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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

南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由网络作家“南凰”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沈凝姬御苍,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们?”吴嬷嬷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王妃娘娘这是仗着国公府的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冽无情。“老奴是摄政王府的管事嬷嬷,王府内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老奴管辖。”吴嬷嬷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看着沈凝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王妃固然是主子,可主子初来乍到也不是事事都能上手的。”沈凝声音冷淡:“侍琴,侍棋。”......

主角:男频   更新:2024-07-22 0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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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男频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由网络作家“南凰”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沈凝姬御苍,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们?”吴嬷嬷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王妃娘娘这是仗着国公府的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冽无情。“老奴是摄政王府的管事嬷嬷,王府内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老奴管辖。”吴嬷嬷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看着沈凝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王妃固然是主子,可主子初来乍到也不是事事都能上手的。”沈凝声音冷淡:“侍琴,侍棋。”......

《畅读精品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精彩片段


沈凝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以巾帕拭了拭嘴角,然后才抬头看向吴嬷嬷。

眼底色泽幽冷,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既然知道我是王妃,你应该先跪下给我请安,听本王妃立规矩。”沈凝声音沉冷,像是地狱来的死神,“昨晚以下犯上的那几个都死了,吴嬷嬷想下去陪他们?”

吴嬷嬷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王妃娘娘这是仗着国公府的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冽无情。

“老奴是摄政王府的管事嬷嬷,王府内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老奴管辖。”吴嬷嬷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看着沈凝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王妃固然是主子,可主子初来乍到也不是事事都能上手的。”

沈凝声音冷淡:“侍琴,侍棋。”

两个侍女低头:“在。”

“吴嬷嬷挑衅并威胁王妃,以下犯上,拖出去鞭笞三十。”沈凝冷声命令,“让王府内院所有嬷嬷侍女都过来,当众执行惩罚,以儆效尤。”

“是。”

“你敢?”吴嬷嬷惊得退后一步,厉声强调,“我是奉太后之命而来,管理摄政王府内院杂事是我的责任,王妃无权惩罚我!”

沈凝嗓音漠然:“拖出去。”

侍琴和侍棋一左一右,拖着她就往外走去。

“王妃,你敢打我,太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吴嬷嬷挣扎着,嘶吼着,语气里终于染了几分恐惧,“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

“找绳索绑了。”沈凝平静地命令,“既然有人不知死活非要挑衅,今日我这个新王妃正好立个威。”

很快有两个侍女抬来一条春凳,侍琴和侍棋把吴嬷嬷按趴在春凳上,在她声嘶力竭的怒吼中,利索地用绳子将她上半身牢牢绑住。

如此一来,任她百般挣扎也只能两条腿扑腾。

“把摄政王府所有管事嬷嬷、一等侍女、二等侍女和洒扫丫鬟都叫来。”沈凝起身走了出去,站在庭前吩咐,“昨晚新房里发生的事情很多人还不知道,今日当众执行王府家法,让诸位认识一下当家主母是谁。”

锦麟院下人昨晚就见识到了新王妃的手段,再加上摄政王昨晚说的那一番话,无疑是在给王妃撑腰,最后连两位公主都给王妃跪下磕头认错,他们这些下人谁还敢不敬王妃?

方才沈凝一声吩咐,早有人跑出去传了命令,不大一会儿,就有嬷嬷和侍女陆陆续续而来,连厨房的厨娘都被叫了过来。

院子里乌压压站了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被绑在春凳上的吴嬷嬷身上,众人眼神惊异、迟疑、忐忑、不安、期待、幸灾乐祸……各种眼神汇集,代表着不同人的心里想法。

“吴嬷嬷是王府的管事嬷嬷,所以一大早就来本王妃面前挑衅。”沈凝在椅子上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本王妃一向不爱热闹,不爱找茬,但有人挑衅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话音落下,两个侍女执着竹杖,狠狠击打在吴嬷嬷臀上。

“啊!”吴嬷嬷立时惨叫出声。

两个丫鬟蹲在地上,死死按着她胡乱踢腾的双脚。

竹杖一下下抽打在吴嬷嬷臀上,打得她惨叫连连:“啊啊啊!”

