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您坐了这么久,该乏了吧?我给您揉揉肩捶捶背。”她说着就要去替他捶背揉肩。
陆绥一个眼风扫过来,吓得她立马不敢动了。
她咋咋呼呼,吵得陆绥额角发胀。
他以手撑额,视线不经意间下垂,落在她系在腰间的荷包上。
浅碧色荷包,上面绣着的那一坨……兰花?
见他盯着自己荷包看。
姜月窈立马拿起来,一脸气愤。
“你知道为何裴钰惦记这个荷包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其打开,拿出里面那张已经泛黄的婚书来。
她将婚书递给陆绥。
“就为了它。”
陆绥接过婚书,打开看了一眼。
婚书已经泛黄,日期是三年前。
“他若是想要解除婚约,明说了就是,我岂是那种纠缠不休之人?”姜月窈又恨又委屈,“可他太虚伪,既想留个好名声,又想要摆脱我去奔他的锦绣人生。”
“当年他被一群乞丐差点打死,是我见他可怜,将他从城外破庙带回来,我娘当时是不同意的,偏我像是着了魔一样非要留下他。”
“这七年来,客栈挣来的银钱,一大半供他读了书。”
“可谁知,到头来,竟是养出一头没心肝的白眼狼。”
伤心、难过、委屈、恨意……各种情绪交织。
姜月窈泣不成声。
“他太坏了,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她哭声渐大。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原本安静听着无甚表情的陆绥,见她一张小脸糊的乱七八糟。
伸手将身上的帕子拿出来朝她丢了过去。
嫌弃得不行。
“脏死了。”
竹青色的帕子刚好盖住姜月窈一张脸。
她哭声一顿,紧接着一道哭嗝儿从帕子底下十分响亮地传了出来……
院子里静了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