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妍顾沉的其他类型小说《顶尖尤物宋妍顾沉》,由网络作家“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知道,我重新勾起了顾沉的兴致。他的眼神十分露骨,如果时机适合,他会毫不犹豫将我占有。他甚至不动声色,换了个坐姿。而我,仍是舞动身姿,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一遍遍抚过顾沉的身体,像是薄薄轻纱滑过男人平滑肌肤,所到之处,留下一颗颗细密的突起。顾沉目光与我接触。他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欲、还有厌恶。我缓缓仰卧在钢琴之上,强光笼罩在我的身上勾出妖绕曲线,那一刻我仿若勾人的妖精,我揽住男伴的脖颈,抬胸并凑上红唇。在场的权贵男人,莫不丢魂失魄。......空荡荡的更衣室内。我打开柜门,正想换去身上性感舞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妍妍。”这个声音......我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看见一张年轻且熟悉的脸庞。——范姜。范姜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宋家...
《顶尖尤物宋妍顾沉》精彩片段
我知道,我重新勾起了顾沉的兴致。
他的眼神十分露骨,如果时机适合,他会毫不犹豫将我占有。
他甚至不动声色,换了个坐姿。
而我,仍是舞动身姿,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一遍遍抚过顾沉的身体,像是薄薄轻纱滑过男人平滑肌肤,所到之处,留下一颗颗细密的突起。
顾沉目光与我接触。
他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欲、还有厌恶。
我缓缓仰卧在钢琴之上,强光笼罩在我的身上勾出妖绕曲线,那一刻我仿若勾人的妖精,我揽住男伴的脖颈,抬胸并凑上红唇。
在场的权贵男人,莫不丢魂失魄。
......空荡荡的更衣室内。
我打开柜门,正想换去身上性感舞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妍妍。”
这个声音......我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看见一张年轻且熟悉的脸庞。
——范姜。
范姜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
宋家出事后他选择依附顾沉生存,这本无可厚非,只是再见面,我已经换了一副脸,他竟然还唤我‘妍妍’。
他,认出我了?
转眼,范姜来到我的跟前。
在我尚未反应时,他轻轻碰了我的眼睛,脸上带着一抹往事的缅怀:“你叫宋妍?
你的眼睛真像她,黑乌乌,亮晶晶的。”
原来是因为名字。
我松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我叫宋妍!
听说和顾先生的太太撞了名字,您和顾太太很熟?”
范姜垂下手,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他的脸颊肌肉,甚至微微抖动着:“是很熟,一块儿长大的。
小时候妍妍都叫我范姜哥哥......抱歉,我失态了。”
我贴着柜子,手掌背在身后,指甲深陷进肉里。
明明心里难过,但我挤出笑意,故作轻快道:“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范姜没有回答。
他盯着我的眼看,随即竟然轻捉住我的细腕,声音带了几分迫切:“跟了我吧。
说个数,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我有几分动容,只凭一个名字,让范姜心生怜意。
往日情谊,一一浮现,竟是记忆里少有的糖。
我才想说话,更衣室的门,再次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是顾沉。
顾沉看见范姜跟我在一起,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眸子添了几分兴味。
他没有立即进来,而是靠在门板上,从西装袋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烟盒,慢条斯理拆开后,抽出一支来含在唇上。
咔的一声,火苗亮起。
狭窄的更衣室里,烟蒂亮起猩红,随着顾沉的手掌,起起伏伏。
范姜低声开口:“顾哥,我想带她走。”
我内心震动,我深知范姜的处境,依附于顾沉日子并不好过,他竟然只为一个名字,忤逆顾沉的意思。
顾沉眸色深沉,看着范姜。
一段时间的沉默,顾沉声音淡淡:“你不是一直想要耀辉的案子?
我送你。”
范姜:“顾哥!”