庭院里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脸色发白,神色惊惧,沉默不安地站着,只有竹杖抽在身上带起的声音,和吴嬷嬷一声声惨叫在众人耳膜不断回响。

“啊!王妃,我……我是太后派来的人,你不能打我,啊啊啊!”吴嬷嬷嘶声怒叫,很快脸色惨白,“太后不会放过你的,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啊啊啊!”

步袍下只有薄薄一条裤子,沉重的竹杖打在她身上,疼痛像是油泼火燎,不大一会儿,就有血迹从臀部渗透出来。

“原本定的是三十。”沈凝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以茶盖轻刮着浮沫,“但是吴嬷嬷不知悔改,今日打到她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结束。若不小心打死了,就拖出去喂狗。”

话音落下,王府下人吓得一颤。

众人目光落在沈凝脸上,几乎很难相信一个少女竟会如此心狠,眼前这位国公府嫡女年纪明明不大,容貌绝艳娇嫩,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解世事的样子,竟会说出如此狠辣的言语。

吴嬷嬷之所以敢以下犯上,一来是仗着太后的势,二来大概也是见她年幼可欺,所以才敢倚老卖老,趾高气昂。

毕竟摄政王政务繁忙,早上天不亮就去上朝,通常都是午后才回来,有时甚至天黑才回王府。

吴嬷嬷这两年代为管事,有太后撑腰,王府里上上下下都听她的,所以才敢新婚第二天就冒犯王妃。

只是新王妃如此雷厉风行倒是出乎众人意料,难不成是遭到山贼玷污之后受了刺激,所以……

“啊!”又一杖下去,吴嬷嬷身后已经染了一大片血迹,整个人冷汗涔涔,脸上惨白,嘴角因为疼痛而咬得鲜血淋漓,“王妃,太后……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沈凝敛眸喝茶,对她的威胁没有半点反应。

治家跟治军一样,要的就是雷霆手段,杀鸡儆猴。

让所有人心生畏惧,不敢生乱,往后才能安安分分。

她不想摆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却也厌恶时不时有人到面前挑衅,她们既然敢这么做,想来应该是有骨气不怕死的。

“王妃娘娘已经嫁入王府,以后就是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吴嬷嬷恶奴欺主,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站在沈凝旁边的侍琴冷冷环顾四周,“王爷有令,王妃在摄政王府的地位与王爷相当,所以不敬王妃就是不敬王爷,按规矩轻则掌嘴打板子,重则杖毙,诸位还有谁活腻味了的,尽管以身试法!”

“老奴不敢。”扑通有人跪了下来,“老奴定以王妃马首是瞻,绝不敢对王妃心存不敬,求王妃明察!”

“求王妃明察!”

“求王妃明察!”

哗啦啦跪倒一片,原本站在庭院里的嬷嬷侍女全跪了下来,争先恐后地表忠心。

沈凝没说话。

吴嬷嬷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连嘶吼的声音都弱了下去,身体像是一条濒死的鱼,间或发出一阵痉挛。

“吴嬷嬷,你知错了吗?”侍琴走到吴嬷嬷面前,冷声问道,“若你知错了,王妃会放过你。”

吴嬷嬷满脸冷汗,双手死死抠着春凳,声音发颤:“老奴是太后的人,你无权打我……”

沈凝面无表情:“继续。”

庭院里的几个嬷嬷胆寒。

吴嬷嬷都被打成这样了,还继续?

吴嬷嬷像是脱了水的鱼,听到这句话,忽然回光返照似的挣扎起来,死死盯着沈凝:“你真敢把我打死,太后不会放过你的——”

“住手!”一个蓝衣女子在几个丫鬟簇拥下疾步而来,跨进院门,急急忙忙来到吴嬷嬷跟前,“吴嬷嬷,吴嬷嬷。”


“确实应该问本王。”姬御苍点了点头,“她找错了人,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沈凝淡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姬御苍似是好奇:“是不是本王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女子清白受损本是难以启齿的一件事,她反应如此淡然平静,好像受到伤害的人跟她无关一样。

“力所能及之内。”沈凝缓缓点头,“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夫君,我能顺理成章离开镇国公府,都是基于你的帮忙。”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没什么可纠结的。

姬御苍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本王想知道你对郊外发生的事情怎么看。”

“你说的是郊外山贼?”沈凝眉眼浮现一层冷霜,眸心似有冰芒轻涌,“我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该付出代价的人,自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虽然她是在沈凝死之后才重生到她身上,但既然用了沈凝的身份,理所当然应该为她讨一个公道。

姬御苍问道:“心中可有判断?”

