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我和林建业相对而坐。
“建业,那个禁书是什么?我根本没有见过!”
他眼神冰冷,猛地一拍桌子。
“人家督导组例行检查,在你的铺盖卷里面发现了那本禁书。”
“你说不是你的,谁信啊?”
“一天不作你就难受是吗?!”
他拿起书摔在我脸上。
锋利的书页瞬间在我的脸颊上划出几道口子。
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我焦急辩驳道:
“我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绝对不会做背叛国家的事!”
“我愿意对天发誓,如有说谎,全家死光!”
可他又指了指书本扉页上的名字。
“这沈玉兰三个大字,和你的字迹一模一样,你还要狡辩?”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若执意不认罪,别怪我铁面无情!”
可我没有做过的东西,凭什么要认?!
当初我险些被玷污,他就不相信我。
如今我被污蔑反动,他依旧不相信我。
过去七年,我精心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努力做一个贤妻。
怕他做赘婿委屈,甚至压抑自己的脾气秉性,只为照顾他作为男人的面子。
可我换来了什么?
我的拳头愈发握紧,眼神透着血性。
“林建业,我再说最后一次,那书不是我的!”
可他全然不顾夫妻情分,直接下令。
“沈玉兰意欲反动,将她下放到最艰苦的牛棚,改造三年!”
“我身为高级工程师,绝不与反动之人为伍。”
“从今日起我和你的婚姻关系作废!”
“给你半天时间,带着你那残疾老妈滚出家门。”
未等我出言反驳,他的下属就粗鲁地将我押回家中。
一群人将我和我妈的衣物铺盖等全部扔了出来。
妈妈听到动静,从侧屋里拄着拐杖出来,惊慌无措地喊着我的名字。
“玉兰,家里这是遭贼了吗?”
“怎么有人在扔东西?”
我急忙冲过去扶着她,扯着嗓子大喊。
“这里是我家祖宅,凭什么要赶走我们?”
“就算是离婚,也该是他林建业搬出去!”
“都给我停下!”
可那些人根本不听,还上手推搡我们。
妈妈腿脚不好,跨过门槛时意外摔倒在地。
后脑重重地摔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顿时鲜血横流,四肢抽搐。
“妈,你怎么了?”
“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妈!”
可一番抢救后,妈妈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双眼猩红地想找林建业理论。
却在他办公室门口再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建业,多亏了我爸,才把关于你的举报信拦了下来。”
“你找人污沈玉兰清白、散播谣言,如今又陷害她反动。”
“总算是和她撇清关系了。”
“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透过门缝,我看到林建业眉目含情地搂着一个女人。
“珍珍,我和你才是天作之合。”
“注定要当秦家的乘龙快婿。”
“升职一事可要靠你多和岳父说说。”
听完全部对话,我如坠冰窟。
原来这一切都是林建业和秦珍珍设计陷害我的,甚至害死了我最亲的妈妈!
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