冰渣子一般,听的王老板胆寒。她磕磕绊绊地回答:“您......您不是说给我准备了个礼物么,我以为......以为......”“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就是礼物!”傅鹤绫摸出一把枪来,直直顶在她的脑门上,“你哪只手碰了他,自己废了!”王老板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一股恶臭在房间弥漫开来,她直接被吓尿了。事情的最后,以王老板废了一只右手为结束。傅鹤绫冷着脸拉着周慕青往外走,手腕被她捏的生疼,他皱了皱眉,轻声开口道:“你不该为我出头的,你和王老板的生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傅鹤绫厉声打断了,“谁说我是为了你出的头,周慕青,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她冰冷的眸光死...
《青山独负雪(周慕青傅鹤绫)》精彩片段
“你对他做了什么?”傅鹤绫的目光触及到周慕青手臂上的血痕时,瞳孔骤缩,声音像含了冰渣子一般,听的王老板胆寒。
她磕磕绊绊地回答:“您......您不是说给我准备了个礼物么,我以为......以为......”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就是礼物!”傅鹤绫摸出一把枪来,直直顶在她的脑门上,“你哪只手碰了他,自己废了!”
王老板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一股恶臭在房间弥漫开来,她直接被吓尿了。
事情的最后,以王老板废了一只右手为结束。
傅鹤绫冷着脸拉着周慕青往外走,手腕被她捏的生疼,他皱了皱眉,轻声开口道:“你不该为我出头的,你和王老板的生意......”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傅鹤绫厉声打断了,“谁说我是为了你出的头,周慕青,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冰冷的眸光死死盯着他,“你现在好歹也算是我身边的人,你今天陪这个人睡,明天陪那个人睡,别人会怎么看我?”
“觉得我傅鹤绫就是个靠男人陪睡上位的女人!”
“周慕青,你在醉香楼里就学了这么些下贱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知道反抗么?”
周慕青心中那点隐秘的期待被她打碎,也是,她他恨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在乎他的死活。
“我知道了。”他轻声道,心也重新归于死寂。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停在了醉香楼门口,周慕青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里面出来。
他心头一震,立马认出来那是和他接头的同志,他顾不上其他,快步往前走了两步,两人对视了一眼,对方脚下一个踉跄摔进了他的怀里。
他连忙扶住对方,趁机将写了情报的纸塞进了她的手中,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们找的那个人转移的时间地点都在这上面。”
“我知道了,周同志。”女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虚虚撑在他的腰上,两人姿势暧昧至极,周慕青在对方的眼里却没看见一丝欲望,只有对他的感谢。
这五年来,他看过太多女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这样清明的眼神还是头一次见,一时之间,他竟有些愣住了。
一股大力拽着他的衣服将他和女人分开,一抬头,他看见傅鹤绫阴霾至极的脸色,她咬牙:“周慕青,你就这么乐意勾搭女人,做头牌做的还不够是不是!”
女人见他被这样羞辱,下意识就想上去帮他解围,却被他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他轻轻转头,无声的说了四个字:“正事要紧!”
女人紧了紧拳,低下头快速离开了。
而周慕青被傅鹤绫一路拽着手腕进了房里,她毫不犹豫地开始解对方衣服的扣子,暴虐的气息在她身上蔓延。
周慕青察觉到她的意图,整个人止不住的慌张起来,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厉声道:“傅鹤绫,你想干什么!”
傅鹤绫冷笑一声,“怎么,那些女人可以,我就不行么?”
“反正在这栋楼里谁都可以睡你,多我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周慕青被折磨了五年,身体早就虚弱的不成样子,怎么抵得过这些年真枪实弹坐上少帅位置的傅鹤绫,她手一用力,周慕青的衣服被彻底扒了下来,遍布全身的陈年旧伤就这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目光一顿,说出口的话竟有些颤抖:“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带着枪茧的手指在他的伤疤伤划过,周慕青的身躯止不住的战栗。
一旦她知道自己这五年来到底遭遇了些什么,势必会去查五年前的真相,到时,一切都瞒不住了。
他答应过傅鹤绫的父母,要让他们在他心中干干净净的。
他死死咽下所有的苦楚,一边流泪,一边笑着说:“你知道的,醉香楼的客人总喜欢一些特别的花样!”
