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走廊里的人们,一下子挤在急诊室门口。
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见证奇迹的一刻。
“醒了,卧槽,真特么醒了。”王主任的惊讶体现他本人的层次。
转头见李建齐脸色难看,立马又酸溜溜地说,
“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不定是病人自己醒的。”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就在刚才,他还亲眼看到患者的瞳孔对光反射几乎消失,连监护仪都在报警。
现在却面色恢复,呼吸平稳,意识清醒......
这不是巧合,这绝对是医学奇迹。
只是这奇迹,是由一个乡镇卫生院,从来就被人瞧不起的小中医创造的。
“这、这怎么可能?”李建齐院长凑到患者身边,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恢复平稳呼吸的男人:
“这么凶险的中风,西医必须溶栓、开颅,扎几根破针就......这不科学!”
“李院长,”陈铭慢条斯理地开始起针:
“中医治病讲究辨证论治,不是非得靠仪器。这位先生是痰热闭窍,我用醒脑开窍针法,配合清热化痰的穴位,自然手到病除。”
满屋子里,就数护士林小满的开心藏不住。
她一边帮周正国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渍,一边激动地大声说:
“陈哥,你也太厉害了吧!我以前只知道你会扎针,没想到......关键时刻,你是真的能救命啊!”
她仰脸看着陈铭,一双大眼睛亮得像星星,清脆悦耳的声音,像银铃般在急诊室里回荡。
司机激动得满脸通红,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陈铭的手,眼眶泛红:
“陈大夫,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要不是您,老板可就危险了!”
陈铭淡淡一笑,抽回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钢笔:“患者舌苔黄腻,左关脉弦滑,是肝风夹痰上扰。”
他在处方笺上写下“羚角钩藤汤”加减方,字迹铁画银钩,“连服三剂,药到病除。”
李文韬接过药方,见上面“陈铭”的签名——字迹竟与周正国批阅文件时的笔锋有七分神似。
陈铭则用酒精棉球擦净银针,黄铜针匣合上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他解下染血的白大褂,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椅上,露出里面洗得发白却领口笔挺的衬衫。
这动作像极了前世在国医馆换大褂时的习惯,透着刻进骨子里的矜贵。
他转头看向李建齐:“李院长,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李建齐立马像打了鸡血,冲着王主任喊:“快,输液,准备溶栓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