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声戛然而止,声音出奇地平静。
“季宴臣,你知道吗?我弟弟已经死了。”
他英俊的面容凝固了一瞬,但很快,那份冷漠又重新覆上。
“你以为这种谎话能骗得了我?”
“昨晚,就在你把我关在这里的时候,他咬断了氧气管。”我举起手机,将屏幕转向他。
那行刺眼的短信,隔着笼子,也能看得清楚。
季宴臣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江暮雪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宴臣师兄,别信她!这肯定是她为了逃出去编的借口,她这种女人,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
“你看,你的兄弟已经等不及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狞笑着,用钥匙打开了笼子的门。
伸手就要来拉我的胳膊,我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
却趁他不备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
季宴臣以为我要逃跑,厉声呵斥:“抓住她!”
我却冲他笑了一下,攥住钥匙尖锐的一端,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喷涌而出。
“季宴臣!我的命赔给你,够不够我赎罪?”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慌乱。
江暮雪也失声尖叫起来:“疯子!宴臣师兄,别管她!她就是在演戏!”
季宴臣却已经像疯了一样冲向笼子。
他的手穿过栏杆,想要抓住我流血的手腕,却被我喷涌的鲜血染红了昂贵的衬衫袖口。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
2
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刺得我头疼。
“你醒了?”
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你失血过多,又有了身孕,要好好休息。”
护士的话反复在我耳边回荡,像一个残酷的笑话。
怀孕六周。
我摸了摸肚子,那里平坦如常,却装着一个小生命。"