“不能说判断,因为暂时还没有证据。”沈凝淡道,“但一点猜疑还是有的。”

姬御苍淡哂:“说说看。”

沈凝沉默瞥了他一眼,心头忍不住思忖,大权在握的雍国摄政王这么闲吗?

外头传言他冷酷无情,嗜血残暴,不知是不是夸大其词。

战场上杀敌是为了保家卫国,但私底下……

沈凝觉得他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那些贼人既然动手杀人,说明本性凶残,毫无人性可言,但他们偏偏放过了我。”她语调平静,波澜不惊,“贼人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劫色,只是制造了一个我被玷污的假象。”

姬御苍嗯了一声:“你觉得背后有人指使?”

“自然。”沈凝点头,“镇国公府虽不如你的摄政王府,但势力并不小。京城权贵之家,那些贼人哪来那么大胆子,在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杀人劫色?”

“说明背后主使之人身份非同寻常。”姬御苍扬眉,“所以山贼凶残是真的,但他们不劫财也没劫色,那就另有目的。”

只是此人能指使得动这么凶残的山贼,杀了镇国公府那么多侍女和护卫,毁掉一个国公府嫡女的清白,还能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凝嗓音如雪,平静得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让我没了清白名声,但贞洁保住了,贼人除了手沾几条人命之外,没得到额外的好处,所以他们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是为了让我名声受损。”

姬御苍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分析得很对。”

“想让我身败名裂的人则有两种可能。”沈凝分析前因后果时,语气淡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是跟我有仇,或者我挡了她的利益,幕后指使是个女子,目的是为了阻止我嫁给秦砚书,但倘若是这个原因,那她没必要让贼人刻意留我贞洁,毕竟人都杀了,还在乎糟蹋一个女子?”

姬御苍眉梢微挑,望着她清冷沉静的脸,眼底色泽深邃难测。

“第二个可能就是秦砚书本人。”沈凝说到这里,眼底才渐渐浮现出寒意来,“他想贬妻为妾,但这种行为会遭到世人谩骂,且没有正当理由,镇国公府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嫡女从正妻变成妾室,所以他需要另想办法。”

一个清贵无双的嫡女,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都绝不可能给他做妾,这不仅仅是对女子的侮辱,更是对沈氏整个家族的羞辱。


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没必要过于抗拒,何况眼下她算是受恩于姬御苍,总不好处处违背他的意志。

梳妆打扮结束,沈凝起身跟姬御苍一起往外走去。

王府大门外,宽大奢华的马车已备好,马车前后各八名侍女候命,三十二名精锐侍卫负责保护主子的安危。

沈凝没空去研究这个阵仗是不是太大,径自踩着凳子走上马车,进入车厢里坐了下来。

她以为姬御苍这个摄政王应该会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跟她一起回沈家,没想到车帘一掀,却见他从容自若地躬身而入,并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原本宽敞的车厢里,因为多了一个气势强烈的男子而显得狭小一些,沈凝眉眼微动,细细打量着他。

姬御苍不仅仅是个身份尊贵的男人,他更是一个本领强大、压迫感极强的上位者,年纪看着也不算大,真不知哪来这么强的威压。

大概是在战场上待得久了,经历的生死多了,心变得冷硬无情,气势也跟着强大了。

沈凝回想自己当初,不也是如此过来的吗?

“在想什么?”姬御苍斜倚着车厢,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面上难得的神色变化,“看你休息两日,气色好了许多。”

沈凝淡淡嗯了一声:“多练练武,出出汗,晚间早点休息,早上早点起床,精神气会逐渐改善。”

“有件事本王想跟你商量一下。”姬御苍平静地开口,“若本王想娶个侧妃,你会同意吗?”

沈凝一愣:“娶侧妃?”

“嗯。”

沈凝不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王爷位高权重,我能阻拦得了吗?”