顾沉侧身,将香烟蒂摁熄在一旁的衣柜上,橙黄柜门留下一个漆黑的印迹。
男人嗤笑:“范姜,你知道我的脾气。”
范姜喉结上下耸动。
许久,他屈服了:“谢谢顾哥。”
顾沉笑笑,朝着这边走过来,然后拍拍范姜肩头不存在的灰尘:“懂事儿就好,先出去。”
范姜朝着外面走。
走至门口时,他忽然掉过头,很轻地说道:“顾哥,她不是妍妍,玩过就算了。”
顾沉不置可否一笑。
门口,是皮鞋远去的声音,范姜走了。
......顾沉收回目光,低头看我,看我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这一会,顾沉显得特别绅士,他告诉我:“刚才的人叫范姜,是我太太的爱慕者。
他是不是说......想养你?”
我浑身颤抖,咬紧牙关:“我没有那个意思。”
顾沉收回了绅士风度:“我不关心。”
他又打量我,用男人的露骨目光、打量我身上薄薄的性感舞衣,稍后嗤笑一声:“会打高尔夫吗?”
我小声回答:“会一点。”
这不奇怪,因为MINT会所有培训,适应客人的需求。
顾沉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继续说:“这周末我要去宁德度假山庄开会。
60万,当我三天商务女伴。”
三天,就有60万,是我需要的钱。
我仰头望着顾沉,小声提出要求:“我不陪睡。”
我以为顾沉不会同意,男人花大价钱请女人作陪,就是为了性。
出乎意料,顾沉竟然同意了:“一间房,睡素的。”
我当场愣住,瞳眸蒙上一层水雾,看着有几分傻气。
顾沉低头掠过我那身衣裳,眼里滑过一抹嫌恶:“多穿点衣服,别穿的跟鸡似的。”
我倍感屈辱,但是我只能忍下来。
谈好交易,我以为顾沉会离开。
毕竟这里狭窄、简陋,不适合他这样身份的人。
但没有想到,下一秒他就掐着我的下巴,朝着我吻了过来,他的吻极具侵略性,生生地烙着我的身体,将我钉在柜门上,一遍遍地掠夺侵占。
我与顾沉当过夫妻,我知道他的喜好,更知道如何撩拨他。
细碎的挣扎,破碎的呢喃,只会让男人更为兴奋。
顾沉停下来,改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很舒服?
叫成这样。”
这一刻,我竟然在他的眼里,看见一丝温柔。
就在这时,门开了,外头是几个女招待。
看见里头一幕,她们连忙退出去了。
而顾沉抵着我的腿,半上不下的。
我的脸蛋别到一旁去,脸孔上带着淡淡的薄红,这大概让顾沉想起那回沙发上的血,他的嗓音有一抹沙哑:“我太太跟我的时候,也是头一回。”
一股腥甜,涌向喉头。
我却微笑与男人周旋:“那您一定很爱顾太太。”
说完,我抬眼,盈盈美目望着顾沉。
顾沉指尖,轻轻摩挲我玫瑰般的唇瓣,眼神恢复了坚冰:“我说过,她死了。”
我仍是浅笑。
我当然知道那个宋妍‘死’了,死在顾沉的手里,死在那场大火里。
顾沉离开后,我拼命跑向洗手间,扶着盥洗台一阵剧烈干呕。
一直到胆汁吐个干净,我才慢慢地滑下身子,手捂着平坦的小腹,流着眼泪望着上方的一扇小天窗。
那场大火,葬送了我对顾沉的爱情,也葬送了我腹中的胎儿。
那个孩子......死了。
我是一具尸体。
一具只有呼吸的尸体。
每夜,顾沉在我身上用力耕耘。
一直到顾沉觉得够了,将我活活烧死。
当我被火苗吞没,一纸孕检单,让顾沉疯了。
......再见面,是一年以后。
顾沉一身矜贵,坐在奢靡的会所包厢。
而我宋妍,昔日宋家千金,却穿着薄薄的女仆装。
我的下巴被顾沉捏起。
我害怕他认出来。
即使,我已经换了一张脸。
顾沉狭长的眸子打量我,像是注视宠物一般,充满了狭玩的意思。
四周,是男人们的哄笑:“顾总是想玩儿?”
