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好像是个外企高管,常年出差...”
“可我从来没见过她女儿啊,该不会是...”
“嘘,小点声!”
扶摇面不改色地打开储物柜,取出毛巾擦了擦颈间的汗水。镜子里,她的锁骨处隐约露出一弯月牙胎记,再往下,是那枚"挡桃花专用"的婚戒。
她懒得解释,也无需解释。
反正,她口中的"老公"和"女儿",不过是她在这个陌生城市里,为自己筑起的一道保护墙罢了。
至于真相?
就像她烤糊的晚餐和完美的甜点一样——没人知道,她其实只会做点心,却做不好一顿正经的饭。
几个太太又转变了谈话的内容,“哎,刚刚那个帅哥你看到没有,真的太帅了,我本来都准备走的,看见他又回来了。”
“看见了,真的好帅,是新搬进来的吗?可惜我结婚了。”
扶摇对太太们的闲聊充耳不闻,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她当时来的时候余光只瞥见远处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正走向出口。那人个子极高,宽肩窄腰的轮廓被运动服勾勒得凌厉分明,微湿的黑发在颈后随意卷曲着。
新来的?
扶摇擦着汗走出健身房,夜风拂过她泛红的脸颊。
她想到自己的新租户,陈先生一家。
陈先生租了两套房子,一套在21层带小孩自住,一套给老人住在5层,像这样的家庭人应该很多,或许她明天可以研制新的点心了。
扶摇脑海里浮现出今天在菜市场遇见的那个小女孩——扎着小揪揪,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欢快的小黄鹂。如果陈先生家也有这样可爱的孩子,做些动物造型的饼干或许不错。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2楼。扶摇掏出钥匙,忽然想起冰箱里还放着今天烤失败的舒芙蕾。明天要重新调整配方,温度或许该降低10度......
她推开门,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月光静静流淌。扶摇把运动包扔在沙发上,径直走向厨房。烤箱旁的便签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食谱和温度参数——这些都是她这两年里最喜欢的爱好。
“明天试试小熊饼干吧。”她撕下一张便签,写下新的配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窗外的玉兰树影轻轻摇曳。
陈秘书捧着那几包精心包装的饼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刘妈站在厨房门口,双手叉腰,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揪住他的脸颊肉。
“哎哟!妈,你干嘛?”陈秘书吃痛,手里的饼干差点掉地上,慌忙护住。
“就你这副德行,怎么给先生干事的?”刘妈压低声音,瞪了他一眼,“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天天傻乎乎的,像什么样子!”
陈秘书揉了揉被掐红的脸,小声嘟囔:“这不是房东太太给的饼干嘛......”
“那你干嘛笑成这样,又不是给你的!”
“才不是呢,人家房东太太说了,知道我们人多,特意多准备了几份,喏,这是老板和小小姐的,这是给我们的。”
“这个房东太太倒是贴心呢,看来咱们也得送点回礼过去了。”
“妈,老板说过了,我已经送了个果篮回去。”
刘姨没好气地又给了儿子一拳:“那是先生吩咐的,和你有什么关系?瞧你这得意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