“本王还是想征得你的同意。”姬御苍语气淡淡,“毕竟你是正妃,跟侧妃和睦相处,才能让本王无后顾之忧。”

沈凝沉默片刻,总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古怪。

摄政王这么多年没娶妻,刚娶了正妃又想要侧妃?

“你想娶谁?”沈凝猜测,“那位嫣然表妹?”

“不是。”姬御苍声音悦耳,“最近南昭社稷不稳,边关战乱频频,他们的皇帝想寻求大雍的帮助,打算把公主嫁过来,跟雍国达成联姻。”

“哪位公主?”沈凝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不正常,定了定神,“这位公主不知性情如何?”

“性情如何还不得而知。”姬御苍神色平淡,“不过南昭如今国势不行,自从那位战神长公主崩了之后,周边国家开始不断挑衅,他们兵力不足,武将能力不行,已经打了几次败仗。”

顿了顿,“所以就算性情刁蛮跋扈,来到雍国也得乖乖听话。”

沈凝沉默地倚着车厢,心里忍不住怀疑,姬御苍想跟南昭联姻是什么意思?

正常来说,就算联姻,南昭公主也应该入皇帝后宫,成为皇上的嫔妃。

若皇上不想要,指婚给别的亲王贵胄做个王妃也不是不行,但摄政王娶进府做侧妃……

“南昭公主若来雍国,本王不会对他们另眼相看,进王府做个侧妃,地位在你之下,生死荣辱掌握在你的手里。”姬御苍声音低沉,“你若不愿意本王碰她,本王可以让她住在王府最偏僻的院落,任她自生自灭。”

沈凝眉眼微动,心头生出一点古怪的念头。

她狐疑地看着姬御苍:“那你为何不直接把她给皇上做妃子?”

非得放在摄政王府后院做侧妃?

沈凝倒不是不高兴或者吃醋,她只是有些不理解姬御苍的想法。


镇国公是先皇宠臣。

当今少年天子刚即位不久,对先帝这些宠臣自是信任器重,所以镇国公求见圣驾的过程很顺利。

勤政殿里,年仅十五岁的天子端坐在龙案后,手里执着卷书,俊秀容颜难辨喜怒:“腹痛难当?”

“是。”镇国公跪在地上,“沈家多事之秋,还望皇上恕罪。”

少年天子语气淡淡:“可是中毒的症状?”

“臣不知道。”镇国公苦笑,“请了大夫,看完之后大夫说不是中毒,且查不出病因。”

“那真是奇了。”少年天子淡淡一笑,黑眸泛起几分意味不明的光泽,“让盛太医随你去吧,他最擅长疑难杂症。”

“是,谢皇上恩典。”镇国公连连谢恩,然后才在小太监带领下去了太医院。

“镇国公府看来也不太安生。”少年天子负手站在殿阶上,目送着镇国公离开,眼底阴沉一片,“昨天长女受辱,今日次女腹痛……这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吗?”

贴身太监躬身站在身后,不敢说话。

京中耳目眼线众多,多的是消息灵通之人。

镇国公请盛太医到家里给次女诊脉一事,很快在几位公主和世家贵女间传开,彼时嘉禾公主正邀请几位贵女在园中赏花,对沈家之事讨论得正在兴头上。

“嫡长女昨日被人侮辱毁了清白,今天次女无缘无故腹痛难当?镇国公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嘘!毁了清白这话可不能再说,摄政王下令谁再提起,是要遭殃的。”

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斜倚扶栏,冷冷一笑:“清白没了就是没了,把所有人的嘴巴封起来,事实就不是事实了?真是可笑。”

“公主慎言!”

“怕什么?三日后的成婚大礼上,本公主定要好好问问那个沈凝,看她到底如何还有脸面苟活于世的,本公主要是她,早早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

“听说秦家公子的手臂是她弄断的,有没有可能……沈嫣腹痛一事也是她搞的鬼?”

“姐妹反目?”