他看着傅鹤绫眼中的怒意越来越盛,一句不停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傅鹤绫的脸颊:“怎么,你也想试试么?”
再次睁眼,周慕青已经被放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大脑昏昏沉沉的,房间门突然被猛的撞开。
孟旭礼冲了进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眼眶通红。
“周慕青,你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出现在阿绫的面前!”
他脑中闪过前一天傅鹤绫慌张将人从水牢里接出来的场面,心口止不住的泛酸。
为什么留在她身边陪她五年的人是他,她却还是会在意周慕青!
周慕青垂着头,轻声开口:“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了。”
孟旭礼眼中浮现出滔天的恨意,“离开有什么用,你就该永远消失才对!”
孟旭礼说完这句话,忽然拉着他的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面倒去。
“你在干什么!”一道暴怒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傅鹤绫快步走到孟旭礼身边蹲下身将他扶起来。
孟旭礼死死拽着他的衣袖,脸色苍白,“阿绫......我只是想劝他别再缠着你......”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可他却想杀了我......”
他松开捂着肚子的手,上面插着一把浅浅没入他腹部的匕首。
周慕青脸色一白,他嗫嚅着开口:“不是我干的......”
“周慕青!”傅鹤绫的声音里含着刺骨的恨意,“是不是我身边的人你都要害死才甘心!”
说完,她扶着孟旭礼大声冲外面喊医生,只给他丢下一句:“如果阿礼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便匆匆离去。
周慕青盯着傅鹤绫消失的背影,不自觉红了眼眶,他突然想起五年前,傅鹤绫窝在她怀里,笑着说她要将婚期选在一个非常吉利的日子才好。
而现在,他们回不到从前,傅鹤绫也早就开始新的生活了。
一直到榜晚,傅鹤绫才重新出现在他的房里,她拖着他走到楼梯口,眼底尽是暴戾:“你应该庆幸,阿礼性命无忧!”
“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伤了他,就得用自己来赔!”
说完,她不待周慕青反应,径直将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身上的旧伤撞在楼梯的棱角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大脑一阵眩晕。
最后后脑勺撞在台阶之上,血液在地上蔓延开来,他看见傅鹤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前阵阵发黑,生命也在不断的流逝。
或许就这样死了也好,他这样想着,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周慕青没想过自己还能再次醒过来,头上的伤传来尖锐的疼痛,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接下来的两天内,傅鹤绫都没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偶尔,他会听见楼里的人说,傅鹤绫对自己的未婚夫有多么多么的好。
因为他一句话,就能穿越大半个城市为他买来他想要的东西。
为他寻来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开的花,为他买下昂贵的西洋玩意儿哄他开心。
他麻木的听着两人恩爱的故事,数着离开的日子。
直到有天晚上,离醉香楼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枪响。
乱世之中,大多人会选择明哲保身,因此一声枪响之后,整条巷子便重归于静。
周慕青本不想管的,可他突然想起了那天跟他接头的那个女人,万一,万一出事的是那样的人呢,他在烂泥中已经腐烂够久了,起码在离开之前,他还能做点什么。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穿了件衣服出门,顺着枪响的地方慢慢找过去。
没找多久,他就看见了一个倒在巷子深处的人,他连忙跑了过去,蹲下身查看他的状况。
光线若隐若现的照在那人的脸上,离得近了,周慕青发现,那竟然是傅鹤绫!
火花四溅,里面燃烧的纸币尽数打翻在周慕青的身上,灼烧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痛楚顺着手臂蔓延开来。
傅鹤绫一把将他从地上扯起来,“你有什么资格祭拜我的父母,是你亲手害死了他们!”
周慕青脸色苍白,手臂上被灼烧感越来越强,他却一言不发。
“我父母对你那么好,他们拿你当亲女儿看待,甚至还给你准备了娶我的彩礼,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
“周慕青,你好狠的心!”
傅鹤绫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她拽着周慕青往旁边狠狠一推,周慕青一时不查,整个人踉跄地跌在了地上。
膝盖被磨破,渗出丝丝鲜血来。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祭拜我父母,弄脏了他们的轮回路!”
