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我们巴巴送五万两银两,又把那假条幅买回来?”
“田庄也凑不起这么多钱啊。”
沈留香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把银票换成金子,上面用元宝,下面用黄铜锭刷金粉代替即可。”
黎伯瞠目结舌。
“这都可以,可恐怕难以逃过对方的眼睛,这……”
沈留香不等黎伯把话说完,就取出三个锦囊塞在黎伯的怀中。
“废话少说,依计行事,这瓜我保熟的。”
黎伯和阿碧面面相觑。
两人都不明白,沈留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能在对方知道骗局的情况下,依然巴巴地送上十万两银两?
黎伯拿着锦囊,忧心忡忡地走了。
阿碧问了沈留香几次,他却闭目不语。
长乐典当行中,王掌柜伸长了脖子。
他眼巴巴地大街上来往穿梭的人流,心肝五脏都好像被油煎火烧。
这三天他可谓是心急如焚,每当听到马蹄声响,又或者有人进店,便条件反射地跳将起来。
王掌柜已经亏空了两万两白银,如果吴仲翁不来,那就全拉到裤兜子里了。
这些天,他从未如此想念过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心脏狂跳,小腿哆嗦。
眼看着一轮红日东升,随即又渐渐西坠,王掌柜的一颗心,也如同太阳一般下沉。
这是三天的最后期限,一旦吴仲翁不登门,那就意味着王掌柜被骗了整整两万两白银。
这么大的亏空,就算下半辈子到天香楼卖屁股都赔不起啊。
想到帮主上官雄手段之狠辣,王掌柜只觉得全身发冷,血液似乎都在结冰。
王掌柜却不知道,他畏惧害怕的帮主上官雄,此刻早已经在长乐典当行对面酒楼二楼,蓄势以待。
上官雄身后,四个神情彪悍的汉子一字儿排开,黑衣短打,脸上有着浓重的煞气。
酒桌的另一头,正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徐沛,此刻正把玩着一个玉扳指,神情悠闲。
看到上官雄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徐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上官帮主不用如此生气,上次虽然损失了两万两白银,可只要对方敢来,你就立了天大的功劳。”
“就算对方不敢来,只要拿着那幅假画作为证据,找到相关人犯,也能搅得镇国侯府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