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先起来，起来说，我会听的。”
上官肆紧抿着唇，眉头紧皱，她看不得心爱之人这般，看不得一点。
纵使满盘皆输，她也无怨无悔。
鹿卿卿眉心一拧，抗拒着不愿起身，声音里夹杂着许久不见的怨气。
“我同你在一个角度，有些话你会听，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那些话你莫说听，甚至恨不得无人敢说那些话。”
她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地上，更落在上官肆那颗早已交付的心，像是利刃一般，剥开她埋藏的秘密。
鹿卿卿瞥了一眼她，语气变得严肃几分，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阿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了这样的思想，更不知道你打算瞒我到何时，你是我所爱之人，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有什么事情可以解决，你放心底是几个意思？”
“你就那么卑微吗？还是说，我的爱意在你眼前那般不堪？”
上官肆见状，立刻捂住她的红唇，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心底卑贱至极的想法。
“你错了，不是你的爱意卑微，是我肮脏到骨子里，双手沾满鲜血，妄想得到你的垂怜。”
鹿卿卿冷笑一声，随意扫了一眼窘迫状态下的她，说出的话听不出任何喜怒。
“哦～那我也去变肮脏一下，你我就绝配了，如今是百姓安居乐业，那我能干什么肮脏的事情呢？”
“要不？我去宰个皇帝，让某个国家大乱？”
上官肆脸色铁青，无数怒火直冲她大脑，她的理智，似乎要被鹿卿卿的话吞噬，整个人无助又煎熬。
鹿卿卿就这样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玩味，更多的是偏执的病态。
她偏执，自己又何尝不偏执，既然她想作死，那自己陪着就是。
看上官肆犹豫不定，鹿卿卿再下一记猛料。
“我觉得吧，要不我把北狄的皇帝宰了，省的云璃麻烦……”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上官肆厉声打断。
“你敢！”
上官肆的一声怒火，可以说震天动地，周围原本寂静的气氛，因为她的怒火变得压抑起来。
偏生，鹿卿卿继续火上浇油，语气不紧不慢的讲述着。
“有何不敢？上官肆，你本为天之骄子，却甘愿为我堕落凡尘，你到底在自卑什么？”
“我说过，只要你有意难平，我给你补，你究竟在怀疑自己什么？”
“你不曾让我输过，我亦不会让你输，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便让自己输，输得一败涂地，只为你赢。”
“你若自卑，我便把自己搞得一文不值，甚至是身败名裂，我也在所不惜。”
鹿卿卿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眼里的情愫很深，深到可以把眼前之人，彻底刻进骨子里，融进血肉里，再也不分离。
她知道上官肆的苦，更知道上官肆这么多年的自卑从何处来。
你若自卑，我便愿意身败名裂，只为与你在一起。
她早就不是当初不懂情爱的自己，如今的她，经历了感情的洗礼，更加坚定自己心底的那份情。
上官肆满脸诧异地看着她，这么多年来，她确实无端生出了这样的思想。
她开始觉得自卑，觉得如果没有自己，鹿卿卿的余生，或许更好。
“你！”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这个情绪的？”
鹿卿卿望着她，眼神里的充满着爱意，同时也有几分埋怨。
她的声音有点闷，低低哑哑，像是醉酒时的媚态，格外撩人。
“当我爱你的时候，你的一言一行，只要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都能察觉，因为我在乎，所以情绪的细微波动，我都能感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