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给你。”
匣子里是那枚染血的凤钗,古代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贺临渊像被烫到般猛地合上盖子,金属碰撞声惊动了邻座的情侣。
“我下周去非洲。”
他突然说,“基金会要在赞比亚建医院。”
“这很好啊。”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宋攸宁无名指上,那里有道浅浅的戒痕。
贺临渊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温医生……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保护我,我想我也应该去好好回报他。”
说这些时她眼睛很亮,是贺临渊许久未见的光彩。
他胃里突然翻涌起酸涩,原来真正的痛不是她恨他,而是她提起别人时,眉眼间全是自己再也给不了的欢喜。
“攸宁……”他伸手想碰她手背,却被避开。
“如果那时候……没有如果了。”
宋攸宁轻轻打断,“我今天来,是想亲口告诉你。”
她的声音像秋雨一样平静:“我不恨你了,但也不爱了。”
贺临渊手中一颤,糖罐从手里滑落,方糖撒了一桌。
服务生慌张跑来收拾时,他怔怔望着她,想起那年她捧着野向日葵跑来军营,花粉沾了满脸。
“祝你以后安好。”
宋攸宁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为她征战天下的男人,“再见,贺临渊。”
离开咖啡店后,贺临渊来到监狱,看望了那个很久没见的故人。
监狱会面室的玻璃上沾着陈年的污渍,贺临渊坐在探视椅上,西装革履与周遭的灰败格格不入。
庄晚月被狱警押进来时,右腿明显瘸着,曾经保养精致的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她看到贺临渊,浑浊的眼睛骤然亮起,扑到玻璃前:“阿渊!
你是来救我的吗……”话没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肺癌晚期?”
贺临渊慢条斯理地翻开病历本,“真巧,你给攸宁下的毒也是侵蚀肺叶的。”
庄晚月的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声响:“那些都是意外!
是太医诊断错了——就像你‘意外’推她下台阶?
意外在安胎药里加红花?”
贺临渊突然笑起来,眼底却结着冰。
庄晚月开始发抖。
这三个月,她的饭菜总混着砂石,洗澡时永远被关掉热水,前天甚至被按在马桶里差点溺死。
她一直找不出自己被欺负的原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