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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相思做旧歌小说

火焰美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老公需求很大。我怀过两个宝宝,都被他弄掉了,直到那个女人出现——我终于生下我们的宝宝。可他像抢夺战利品般,从护士手里抢过宝宝,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他要把宝宝的骨髓抽出来,给白月光的孩子治病。我给他疯狂磕头,求放过宝宝。他笑着碾碎了我的手指,把我丢到拍卖场。后来,他却跪在我的床前,说最爱的人其实是我。我笑了,把一万根银针丢给他:“求原谅,先吞了。”.宝宝刚从我肚子里剖出来。我还没看一眼。我老公就像抢夺战利品般,从护士手里抢过孩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一个小时后,医生缝好我的肚子,把我推出手术室。我余光看见走廊尽头另一个手术室外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黑衣保镖,全是我老公周野的人。我心头一紧:“是不是宝宝出事了?”护士却仿佛没听到我的话,面无...

主角:周野沈以歌   更新:2025-07-21 0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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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野沈以歌的女频言情小说《奈何相思做旧歌小说》,由网络作家“火焰美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需求很大。我怀过两个宝宝,都被他弄掉了,直到那个女人出现——我终于生下我们的宝宝。可他像抢夺战利品般,从护士手里抢过宝宝,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他要把宝宝的骨髓抽出来,给白月光的孩子治病。我给他疯狂磕头,求放过宝宝。他笑着碾碎了我的手指,把我丢到拍卖场。后来,他却跪在我的床前,说最爱的人其实是我。我笑了,把一万根银针丢给他:“求原谅,先吞了。”.宝宝刚从我肚子里剖出来。我还没看一眼。我老公就像抢夺战利品般,从护士手里抢过孩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一个小时后,医生缝好我的肚子,把我推出手术室。我余光看见走廊尽头另一个手术室外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黑衣保镖,全是我老公周野的人。我心头一紧:“是不是宝宝出事了?”护士却仿佛没听到我的话,面无...

《奈何相思做旧歌小说》精彩片段




老公需求很大。

我怀过两个宝宝,都被他弄掉了,直到那个女人出现——

我终于生下我们的宝宝。

可他像抢夺战利品般,从护士手里抢过宝宝,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

他要把宝宝的骨髓抽出来,给白月光的孩子治病。

我给他疯狂磕头,求放过宝宝。

他笑着碾碎了我的手指,把我丢到拍卖场。

后来,他却跪在我的床前,说最爱的人其实是我。

我笑了,把一万根银针丢给他:

“求原谅,先吞了。”

.

宝宝刚从我肚子里剖出来。

我还没看一眼。

我老公就像抢夺战利品般,从护士手里抢过孩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产房。

一个小时后,医生缝好我的肚子,把我推出手术室。

我余光看见走廊尽头另一个手术室外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黑衣保镖,全是我老公周野的人。

我心头一紧:“是不是宝宝出事了?”

护士却仿佛没听到我的话,面无表情把我往电梯口推。

“与你无关,劝你少管闲事。”

“不!周野在那边,快,推我过去!......求你......求求你!”

我的手疯狂捶打着床框,声音尖锐。

保镖们明明听见了,却无动于衷。

护士不耐烦地看我一眼,走得更快。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摔下去。

“咔嚓”一声,胳膊撞在地板上,骨裂的疼痛让我冷汗直冒。

下半身麻药没过。

胸部以下没有知觉,双腿使不上力,只能咬着牙,用手肘撑地往前爬。

我一只手疼得要命,更要命的是:

每爬一步,就有温热的液体从手术切口涌出,浸湿棉质病号服,黏腻地贴在我的小腹处。

“看她那样子,像不像从屠宰场拖出来的牲口?”

“我劝过她了,叫她别过去,她非要找虐,我有什么办法?”

“周总说了,她就是个挂牌夫人,不用管她......”

