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掉毛脏死了!”她抱怨着。
突然抄起茶几上的剪刀。
“你干什么!”我冲过去,却晚了一步。
寒光闪过,雪团凄厉尖叫。
雪白的长毛被粗暴剪断,连着皮肉,露出底下的嫩,肉和刺目的鲜血。
雪团惊恐地蹿逃,留下一地狼藉和点点猩红。
安安扔掉剪刀,拍掉手上的毛:“哎呀,手滑了,剪短点干净。”
第二天,我推开家门。
浓烈的黑巧克力味扑面而来。
雪团躺在玄关,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
“雪团!”我肝胆俱裂。
把抱起它滚烫痉挛的小身体冲向宠物医院。
它微弱的心跳撞击着我的掌心,温热的血液浸透了我的前襟。
恐惧扼住我的喉咙,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刚把雪团送进急救室,傅亦深的电话就炸了进来。
他的声音淬着冰,劈头盖脸砸下:“顾曼熙!你对安安做了什么?她哭得喘不上气!”
电话那头,安安啜泣得恰到好处。
“都怪我......不该说不喜欢猫毛......姐姐一定是误会了。”
“以为把雪团......弄走我就会开心......她不是故意的......”
急救室的红灯刺眼。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一个字都来不及说。
刺耳的刹车声在医院门口响起。
傅亦深抱着安安疾步冲来。
他看到我,眼中戾气翻涌,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掼在地上!
屏幕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血从嘴角流出。
“为了一只畜生!”他指着紧闭的急救室门,声音压着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