“谁知道呢,说不定镇国公府打算让次女替嫁,沈凝担心自己婚事被抢,一怒之下给沈嫣下了毒……”

天色渐晚,夕阳透窗而过。

两个时辰的补眠让沈凝困意消散,眼下阴影褪了许多,洗漱过后,容颜更显几分明艳绝色。

外面闲言碎语早已经翻了天,她却丝毫关心的欲望都没有,把兰芝和兰华喊了进来。

“我饿了,你们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

“是。”兰芝转身而去。

兰华留在房里,给沈凝沏了茶:“太医院的盛太医方才来了,仔细给沈二姑娘号了脉,但是尚未查出病因。”

沈凝没说话,坐在窗前安静地喝了口茶。

太医当然查不出病因,因为沈嫣根本没病,也没有中毒。

沈嫣午时给她送来的饭食里加的只有蒙汗药和一点迷情药,可以使人陷入短暂昏迷,昏迷神志不清,做一些有辱清誉的事情。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肯定存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沈嫣不愿吃,是担心她自己吃了也跟着睡着,甚至是迷情失态,导致计划无法完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点蒙汗药和迷情药对沈凝来说不起什么作用,最多就是让她睡得沉一些,睡得更香一些罢了。

至于沈嫣腹痛……

沈凝转眸望向窗外,眼底划过一抹异样光泽,唇角掠过的弧度透着凉薄寒意。

“沈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嫣儿惨叫连连,你却在这里要吃要喝,你还是个人吗?”沈时安闯进来,焦躁得对着沈凝就是一顿痛骂,大概半天里也是急得狠了,“嫣儿到底怎么你了,你对她那么残忍?”

沈凝回眸,冷冷看着他:“需要我带她一起去趟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断一断此案吗?”

“你——”沈时安一滞,随即咬牙,“如果你没对她下毒,她为什么突然间腹部绞痛?”

沈凝冷道:“昨日若不是她买通山贼,我怎么会被人侮辱?”

“你说什么?”沈时安震惊地看着她,“沈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件事跟嫣儿有什么关系,你……”

“所以她腹痛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凝眸子冷如刀锋,“不是你先胡搅蛮缠吗?”

沈时安脸色僵住,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出去。”

沈时安双手攥紧,明明心里认定此事跟沈凝脱不了关系,却苦于没有证据。

连太医都诊不出病因,嫣儿也没有被下毒,他如何把事情怪罪到沈凝身上?

不管是中毒还是其他原因,总要找到原因才好定罪。

沈时安阴沉着脸,低声下气地开口:“嫣儿到底是你的妹妹……”

“如果你愿意在外面院子里跪上两天,到我出嫁那日,沈嫣的腹痛说不定就会不药而愈。”沈凝语气平静,像是在给他自己选择的机会,“你可以试试看。”

“所以还是你做了手脚?”沈时安像是终于抓到把柄似的,怒不可遏地看着沈凝,“你怎么这么恶毒?沈凝,你是沈家嫡长女,嫣儿是你的妹妹,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亲人吗?!”

沈凝目光冷硬,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眼底像是有层层霜浪翻涌,隐隐透出嗜血之气。

沈时安被她看得心底发寒:“我……”

“滚出去。”

沈时安紧攥着双手,转身拂袖而去。

果不其然,盛太医来了之后同样无计可施。

他把沈嫣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望闻问切全用上了,一点都没看出沈嫣病症何在。

言语间甚至有种沈嫣在装病的意思。

镇国公听完之后,看着沈嫣的眼神不免就添了几分怀疑。

“父亲,我……我没有……”沈嫣疼得打哆嗦,肺腑里剧痛一波胜过一波,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我疼,女儿真的疼……啊!”

镇国公眉头紧锁,见她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实在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只得压下焦躁,亲自把盛太医送了出去。

所有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嫣痛苦。

沈凝三日后要嫁人,镇国公府还要忙着准备她的嫁妆,根本无暇再顾及沈嫣。

沈时安无计可施之下,晚间再次来到海棠院,看着坐在窗前看书的沈凝,咬牙开口:“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让她不疼?”

沈凝不发一语,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似的。

“你失去清白,秦砚书还愿意要你,本来就是你的幸运,我不认为父亲母亲做错了什么,但我的态度确实不太好,我跟你认错。”沈时安冷冷说道,“若我愿意跪上两天,你是不是就能消气?”