顾沉勾唇,不置可否。
他松开我的下巴,接过湿纸巾擦手,举手投足都是尊贵,哪里还有半分宋家上门女婿的低贱?
我以为今晚一无所获。
上方传来顾沉的声音,清雅低沉:“叫什么名字?”
我垂眉顺目:“宋妍。”
下一秒,我的头被酒瓶砸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挡住了我的眼睛。
四周,一阵恐怖的寂静。
宋妍,是顾沉的禁区。
顾沉再次捏住我的下颌,力道大得能把我捏碎掉,他面无表情地问我:“你叫宋妍?”
我浑身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面对顾沉。
顾沉的狠戾,我尝过千百次。
我没有退缩。
我甚至刻意抬了脸蛋,用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顾沉,就像是当年第一次见到顾沉那般,直白炽 热,那时顾沉说我的样儿像是一只忠诚小狗。
顾沉黑眸一点点染深。
他声音带了一点沙哑:“你们先出去。”
包厢里的人鱼贯离开,他们丢给我的目光,像是看待一条濒死的流浪狗,带着一点难得的怜悯。
奢靡的包厢,只剩下我和顾沉。
顾沉一反常态,竟掏出手帕为我擦额头鲜血,一点点擦拭,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等到我的脸蛋干净,他握着轻轻打量,而后一把抱起我,将我放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
他解开衬衣扣子,嗓音轻而温柔,像是三月的春风。
“真巧,我的太太也叫宋妍。”
“她的眼睛,乌黑明亮,像是忠诚小狗。”
“可惜她意外死了。
临死前,她怀了三月身孕,所以她一定不是处子,你说对不对?”
......我明白了顾沉的意思。
他在怀疑我,他怀疑我就是死去的宋妍,所以他要上了我、确定我是不是处。
顾沉敏锐得可怕,又狠得要命。
性 事,对他来说,从来不算什么!
只要他想,只要他要。
顾沉压过来的时候,我全身颤抖。
他却抚上我的脸蛋,羞辱性地轻拍两下,神色带着沉溺:“忠诚小狗。”
黑色眸子,如帝王巡视般往下。
修长手指,一点点挑开我身上的女仆装。
我掉头,在夜幕里注视顾沉。
漫天霓虹,映着彼此的脸。
我不禁想起往昔,那些大汗淋漓的夜晚,每每我承受不住,而顾沉却餍足得无以复加。
每次顾沉睡完我,都会洗干净身体搂着我睡,他会在我耳畔深情地说:“妍妍,晚安。”
若不是他后来将我烧死,霸占了宋氏集团,我几乎相信他是爱我的。
往事如寂,我从余韵中抽离,缓缓走到顾沉身边。
顾沉盯着我,似是打量,又似斟酌。
忽然,他侧身打开黑色宾利车门,从里头取出一捆钱来。
大约十来万的样子。
那些钱塞在了我怀里。
我一个跄踉跪在他跟前,膝盖细嫩的肌肤,被粗戾的砂子磨破,渗出淡淡血丝来,但这不在男人的考虑范围,他只想舒服和痛快。
他握着我尖美下巴,迫我抬起脸蛋来。
我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深灰色的西裤,烫得笔挺,包裹着男人的昂藏的身材。
往上,是同样笔挺的衬衣。
顾沉目光低垂,静静注视我,额头黑发垂落,突起的喉结更是情不自禁上下耸动着。
我明白顾沉的意思,但这种廉价的关系不是我要的,如果让顾沉轻易得到我,我在他心里一文不名。
明知他会厌恶,我还是大胆提出了条件:“我想离开会所,进宋氏娱乐当演员。
顾先生,很多人说我长得很像叶蔓。”
叶蔓,是四年前红极一时的影后。
可惜红颜薄命,陨命了。
我的脸就是比着叶蔓样子做的。
小巧鹅蛋脸、秀挺鼻子,眉眼含情,清纯中又带着一抹艳丽,仿若专为男人而生。
果真,顾沉眼里的欲,消退大半。
他松开了我。
高大身子抵在黑色宾利车身上,摸出一根香烟含在嘴唇上低头点着,缓缓吸了一口。
淡青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在黑夜里更显深邃立体。