护士站传来压抑的窃笑,她们嚼着口香糖,用手机对着我拍照。

那些曾经为我量血压时柔声细语的护士,此刻眼神里全是幸灾乐祸。

我看见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倒影:

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像条被剥了皮的蛆虫,在满是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徒劳蠕动。

手术室的门虚掩着。

我费力推开门,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周总,孩子太小,不能再抽了!会死人的......”

“怎么才这么点儿?”

周野的声音满是嫌弃,随即暴吼。

“抽!给我抽!这个小贱种,生下来就是为了抽骨髓的!”

“髂骨里不够,就锯开他的腿骨!一条不够,就两条!出了事我担着!”

“沈以歌那个废物!怀个孕都要吐,生出来的东西这么小,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他的声音很大,语气里全是厌弃。

与平时哄我时截然不同。

我爬过屏风。

看见围在手术台旁的医生;

看见足有三寸长的针头;

看见被几双手死死按住的宝宝;

看见周野,和偎依在周野怀里的宋暮雪。

宋暮雪也看见我,她的唇角勾起讽刺,把周野环得更紧。

“阿野,我们这么做,以歌会不会不开心?”

“管她做什么?咱们的孩子才是宝贝。皓皓要她崽的骨髓,是她的荣幸。如果这个不够,我叫她再怀一个!”

我一个激灵。

早听周野说,宋暮雪的孩子得了白血病。

却没想到,孩子是周野的!

他日日夜夜期待我给他生的孩子,原来是为了给宋暮雪孩子抽骨髓。

我悲从中来,忽然笑出声。

周野骤然转身。

看见我后,眸中闪过慌乱。

“以歌,你怎么来了?!”




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腹的血还在往外涌,洁白的瓷砖上洇出狰狞的花。

可我的感觉不到痛。

手术台上那个被人死死按住的宝宝,像一片随时会被揉碎的雪花。

“周野......”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

我望着手术台上的小小身影,拼了命的往前爬。

指甲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求你......周野,求求你,放过他......那不光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呀!”

周野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宋暮雪笑着,就着抱他的姿势,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

“阿野,你看她,连狗都不如呢!”

周野眼中的不忍没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我忽然想起两年前——

他把我按在冰冷的床上,声音沙哑地说:

“以歌,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漂亮。”

之后,他几乎夜夜都缠着我。

我明明已经累得不行,他依然像狼一样,发狠的要。

这个宝宝之前,我其实还怀过两次。

在我们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因为他要得太狠......

我流了很多血,两次都没了。

从医院清宫回来,医生反复叮嘱好好休息。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压在我身上索取,我为了满足他,一直忍着痛。

“我的以歌是天生尤物。”他喘着气说。

“没关系,我们再怀一个,以歌......我想要你的孩子。”

我以为他是爱我爱到骨子里,才会这样迫切地想要一个我们的结晶。

可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爱,不过是他为了给另一个女人的孩子准备的骨髓库

“老公......”

我终于爬到他的脚边,伸手想去抓他的裤腿,他却像被脏东西刺到了一样,后退半步。

我的眼泪不值钱的流啊流。

“周野,你看看我,看看我......”

他的脸别向一边。

片刻后。

他冷笑一声,弯腰,指尖狠狠捏住我的下巴。

“沈以歌,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吧?”

“你这种贱人,要不是为了给皓皓准备骨髓,我根本不会碰你!”

“我嫌脏!”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曾经让我痴迷不已的脸,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残忍。

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

“周野,辜负真心的人,会吞一万根银针。”

“神经病!”

周野皱眉,眸中闪过厌恶,猛地甩开我的下巴。

宋暮雪咯咯笑起来:

“好了,阿野,别跟这个脑子不清醒的玩意儿置气。”

她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谢谢你啊,以歌,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专门生个孩子救我的皓皓。”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的宝宝发出微弱的啼哭,像小猫的呜咽。

我想救他,想抱着他逃,可我站不起来。

我绝望的看了周野一眼,他不会救我们的孩子的......

他只听宋暮雪的。

对,他只听宋暮雪的!

我拼尽全身力气抓住宋暮雪的手,乞求的看着她:

“宋小姐,求求你放过他......他还是个宝宝,他刚生下来......你想做什么,都冲我来......”