沈凝垂眸看书,一语不发,神色淡漠平静。

“我希望所有的事情在这两天之内结束。”沈时安自顾自说道,“你若还有不满,可以让人拿鞭子来抽我,我绝不会反抗,但是两天之后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你还是沈家女儿,在外面不许败坏镇国公府的名声,不许做出有损镇国公府利益的事情,你能不能答应?”

沈凝翻过书页,对他一番自以为是的要求漠然置之。

“沈凝——”

“沈公子,不得对王妃无礼。”兰芝走过来,严厉地警告,“如果你再以下犯上,我会如实禀报摄政王。”

沈时安冷道:“我跟我妹妹说话,碍着摄政王什么事?”

兰芝不卑不亢地提醒:“沈姑娘现在是摄政王妃,尊卑在前,兄妹在后。”

“你——”沈时安死死咬着牙,转身走出去,撩了袍子就在院子里跪下来,“沈凝,我愿意受罚,希望你遵守承诺!”


早饭过后去后花园逛一会儿,摄政王府很大,想要完全熟悉这里的地形,至少需要数日。

偶尔闲庭信步逛到西北校场,她会驻足观看校场上操练。

上午的时间她用来训练体力,下午则小憩片刻,醒来之后坐着喝茶,看看兵书。

她还给自己制定一份体力训练的计划,所以连续两日,她习惯了简便利索的穿着打扮,头发都是扎成高高的一束,便于练武。

转眼到了回门这日。

侍琴和侍棋一大早给她梳妆打扮,换上一袭华贵红裳,满头珠钗精致尊贵,衬得这张容颜越发明艳美丽。

沈凝望着镜子里,恍惚看到了自己上战场之前的那些日子,身为皇族公主,她也曾如此尊贵明艳。

只是后来七年多战场生涯,让她褪去了公主的娇贵精致,刀枪火海中,她成了个冷硬凌厉的武将,再不复小女儿家的温柔娇嫩。

唯一不变的是从未看清口口声声喜欢她的那个人,温柔深情的面具下,藏着怎样的恶毒心思……

“世人都说娶妻娶贤,本王却觉得一张倾城容颜更会让人心情愉悦。”姬御苍不知何时进了屋,倚在屏风前看着沈凝,嘴角噙着一点笑意,“华裳配美人,此话果然不假。”

沈凝转头朝他看去。

姬御苍靠在屏风旁,一身玄黑王袍衬得身姿挺拔,亦彰显着尊贵的身份,周身威压浓烈,那张俊美容颜更是让雍国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却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一直传言姬御苍残暴无情,可他对自己这个妻子却很尊重,完全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冷酷。

“三日回门,非去不可吗?”沈凝平静一问,并无多少情绪波动,仿佛只是想得到一个二选一的答案,“沈家应该并不欢迎我回去。”

“镇国公府那样对你,你不打算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姬御苍眼神微动,“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沈凝一怔,给自己讨公道没什么必要,然而想到如今她用着沈凝的身体,替沈凝讨个公道却是非常有必要的。

记忆中沈凝一直是个独立自强的女子,生性淡漠,没有失去清白之前,在国公府里还算有点地位,爹娘对她并不苛待。

毕竟是个国公府嫡女,以后要嫁人也会嫁入王府或者侯府,甚至是入宫为妃也有可能。

没有哪个父母会公然苛待自己的女儿。

但手心手背都是肉,肉也有厚有薄。

沈凝心性坚定独立,不如沈嫣会撒娇哄人,所以在沈夫人这个母亲心里,她没有沈嫣受宠,在老夫人心里,长孙女更是没有次孙女贴心可爱。

只是那些到底可以忍受。

没想到沈凝出门替自己的祖母祈福,一朝遭遇劫难,换来的却不是家人心疼庇护,不是他们为她报官调查凶手,而是一家人的厌恶和冷落。

仿佛她这个受害人才是满身罪孽的凶手,她该一死以全刚烈之名,保护国公府的名声,她不该苟且偷生,任人非议。

甚至直到现在,沈家都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去调查那些山贼的身份来历,查清他们是受谁指使。

沈凝一时竟无法分清他们是自私薄情,还是欺软怕硬。

但国公府的人不查,她却应该为沈凝讨一个真相。

沈凝回过神,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缓缓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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