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原本说送她回老家,最后这事却不了了之。
反而傅临洲不知怎的,像是刻意的,什么活都指名道姓让她来干。
餐食,要她亲手做,不是太咸就是太淡。
茶水,要她亲手沏,不是太热就是太凉。
咖啡,要她亲手冲,不是太酸就是太苦。
明明都没有问题,傅临洲总有办法挑剔,一次次让她重来,还不允许旁人插手。
他挑刺时,态度并不恶劣,甚至还挺和善。
一次次嫌她做得不够好,却从来没生过气,只是乐此不疲地重复两个字。
“重做。”
山荷忍着,当作回报那晚他从街上将她救起的恩情。
就这样持续了一周,傅临洲终于不再整日留在庄园里。
听闻他第二天要出门,山荷欣喜若狂,以为终于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却没想到,傅临洲连出门都要带上她。
出门是去参加傅征的六十岁寿宴。
傅临洲的车驶入院内,管家替他拉开车门,却发现后头还跟着个小姑娘。
傅临洲到了傅家便不似在自家与外头的桀骜冷漠,反而是温文尔雅的做派。
见管家疑惑,他便笑着解释:“我那儿的佣人。”
山荷拎着一堆礼盒,跟着他走进别墅大门。
傅家别墅是老式的辉煌与气派,一进门,满是西装革履的男人与珠光宝气的女人,错落成群,在大厅内谈笑风生。
这样的奢靡,山荷没见识过。
她不敢频繁东张西望,亦步亦趋跟在傅临洲身后。
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好宽阔,竟怎么走都感觉走不到头。
山荷手里提着那堆礼盒,手都酸了。
一路上有宾客同傅临洲打招呼,他都是礼貌回应,并不停留。
一直到进了里屋,山荷听得一声尖而细的女嗓,傅临洲才停下脚步。
“老爷子,临洲来了。”
山荷又听见一道温和含笑的嗓音,陌生,却的的确确来自于傅临洲。
“爸,何阿姨。”
山荷微微探了探脑袋,只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一派威严的模样,却已然苍老,而身旁站着的女人却保养得如花似玉般,光彩艳丽。
想来这两位便是傅家的老爷子和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