我以为,他会嗤笑,嘲弄我的不自量力。
但是顾沉没有。
他注视着我,慢条斯理地吸完一支香烟,便打开黑色宾利车门,将车开走。
他用沉默告诉我,我这样子的女人一文不值。
我只配,跪在地上服侍他。
我低头轻轻地笑了,声音低低哑哑,犹如被烈火灼伤。
......入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夏娃医美。
——半年前,我换脸的地方。
暗巷里,霓虹黯淡。
一辆黑色房车从里头缓缓驶出,似曾相识。
我认出,那是沈知年的车,半小时前就停在会所门前。
黑色的劳斯莱斯,再度与我擦身而过,这回车后座的窗玻璃半降,露出那位沈先生的侧脸,那是一张完美而克制的男性脸孔,在三件式西装的衬托下,无比矜贵。
我望着沈知年,男人似有所觉,侧头回望进我眼里。
他的矜贵,更衬我的渺小。
我们之间云泥之别。
我不知道,沈知年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简陋的暗巷里,只知道那一双眼睛,带着淡漠与不近人情。
我站在灰暗的路侧,与房车擦身而过,车身耀眼,刺痛了我的眼。
“宋妍。”
耳畔传来一道声音,有人叫我。
顾沉的眼里,有着兴味。
独属于成熟男人。
我故作悻悻道:“姚秘书似乎不喜欢我。”
大概我的样子,有点儿雌竞的意思,顾沉很不喜欢。
下一秒,他脱掉了西装外套,靠坐在沙发上翻看会议文件。
衬衣袖口不经意卷起来,修长结实的小臂不时翻动,极为赏心悦目。
这一幕,我曾深深爱恋。
但如今,我对顾沉的恨,翻涌不息。
我压下心中恨意,提着行李走进独立衣帽间,将两人的衣物一一收拾好。
我是用了心思的。
我担心顾沉认出我,但我为了吸引他,却处处留下一些小破绽。
顾沉暗色的西装外套,罩在我白色睡裙的外头,黑色里露出一抹纯白。
——这是‘妍妍’的习惯。
我收拾完行李,去浴室泡了个澡,把自己弄得香软。
我泡好茶,切好水果,放在顾沉面前的茶几上。
他头都没有抬。
一副柳下惠转世的模样。
当然,我心里清楚,顾沉不是柳下惠,更不是没有男人的欲,他只是有些看不上我。
我不在意,乖巧地当个合格花瓶。
......傍晚,卧室门被敲响,我过去开门。
外头是姚心洁。
她的目光扫过我全身,然后恭敬地对着里面说道:“顾总,六点有个简短的商务会议,瞿先生请您过去主持。”
顾沉抬手看了下时间,语气淡淡:“我冲个澡,你在车里等。”
姚心洁点头:“是顾总。”
我猜测,今晚的商务会议,不是我能出席的场合。
果然,顾沉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我:“待会自己叫份客房服务,我不在房间用餐。
不用等我,你自己先睡......”话音戛然而止。
我猜测,他看见了我的小心思,于是赤着足跟进衣帽间。
——顾沉手里拿着衣架。
一件西装外套,罩着女孩子白色的睡裙,黑与白,爱与欲,纠缠碰撞。
顾沉低头,很安静地看着。
一缕黑发垂下额头,叫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他的周身,笼罩在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中。
我不禁冷笑:原来,顾沉也会难过。
察觉到我的存在,顾沉侧头看着我,眼里有着我不能理解的意思。
我以为,他会发作,但他只是将衣架挂回衣柜里,另外抽出一件衬衣,便笔直走进了淋浴间。
一会儿,淋浴间里响起水声。
透明玻璃,开始氤氲模糊,朦朦胧胧地映出顾沉傲人挺拔的轮廓。
他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黑发微湿,整个人透着熟透的男人韵味,他不看我,把我当成空气。
我知道,顾沉心里不高兴。
但懒得跟我发作。
可我,是要服侍他的。
顾沉擦干净黑发,便扔掉手里的毛巾,黑眸幽深地望着我,声音有点沙哑:“衬衣西裤拿过来,会打领带吗?”
