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上毒药了,这已经不是小事,苏院长当机立断让大理寺的人处理此事。
众人很快就散了。
而沈延之知道戒尺有问题后,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他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好不容易把事情想明白,便转头看向沈玉瑶。
“三姐姐,在戒律堂的时候你故意跟崔雪凝周旋,是为了等苏院长过来主持公道?”
沈玉瑶放下手里的书卷,抬头看他。
“你这会才看出来?”
沈延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我只是不敢相信。”
苏院长在半年之前得了一本古籍,一直废寝忘食的研读,就连崔首辅登门拜访,也见不到他的人。
很快,他眼睛又红了,哽咽道:“三姐姐,你肯定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请到苏院长,都是我不好,听了母亲几句话,就跑去给姐……宋书晏送药,不然也不会激怒崔雪凝。”
沈玉瑶则说:“崔雪凝是冲着我来的,说起来你是受了我的牵连。”
沈延之摇摇头,正了正脸色:“咱们一家人怎么能说牵不牵连这些话呢?”
他清秀的脸上尽是坚毅之色。
又是一字一句道:
“三姐姐放心,我一定会高中状元,到时候就能为你撑腰了。”
沈玉瑶心头涌上一丝丝的暖意。
她叔父叔母都是自私自利的性子。
可沈延之却正直刚毅,颇有沈家人的风骨。
她轻叹了一声。
可惜他有梁氏这个母亲。
他们很快就回到靖安侯府,沈鸣夫妇知道了国子监的事情,一直在正门等着。
沈鸣是喜极而泣,抓住儿子的手问长问短。
“你三姐姐没事吧?”
梁氏张望着,见沈玉瑶下马车的时候用帕子半遮着脸,帕子似乎还有点点猩红。
她哎哟喊了一声,脱口而出:“玉瑶,叔母早就劝告过你不要得罪崔家,现在毁容了,知道人家的厉害了吧?”
沈鸣愣了愣,“什么毁容?”
沈延之觉得怪异,一双眼睛里含着冰霜:“母亲,你是如何得知三姐姐毁容了?”
梁氏镇定自若,“我是在外头听说的。”
“哦?叔母是从崔雪凝那儿听说的吧?”沈玉瑶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遮面的帕子,露出完好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