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训举兵攻进皇城的那天只做了两件事。
一是割了老皇帝的头颅祭奠死去的卫氏满门。
二是从老皇帝的三千妃嫔中揪出了我这个最不受宠的才人娘娘。
他用剑挑开我的衣襟，极尽羞辱: 当初卫家全族蒙冤，你说我一介阶下囚不配……如今，孤踩着仇敌的骸骨登上帝位，可否与娘娘相配?
他等着我害怕求饶，等着我后悔当年抛弃他。
可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他不知道，当年他狼狈外逃，为了替他隐瞒行踪，我硬生生熬过了寒毒逼供。
如今，寒毒入骨。
我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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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头望着这个曾为我翻墙送书的少年。
他昔日眉间的柔色被这五年的厮杀淬成狠绝，那双总是含笑望我的眼睛，如今满是愤然与怨恨。
喉间涌上腥甜，我却轻轻笑出了声，任由挑破的衣裙如败荷般委地，一双玉臂推开利剑，攀上他冰凉的脖颈: 配当然配了，我想做皇后，你能让我做皇后吗?
那一夜，我险些死在卫承训的身下。
我艰难地动了动手指，看见卫承训仅仅只是扯松了衣领，而我却衣不蔽体，躺在随时会有宫人经过的甬道。
五年未见，卫承训好像没怎么变，又好像完全变了模样——
从前的他，又怎么会如此狠心地折辱我呢?
你平时也是这么在那个老皇帝身下承欢的?他粗暴地掰过我的脸，突然发狠咬住我的肩膀。
我疼得一缩，下意识将眼泪化作讨好的呻吟: 谁可以让我做皇后，我就可以在谁身下承欢……卫承训，你不是喜欢我吗?让我做皇后好不好?
卫承训愣了一瞬，握住我的腰，死死抵在粗糙的石砾上，眼底是翻涌的恨意和怒火: 沈鱼，你就这么贱?
我咬着唇，嘴里弥漫着血腥味，腰间也被磨得皮开肉绽。
可我却顾不上这点疼痛。
身体好冷，像有无数根银针一寸一寸往骨血里钻。
我知道，这是寒毒发作的征兆。
我张了张嘴，想同卫承训说些什么。
却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 陛下呢?
是我的嫡姐，沈珍。
听说卫承训很喜欢她，如今江山易主，沈家却能荣光更盛，皆是因为有沈珍在。
卫承训闻声迅速起身，整理好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