我当然会,新婚第一个月,我与顾沉如胶似膝。
每天,我都会跪在床边,为顾沉打领带。
那会,他看我的目光复杂。
大概是想着怎么弄死我。
我从回忆中清醒,小声说会,就拿了衣物过去,很有眼色地跨坐在顾沉的身上,仔细为他擦拭身体上的水珠。
擦到腰腹时,男人肌肉一紧,不自觉收缩。
我抬眼,悄悄望着顾沉。
他的眼底,全是男人的欲。
我转身看见了黎靳。
黎靳年轻有为,是诊所老板,也是Eric先生给我安排的心理医生。
他有点忙,让我在诊室等他。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狭小的诊室睡着了。
入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十八岁那年。
那时,我还是宋家的掌上明珠,那一年我遇见了顾沉。
我疯狂喜欢上了他,我写给顾沉的情书足足装了两个大抽屉,我疯狂地追了顾沉四年,终于在二十二岁那年,如愿下嫁。
新婚夜,没有我想象的美好。
顾沉将我困在婚床上,肆意折腾,那夜很疼很疼。
一个月后,爸爸中风瘫痪,而我被车撞成植物人。
顾沉仍不放过我,他恨我,在我身上继续发泄。
那时我才知道,他对我,从未有过爱。
顾沉侵吞宋氏集团后,我这个妻子,便失去利用价值。
那夜烈火焚身,我的皮肤灼伤,我痛苦残喘。
指尖握紧床柱,掐出血肉来,当白骨森森,那枚象征爱情的婚戒从我的指尖脱落,一声清脆声音,像极了我对顾沉爱的悲歌。
我在烈火中挣扎,隐约听见,顾沉发疯的声音。
他说:“宋妍怀孕了。”
我吞没在火苗里,最后的意识是,顾沉模糊的面孔,落下一滴眼泪。
我想,原来顾沉竟也会哭。
他不是恨我么?
......一阵夜风拂过,冰凉刺骨。
我从梦中醒来,一脸是泪,胸腔中仍残存着恨意。
黎靳站在诊室门口,静静注视我。
等我平静下来,他才走进来,坐到办公桌前抽出一本病历:“最近怎么样?
还会失眠吗?”
我仍是失神,喃喃开口:“我遇见了顾沉,我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从破旧的背包里,掏出那十万块钱,嘴唇颤抖:“他用宋家的钱买我一次,我被迫跪在他的跟前,但是我没有让他得逞。”
黎靳看着我,眼里有一丝同情:“不怕......以后没机会了?”
我何尝不知道,顾沉的谨慎与挑剔,但我更清楚如果我从了,以后只配跪着服侍顾沉,我在他面前将没有一丝尊严,这不是我要的。
我咽下苦涩道:“我可以等。”
黎靳没再说什么,给我填单子,开了主治失眠的药物。
临走的时候,我问黎靳:“Eric先生愿意见我了吗?”