宋暮雪尖叫着后退,说我弄疼她了。

周野一把护住宋暮雪,眼中寒光骤起,抬脚狠狠踹在我肩胛骨上。




本来就骨裂的地方。

周野这一脚,让我半个身体都动不了了。

肩膀传来的剧痛如潮水般蔓延,我还没来得及喘息,他便一步步走来。

脚步声像催命的鼓。

我害怕极了。

这样的周野,我从来没见过。

他忽然抬脚,重重踩在我的手指上。

“咔嚓” 一声脆响。

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我惨叫出声。

周野却仿佛完全听不见。

他低着头,表情冰冷到残忍,皮鞋在我指头上一寸寸碾过。

我痛得无法呼吸。

只嘴巴无声张合着,像离开水的鱼。

这个男人,真的是与我同床共枕两年,轻声哄我的那个男人吗?

我听见他在笑,满满的愉悦。

“这双贱手,这下弹不了钢琴了!”

我想起家里那架定制的纯白色手工钢琴。

当初刚嫁给周野,看见那架钢琴,心生欢喜。

我以为是周野给我买的,满心欢喜地跑了过去。

手指轻轻触碰琴键,正准备弹奏。

周野猛地冲过来。

“砰” 的把钢琴盖压下。

我痛得尖叫,手指差点被夹断。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只是冷冷地说:“别人的东西,你不要乱动!”

后来我才知道,他回母校演讲那天。

路过礼堂时,看见有个女孩穿着白色小礼裙在弹钢琴。

琴声干净纯粹,而她优雅得像天使。

明明只是惊鸿一瞥,明明连脸都没看见,却惊为天人,让他惦记了许多年。

后来认识了宋暮雪,才知惊艳了他一整个夏天的女孩,是宋暮雪。

从此,他愿意捧着全世界最美最好的一切,给宋暮雪。

可是——

宋暮雪那琴技,也就是能弹罢了。

关键是,她也不喜欢。

而那天弹钢琴的人,是我!

嫁给他三年,家里那架钢琴,我只碰过那一次,只摸了一下。

他却残忍的,碾断我的手。

周野不耐烦地挥手,几个保镖走上前,把我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

手术台上的操作还在继续。

刚才还在微弱挣扎的小身子,逐渐一动不动。

我的心如坠冰窖,泪水奔涌而出。

我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

“宝宝!宝宝......”

“周野,你这个禽兽!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你不得好死!”

“宋暮雪,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会下地狱的!”

周野被我吵得不耐烦了。

拿起旁边的医用胶布,嗤啦扯开,贴住我的嘴,再在我后脑勺绕了三圈。

对其他人说“你们继续”。

再看了我一眼,眸色复杂,说了句“别弄死了”。

就推开手术室的门,大步离开。

我盯着其他人,看见他们手上的动作逐渐停了。

所有人看着我。

宋暮雪得意的笑了一会儿,朝旁边人招手。

片刻后。

有人抱着条小狗走进来,放到宋暮雪怀里。

宋暮雪巧笑倩兮,揉了揉狗脑袋。

随手把刚抽出来的骨髓倒进盘子里,递到小狗的面前。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宋暮雪,你要做什么?”

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他是人啊!

“宋暮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心里有一团火焰,我从来没有这样愤怒。

我尖叫着,嘶吼着,挣扎着......

可绳子紧紧捆着我,我眼睁睁看着那条狗嗅了嗅骨髓,大口吃起来。

“不要!住口!住口!”




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一样绝望!

宋暮雪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

“沈以歌,我实话告诉你,我儿子从来没有得过白血病。”

“我只是撒了个小小的谎,阿野就迫不及待让你生孩子挖骨髓,救我的孩子!”

“在他的心里,你就是个生孩子的容器!连畜生都不如呢!”

我知道,我知道......

在他一根根碾碎我手指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

我所爱非人,我眼瞎,我该死!

“至于这个孩子......”