周慕青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爬起来,沉默地离开了现场,走到院子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傅鹤绫。
她站在黑夜之中,整个人像是碎掉了一般,再也无法拼成完好的她。
他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阿绫,对不起。”
“还有,再见!”
他在房间里静静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离醉香楼不远处的码头枪声响起时,他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悄无声息的出了醉香楼。
楼外,前来接应他的人早已等待多时。
“周同志!”女人冲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赫然就是他传递情报的那位,“感谢您为国家做出的贡献!”
“我是程望舒,今晚主要负责您的转移!”
“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时间离开吧!”
周慕青点了点头,跟在程望舒的身后在夜色中行进。
两人一路向码头的方向而去,此时,码头的战争已经白热化,卧底被成功解救,已经上了船,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掩护着其他人的转移。
程望舒带着他从另一条路走过去,还没走几步,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周慕青?”
周慕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扭头一看,就看见傅鹤绫举着枪站在不远处。
他的目光落到他身旁的程望舒身上,怒意涌上心头,“你想跑?你身旁的女人是谁?是你的旧情人?”
“周慕青,你就这么离不开女人么?”
就这么会儿功夫,袁念初也带着人赶到了,她的目光在周慕青和程望舒的身上扫了一眼,有些怒不可遏。
“好呀,我说是谁把情报泄露出去的,原来是你!”
“傅少帅,这个男人怕是早就和革命军勾结在一起了!”
傅鹤绫瞳孔狠狠一缩,她秘密住在醉香楼,就是为了抓出军队里其他势力的卧底,她没想过会见到周慕青,更没想过那个卧底竟然是他!
“周同志,来不及了,你先走,我掩护你!”程望舒挡在周慕青身前,不断的催促着他。
她的任务是带走周慕青,自然也不可能抛下他独自活命。
傅鹤绫冷笑一声,“你们谁都别想走,女的杀了,至于周慕青......”
她喉咙有些艰涩,“抓活的!”
周慕青和程望舒在枪林弹雨中飞快地往码头停靠的船跑去,他们的前方有几个人在掩护他们。
傅鹤绫一开始怕伤到周慕青,还留了些余地,可眼见着两人就要坐上船逃之夭夭,她有些急了,也不再留手。
她举着枪,对着程望舒的背后开了枪。
周慕青似乎有所预感,他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侧身挡在了程望舒的身后。
“砰”的一声,他中弹了。
程望舒目眦欲裂,她伸手去捞周慕青,“不要!”
可周慕青恰好站在码头边缘,他几乎不受控制地仰面栽进了海里,呼啸的风声从耳边穿过。
死亡当头,他的内心竟然没有丝毫恐惧,过往的画面一一浮现在他面前,傅鹤绫厌恶的眼神和充满爱意的眼神在他眼前交替,最后浮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程望舒那双清明的,充满信仰的眼睛。
可惜了,他想,直到死,他都没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来。
他的身体落进海里,溅起一簇不大不小的水花。
就像他短暂的生命一样,在时间的长河里掀不起丝毫波澜!
傅鹤绫胸膛不断起伏,她伸出手死死掐住了周慕青的脖子。
她眼眶发红,盯着他满眼恨意:“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还能好好活着,而我的父母却要为此付出生命!”
她不断收紧掐着他脖子的手,直到看见他脸色涨红,几近窒息时才猛的松开了手。
她站起身,看向他的眼中只剩厌恶:“你还不配去死!”
“你得好好活着,才能为我父母赎罪!”
他转身将门摔上,大步离开。
周慕青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洇开一片水渍。
第二天一大早,周慕青尚未完全清醒,就被一阵大力从床上拖拽下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周慕青,你要不要脸!你害死了阿绫父母,竟然还有脸勾引她,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孟旭礼充满怒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他那张面目扭曲的脸。
他愤恨地盯着他,“如果不是阿绫说暂时不想引人耳目,我怎么会和她一起住进这个肮脏的地方,给了你勾引她的机会!”
周慕青被人按着跪在地上,他哑着嗓音开口:“我没有勾引她!”
“你还不承认!”孟旭礼语气中的嫉妒几乎都要溢出来了,“昨晚多少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从你的屋子里出来,你敢说,你和她没发生什么么?”
“周慕青,你可真够恶心的!”