Eric先生是救我的人,我想当面谢他,但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黎靳意味深长,淡笑:“总会见到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顾沉没再来会所。
我不禁焦灼。
圣诞前夕,MINT会所举办一场狂欢派对,缺少一个芭蕾舞者。
我辗转得知,顾沉会参加派对。
于是,我主动报名,要跟男舞伴在钢琴上赤足跳舞。
一层层角逐后,我拿到了名额。
代价是我要穿着撩人衣裙,在权贵男人面前卖弄风骚,我要用我白嫩的脚尖,挑起他们感官的刺激。
平安夜那晚,MINT会所尊爵包厢。
我换上薄透的长裙,曲线毕露,眼角一尾朱砂痣化为勾人妖精。
我赤着雪足,踩在男舞伴的脚背上,当我抬起小腿时,那一截纤细的嫩腿微微颤着,勾动着在场所有男人的心脏,而后我细臂微展,像是一只美丽脆弱的朱鹮。
顾沉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入夜,我回到家里。
一间破旧的公寓、孤儿,是 Eric先生给我的新身份。
我清点了一下手里能用的现金,约莫有13万的样子,我全部汇进某个慈善账户,那边会用名目,给我中风瘫痪的父亲支付医药费,渠道十分安全。
办完正事,我打开衣柜,整理伴游的服装。
我生活拮据,衣柜里自然都是一些杂牌,但好在多年养尊处优,让我养成一等一的品味,衣服虽然不贵,但质感不显廉价。
......周五下午两点,顾沉过来接人。
一辆锃亮的黑色林肯车,缓缓停在筒子楼下。
后座车窗降下来,露出顾沉那张完美的脸庞,他无声打量破旧的筒子楼,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来回切换。
司机下车,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袋,放入后备箱中。
尔后,乐呵呵的:“宋小姐请上车。”
我认得他。
他是爸爸的专职司机,为宋家服务了一辈子,也是我叫了二十年杨叔的人。
我故作受宠若惊,坐进车里。
车子里,有一股熟悉的淡淡松木香,是顾沉身上的味道。
我抬眼,就看见顾沉在打量我。
今天,顾沉穿得很正式,雪白衬衣、黑色高定西装,但是没有系领带。
玄色的领带随意担在后座真皮椅背上,像是一副随时能用的情致镣铐。
顾沉目光,不经意掠过我的小腿。
里头,有着我不会错认的男人意思。
我双手放于膝盖上,故意讨好:“顾先生,我会好好表现的。”
身边,是男人一声轻嗤。
......顾沉一直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车到了宁德度假山庄。
山庄占地280万平,拥有90间套房和48座独幢别墅,外加三间顶级总统官邸。
顾沉住的就是其中一间,叫栖月。
台阶处站着一个都市丽人。
一套黑色职业装,勾勒出娇好的身段,黑发挽在脑后,显得精明干练。
她脸上含笑,替顾沉打开后座车门,却在看见我时,脸色一僵。
她不认得我,只当我是风尘女子。
但我却识得她。
姚心洁,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的家境不好,于是我央求爸爸资助她,但她却背叛了我,成了顾沉的情人和毁掉宋家的帮凶。
姚心洁盯着我的脸。
半晌,才轻声向顾沉汇报:“我查过了,沈知年的秘书订了一旁的揽月。
但是具体什么时间过来,暂时还打听不到。”
顾沉点头,示意我下车。
一整幢别墅,只有我跟顾沉居住,这让姚心洁嫉妒不满。
总统套房门口,她站在外头,递了顾沉的行李给我,用一种高位者的姿态吩咐:“好好服侍顾总,别越界了。”
我清楚,在姚心洁的心里,我就是一只鸡。
我存心刺激她,言语暧昧不清:“我明白,我不会让顾总太累的。”
姚心洁气极,但努力克制着情绪:“知道自己身份就好。”
我媚然一笑。
当着她的面,关上房间门。
一转身,却看见顾沉的眼,他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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