宋暮雪走到手术台,一只手拎着宝宝的腿,轻易把他提起来,让他的生殖器对着我。

我此刻才知,我的宝宝,是个男婴。

“如果是个女娃娃,我兴许还会留她一条命,可惜了......哈哈哈哈哈。”

她的手一扬,宝宝像垃圾一样,“砰”的丢进垃圾桶。

我整个人崩溃了,惨叫声响彻医院。

黑暗将我吞噬。

.

醒来时,我在周野别墅的地下室。

这里光线昏暗,潮湿难闻。

我蜷在地上,浑身上下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裂开的肩胛骨。碎掉的手指。

稍微一动就传来骨茬摩擦的剧痛。

最要命是——

剖腹产的伤口早已在之前的爬行中崩裂。

此刻正像火烧般发烫,隐约能闻到一丝腐败的、令人作呕的腥气。

“醒了?”

熟悉的声音像淬了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我浑身一个哆嗦,费力地抬起头。

宋暮雪推门而入。

她穿着精致的香奈儿套装,踩着高跟鞋,手里握着一条带刺的牛皮鞭。

“为什么?”

“宝宝......他才刚出生......”

我早已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火焰燎过。

“宝宝?”

宋暮雪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用鞭梢挑起我的下巴。

“沈以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从始至终,我要的就不是那个孽种,而是你拥有的一切!”

“校花的头衔本来是我的,你进了学校后,就变成你的了,老师同学都围着你转!”

“我好不容易把你赶出学校,你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人人羡慕的周家少奶奶!”

“还有我哥,他第一次看见你,就对你那么好,不惜为你打架!”

“还有我妈,她明明只看了你一眼,就说你长得和她......”

宋暮雪的话只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眼神骤然变得怨毒。

啪——

响亮的鞭挞声猛的炸响!

带刺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肩膀上。

衣服瞬间撕裂,皮肉绽开出一道血口。

我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宋暮雪欢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一个坏种窝里爬出来的野鸡,还想变凤凰吗?”

不,我们家才不是坏种窝!

我记得小时候,有很多在电视里出现的伯伯们到我们家看望爷爷奶奶。

后来还是奶奶嫌他们烦,怕他们影响我和哥哥学习,才不让他们来......

“宋暮雪,你会后悔的!”

“后悔?不打你我才后悔!”

她讥诮地笑,第二鞭飞快扬起。

地下室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

周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眸光晦暗不明。




“阿野,你来得正好!”

宋暮雪丢下鞭子,转身扑进周野怀里。

“我正在教训他呢!”

“当初若不是她挟恩图报,非要你娶她,我们怎么会错过那么多年?”

我挟恩图报?

当年,分明是周野的奶奶提着礼物到我们家,求着我奶奶,把我嫁给他!

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我挟恩图报了?

周野不语,他眸光沉沉的看着我。

当年的婚事,是周沈两家的长辈订的。

周家反复叮嘱他,要善待于我,要好好宠着,说恩情什么的,他特别反感。

宋暮雪见周野不说话,转身搂住周野的脖子,声音更加甜腻。

“阿野,你已经有我了,不如把这个女人送到地下拍卖场!”

“我听说,北城不少男人一直惦记着她呢!”

周野沉沉的眸光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他上前一步,准确无比的捏住我骨裂的肩膀。

“好啊......”

“贱人,我也想知道,我周野不要的女人,到底还能招惹多少男人?”

我痛得眼泪簌簌往下掉。

可身体的疼痛哪比得上心脏的疼痛?

北城的地下拍卖场,每次的压轴拍品都是绝色女子。

无论拍多高价,最后都不过......说好听是玩意儿,说直白就是星奴。

我和周野三年,也曾有过快乐时光。

到头来不过拍卖为奴的结局......

.

我好像发烧了。

潮湿的地下室,发炎的伤口淌着脓血。

我蜷在地上浑身发抖。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身体里却仿佛有团火在烤。

头很痛,意识再次模糊。

我梦见的小时候,家里人把我捧在手心,我哥更是把我当小公主一样宠。

转眼便是我嫁给周野,宝宝被丢进垃圾桶,骨髓被狗吃了,我的手指也被碾碎,宋暮雪靠在他怀里......

