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灵魂’来。
别让我再听见……嗯,某些不恰当的物种比喻。”
门“咔哒”一声关上,洗手间里只剩下江屿和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社畜的末日?
职业生涯的终结?
不。
江屿靠在冰冷的隔间门板上,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地呼出来。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杂着被雷劈中般的荒谬感,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微妙的悸动,像破土而出的嫩芽,顽强地顶开了厚重的羞耻和恐惧。
灭绝师太 = 晚风。
他骂了60秒的甲方爸爸 = 他暗恋的绑定奶妈。
他还得在游戏里……叫她爸爸?
这个世界,真是魔幻现实主义大舞台!
浑浑噩噩地回到工位,周围的同事投来同情和八卦交织的目光。
江屿努力屏蔽掉所有干扰,把脸埋进冰冷的显示器前,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炸裂的神经。
然而,屏幕上的设计稿仿佛都变成了徐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下午两点,是场硬仗。
他不能输,尤其是在“晚风”面前……尤其是在徐晚面前!
时间在焦灼中流逝。
下午两点整,江屿抱着厚厚一沓打印稿和笔记本电脑,视死如归地敲响了总监办公室的门。
“进。”
清冷的声音传来。
推开门,徐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低头看着文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专注的侧影,和昨晚游戏里那个温软灵动的“晚风”判若两人,却又奇异地重叠在一起。
江屿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徐总监。”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徐晚抬起头,目光平静无波:“坐。
开始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对江屿来说,既是炼狱,也是新生。
徐晚的问题依旧犀利,角度刁钻,每一个点都直击要害。
但这一次,江屿不再是那个被怨气冲昏头脑、背后骂人的社畜。
他拿出了十二万分的专注和……昨晚被“汪”字惊醒后,在绝望中反而迸发出的、破罐破摔般的灵感火花。
他阐述思路,逻辑清晰,甚至大胆地反驳了林晚提出的几个他认为会损害设计核心的点,引经据典,用案例和数据支撑。
他不再是唯唯诺诺的乙方,而是试图用专业赢得尊重的设计师。
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