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粟有些无奈,“你忘了还有个沈知微了?”
温稚托腮想了想,“粟粟,你觉得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会任由自己她出国四年,不管不问?”
陈粟面色有片刻的愣怔,随即拿起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根出来。
“那谁知道呢,”她咬着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才道,“爱情这东西,对我哥来说向来可有可无,更何况……”
她看像温稚,耸肩,“就算他喜欢沈知微,也不过是因为沈家和瞿家联姻,能让瞿家在百年内稳居港城翘首,仅此而已。”
哪怕到了现在,陈粟其实也是妒忌沈知微的。
不是妒忌瞿柏南喜欢她。
而是她生下来就是沈家大小姐,天生就有成为瞿太太的资本。
有些东西她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但对沈知微来说,却像是家常便饭。
她和瞿柏南,说到底是一种人。
陈粟缓缓吐出一口气,“行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她把烟摁灭在烟灰缸,起身。
“粟粟,”温稚喊住她,“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要去争取的,你如果真的想要,就应该不择手段。”
陈粟脚步一顿。
温稚起身,拍上她的肩,“你也说了,瞿柏南这种人生下来就是不需要爱的,这种时候你来来回回想求证他爱不爱你,没有任何意义。”
她一脸认真,“我倒觉得,在瞿柏南心里,你比沈知微重要。”
陈粟目光有片刻的愣怔,“你是这样觉得的?”
温稚打了个哈欠,煞有其事点头,“我妈告诉我,说男人的时间和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但是对瞿柏南这种人来说,我觉得他的时间比钱重要。”
“他能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你身上,那么你对他来说,就是重要的。”
从温稚的视角来看,几乎所有陈粟生命中的重大场合,瞿柏南永远都在。
如果说没有爱,那就太假了。
而且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哥哥,能做到他这个份上。
见陈粟陷入呆楞,温稚笑眯眯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粟粟,如果你不想和他分开,不如赌一把?”
陈粟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赌什么?”
“赌他会不会为了你,放弃联姻。”
“不会。”
陈粟几乎不假思索就开了口,“温温,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值得瞿柏南放弃自己手里拥有的底牌,包括他自己。”
她垂下眼睑,“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温稚抱着手臂,看着陈粟的背影,嘟囔,“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一天是一定会发生的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