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栀接起手机。
周砚礼问：“还没下班吗？”
已经六点半，冬天的天色暗得快，城市的夜灯亮着。
“应该还要一个小时，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秦栀站在茶水间的窗户旁，小声说。
“吃饭了吗？”周砚礼不知怎么回事，问起婆婆妈妈的小事，他想延长这段对话。
“吃了。”
谢宇航点了炸鸡，她尝了几块，并不饿。
君昇的工作氛围很好，每天的工作量只要能按时完成，不需要加班。
秦栀作为实习生，这两天写的评估报告，带教老师说需要修改，她想在公司改完再走，而且有现成的师傅可以请教。
“不说了，我先去忙了，你早点回家休息。”秦栀挂断电话，周砚礼已经够累了，她不能什么事都麻烦他。
她听到他的声音，很难克制想回家的心情。
周砚礼没有直接回家，提前处理明天的工作，卡着秦栀说的一小时的期限，提前要林易开车到公司大门后侧停着。
将近八点，秦栀背着单肩包从门口出来，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员工都下班了。
周砚礼时时刻刻注意着，只见秦栀笑得肆意，身边的男生还在和她说笑，两个人并肩站在写字楼门口，一直在说话。
外卖小哥的电动车停在门口，秦栀走过去。她点了两杯奶茶，为了感谢谢宇航教她写评估报告。
周砚礼坐在后座，脸色有些黑，林易从后视镜观察到。
他本来想等秦栀一起回家，没想到看得她和其他男生一起出来，似乎有很多共同话题，笑得没心没肺，对谁都一样。
“走吧，直接回家。”
狭小的空间气压有些低。这么冷的天，周砚礼莫名燥热，车窗开着，林易坐在驾驶位，一股寒风袭入，他冷得哆嗦一下。
谢宇航到地铁口，秦栀在附近打车回家。
周砚礼到家后，没有直接回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还在调台，听见开门的声音，不自觉整理一下着装。
秦栀换鞋时，听见电视机的声音。
周砚礼穿着外套，平常在家他一般会穿家居服。
“你在看电视啊。”秦栀把没喝完的奶茶放在桌上，坐在一旁的软椅，很自然轻松。
刚结婚的一个月，周砚礼不出差，每天基本也是这个时间点回家，偶尔她听见声音出门，周砚礼和她点头问好，推门而入，然后就不见人影。
没想到过去不到两个月，两人之间的相处变化如此之大。
周砚礼没有应她的话，大约过了几分钟，询问她工作的情况。
“工作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