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只手还松松地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这个认知让陆衍瞬间僵住，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热意。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目光落在苏晚脸上。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此刻才支撑不住睡去。
一股巨大的暖流混杂着更深的愧疚涌上心头。
他昨晚……竟在她怀里像个懦夫一样崩溃大哭，然后……还压着她睡了一整夜？
他屏住呼吸，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试图从她怀里退出来，生怕惊醒了她。
然而，细微的动作还是让苏晚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初醒的迷茫，在对上陆衍近在咫尺、带着紧张和窘迫的目光时，瞬间清醒。
“你醒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很自然地问，仿佛两人这样相拥而眠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陆衍的脸颊更热了，他迅速坐直身体，拉开一点距离，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嗯……对不起，我……压着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宿醉般的沙哑和浓重的鼻音。
苏晚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肩膀和手臂，摇摇头：“没事。”
她看了看窗外透进来的天光，“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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