天堂与地狱,不过如此。

我想我哥了!

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了!

他们其实经常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可我一直骗他们,说周野对我很好。

身体很痛,四周沉沉。

我像坠入深渊的一只飞蛾。

我的宝宝在深渊底部向我招手。

我想死,死了就可以陪我的宝宝了,他那么小......连走路都不会......

然而,现代医学拦住我了。

我没死成。

再醒来时,鼻尖是熟悉的、昂贵的雪松香薰味。

柔软的丝绸床单贴着皮肤。

天花板上那盏价值百万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细碎的光。

我的肩膀打着石膏,手指缠着绷带,手臂上插着输液针,透明的液体正缓缓流入血管。

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抗生素和退烧药。

这里是周野的卧室。

自两年前,他第一次要了我后,这里便是我和他的主卧。

“醒了?”

周野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有些沙哑的味道。

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的一侧,嘴上叼着支没点的烟,手上旋转把玩着打火机。

侧脸在落地灯的光影里显得模糊。

我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声音像从破风箱里吹出。

“你救了我?”

“为什么......”




我眸中的期翼太过明显。

周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里没有温度。

“北城的地下拍卖场,拍的都是些不敢流通的东西。在那里玩儿的,非富即贵。”

“你好歹做过周家媳妇儿,若残得厉害,别人还以为我周家虐待媳妇儿。我周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笑了。

这一定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亲生骨肉被他献祭给心上人,我被折磨成这样,他说他周家丢不起这个人......

笑的动作牵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周野皱眉问我在笑什么,眼睛里尽是烦躁。

“笑我捡回一条命,谢谢你啊!”

“周总若没其他事,就别耽误我养伤了,省得到时候丢了周家的脸。”

说话间,我揭开被子,作势要上厕所。

腹部血液洇透睡衣。

他的眸光在那处顿了顿,嘴唇张了张。

“怎么?还想伺候我上厕所?”我开始赶人。

他盯着我的眼睛,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只出门时轻叹了口气。

我勾了勾唇角。

既然没死,那我会好好活着。

我会让你们所有人知道:

碾碎过的人,爬起来时,手里攥着的不只有眼泪。

还有淬了毒的刀!

我会让你们每个人,平等的生不如死!

我给我哥打去电话。

实在没忍住,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就哭了。

我哥立马慌得手足无措。

“以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周野那个王八蛋欺负你?”

“哥,我明天想见到你。”

我哥那边有枪声,轰炸声,还有飞机螺旋卷起的风声。

他在嘈杂的背景中,朝电话里吼:

以歌,我这就回去接你!




这里是北城最顶级的酒店,穹顶缀满水晶灯,光芒璀璨。

我被塞进一只透明亚克力箱,四肢被白色丝绒绳捆着,身上仅覆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裙。

宋暮雪亲自选的,说要让买家看清楚货物的每一寸纹理。

当箱子被抬上旋转展台时。

数百道男人的目光转到我身上,黏腻又灼人。

前排西装革履的富商摩挲着雪茄,后排文身壮汉扯开领口露出狰狞疤痕,连二楼包厢的阴影里,都有望远镜的反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啧啧,周家少奶奶就是不一样,这身段......”

“听说她天生名器,读大学就在夜店做公主,无数男人为了睡她争破脑袋?”

“这些年被周总调教,现在更应该技高一筹了!”

“我真的是迫不及待,瞧她现在这样子,娇弱得让人恨不得在床上弄死她!”

......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

我猛地转向宋暮雪。

是了,一定是她!

当时我读大二,一夜之间,我们学校所有汽车的雨刮器下面,都压着一张“服务名片”。

上面印着我的头像,拼接的不知谁的身体,穿着很是暴露。

说我是天生名器,还印着我的电话号码。

从此,我的名号从“校花”变成“名器”,我的手机更是24小时都在响。

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变了,有人问我一晚上多少钱?有人问我是不是像PO文里写的那样让人欲生欲死?

