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坏裙子倒是小事,可被孟听雨这样柔媚的女人揽在怀中,她老觉得不自在。
云菅默默侧坐过来,随后转头往前看,努力目视前方不想身后。
孟听雨却瞧出她的窘态,笑着低声道:“甄小姐真可爱。”
云菅:“……”
身子紧绷一路,直到抵达一处山脚下的村落,众人翻身下马,云菅才觉解放。
见云菅脸蛋红红的,耳垂更是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孟听雨掩唇低笑了一声。
进了村子,孟听雨终于正经起来,云菅也觉队伍中气氛骤然紧迫。她下意识摸向后腰,却惊觉今日换了衣裳,自己的杀猪刀竟没带上。
还好孟听雨递来一柄:“用这个。”
那刀略弯,与其他司使所用一致,云菅抽出来掂了掂,感觉还算趁手。
正想着,右耳边忽然传来利刃破空声。
不待云菅挥刀去挡,孟听雨便替她拦下这一击,“你们便是这样招待自家主子的么?”
这美艳温柔的女司使笑吟吟说着,却是刀刀狠厉,朝着对方要害而去。
原本寂静的村子不知何时涌现许多人,各个身形高大目光凶狠。云菅见状,也立刻回神加入战场。
皇城司来的人不多,但云菅忙里偷闲观察,发现这些人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尤其孟听雨,明明看起来柔弱,却在厮杀中格外游刃有余,甚至还能指点她一二。
这场厮杀用了一炷香时间便消停了,孟听雨抓了几个活口往马背上一扔,随后笑看向云菅,眨眨眼道:“甄小姐,看来我们又要同乘一骑了。”
云菅:“……”
午后,周婆子坐在廊下,摇着扇子纳凉。
冬儿一边打扫屋子一边问:“周妈妈,我们真的不去看看小姐吗?她今日的午饭又没回来吃。”
周婆子一脸无谓:“有谢指挥使在,我们哪用得着去?必是在谢指挥使那吃过了。”
“可谢大人毕竟是个男人。”冬儿直起身,犹豫道,“一个男人怎么教导小姐礼仪规矩呢?而且皇城司的人那么凶,万一小姐受委屈了怎么办?”
周婆子白冬儿一眼,哼哼冷笑着:“她能受委屈?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妮子,就得叫厉害的人治治。你等着瞧吧,叫谢指挥使调教几日,回京路上她就消停了。”
什么规矩礼仪,只要那野妮子消停,还不是任她搓圆揉扁?
冬儿心觉不妥,还欲再争辩,突听云菅冷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备水,我要沐浴。”
两人一回头,周婆子先吓得惊叫了一声:“血……血血!”
云菅浑身血迹,脸上甚至还有干了的血痂。
因额发垂落一缕,遮住了一只眼。所以抬眸看来时,竟有些阴森之感。
冬儿说话的声音也结巴了:“小、小姐,你、你受伤了?”
云菅大步走来,声音平缓几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