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看红毛子洋人。
我差一点就能去了。
可是,他们说,你不能,你得嫁人。
嫁给那人,他们才能平安。
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
“阿爹,你为什么要去并州送货,为什么会死在路上!
如果阿爹还活着,我们就不会来京城,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
…………夜里凉风习习,吹得我有些醒酒了。
我趴在齐越的背上,语气中带着哀求,“王爷,我累了,咱们能不闹了吗?”
齐越脚步停滞,沉思了片刻,但他没有回话。
我继续问:“王爷,我给你生几个孩子,咱们离开京城,去哪都行,只要不让我再想起宫里的事。”
齐越终于开口,柔声地问:“阿谣,你是想诓我,还是真心的?”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怀疑,不想再回答。
我觉得,算了,就这么死了也好。
可是,第二天,我还活着,他也没死。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罗帐发呆。
齐越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个白玉瓶子,眼神清冷地质问。
“你就这么恨我?
恨到自己都不想活了?”
我坐起身,直愣愣地盯着他。
过了半晌,我突然笑了起来,“王爷真会开玩笑,都递到我手里,我为何不用?”
齐越见我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眉头紧蹙,“你休想!”
“若我们两个有一人出事,我手下那些暗卫便把你身边的人都杀干净!”
“一个不留!”
7一日,摄政王府迎来了客人。
我以为会是七年未见的阿娘,却没料到是阿弟。
以前还拉着我的裙子哭得嗷嗷叫的少年,已经是一个威武的男人,现在正站在院子里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他长得跟阿爹一模一样,但又不一样。
阿爹从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任何一个女子。
小时候路过青楼,我问阿爹那些女人是干什么的。
阿爹摸摸我的头说,她们跟我们一样是讨生活的,你可不要看不起她们。
那些女人听见了,捂着帕子嗤嗤地笑。
当时我还生气的喊,不许笑阿爹。
可是现在,阿爹的儿子来笑我了。
已经十七岁的叶诤上下打量着一身朴素的我,话语中充满不屑。
“太后娘娘说你不愿出宫嫁人,自己不要脸地来了摄政王府。”
“你瞧瞧你这样子,怎么混得连名分都没有?”
是吗,江紫曦是这么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