我又是澄清又是报警。

虽然后来校方出了公告,也抓了发卡片的黄毛,可我永远钉在了夜店公主的耻辱柱上。

那些人仿佛没看到官方公告,依然以传播我的黄谣为乐。

再后来,我忍无可忍,退了学。

有人端着威士忌走到周野身边:

“周总,您真舍得把这么个尤物卖了?”

周野背靠真皮沙发,指间的Zippo打火机“咔哒咔哒”开合。

他注视着我,忽然轻笑出声:“腻了,不过滋味还可以。”

周围一阵邪恶的笑。

展台灯光骤然聚焦,打在我身上。

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

“接下来,压轴拍品——传说中拥有名器的周家少奶奶,沈以歌!起拍价五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

“六百万!这种尤物,这辈子总要试一试!”

“六百万想买沈以歌,真是痴人做梦!我出八百万!”

“一千万!老子今天晚上就要试试,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欲生欲死!哈哈哈哈哈。”

......

叫价越来越高。

我闭上眼睛,我哥既然说要来,那就肯定会来,我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忽然间,拍卖师的声音激动得劈了叉。

“点天灯!‘夜色’的龙爷点天灯了!”




点天灯是拍卖行的狠招。

无论别人出多少价,点灯人都会翻倍接盘,直到对方放弃。

至于龙爷,他是“夜色”的老大,“夜色”是北城最大的销金窝。

于公于私,他拍下我都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周野——

当他听到“龙爷点天灯了”,“砰”地捏碎手里的酒杯。

玻璃碴刺破他的手,威士忌混着血液溅在桌布上。

龙爷撑在二楼某包厢的窗口,他摘下墨镜,露出眼尾的刀疤。

“周总这么快后悔了?看来,这沈以歌的滋味,比传说中还要好!哈哈哈哈。”

全场哄笑。

有人吹着口哨起哄:

“周总舍不得就加价啊,出一个龙爷舍不得翻倍的价!”

龙爷抽着雪茄,顺着楼梯,一边走一边笑骂。

“你们这群混蛋,就想着看笑话!”

“在场这么多人,谁买了不是私人物品?就老子不同,等老子享受够了,以后你们谁出价高,老子把她送到谁的床上。”

“十八般花样,随便玩儿。”

说话间,他走到周野的桌子旁,一口烟圈喷到周野脸上。

他确实有资格和周野拍板。

早20年,他是北城黑道的老大。

“要出价,随便出。”

“这沈以歌,老子要定了。”

“周总如果惦记,等老子玩腻了,你到夜色消费,花不了100万,就能睡到沈以歌。”

周野握着拳,盯着龙爷,眼底一派阴鸷。

他有钱,可龙爷不但有钱,还有人!

黑白两道,都有人。

龙爷再一口烟圈喷到周野脸上,伸手拍了拍周野的脸:

“保持住,老子就喜欢你这幅模样‘看不惯老子,又干不掉老子’的模样。”

周野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可他没办法。

总有些人,他不得不让道!

龙爷晃着雪茄走到展台前。

他全神贯注看着我,喉结上下滑动。

“确实是尤物啊!以前碍着你是周野的老婆,不好动手,现在嘛......老子真是迫不及待!”

他舔了舔嘴皮,啪的抽出皮带,大声宣布:

“老子要现场验货。”

一句话,全场沸腾了!

我蜷缩着朝箱子角落缩了缩,害怕的看着周围每个人眼里兴奋的光。

我哥,怎么还不来?

拍卖场的工作人员同样一脸亢奋,他们打开亚克力箱子,掏出匕首,正要割断捆我的绳子——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又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今天一个都别放走,所有参与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接着,拍卖场顶部的水晶灯突然全部熄灭!

数道黑影破窗而入,战术靴落地的声音整齐划一,宛如死神的鼓点。

冰冷的枪口抵住龙爷的太阳穴。

不止龙爷,还有周野,拍卖师......

无数人被反剪双手按在地上,其他人跟着蹲在地上。

全场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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