听清孟旭礼语气里的嫉妒,他突然轻声笑了:“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她和我旧情复燃?”
孟旭礼面前的表情一僵,忽然扬手又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贱人!”
他被气的大脑发涨,“我记得你们楼里有专门惩罚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妓子的手段,看来得让你好好吃吃苦头才行!”
听到他的话,周慕青瞳孔一缩,他是知道醉香楼的手段的,刺骨的冷意从骨头深处蔓延开,他咬牙:“你没资格处置我!”
孟旭礼冷笑一声,挥手让人将周慕青往外拖,他不断挣扎着,不管被惩罚过几次,他仍旧无法摆脱对那里的恐惧。
“你们在干什么!”一旦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杂乱的场景瞬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孟旭礼脸色僵了僵,转头走到傅鹤绫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不太开心的说:“昨晚好多人看见你从他房里出来了,阿绫,我也是会吃醋的!”
傅鹤绫皱了皱眉,道:“我和他没发生什么,阿礼,你没必要这么做。”
孟旭礼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阿绫,你不会还对他有什么念想吧,你别忘了伯父伯母......”
傅鹤绫呼吸一滞,她出声打断他的话,“怎么可能!他害死了我父母,我恨不得他去死!”
“那就把他丢去醉香楼的水牢里,就当他为伯父伯母赎罪了!”孟旭礼连忙说。
傅鹤绫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好半晌,她开口道:“好!”
周慕青的下场被一锤定音,他脸色苍白,对水牢的恐惧大过了一切,他几乎是跪着挪到傅鹤绫拽着她的裤脚语无伦次的求她:“阿绫,我不想去水牢......求你......”
傅鹤绫眸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漠地将裤脚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周慕青,好好为我父母赎罪吧!”
周慕青无力地跌坐在地,他全身瘫软,被人架着丢进了水牢。
他双手被吊起,一半的身体浸泡在冷水之中,幽深阴暗的环境让他止不住的颤抖,水声滴答,几乎要让他的精神崩溃。
他刚进醉香楼时,不愿意按照袁念初的要求接客,在水牢里吊了几次后,他妥协了。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早已死去的父母站在不远处,笑着冲他伸出了手。
“爸,妈?”他努力想要扬起一抹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儿子好累,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他大脑浑浑噩噩,最后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周慕青做头牌的第五年,在来醉香楼的客人当中看到了傅鹤绫。
彼时他正陪着笑跪在一个客人面前,客人心情不好,命人一鞭又一鞭的抽在了他的身上,末了,让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脚把他从房间里踹了出来。
周慕青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两圈,肩头的衣服滑落,露出暧昧的红痕来,腰背的鞭伤触碰到地面,疼痛加剧,他的脸色都白了几分。
他颤抖着身体想要爬起来,一双女士军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周慕青?”
清冷自持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声径直传入周慕青的耳中,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在血管里缓缓流动,他的手冰凉,掌心却出了一手黏腻的汗。
他猛的仰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女人,多年未见,傅鹤绫变得成熟了许多,一身剪裁得体的女士军装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眉眼清冷,她冰冷的目光透过额间的碎发落在他身上,里面是难以掩饰的厌恶和恨意。
周慕青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眼眶发热。
身后鞋跟叩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然后停在了他的身边。
是醉香楼的老板,袁念初。
“傅少帅,这可是我们馆的头牌,您要是看上了,我今天就把他送到您房间里去!”
傅鹤绫冷笑一声,道:“我有未婚夫了,再说,这样的男人,我嫌脏!”
周慕青的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撕开,疼的他连呼吸都在发颤。
袁念初连忙赔笑,“是是是,这样的贱骨头,怎么配得上您,我这就让人把他拖下去!”
话落,一个男人走出来拽着他的头发就往后拖,头皮疼的发麻,周慕青狼狈的被人在地上拖行,泪眼朦胧之间,他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揽上了傅鹤绫的肩膀,目光越过袁念初落在了他的身上,“等一下,那是......周慕青?”
