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皇看着萧鹣拿枪的右手,饶有所思,唇畔渐渐地掀起了一缕清浅的笑意。
萧鹣,是个聪明的女子,只是无人帮扶,故而寸步难行。
砸断骨头的猛兽,终日戴着扑兽夹而活,不过是在等死。
猎者嘲这猛兽成了丧家犬,而等猛兽摆脱扑兽夹的桎梏,那些昔日的高高在上者,也不过是盘中餐罢了。
武台双枪如火如荼,萧鹣眸光一闪,霹雳惊雷之势出枪。
长枪骤挑,划开了花怜卿的面具。
面具从中间裂开,朝两边掉下。
同时。
萧鹣一脚踹在了花怜卿的腹部。
“啊——!!”
花怜卿低呼一声,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了武台。
她摔倒在地,用手撑着,胸腔伏动了下猛地吐出一口鲜红粘稠的鲜血。
“怜卿妹妹,怎么是你?”苏倾皇低呼,“你不是被关了禁闭吗?公主也邀请你了吗?”
撸着大白的公主,虚眯起危险的眸子,细细地打量着花怜卿。
萧鹣收枪,同样惊讶,“怜卿表妹,你何时出的府?”
萧凌云的心揪着般疼。
仿若在滴血,忍住了去搀扶花怜卿的冲动。
“世子,你可知情?”苏倾皇趁热打铁。
萧凌云神情发绿,“不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曦和问:“本宫未曾给怜卿姑娘下帖,既在禁足期间,又怎能出府?”
“公主!”
萧凌云起身,颔首拱手道:
“是臣管教不严,方才出了这样的事。”
萧琳嫣:“是苏淮!是他强行把怜卿姐带走的!都怪他!他还破坏了侯府祠堂的门。”
侯府祠堂的门没那么好破坏,除非有人等着苏淮来破坏。
鲜少有人会细究到这背后的深意。
“苏淮,怎么回事?”
苏烬声如寒冰,缀着长兄如父的威压。
苏淮做贼心虚,不敢直面兄长的眼神,只是懊恼花怜卿未曾一鸣惊人,反倒是萧鹣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