熟悉的嗓音在周慕青耳畔炸开,他顿时如坠冰窖,他怎么也没想到,傅鹤绫的未婚夫竟然是将他送进土匪窝的孟旭礼。
他和傅鹤绫本是青梅竹马,父母在战乱中死后,也是傅鹤绫陪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时期。
两人年岁渐长,互相暗生情愫,就在即将捅破窗户纸时,一直喜欢傅鹤绫的孟旭礼为了除掉他这个障碍,设计将他送进了土匪窝。
他在那里经历了惨无人寰的三天后,傅鹤绫终于带着人将他救了出来。
后来,她用铁血手腕报复了孟旭礼,他也因此落下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是她一刻不移陪在他身边,一点点将他重新拽回了阳光之下。
等他终于恢复正常,傅鹤绫也第一时间向他表明了心意。
五年前,两人差一点就要相守一生,步入婚姻的殿堂,可他却亲手害死了她的父母,从此情人变仇人。
袁念初愣了愣,问:“孟先生,您认识我家这位头牌?”
孟旭礼扶了扶脸上的镜框,笑了:“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周先生贪慕虚荣,为了钱害死了阿绫的父母,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倒也是大快人心!”
她面色变了变,忽然大步走到周慕青面前,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拖了回来,让他跪在傅鹤绫的面前。
“没想到傅少帅和他还有这样的纠葛,这样吧,我做主将他送给您,您想怎么报复都随您,如何?”
傅鹤绫微微俯身,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看见他布满红痕裸露在外的皮肤,眼中闪过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手指捏的他下巴生疼,“周慕青,几年不见,你就混成这样?醉香楼头牌,被千人睡万人骑的贱玩意儿。”
她几乎掩不住自己的恨意,一字一句道:“真、是、报、应!”
周慕青看着她眼里的恨意,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说出真相,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五年前,他意外发现傅家父母在袁念初手下做事,专门为她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劝说两人尽早抽身时,却为时已晚。
袁念初为了不让两人泄密,带人包围了傅家,傅家二老以死谢罪,死前求他,不要告诉傅鹤绫两人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们希望在傅鹤绫心中,他们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他答应了,袁念初原本还想斩草除根一起除掉傅鹤绫,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他说:“你跟我回去,骗她说是你贪慕虚荣害死了她的父母,我就放过她,如何?”
为了保住傅鹤绫,更为了保住她父母在她心中的形象,他只能将一切苦楚往下咽。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夜晚,血色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揽着袁念初的肩,笑着说:“谁让两个老不死的要阻止我奔向更好的未来,那我只好送他们去死了!”
傅鹤绫眼眶红了个彻底,她眼中的爱意在一瞬间化为了滔天的恨意,她想报复他,却只能被袁念初的人拦住,眼睁睁地看着他跟着对方离开。
袁念初的醉香楼是专门服务那些世家女子见不得光的癖好的,他被囚在醉香楼五年,被她一路捧成醉香楼头牌,也被折磨了五年。
他看着面前红了眼眶的女人,突然伸手拢了拢滑落肩头的衣服,轻声笑了,脸上换上了讨好那些女人时的笑容:“傅少帅,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呢?这算什么报应!”
听到这句话,傅鹤绫瞳孔骤缩,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的放开了抓着周慕青的手。
她一根一根擦过刚刚掐过他下巴的手,眼神阴鸷至极,“脏死了!”
周慕青喉咙突然涌起一股腥甜,又被他死死咽了下去,全身各处疼的厉害,他听见傅鹤绫面无表情地说:“既然送给我了,那今晚就先让他去我房门口跪着,给我父母赎罪!”
说完,她带着孟旭礼头也不回地离开。
袁念初附在他耳边,冷声警告:“周慕青,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他身体不自觉战栗起来,恐惧在他心头蔓延,他声音低如蚊蝇:“知道了。”
袁念初满意的离开,命人将他大力压着跪在了傅鹤绫的房门前,一门之隔,他听见了孟旭礼的喘息声和傅鹤绫婉转的呻吟声。
他麻木的听着屋内的声音,内心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升不起来了。
写满情报的纸被他塞在贴身的衣物里,一个月前,革命军找上他,希望他能帮忙营救卧底,条件是带他离开这个牢笼。
他答应了。
只要将情报送出去,七天后,醉香楼将再无名为周慕青的头牌,至于傅鹤绫,真相太过于沉重,就让她继续恨下去吧。
反正他们此生......或许也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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